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语笑了起来,这时白幕远也上前柔声劝慰道:“别放在心上,四王爷经常这样拿人玩笑的,比这更过分的都有。”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用只有这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们都当他不存在的,根本没人听他说了些什么。”
见有这么多人向着自己,帮着自己,清语心中感动,脸上带笑道:“谢谢你们,没事了,走吧,去吃酸梅汤,我只要多吃一碗,就什么事儿都忘了,白小姐,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白水心忙摇头道:“怎么会,宋六小姐要吃多少碗都管够。”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朝东市走去,却没人注意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柳树后面,斜靠着一个身材略有些瘦小的黑衣男子,这人方才一直默默地跟在仁亲王朱子文身后,在朱子文拂袖而去后,他却默不做声地留在了这里,注视着清语等人的一举一动,待清语他们离开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朝着仁亲王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清语和众人一起到了东市,在卖凉茶的小摊上买了几碗冰镇酸梅汤,酸酸甜甜的滋味确实不错,不过清语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多吃一碗,因为这小店的老板实在太厚道,装酸梅汤的碗都快赶上清缈的脑袋那么大了,一碗冰凉凉的酸梅汤喝下去,肚子里便再没有多余的空间装其他食物了。
虽说大家面上都尽力的维持着笑容,但到底还是给朱子优坏了兴致,吃过酸梅汤后,便不约而同地有了退意,于是相约着回到了相国寺桥的广场,上了马车,各自回家去了。
又说那名柳树下的黑衣男子,在追上朱子文一行人后,复又默默无语地跟在朱子文的身后,化身小透明。
朱子文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愤愤不平,不管朱子优在旁说什么,他都不再应声,直到朱子优笑说道:“五皇弟即便是不满意我那六表妹,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吧?莫不是其实是看上她了,却不好意思?”
朱子文怒道:“六表妹六表妹你口口声声都是你那六表妹,既然她样样都好,你怎么不自己娶了她?你那府里不是也缺个王妃吗?不如本王就去求母后给四皇兄赐婚如何?”
朱子优顿时回想起了他六表妹砸人家铺子时的泼辣样儿,讪讪地笑道:“你还真的生气了啊?算了,当本王没说,行了吧?”
朱子文冷哼了一身,拱手说了一句“你们慢慢玩,本王不奉陪了”,然后一甩袖子走了。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夫摆驾回亲王府,在确认了没有其他人跟着以后,他才向马车外唤道:“古岚,你进来。”
随后一个年轻男子掀开车帘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连基本的礼节都省了。这名叫古岚的年轻男子,正是方才躲在柳树后面的那个黑衣人。
“她怎么样了?”朱子文目光闪了闪,冷着声音问道。
第六十三章殃及池鱼
第六十三章殃及池鱼
“她?”古岚一脸坏笑地装傻充愣,“主子是想问哪个她呀?”
朱子文心里头正窝着火呢,抬手就用扇子狠狠地敲了古岚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道:“别挑战本王的耐性。”
古岚挤眉弄眼地伸手捂着额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还嘟囔道:“啧啧,这下糟糕了,咱们亲王殿下春心动了。”
“你若是不想被我踢下去,就正经些。”朱子文恶声恶气地道。
古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是是,奴才正经些。”然后竟然就真的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地道:“不知主子问的是她哪方面哪?”
朱子文低头想了片刻,然后道:“我们走后,她怎么样?是不是被气坏了?”
古岚摇头道:“主子倒是低估了这位宋六小姐的耐性。”他才正经了没有片刻工夫,就端起了淑女的架势,脸上摆出淡然的笑容,却没想到他素来走的是诙谐路线,突然地露出那种笑脸,喜剧效果有多么强烈,“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生气有什么用呢?……走啦,去吃冰镇酸梅汤。”古岚模仿着清语的语气和神态,把她说的那一段话一字不漏地学了下来,学得惟妙惟肖。
其实朱子文一见他摆出那种别扭的笑容时,便知道他是在模仿清语了,又见他“温柔而淡然”地说了那一通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便出现了清语的脸,以及她说那一番话时的模样,心中没由来地一软,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
马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古岚却适时地冒出来一句:“王爷,人家好难过。”依旧是模仿清语的语气和神态,不过这话可就有点儿腻歪了,朱子文嘴角抽了几下,从牙缝里憋出来两个字。
“恶心。”
古岚哈哈一笑,“这话从奴才嘴里说出来自然是恶心,若是从宋六小姐嘴里说出来,只怕就是甜蜜的了吧?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哪。”他说着说着,眉眼便皱到了一处,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主子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枉奴才跟你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十年还没到呢,你就另结新欢了。”
这下朱子文不仅是嘴角抽抽了,整张俊脸都有抽抽的趋势,咬牙切齿地道:“你是嫌十年太短了是不是?你若是舍不得本王,就再签十年,你就是想签一辈子,本王也养得起你,怎么样,签是不签?”
