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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义也听得有些动容,姜氏对自己的母亲的确一直是阳奉阴违的,自打有了清雅之后,她便一直称病不去晨昏定省,论及一个孝字,她是宋家三个媳妇儿里头最差的,连庶出的三弟家的郑氏都比不上。
只是,她再有诸多不是,却始终是自己孩子的母亲啊。
宋元义双目微红,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哽咽道:“大哥,以后母亲就要靠您来照顾了……”
宋元罡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自己这位弟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于是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退回到了朝臣的队列里。
皇帝朝着大殿两旁的侍卫点头道:“把宋元义和姜氏先押下去吧,另外宋元义的妾侍和儿女,也悉数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姜氏突然抬起头来,高声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求皇上饶了臣妾的孩子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皇帝被吵得脑仁儿疼,把手一挥道:“赶紧带下去。”
侍卫们不敢怠慢,忙连拖带拽地把挣扎不休、吵闹不停的姜氏提了出去,不过对一直沉默着的宋元义却十分客气,没有对他动粗。
清语自然也不能幸免,两名侍卫站在她的身侧,却又都抬头看向皇帝,等待他的进一步指令,毕竟这位宋六小姐不是别人,是皇帝救命恩人的后人,兴许皇帝会区别对待也说不定。
皇帝却看也不看清语,朝着那两名侍卫冷冷地道:“朕说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还不把人带下去?”
朱子文有些着急地唤了一句:“皇兄”
皇帝转头看向他,问道:“子文有话要说?”
朱子文只得将焦急按捺回了肚子里去,正色道:“既然宋六小姐是当年救命恩人的女儿,皇兄为何不网开一面?”
皇帝看了朱子文一眼道:“恩情归恩情,律法归律法,怎可混为一谈。”
朱子文神情一凝,显然不明白皇兄为何突然变卦了。
这时朱子优大声道:“皇兄所言极是,虽然那位李氏对皇兄和子文有恩,可她毕竟是叛逆的余孽,定然也是对大楚王朝的基业有诸多不满,指不定就是跟宋大人勾结在一起,图谋造反。至于这位宋六小姐嘛,自然是逆贼之后,按律当斩,岂能放过?”
皇帝冷冷地瞥了朱子优一眼道:“若说别人造反,朕倒有可能会信,若说这个人要造反,朕说什么也不会信,子忧说话还得有凭有据才行,毕竟她是朕的救命恩人,岂是任谁都能污蔑的?”
嘎……
朱子优哑了,方才是谁说“恩情归恩情,律法归律法”的?
这才真是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许点灯啊,但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他才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抢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抢人
皇帝当朝宣布把宋元义一家子打入天牢,就连“救命恩人”的女儿也没有幸免,这惩罚听起来重,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并未落到实处,至少对于宋元义一家子来说,暂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伤。
“众卿可还有本要奏?”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肃然地道。
诸位大臣即便是有些小事情想要启奏的,这会儿也不敢站出来说话了,皇帝明显不怎么高兴,此时站出来,还不等于是朝枪口上撞?没见方才四王爷都吃瘪了吗?于是大臣们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皇帝星目四下里一扫,眉梢微微一挑,嘴角轻扬道:“既然无本启奏,那便退朝吧。”说罢起身带着陆蒙走了,留下跪了满地,三呼万岁的文武大臣们。
宋家的事情,大臣们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就连议论都只敢在离开皇宫后,跟关系最铁的同僚说上几句。不过,有两个人却没有这个顾忌,这两人,一个是四王爷朱子优,另一个则是仁亲王朱子文。
朱子优退朝后,离了皇宫,快马加鞭地回了王府,这次的事情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反倒把姜家绕了进去,他如何能甘心?他琢磨着,总得捞回点儿成本才行啊
至于朱子文,却没有离开皇宫,而是直奔皇帝的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等着朱子文呢,见到一脸急切的他,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朱子文四下里一看,见皇帝竟然事先已经清了场,这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便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些疑惑地道:“皇兄,清语的生母真的便是救我们的那个人?”
皇帝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朕一见宋六小姐,便依稀觉得她有些面熟,所以才问了她生母的名字,当年救下我们兄弟二人的那位李姓姑娘,闺名正是叫做玉卿,错不了。”
朱子文叹道:“难怪了,臣弟初见她时便觉得她的相貌生得十分亲切,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却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像皇兄的画中人的缘故。”说罢,语气一顿,又复疑惑道:“只是,既然她是恩人之后,皇兄为何还要将她打入天牢?”
