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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允兆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深深地埋着头闷闷地回了一句:“十二叔莫要胡说,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生得出来的。”
玄松眨了眨大眼睛,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没关系呀,如果是要两个人生的话,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可以帮你的。”他每句话必得加一句“我这个做叔叔的”,偏偏加在这句话里,喜剧效果颇为突出。
一屋子人愣了片刻,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清语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心道这俩孩子莫不是从腐女的世界穿过来的吧?怎么互动起来这么有爱呀?
太夫人在主座上拍着扶手笑得喘不过起来,老半天后缓了下来,一脸笑意地道:“孩子还是你们长大了再生吧,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摆饭吧。”
一直站在她身侧的那位婆子闻言忙朝太夫人行了个礼道:“奴婢这就去传膳。”
片刻过后,晚膳就摆好了,太夫人带头领着众人移步去了饭厅,大户人家家里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几乎是寂静无声,只有宋允兆和宋玄松两个小不点儿时不时地偷偷说两句话,童言童语,惹得大人们发笑。
吃晚饭后,宋元义便向太夫人告辞了,脸青面黑地去了颂兰苑。
进了里屋见了姜氏他也不说话,只黑着脸在椅子上坐了,一双眼睛看着姜氏,直看得她心虚不已,不安地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大嫂又气你了?”
宋元义点头道:“大嫂说,你要将清语许给人做妾。”
姜氏脸色一变,却转瞬恢复了正常,一脸嘲讽地笑道:“大嫂还真是妾身肚子里的虫子呢,妾身只是动了动这个念头,她都能知道了,老爷,妾身虽是有这么个想法,但是没问过老爷,哪里敢擅自做主?”
宋元义脸黑得像要滴出墨汁儿似的,一言不发。姜氏心中发虚,忙解释道:“老爷莫气,妾身也只是当时也那么一想罢了,今儿你一回来,妾身知道清语这丫头是被冤枉的,便打消这个念头了,再说,清语要许的这个人,也断然不会辱没了她的。”
宋元义看着姜氏,面无表情,冷冷地道:“那倒是请夫人说说,怎么个不辱没清语法?”
姜氏极少见到宋元义用这种态度对她,不由得心凉了半分,暗暗地咬了咬牙根后道:“给王爷做妾,不算辱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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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四王爷朱子优
宋元义冷冷地道:“夫人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玉卿的话:宁为百姓妻,不为王侯妾!”
姜氏似乎被这个名字深深地刺痛了,不复方才的冷静与隐忍,厉声道:“老爷,咱们侯府只有姨娘姜忘,没有什么玉卿!老爷莫不是想让侯府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宋元义神色为之一凝,随后长吸了口气道:“为夫一时忘了,所幸眼下无外人,也不甚要紧。”
姜氏面露哀色,似乎方才那个声色俱厉的人不是她似的,微微颦眉,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其实妾身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地忘不了妹妹,只是时常忍着罢了。至于答应过她的话,妾身更是片刻不敢遗忘,只是清语之事,事出突然,妾身愚钝,也只想到了那一个法子最为稳妥,子优乃是妾身的亲侄儿,贵为王爷,更是清语的表哥,清语若是能许给他,想来他也会特别关照一二,定然不会让清语吃亏的。”
宋元义脸色缓和了些,点头道:“夫人倒是一番好心,可是险些办了坏事呀。子优那孩子为夫是素来知道的,齐大非偶,不是咱们家闺女的良配,否则为夫也不会拒绝把清婉许配给他做王妃了。清语和清婉同样是为夫的孩子,虽然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嫡出,可她们身上流着的,同样是为夫的血,为夫连他那王妃之位尚且不允,你竟然打算把清语许给他做妾?你叫为夫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去见姜姨娘?”