古岚忙摆手道:“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我这大老爷们儿成日里装太监,装女人,还想让我替你卖命一辈子,我还没娶妻生子呢,古家可是三代单传,就剩我这一根独苗了。”
古家经营着大楚王朝规模最大的镖局,而古岚则是古家镖局的少主。古家明面上的营生是镖局,但暗地里的身份却是绿林豪侠的总坛,古家的家主实际上是传说中的武林盟主。
古岚少年时期偶遇同样年少的朱子文,见他生得漂亮,便忍不住起心调戏,结果反被朱子文的手下拿住,古岚也是被宠惯了的,又自恃文武双全,心里当然不服,朱子文便与他定下赌约,结果嘛,自然是古岚输得一塌糊涂,被迫签下了十年的卖身契,那时他才十六岁,须得等到二十六岁时才能恢复自由身,还有四年的时间,够他熬好一阵子。
朱子文一想到这小子将来会接手古家的生意,成为威风凛凛的武林盟主,便不由得发笑,扮女人、扮太监的武林盟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另类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朱子文很严肃地道:“关于宋六小姐的事情,你的嘴巴可得严实些,对谁都不可提起,不然可就害了她一辈子了。”
古岚也难得地正经了一回,点头道:“这个奴才自然心里有数,只是,你总这样遮遮掩掩的也不是个办法呀,听说宋六小姐十月便要及笄了,她自有父亲和嫡母替她做主,到时候被许配给了什么阿猫阿狗的,王爷岂不是白瞎了一番心意?”
朱子文白了古岚一眼,颇有些不自在地道:“哪里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本王……本王只是觉得她颇有些与众不同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她若是许了好人家,本王自然替她高兴,若是许得不好……”许得不好会怎么样,朱子文没有说,其实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清语许的人家好还是不好,结果都是一样,她绝对不可能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不过朱子文从来不喜欢说没有把握的话,他虽然对清语动了心思,也下了决心,只是眼下还有两重障碍,最大的障碍是清语的心,如果她的心里有其他人,如果自己走不进她的心里,勉强她嫁给自己,两个人都不会幸福。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这点儿小心思不提也罢。
还有一个障碍则是老四,这厮惯于拦截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须得想个法子把这个麻烦甩掉才行。
至于清语那里,他大可以用另一个身份接近她而不必担心被朱子优这变态发现。朱子文在心里把未来的行动计划方方面面都想了个妥帖,直到他觉得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
古岚见朱子文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摇头叹道:“啧啧,我预感宋六小姐要遭殃了。”
回答他的却是朱子文手里的扇子跟他额头的亲密接触。
清语此时已经回到了芷兰苑,正打算洗漱歇息,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且还不只一个。
且说朱子优此时也正在马车上,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穿褐衣的老太监,都说物似主人型,这两人虽然外貌相去甚远,但是却都有一双阴仄仄的眼睛,两人的眼中有着同样无法掩饰的深沉和阴狠。
“奴才倒是觉得王爷多虑了。”老太监小心翼翼地说,他是朱子优身边儿的老人儿了,从小就跟着他伺候他,越是这样,他对待这位王爷的态度也就越是恭谨,因为他太了解他了,别看自己是他身边最为倚重的人,但若是一个不小心,丧命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这位王爷,是个绝对不会念旧情讲情面的主儿。
朱子优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面色阴沉地道:“哦?江总管不妨说说看。”
江总管被王爷的举动弄得有些胆战心惊,硬着头皮道:“那位宋六小姐从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仁亲王,而且忠睿侯府跟镇国公府也是多年没有来往了,安国夫人教宋六小姐这事儿,想来应该是小公爷突发奇想而为吧,谁都知道宋六小姐那脾气,哪里是能学得下去的人?想来小公爷也是料定了她学不长,所以闹着玩儿罢了。”
朱子优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我也不认为我那庶出的六表妹能有什么能耐,能得了舒畅和老五的青睐,从今儿老五的反应来看,他是不可能对宋六那个草包有兴趣的,倒是听说他最近和宋元罡那个老匹夫走得颇近,莫不是在打宋四小姐的主意?”
宋元罡是清语的大伯父,宋四小姐的亲爹,与其说是仁亲王朱子文跟他走得近,还不如说是他跟朱子文走得近,这中间主动和被动的关系,除了当事人,还真没几个看得清的。
江总管沉思了片刻,点头道:“王爷此言甚是,想那宋元罡占着吏部尚书的位置多年,若是和亲王殿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