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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轻摇着手里的折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倾听着宋家姐妹的议论,自己却一言不发。
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嗤笑,随后一个声音大声地道:“让公主给臣子当贵妾,五皇弟还真是不把皇家的体面放在眼里呢。”平妻的另外一种叫法就是贵妾,虽然多了个贵字,但总归是妾。
场面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说话的这人是谁,而他针对的人又是谁,这会儿还有哪个敢不要命地搭话?
却听那红色幕布后面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朗郎说道:“皇家的体面不是用来放在眼里,而是要放在心里的。至于春花公主该不该当小妾,那是前朝旧事,与本王何干?从今往后,便再没有玩票唱戏的朱子文了,各位,告辞。”
随后便听得后堂里头远远传来一个如吟如唱的声音,“子期未见,伯牙安在”,飘渺而动听的声音渐行渐远,大掌柜一愣之下忙将那红色幕布拉开,里头却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朱子文的影子?
不知为什么,清语听到朱子文临走时的那句话,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孤独感,就好像她看到那幅《宴乐图》时的心情一样,身边越是喧嚣,越是吵闹,越是繁华热闹,却越是让她生出一股“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寂寥来。只觉得这天下虽大,她却只是她,也只有她。
大掌柜这下算是自食恶果了,当初听说仁亲王想玩一票,找个场子登台唱戏,他便托了东家的关系请了他来,当成活菩萨一样供着,答应改戏文,答应按他的想法来演绎这出戏,谁料临到要开唱了,他才接到东家的通知,说是戏文不能那样改了,因为他得到消息,已经有人已经盯上了这事儿,若是真改成那样,只怕这凤鸣阁便开不下去了。大掌柜无奈,便跟朱子文商量,看能否通融一二,但朱子文别的事情都能通融,唯独这段戏文却坚持要改,两人僵持不下,于是便有了仁亲王罢唱的这一幕。
眼下,这出戏的主角已经潇洒地离去了,留下众多因为没看到戏而心中不满的客人,吵吵嚷嚷地要喊大掌柜给个说法,大掌柜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赔笑道:“诸位看官,方才王爷已经说了,今儿各位的损失由他来赔偿,还请各位来小的这里登记领银子吧。”
客人里头倒有一多半人欣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高高兴兴地领了银子走人,也有少部分的人不乐意,但是不乐意又能怎么样呢,这凤鸣阁的东家乃是太后的亲弟弟,仁亲王的亲舅舅,虽然人家无官无爵,但是有那样深厚的政绩背景,谁能把他怎么样?顶多也不过是埋怨几句,拂袖而去罢了。
清语几姐妹与舒畅十分默契的没有先行离场而去,而是等着朱子优离开后又过了一阵才离开。
众人在凤鸣楼左边的小院子里再次告别,然后各自上了马车朝家去了。
马车里,清雅埋怨道:“仁亲王也真是的,平妻和正妻差别能有多大?非得改那么一句,害得我们连戏也没看得成,宋六,你倒是说说看,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清语笑了笑道:“这个还真不大好说,若你我二人是那王宝钏,嫁给了薛平贵,苦等了十八年,没有和离文书,丈夫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才发现丈夫已经另结新欢,而自己的身份从妻子变成了妾,你会作何感想?”
清雅握拳道:“我搞不好会杀了那对狗男女。不过,我怎么可能是王宝钏嘛,我可是侯府千金,又不像那王宝钏是平民出身。”
清语笑道:“你当王宝钏是平民出身么?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只因为她看上了薛平贵,但是家里人却坚决不同意把她嫁给薛平贵,她便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身份和地位,跟薛平贵私奔了……”
“薛平贵这个王八蛋,真该千刀万剐了去,气死我了。”清雅还没等清语说完,便狠狠地捶了一下马车的坐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那薛平贵辜负了十八年的人就是她似的,不过转眼却又疑惑道:“咦?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听戏吧?”
清语愣了愣,随后笑道:“我是不爱听戏,不过前些日子不是禁足吗,无聊便看了许多书,这事儿是书上看来的呢。”
清缈在一旁插话道:“这么说来,仁亲王要改戏文倒是义举了,可惜那凤鸣阁的掌柜不让改,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难怪他不肯唱了,若是我,我也得甩袖子走人。那一朝的皇帝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惩治那负心汉呢?”
清雅也道:“清语,你赶紧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公主和薛平贵是不是对王宝钏很好?很敬重她?书上是怎么说的?”