清婉是宋元义的嫡长女,在侯府小姐里排行第三,先前太夫人说的三丫头便是指的她了。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年初时孝期刚满,便嫁给了靖国公府的嫡长孙杜若衡为正妻,按理来说杜若衡的身份地位的确是比不上四王爷朱子优的,可宋元义就是不许,至于这其中原因倒是皇家秘辛了,鲜少有人知道,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宋元义。
四王爷朱子优其人,生得英俊潇洒,待人也温和宽厚,在京城口碑极好,京中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小老百姓都赞他是贤王。
只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人前的朱子优是个贤王,人后的朱子优却是个近乎于冷血屠夫一类的变态,他那王府的内院里时常有太监宫女被他刑虐至死,只是他规矩森严,内院的人严禁出二门,所以不曾有人活着把他那些肮脏事儿流传出来,即便是有些许零星的传闻,旁人也当是有人故意泼他的脏水而已。
宋元义以前也当那些传闻是谣言,从不肯轻信的,直到他有次有事去王府见朱子优,恰巧朱子优当时有事,未能及时出迎,外院儿的总管便让宋元义在王府二门外的花园里走走。
宋元义当时一路欣赏着风景,就走得有些远了,却突然听到围墙里头有女子伤心啼哭,另有一女子在旁劝慰,二人言谈之间吐露出了不少王府的秘辛,叫路过的宋元义听了去。他这才知道,这位外表看起来温和无害的贤王,竟然是个虐待狂,心情不好便虐待内院的宫女太监们,心情好了就虐待王府里的侍妾。这王府的内院里,隔三差五就得死上一两个人,尸体都埋在后院一处荒废的园子里。
宋元义听得心头大骇,忙远离了那处围墙,在二门外的花园里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了。过了片刻朱子优出来,宋元义竟然发现他官靴的白底子上沾了不少鲜血,当即被吓了个够呛,没说几句话便匆匆地离开了。
回家后联想到从前朱子优的王妃身故时,有王妃的娘家人在皇城外告御状,说是王妃死得不明不白,要先皇还他们家一个公道,只是那时先皇已经病重,哪有精力管这些闲事儿,其他人又没资格管,然后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又有传闻,说王妃的娘家人其实是污蔑四王爷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点儿实惠罢了。
在此之前,宋元义自然更愿意相信朱子优是无辜的,可在他亲耳听到那些话之后,又亲眼见过朱子优鞋上的鲜血后,他心中已经把这位身份尊贵的妻侄与妖魔鬼怪划上了等号。
在前王妃过世后不久,就有官媒前来撮合朱子优和三小姐宋清婉,说是要亲上加亲,宋元义是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姜氏问起他原因,他却只说是齐大非偶,哪敢据实相告。
当初那门亲事姜氏虽然也比较心动,可毕竟朱子优只是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而且又不是太后亲生的,于侯府也没什么助力,见宋元义不允,她也没有勉强。
宋元义只当她已经死了跟朱子优亲上加亲的那份心思了,没想到如今竟然旧事重提,而且还是以做妾这样更为不堪的方式,怎能不叫他火冒三丈高?若不是他并没有告诉姜氏关于朱子优的那些龌龊事,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妻子是故意要把玉卿留下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了。
宋元义想到朱子优的种种劣迹,又想到清语若是真的给他做了妾会是个什么光景,不由得心中发寒,看着姜氏,目光中带着些怀疑。
姜氏眼神一跳,忙低下头,以手绢拭泪,委屈地道:“若清语当真是冤枉的,那妾身的这个下策自然是用不上了,清语是妾身亲自养大的孩子,妾身能不心疼她么?素来好吃好喝的养着,份例都是跟清婉和清雅一样的,清雅有的,她都有,清雅没有的,她也有,妾身对她比对清雅还好,还不就是看她是老爷的亲骨肉,又是妹妹的孩子,想到我那苦命的妹妹,我这心就……”
宋元义听闻姜氏此言,不由得双目微红,转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宋元义和姜氏都没有说话,却听屋外洪嬷嬷通传道:“老爷,夫人,白夫人来了。”
宋元义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了情绪后才朗声道:“请她小厅稍坐,我和夫人这就去。”说罢听得外头应了一声后,又转头对姜氏道:“夫人陪为夫去见见白夫人吧。”毕竟孤男寡女单独见面是于理不合的。
姜氏点头道:“妾身自当同往。”
夫妻俩仔细地整理了仪容,这才起身出了里屋,朝东厢的小厅去了。
白夫人因是继室,要比姜氏年轻许多,只是姿色却及不上姜氏半分,因为她的身材十分的……胖,通身圆滚滚的,圆脸,圆腰,圆肚皮,像个戴了假发穿了裙子的弥勒佛似的。
宋元义夫妇俩走进小厅时,白夫人正拿手绢不停地擦汗呢,抬眼见到人来了,忙起身行了个福礼,笑道:“哟,见过宋大人、宋夫人。”
白振海跟宋元义品级相同,白夫人和姜氏的诰命自然也是相同的,白夫人这一礼不过是普通的见面礼节罢了,按理来说,宋元义和姜氏夫妇应该还以一礼,才算是合乎身份和礼节,但是宋元义是在气头上,姜氏又是自恃家世显赫,竟然都没有还礼的打算,倒是让白夫人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不过到底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庶女,打小儿就看人脸色长大的,耐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白夫人脸色只沉了沉,立即便恢复了笑容,一张胖脸笑得眉不见眼的,亲热地道:“上次见到宋大人,还是两年前我去城外送我家老爷赴任时,这不,一晃眼就是两年没见了。”
宋元义在主位上坐了,不冷不热地道:“白夫人还是先说正事儿吧,稍后再叙旧不迟。”
白夫人讪讪一笑道:“好,就说正事儿吧,其实六小姐这事儿吧,我们白家也挺遗憾的,那信,着实是伤了我们白家的脸面,想必宋大人也看过那信了吧。”
宋元义冷哼了一声道:“我给白振海写的信里难道没说清楚?那信根本不是我们家清语写的,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一封信,便要拿来污蔑我们家清语?”
白夫人笑道:“宋大人这话说得可就过了,那信是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