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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后宫中诅咒子忧,所有人都猜测此事与他有关,却苦于没有证据。哎。”
清语迟疑了片刻,咬了咬唇道:“慧真师太曾经托人送给我一本经书,我和父亲研究了许久,却没看出此中有何蹊跷,我不信神佛,但慧真师太却如此郑重地将经书交给我,可见不是为了感化我入佛门,必然另有所图。不然,我把经书交给你,你来看看,里头可有什么玄机。”
朱子文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惊呆了,良久后才扶额笑道:“古岚的人几乎把白云庵掘地三尺,没找到半点儿有用的东西,却不想慧真师太早将后手留给了你,走,我们这便去看看你说的经书是否真有问题。”
朱子文说完,重新戴上面具,又恢复成了无尘的身份。
两人离了作坊,一路回到侯府,清语出门时心事重重,回去时却如拨开云雾见了青天,漫天阴霾都已散尽,心情一片大好。
朱子文留在二门外的花厅等候,清语则亲自回到芷兰苑,打开库房里带锁的箱子,取出那本《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又再仔细翻看了一番,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玄机,只得作罢,舀了书直奔二门外的花厅去了。
朱子文到底江湖经验比较足,经书入了他的手,却不像清语和宋元义那般心急火燎地翻看,倒是舀在手里仔细地掂量了一番书的重量,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喜道:“果真有蹊跷。”
“蹊跷在哪里啊?我和父亲可是从头翻到尾,连书中可能出现的暗语都一一查看了,没看出不妥来。”
朱子文笑道:“书倒是普通的经书,这里头的字自然没有半分不妥,问题出在这里。”他指了指经书的书棱。
但凡线装书,必然有一道与书一般厚薄、一指来宽的书棱,这本经书外头包了一层蓝色的封皮,所以书棱上看不到装订纸张的线。
朱子文麻利地揭开那层蓝色的封皮,露出了里头线装的书棱。
书棱的正中央有一道缺口,约三寸长短,避开了书的两头,在有封皮遮挡的情况下,要想发现这一道被折叠起来的一张纸堵住的缺口真是不容易。
那张折叠起来的指与缺口一般宽窄,一般厚薄,隔着封皮摸上去,完全感觉不出来书棱里竟然别有天地。
朱子文取出塞在书棱里的纸,看了清语一眼,得到她点头认可,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纸片展开。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信纸,当然,能出现在经书书棱里头的信纸,自然不会是空白的,如朱子文所料,这张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第一百八十章落空
朱子文展开信纸后,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清语见他表情怪异,忙就着他的手,朝信纸看去。
只见信纸上满篇里都是大逆不道的语句,细数先帝与太后对李家的种种不公,这信上把李皇后与两位皇子的死悉数归结于太后与当今皇帝,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最为关键的是,信的末尾处落款竟是朱子优,在其名字旁,竟然还盖着他的印信。
清语只看了一半便不敢再看了,这等皇家秘辛,看多了也不知会不会被灭口,清语暗暗地吐了吐舌头,正想走开,却被朱子文一把拉住了胳膊,“清语,这回真是多亏了你,总算除了我与皇兄这一块心病。”
朱子文显然十分激动,小心翼翼地将这张信纸折好,放进衣袖里,又欢喜地道:“皇兄看到这个,定然会很高兴。清语,我大概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娶你了。”
清语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谁要嫁给你,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朱子文也知道此事拖不得,否则走漏了风声难免夜长梦多,于是忙辞别了清语,回到亲王府,换了身行头进宫去了。
再说,尚不知大祸临头的朱子优,此时正不知好歹地缠着皇帝给他赐婚呢。
“皇兄,臣弟已经去忠睿候府下过聘礼,宋大人这回倒是没有反对将七表妹嫁给臣弟为侧妃,臣弟想,不如早些将招亲擂台办了,待臣弟夺得头筹,将两位表妹同时娶入王府,岂不是成就一段佳话?”朱子优想得倒是很美。
皇帝笑了笑,将手中的奏折朝桌上一扔,扬眉抬眼看向朱子优道:“子忧倒是好福气,能得娥皇女英相伴,竟是比朕还有福气几分哪。”
朱子优初时还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但越听越觉得心中有些不是味儿起来,皇兄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朱子优到底不傻,仔细一琢磨便回过味儿来,娥皇女英的丈夫是舜帝,自己这话说得的确有些僭越了。但他也不怕,皇帝决不可能因为一句话便惩治自己,这点他能笃定。
“皇兄说笑了,臣弟这不是蒙皇兄庇佑么,若不是皇兄心疼臣弟,臣弟哪能有这等福气。”朱子优肆无忌惮地拿话挤兑皇帝。
皇帝笑了笑道:“不如这样吧,子忧先把侧妃娶进府里,至于宋四小姐那边,朕派人去替你问过了,清莲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怕是要耽误些时日才能招亲了。”
朱子优心中不悦,暗自恼恨清莲不识抬举,心里头琢磨着待娶了她过门,要如何折辱于她才能消了他的心头只恨,嘴上却应道:“臣弟心中倒是牵挂得紧,改日定要请几位神医去瞧瞧,四表妹到底得了什么病。另外,还有一事想要劳烦皇兄。”