皇帝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朕不信你想不到。”
朱子优还没扳倒,他还是四王爷,若自己此时对宋六小姐显得太过特殊,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朱子优那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明面上能防着他,可他暗地里那些动作,却叫人防不胜防。
朱子文仔细想了想后便也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略有些汗颜地道:“是臣弟一时糊涂了。只是不知皇兄要如何处置小宋大人一家?”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倒不想处置宋元义,朕想处置的,唯有姜氏而已,可是依宋元义那性子,朕若是单独处置那毒妇,他肯定会觉得朕处事不公,万一到时候他哭着闹着要替那毒妇顶罪,朕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所以不如且关他那一家子些时日,待朕想好了法子再说。也让那倔脾气的家伙自己想想清楚,为了这么一个毒妇,搭上一家子老老小小的,合算不合算。”
朱子文听皇帝一口一个毒妇地说着,不由得笑道:“皇兄,姜氏可是父皇赐婚的呢。”
皇帝白了朱子文一眼道:“你也不用拿这话来挤兑我,就算父皇在这里,我也还是会这么说,父皇一世英明,无论何事皆是算无遗策,唯独把姜氏赐婚给宋元义这一件事,想来父皇是失算了,如姜氏这般目光短浅、器量狭小的女人,如何能做得堂堂的一品侯夫人?”
其实,先皇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他只是为江山社稷考虑得比较多、比较远,又哪里谈得上是算无遗策?他当年把姜氏赐婚给宋元义,唯一的目的便是不让宋家跟李家联姻,至于姜氏人品性情如何,又不是他自己娶妻,他又怎么会认真探查?
朱子文耳朵尖,听了皇帝这最后一句,目光微微一凝,笑道:“皇兄,您泄露天机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定然只会假装没听到,如今两兄弟话说开了,倒不必那么拘束了。
皇帝笑道:“这哪是什么天机,这是父皇的遗旨,忠睿候府的爵位不是不让世袭,只是父皇不喜宋元罡,不想让他袭爵罢了。”
自古长子袭爵天经地义,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过多地干涉别人府中的家事,虽然最终由谁袭爵还得皇帝下旨,可只一句不喜欢这个人便不让长子袭爵,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又所以,老侯爷在世时,有几次向先皇提出让长子袭爵,都被先皇左右顾而言他地岔了过去,老侯爷当时便想左了,只当先皇不想让这爵位世袭下去,于是才有了自请辞去爵位世袭一说,先皇当时没应,却也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让谁袭爵,是以,所有人都以为先皇的确是要收回侯府的爵位。又又所以,便有那么几个跟风的,也吵着闹着要辞去爵位的世袭。
这辞去爵位世袭的几家人,先皇其实早就定下了由谁在何时袭爵,却不是传闻中的不世袭
朱子文了然地点了点头,才生出一点儿为清语高兴的心思,瞬间又黯然了下去,虽然离自己应下她的两年时间还远,可是朱子优如今却依然安然自得地做着四王爷,自己多年的谋划也未能将他扳倒,两年时间,能除去这个威胁吗?
且不提朱子文心中烦闷,只说朱子优离了皇宫,回了王府,第一时间便派了两个贴身的太监,拿了自己的腰牌,快马加鞭去侯府跟皇帝的侍卫抢一个人回来。
又说侯府这边,除了太夫人早就得知今日侯府会有一劫外,其余人还如往常一般的过着日子,丝毫没察觉到暴风雨的降临。
巳时末,正要到饭点时,一队皇宫侍卫将侯府各门统统围了起来,一位甲胄鲜亮的侍卫统领上前叩门,门房的小厮打开门见到门外这个阵势,心中顿时有些发憷,哆嗦着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有何事吩咐?”
那领兵的统领也算客气,朗声道:“我乃宫中侍卫统领,奉皇上旨意特来侯府宣旨,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请小宋大人的所有家眷出来接旨。”
那门房一听是有圣旨,哪里敢怠慢,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将军快请进。”
这侍卫统领也不含糊,领着一小队约莫二十个人,呼啦啦地全进去了。
门房小厮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吩咐了另一个门房上的人将这群武装到牙齿的侍卫请去迎客厅奉茶,自己却急急忙忙地去内院请人通知各房各院的人去了。
因为是在饭点上,所以侯府西院儿的人倒是都在,半个时辰工夫,两位姨娘并几位公子几位小姐,都急忙忙地来到了迎客厅里。
侯府众人是接惯了圣旨的,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些疑惑,为何要选在家中主事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宣旨,而且宣旨之人为何不是太监,反倒是宫中侍卫。不过诸人虽然心中怀疑,可却也都懂得规矩,不该问的一律不敢多问,只规规矩矩地站在大厅中间,等候那领头之人宣旨。
这位年轻的侍卫统领也没有拿大,见众人进了屋都站着,自己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众人颔首致意,然后按着人头点了点,眉头一皱道:“不对啊,怎么少了一位小姐?”
杜姨娘闻言忙上前一步应道:“这位将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