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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华榕甩下一句话,冲出家,朝着远去的小身影掠去。
才过五点,太阳还没下山,光芒落在身上已不再炙热,它也快移到西边,天空开始凝聚火烧云,光线从一边倾斜,把景物的影子拖得很长。
军区大院的路也大半分被阴影所遮,地面大部分经过光照,路面还带着暖意,有少部分地方渗着冰凉。
曲七月赤脚踩在地面上,也来不及去管脚下是凉是暖,只管狂跑,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能停吗?停下来被捉到就死定了。
“姐姐,快些快些,他快追到了。”
“姐姐,抄近路。”
金童玉童趴在主人肩上,频频帮向后观看,报告煞星的距离。
跑吧跑吧,长跑有利身心。
小妖怪悄悄拉开点拉链偷瞧,人类姐姐的速度太逊了,必须得加强煅炼,就这单薄的小身体,连他一脚都吃不住。
小丫头要去哪?
紧追不舍的施华榕,跟着跑了一阵,不禁直纳闷儿。
还不到下班时间,也不到散步的时段,即使各家的专职主妇们也大多不会在这个时刻溜跶,大院里走动的人较少,难得遇上一二个。
一个追,一个跑,一小一大,一男一女两人在大院的道路上你追我跑的展开一段马拉松赛跑,也没人围观。
杨老今天也“早”退一回,回到家,心情倍儿好,家里的事解决了,和孩子们的关系在好转,一切正向好的方向发展,所谓无牵无挂一身轻,他现在如此。
心头爽快,连茶也喝得甜,才眯了眼儿享受着呢,猛然听到外面响起脆脆生的喊叫:“杨老,上将大人,快救命!”
哎哟,小闺女来了?
迷醉在茶味里的杨老,嚯的睁开眼,脸上浮出和谒的笑容:“哎,小闺女来了。”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老人心里欢喜,也忽略了最后求救命的一句。
谁?
杨老大才给老父沏好茶,自个的一盏还没喝,微带惊讶的望向父亲,老爸好像很开心?
他来不及问,听到外面响起“啪啪”的声响,一扭头,目光斜向门,只见一抹人影冲到家门口,也没做停留,不请自进,飞奔着冲进屋。
“小闺女,瞧你这十万火急的,火烧脚啦?”眼瞅着小姑娘冲进屋,杨老笑容更浓,笑呵呵的打趣。
“杨上将,你家徒儿小榕想掐死小闺女,快救命哪。”
曲七月跑得眼冒金花,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杨家,也没细看人,直奔杨老坐着的地方,靠山哇,要抱大腿。
?
杨老大目光追随小姑娘移动,因人在跑,面目看得不太清楚,目测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待发觉小姑娘赤着脚时,终于知道噼喱啪啦的声音从来里。
曲小巫女气喘吁吁的冲进沙发区,燕京的季节随时间偏向秋分而早晚温差加大,白天还热和,晚上凉,人们也换撤走夏季之用品,杨老家的木沙发也铺垫上毛绒绒的软坐垫,全部换了模样。
杨老看着呼啸奔来的小闺女,哭笑不得,小榕要掐死小闺女?可能吗?答案是绝对不会。
他觉得那小子会掐死他自己也不会掐小闺女,琢磨着必定又发生什么误会,让小姑娘受了惊。
他脑子里思索着发生何事,小姑娘一冲而至,老实不客气的往他身边一坐,占住双人沙发的另一个位置,人也软绵绵的倒在沙上急喘气儿。
疼,心口疼。
一屁股坐下,曲七月一手按在胸口,安抚乱蹦乱跳的心脏,奔跑是项体力活,累死小巫女了。
“瞧你这孩子累成什么样子,赶紧顺气儿。”杨老直摇头,小榕又干了什么事,把小闺女吓成这样。
看到小姑娘没形像的瘫倒在老父身边,杨老大眼角跳了三跳,老爸一向以军人要求律人,竟对小女孩毫无规矩的举动有视无睹,今早太阳还是打东边出的吗?
他的惊诧才浮上脑海,外面又响起脚步声,侧目而望,见威风凛凛的施教官似旋风似的旋进屋,嘴角禁不住狂抽,华榕何时也变得这么风风火火了?
施华榕追进老师家,见小丫头软软的窝在杨老身边喘大气,心跳滞了滞,小丫头胸腔淤血未散,总爱疯跑,一点也不爱护自个,非得找个机会上教育课不可。
“杨老,杨大哥。”他朝主人点点头,闲云信步的行走。
杨老大笑笑,眼里一片探究。
感到煞星追至,曲七月睁眼瞄瞄,一把抱住杨老的胳膊,抱大腿哇,一定要抱住杨上将的大腿,有上将大人这棵大树罩着,煞大叔应该不敢行凶吧。
小闺女果然受了惊吓。
被人搂住胳膊,杨老安慰的拍拍小姑娘的手,凌厉的眼神扑向施教官:“小榕,你做了什么混帐事,把小闺女给吓坏了?不说清楚不许靠近我,可别把小闺女吓出好歹来。”
小姑娘若没受惊,自然不用寻求保护,现在小姑娘特意寻求他的庇护,必然是心里恐惧,害怕小榕。
小姑娘的一个动作,无由的激起了老人强烈的正义感,保护感,杨老打定主意当小闺女的保护神,要把小丫头护在翅翼下,不让小榕欺负。
杨老大惊奇的望向老父和小姑娘,老爸维护小姑娘,不维护施教官啦?