“子忧但说无妨。”皇帝笑道。
“七表妹她担心自己只是侧妃身份,将来会矮四表妹一头,所以便想求一道圣旨,也好给她长长脸,还请皇兄不吝笔墨,赐一道圣旨。”
朱子优把责任都推到清秀头上,其实清秀哪里有胆子求皇帝下圣旨赐婚,却是朱子优担心宋元义不服。所以才求圣旨去弹压忠睿候府的一干人等。
他这点儿花花心思早被皇帝看在了眼里,朱子明也不拆穿他,笑着点了点头道:“举手之劳罢了,陆蒙,伺候笔墨。”
其实笔墨都是现成的,只是写圣旨用的笔与批奏折用的笔不同。陆蒙呈上笔了黄绢,在一旁伺候着。
皇帝提笔蘸墨,飞快地写下一道圣旨,待墨迹干后,递给陆蒙道:“你随子忧走一趟吧,把这圣旨当着宋七小姐的面宣读一番,也算全了朕的撮合之意。”
朱子优免不了谢恩一番,然后领着陆蒙走了。
皇帝目送他二人离去,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子忧这回只怕是失算了,他大约是没想到宋元义竟会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还以为自己绑定了忠睿候府呢,却不知自己立了个全无身份背景的侧妃。
朱子优和陆蒙前脚刚走不久,朱子文后脚便进了宫,将那封密信完完整整地呈递给了皇帝。
皇帝脸上的欣喜丝毫不弱于朱子文初见此物时的情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从哪里找到此物的?真是天助我也。”皇帝笑问。
朱子文自然不会把清语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来,毕竟谋逆乃是皇家大忌,哪怕只是沾到一丁点儿的边,也会引起皇帝的猜疑,他不希望皇帝因此而怀疑清语。
“这是古岚从白云庵残存的一本经书里搜出来的。”朱子文入宫之前便已经跟古岚套好了说辞,再三合计后,觉得无甚漏洞,这才进宫说与皇帝听。
“好,好好好,真是太好了。”皇帝一连说了无数个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述他心中的欢喜。
皇帝之所以这般心急火燎地想要除掉朱子优,倒不是单纯的想要铲除异己,而是朱子优以及他身后的人,给自己制造的麻烦实在太多了。
单说朱子优他自己,成日里上蹿下跳,跟朝中不少大臣都有勾连,再加上他那睚眦必报阴狠毒辣的性子,大臣们即使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却也不得不顾忌三分,说不得也得虚以委蛇一番。
一个当权者,如何能接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小手段?
更别说他谋划的刺杀事件,凭这一条已是够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除却朱子优自己频频惹事外,他的母亲姜太妃也是宫中的一大毒瘤,许多次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背后都有她的影子,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不断地有人挑拨自己妻妾之间的关系、闹得家宅不宁,皇帝更是如此。
若能除去朱子优,姜太妃失了依仗,只怕再也不会有兴致祸乱宫闱了。
两外,朱子优的身后还有一个叫皇帝也忌惮不已的势力:皇族宗亲。
这些皇族宗亲虽然并无实权,但奈何辈分太高,莫说是皇帝,便是先皇建在。也不得不给这些长辈几分薄面,而这些宗亲们,也总是惯于倚老卖老,皇帝一旦有政令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这些老家伙便会把罢黜皇帝的事情舀出来威胁几句。
而朱子优这一辈人里头,有资格问鼎皇帝宝座的,除了朱子文便是朱子优,但朱子文名声已毁,宗亲们是绝不会考虑扶持这样一个人做皇帝的,倒是朱子优很受那些老东西的待见,如今扳倒了他。宗亲们便没了退路,轻易不敢再说什么罢黜皇帝的话了。
是以,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朱子优都是必须除去的,不过苦于各方面的压力,在没有确焀证据的情况下,皇帝也舀他没辙罢了。
如今证据确焀,他又怎会还容得他逍遥。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皇帝从巨大的惊喜中渐渐地冷静下来。指尖敲打着桌面,脑子里已经开始合计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一次扳倒朱子优,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皇兄。臣弟有一计,可免皇兄后顾之忧。”朱子文笑眯眯地道。
此事关乎他和清语之间的未来,他自然不会藏拙。
兄弟二人头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了一阵,然后便传出皇帝的大笑,“想不到子文竟然也会这般阴险,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再说朱子优领着陆蒙回到王府,当下便命人把身体不适正卧床养伤的清秀半抬半拉地弄到了王府正厅里。
清秀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委实让陆蒙有些担忧。怕她还没等自己念完圣旨就得倒下。
不过,朱子优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清秀像是吃了仙丹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七表妹,本王已经向皇兄求来了赐婚的圣旨,过不了多久,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