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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条命,宋清语听了这消息后难免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二夫人跟前的洪嬷嬷,知道自家女儿被活活打死,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连带着把自己也恨上。
此后的几天里,宋清语每天花小半天时间看书,其余时间要么去花园里走走,要么和柳香荷香说话聊天,旁敲侧击地打听些侯府里的事情,那几本通史她只花了几天便看完了,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按通史上所讲,这个世界在秦汉唐代之前还是正常的,但是在唐灭以后,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五代十国时,周世宗柴荣并没有死于疾病,而是北伐抗辽成功,统一华夏,大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依旧是他麾下大将而已,没有黄袍加身,也没有陈桥兵变,原本赵氏的大宋没有出现,大周朝倒是持续了三百年,周哀帝柴云荒淫无道,穷奢极欲,导致民怨沸腾天怒人怨,外姓王侯朱应君起兵讨伐,振臂一呼,天下应者云集,征战三年后,朱氏取柴氏而代之,国号楚。
楚太祖朱应君深知民间疾苦,夺得天下后几年内平定四夷,再次一统华夏,此后的五年里,一直减免赋税,鼓励农商,让百姓修生养息,太祖薨后,高祖朱聪继位,兴修水里,大开科举,并且勇于革新,严惩贪腐,朝野内外一片清明,因高祖在世时年号为永临,这一时期便被世人称为永临盛世。
而此时距离永临盛世过去不过两年而已,永临大帝薨后,三皇子朱子明继位,年号顺昌,今年正是顺昌二年。
宋清语合上书本,心中暗自猜想,也不知是哪只穿越的蝴蝶狠狠地扇了几下翅膀,把历史改得面目全非,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历史上的此时,应该已是元朝的天下了,汉人在蒙古族的统治下,过得并不怎么舒坦,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
因为看了通史,她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好奇起来,好奇永临盛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奇生活在盛世里的百姓是什么样子的,她甚至好奇芷兰苑以外的侯府里,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这些天她延长了看书的时间,想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是无奈小书房的书太少了,统共几十本书里头,还有不少是启蒙读物,十天不到,宋清语便将书房里的书看了个遍,并且比如通史一类的书,她已经开始看第二遍了,她记性本来就好,虽然没好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也着实没有必要看第二遍,于是便想找点新书来看。
向沈嬷嬷一打听,才知道在二房的西院儿里头,书房统共有三个半,二老爷二夫人的颂兰苑里头有一个,嫡三小姐宋清婉的秀兰阁里头有一个,嫡五小姐宋清雅的汀兰苑里有一个,至于半个自然是指的宋清语院儿里的这个了。
三小姐宋清婉跟从前的六小姐属于互相看不起的类型,就算在外头碰上,也都是假装没看见,连哼一声都不屑的。至于五小姐宋清雅,跟原来的六小姐则是水火不容型,俩人一见面就得呛上。所以借书什么的,去找这两位姐姐,那就等于自找不痛快。唯一可能借得到书的,只有二老爷二夫人的颂兰苑,只是二老爷并两位姨娘在任上,管着颂兰苑的是二夫人姜氏。
思虑再三后,宋清语决定让柳香去二夫人姜氏那里试试,看能不能借到书。
第十章五小姐宋清雅
颂兰苑里,二夫人姜氏的卧房中,五小姐宋清雅正陪着她的母亲姜氏说话。
五小姐宋清雅只比宋清语大几个月,长得跟姜氏颇有些肖似,却因年岁不够,少了那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端庄,容貌只算得上清秀而已。
卧房里丫鬟嬷嬷们都被遣了出去,只余这母女二人,宋清雅扭着姜氏的胳膊,娇声道:“娘,您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为了一个奴婢不值得。那种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您为她怄气。”
“生气?谁跟你说我生气了?”姜氏摸着宋清雅的头发,脸上笑眯眯的。
宋清雅抬起头来,惊讶地道:“难道不是吗?她们都说大伯母惩治了咱们西院儿的奴婢,打了您的脸,还说您是给大伯母气病的。”
姜氏笑道:“有时,示敌以弱并不代表你真的弱小,懂吗?你大伯母想来打我的脸我让她打就是了,咱们头上还有太夫人在呢,你当太夫人喜欢你大伯母那种咄咄逼人的媳妇儿?”
宋清雅眼前一亮,拍手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怎么娘不跟大伯母争一争呢,是啦,就连我这种小辈都觉得大伯母的手伸得太长了,祖母肯定也会这么觉得,祖母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大伯母,这样一来……”说着语气一顿,恍然大悟般地道:“难怪这几天听说大伯母被祖母训斥了好几次呢,原来是娘搞的鬼。”
姜氏轻拍了女儿的肩膀一下,嗔怪道:“没大没小的,什么叫我搞的鬼?我不过是让着她,惯着她罢了。且看她能横行到几时。”虽说是在和女儿说笑,但她的眼中却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宋清雅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守在外头的丫鬟通传道:“夫人,六小姐屋里的柳香来了,说是想借老爷书房里的书。”
姜氏眼神闪了闪,对宋清雅道:“你去打发了她吧,就说我不舒服,让她过些日子再来。”
宋清雅疑惑道:“那草包竟然会想看书?真是奇了怪了,娘,您不是素来疼她么,怎么又不肯不借书给她?”