“杨老,我没欺负小闺女,是小闺女淘气顽皮搞恶作剧,被我发现,她畏罪潜逃。”怎么一个二个全以为是他的错?兰姨如此,杨老如此,小丫头真会收买人心,不费吹灰之力便拉到两大靠山。
施华榕郁闷的揉太阳穴,有这么多人护着,小丫头百分百会更加无法无天,这教他怎么办好?
靠之,敢说小巫女畏罪潜逃?
扎,一定要狠扎,绝对不能手软。
怒,曲七月愤怒的怒火中烧,紧紧的依向靠山,可怜巴巴的撇嘴:“杨老,你徒弟坑我诓我骗我欺负我,我很生气,拿针扎了他几下,他恼羞成怒,想掐死我,人家年青活泼,可爱伶俐,才不想英年早逝,自然要逃呀,上将大人,是不是小闺女不该跑,该让你家徒儿掐死剁了喂狗?”
一老两青年彻底无语了,你说逃跑就逃跑,跟年青活泼,可爱伶俐有关系吗?小姑娘告状还不忘记给她自个脸上贴金,真真是教人爱不得恨不得。
冷面神先是无语,再之听到最后的那句,大脑一抽一抽的疼,他哪有想掐她?太冤了。他有那么狠毒吗?把人掐死剁了喂狗,小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
杨老大干脆不去纠结谁对谁错,坐着围观。
“跑,当然要跑,他欺负你还不跑的是傻子。”杨老老眼圆瞪,虎目含怒:“小榕,这是你不对,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尽干欺负小闺女的事?你一身肌肉硬得跟石头似的,被扎几下打什么紧?你是不是又想像揍小兵们一样揍小丫头?我告诉你,没门!你敢揍小闺女,我打断你的腿儿。”
连挨刀子挨枪子都不皱眉,被针扎几下算什么?小小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被扎就忍着呗,一个大男人连挨针都挨不起,白练了那身肌肉,一个大男人还跟小闺女计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人家越想越觉得施教官没风度没气量,堂堂大老爷们坑小姑娘,丢人哪。
哇,上将大人好给力!。
自个找的靠山毫不犹豫的站自己一边,曲小巫女喜得满心荡漾,大树底下好乘凉,抱上将大人大腿果然是对的,矮油,煞大叔,你没小巫女行情好哟,你嫉妒吧。
施华榕的俊脸黑黑的,杨老怎么可以听信小丫头的一面之词?怎么就判定他干了混帐事儿?
被扎几下打什么关系?
瞧瞧,说得多轻巧,杨老知道那是什么针吗?谁若亲自体验过被扎的味道还能如此轻淡描写的说被扎几下不算什么,他绝对服气。
奈何有些事不能说,冷面神憋屈的不得了,寒着冷脸自个寻地方坐下,才沾沙发又站起来:“丫头,你的鞋子呢?”
满心得瑟着的曲七月,被提醒,感觉脚底有点凉,低眸发现自己没穿鞋,弱弱的收回目光,侧身坐好,把脚悬空,伸手抱过一侧的抱枕,嘟着嘴不说话。
好意思问她鞋?
还不是被他吓的,吓得她连鞋都没穿就逃了。
光脚的小巫女心情超不美丽了。
“小闺女没穿鞋就跑了,还是在路上跑丢了?”老人瞄一眼,嚷嚷了起来。
“路上没丢。”
路上没丢,潜意思就是根本没穿鞋。
“一路赤脚跑来的?哎哟,小榕你怎么这么混,吓得小闺女连鞋都没穿就跑了。”
施华榕的心抖了抖,小丫头竟光着脚跑了这么远,万一路上踩到碎玻璃片瓦砾子还得了?
他不敢往更深层次想,两步绕过桌几,不顾形像的蹲在小姑娘面前,大手伸出,拿起小丫头的检查。
煞星的大手手背皮肤细嫩白晳,手掌因常年煅练也练得皮厚肉实,却十分的热灼,被他抓住脚,曲七月不敢反抗,生怕煞星一生气把她的脚骨捏碎。
杨老父子俩坐等施教官的检查结果。
“丫头,坐长沙发去,有地方搁脚。”细细的检查没受伤,没踩得到什么伤人的东西,施华榕的一颗心才放下,好言好语的跟小家伙说话。
小巫女缩着不肯动,才不要去了,离了靠山,煞大叔万一揍她,上将大人想救她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小闺女,过去吧,那边可以捂脚。”老人家抛下成见当说客。
“不要,你徒弟一惯会利用职权公报私仇、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等我没了依靠,兰妈妈也没到场,他会毫不留情的动手揍人,会拧断我的小脖子。”
杨家父子再次无语,施教官究竟干了多少混帐事,以致在小姑娘的眼里形像这么差劲?
“丫头,我有说要揍你要掐死你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揍你,更不会掐你。”
“……”你没说,可你的表情与行动就是要报仇的意思。
“小闺女,他不会揍你的,不用怕他。”
“杨老,你家小榕的保证不可信,他说不坑我,不出三天马上诓我,说不会欺负我,转而骗我,说让我养伤,他立即搞偷袭吓人,什么坑蒙拐骗、围追堵截,他一样不落的全干了,每次说话从来没算数。”
“……”杨老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望向施教官,坑蒙拐骗,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