“后来?”清语叹了口气道:“后来王宝钏进了公主府,据说是开开心心的生活了十八天,然后无疾而终。”
“……”清雅沉默了。
“原来戏文里唱的,都是骗人的。”清缈有些悻悻地咕哝了一句。
清雅和清缈二人皆是熟知宅院里头的阴暗面的,一听说无疾而终,便自然而然地想成了“死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心情都有些沉重。
姐妹三人一时间没人再说话,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回到侯府后,众姐妹便各自回了院子。清语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个午觉,傍晚去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问起清语今日去无尘阁询问的结果,在知道无尘公子将那两个字作价两万两黄金销售时,便也就不再追问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时分,宋元义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倒是让清语觉得昨天那一趟没有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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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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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夫人终于愿意教你了。”墨苑里,宋元义满脸兴奋地对清语道。
因为昨天吃饭时听清莲提起过安国夫人,所以清语回到芷兰苑后便向沈嬷嬷打听了一下关于她的事情,这才知道这位镇国公的媳妇儿身份着实不简单,她不仅是楚王朝唯一的一位有封号的一品夫人,而且还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是靖国公的亲生女儿,更是当今皇帝和仁亲王的亲姨妈。
而且,这位安国夫人当年也是知名的才女,无论是名气还是才学,都丝毫不逊于如今的四大名媛,能请动她教自己琴棋书画,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
“为什么是终于愿意了?难道父亲曾经被安国夫人拒绝过?”清语笑着问道。
因为她把宋元义当成了真正的亲人,所以在他面前说话便多了几分随意与坦然。在清语看来,客气、谨慎和防备,那都是对待外人才应该保持的态度。
宋元义大约是没料到清语会这样问,兴奋的表情为之一窒,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讪笑道:“是有那么回事,你从前确实是有些顽皮,不太听话,大约是安国夫人也听到了些什么传言吧,所以,这回你可不能再任性了,否则为父哪怕是寻遍天下,也再找不到一个人品才学都胜过安国夫人的人来教你了。”
清语闻言不由得心中酸涩,可以想象得到,为了自己突发奇想似的一句话,这位父亲不知托了多少关系,碰了多少钉子,忍受了多少冷嘲热讽,但他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原六小姐那样恶劣的性格,在他看来,不过是有些顽皮和不太听话罢了,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是,女儿这次一定好好学,绝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了。”清语认真地承诺。
宋元义却并没有太当真,他遍寻名师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清语多学一些有用的东西,将来嫁到别人家里头,日子能好过一些,不会因为蒙昧无知而太过吃亏罢了,至于她能学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成为才女名媛什么的,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你也不用太过紧张,能学多少算多少,别把身体累垮了,知道吗?”
清语眼眶有些涩涩的,却笑着道:“知道啦,女儿省得的,您要不要再多叮嘱几句,比如天冷了多加件衣裳,天热了别捂着什么的呀?”
宋元义瞪了清语一眼,嗔怪道:“竟然嫌为父唠叨了罢了,我也不罗嗦了,安国夫人让你明日先去见见她,让她了解一下你现在的状况,然后她好替你安排课程。”
清语笑着应了声是,宋元义又道:“往后你可得两头跑了,早上早些出门,晚上晚些回来,倒也不会太热,不过,你最是怕热的了,不然,就在马车里放个冰盆……”
清语用手掌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哀怨地道:“父亲,女儿已经快满十五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女儿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享福的,难道父亲以前念书时,夏天也有冰块儿?冬天也有暖炉?”
宋元义愣了愣道:“那倒是没有。不过那时和现在哪里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父亲能吃的苦,女儿也能吃,再说,女儿觉得一点儿也不苦,真的,父亲,您不用操心这么多,女儿若是缺什么想要什么,自然会张嘴跟您讨要的。”
宋元义缓缓地叹了口气,一脸欣慰地道:“好好好,为父便不操那些闲心了,你自己安排吧。至于你母亲和祖母那里,为父已经跟她们说过了,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不过你得闲时,也还是得去请安叙话,免得生分了……”宋元义嘴上说着不操心了,却还是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直到玉春来传姜氏的话,请他去吃饭时,他才总算止住了话头,让清语自行回去了。
清语回到芷兰苑后,便将此事告诉了沈嬷嬷,让她也跟着高兴了一番,到傍晚去向太夫人请安时,清语少不得又被太夫人和上官氏你来我往地再次叮咛嘱咐了一番。
太夫人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