姜氏笑了笑道:“我当然疼她,不过她伤了脑子,若是看书多了,只怕好得慢,我这也是为她好。”
宋清雅嘟着嘴道:“娘,您就是偏心,她哪一样比得上我,您要这么宠着她?我才是您亲生的呢。”
姜氏拍了拍宋清雅的手背,但笑不语。宋清雅只得起身,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掀开帘子出去了。
“回去告诉宋清语,叫她好好养着,伤好之前不要看书,免得变得更蠢。”宋清雅一手拿着手巾垂在身前,一手叉在腰上,用下巴朝着柳香,斜着眼睛说道:“哦,对了,你转告她,就说是本小姐说的,草包怎么看书都是草包,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处大厅左右耳房里住的都是姜氏院子里今日当值的大丫鬟和嬷嬷们,洪嬷嬷因为小雨的事情恨死了宋清语,但她不敢自己去找六小姐的麻烦,毕竟再得宠的奴婢那也是奴婢,奴大欺主在哪个府里都是忌讳,但是这会儿有五小姐出面,她倒是不介意踩芷兰苑的人几脚,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五小姐顶着呢。
“可不是,六小姐难道以为她自个儿是才女?还学人看什么书,书上的那些个字儿她可认得全么?”洪嬷嬷靠在耳房的门上,夸张地笑着,耳房里头姜氏的丫鬟们正扎着堆说着家长里短呢,听了洪嬷嬷的话,全都哄笑起来,笑声张扬且肆无忌惮。
柳香气得脸色煞白,却知道自己眼下说什么都是错,只得咬了咬牙,朝五小姐行了个礼,道了声“奴婢告退”,然后起身就要出去,却不料五小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杏眼一瞪道:“站住,谁准你走了?真是没规矩,我今儿就替你们小姐管管你,免得出了事儿丢的是咱们整个西院儿的脸,跪到院子里去,我不叫你起来就不许起来。”
说完又对看热闹的洪嬷嬷道:“洪嬷嬷,你盯着点儿,免得她偷奸耍滑。”说罢冷哼了一声,扭身进了里屋。
屋外的动静姜氏自然知道,见女儿进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方才说的都白说了。你眼下的做法,跟你大伯母有什么区别?好在你爹没在,不然看他又得训斥你。”
宋清雅跺脚道:“娘,您就是偏心,您和爹都偏心,她不过是个婢女生的孽种,你们却都护着她。”
姜氏脸色一沉,怒道:“放肆,她是你妹妹,她是孽种那你是什么?清语的母亲和我虽名为主仆,却有姐妹之情,金兰之义,这种话你以后休要再说,凡事对她多忍耐几分,省得你爹回来知道你待她不好,到时候有你的苦吃。”
宋清雅不敢违逆姜氏的话,只得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用力地绞着手巾,姜氏见她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只得暗暗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柔声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怎么可能不疼你,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好了,放那丫头回去吧,别跟你大伯母似的,只顾着眼前痛快。”
宋清雅闷闷地应了一声,出了屋子,对跪在日头下已是汗流浃背的柳香道:“起来吧,以后多学着点儿。”
柳香起身,朝着宋清雅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多谢五小姐,奴婢告退。”
宋清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冷声道:“赶紧走,少来烦我。”
柳香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朝外头走,却不料一人迎面而来,速度比她更快,柳香避让不及,被那人撞了个正着,不由得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那人也同样站不稳退了好几步。
那人抬头见自己撞到的是个眼生的丫鬟,不由得气道:“你赶着去投胎呀。”她不认得柳香,柳香却认得她是二夫人姜氏房里的大丫鬟玉冬,她不敢惹事儿,陪着小心退到一边。
玉冬瞪了柳香一眼,转眼看见宋清雅,忙朝她福了福身,甜甜地喊了声“五小姐”,宋清雅瞥了柳香一眼,转头对玉冬笑了笑道:“大热天儿的,跑这么急做什么?”
玉冬扬了扬手里的信,“青州来了信,奴婢急着拿给夫人看呢。”
正在朝外头走的柳香脚步顿了顿,青州,那不是老爷任上么,不知老爷的信里,可有提到小姐。她很想知道那封信里的内容,但是转头看见五小姐已经拿了那封信进去了,而洪嬷嬷跟玉冬两人守在门口,跟两尊门神似的,恶狠狠地瞪着她,柳香只得打消了去打探消息的念头,悻悻地走了。
芷兰苑里,宋清语正坐在椅子上,一面喝着茶,一面听沈嬷嬷讲六小姐被退亲的前前后后。
“这位白家公子是有名的才子,听丫鬟们说,还是什么京城四大才子之首,小雨说,小姐是在今年元宵灯会上见到白公子的,回来后就托了薛家大小姐让她的兄长向白公子求了那幅画,薛家夫人听说了这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