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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大叔不还手,不吭声,曲七月踩了他几脚倍觉没意思,气虎虎的站到一边,把小手插衣兜里,绷着小脸等着煞大叔自己想办法解决车子的事。
小丫头消停了,施华榕利落的把自行车折叠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掂提在手,蹲下身:“丫头,我背你回宿舍。”
“哼,算你识相。”
曲小巫女气哼哼的哼出一声,爬到大叔宽阔的背上安安稳稳的趴好,大叔自己识趣的愿当牛作马代步就好,要不然,哼哼,回去拿针扎小人,扎得他嗷嗷叫。
小闺女小孩子气性!
冷面神暗中发笑,小东西的气来得快消得快,她懒不想走,背她就能让她消气,越来越好说话啦。
他一手甩到后面,稳稳的托住小丫头,一手拧自行车,踩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缓走。
曲七月趴在大叔背上,走了一小会子,心又不安分了,瞅瞅他头顶的两颗煞星星,时值月初,煞星星光华耀眼,煞星弥足。
哼,吓人的纸老虎!
没好气的瞪一眼,无视之,她现在不怕那两只小星星,煞星星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还比不上一块姨妈毛有杀伤力,怕它个鸟。
欣赏大叔的寸头,后脑勺,被他的功德之光晃瞎了一双狗眼,心底万分不服气,为毛大叔的功德之光越来越多?
小巫女的功德光究竟有多少了?
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一切,曲小巫女表示好忧伤啊,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命运那没什么,为毛连功德之光也看不到?
郁闷的瘫趴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下巴搁大叔颈窝里,越来越不开心,看到大叔白晰的脖子和漂亮的耳朵,恨恨磨牙,没事长这么帅干么?
心里恼火,往前凑近,张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耳朵。
软的!
衔住大叔的耳朵,曲七月愣了愣,大叔的耳朵很软,比以前咬起来柔软多了,前两次咬他硬得像块牛肉筋,韧性十足,咬着崩牙。
今天大叔的耳朵虽然有点硬,绝对不像以前那样坚硬如铁,比正常人的更硬实一些,却也是真正的像人类的耳朵。
哇!
一刹那的惊愕之后,曲小巫女兴奋了,用力的咬嚼大叔的耳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不容易能啃得动,必须得啃几口。
当温热的气息落在耳际,冷面神的心脏微微的悸缩一下,下一秒耳朵落进温润的口腔里,他的神经“咻”的拉直。
小丫头又顽皮了。
本来他想用硬气功让耳朵变硬,转而想到之前才弄爆车胎惹得小闺女炸毛,如果用气功让小家伙咬得牙疼,她恐怕会更火大,于是,他立即打消了那运气护身的念头。
咬吧咬吧,让小家伙咬几口消消气。
他打定主意接受小闺女的狠咬,预测大概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值,谁知做足准备,耳朵上良久没有传来剧痛感,反而痒痒的。
小丫头没有使劲儿的咬他,竟然在嚼啃他的耳朵,当肉块一样嚼,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耳朵在她的牙齿间打转,耳轮廊落在她温润的唇腔里,暖暖的,热热的。
霍然间,他想起亲小丫头的感觉来了,小家伙的口腔温润潮濡,舌头柔软有弹性,小闺女嘴里的味道甘甜,如同干旱季节热带森林里竹林里的一股响泉,甘冽醇美。
施华榕很想很想把小丫头拧下背,搂在怀里狠狠的亲几口,好想念小闺女的味道,好想好想!
心底的渴望如同火焰在燃烧,清醒的大脑里让他知道绝对不可以肆意妄为,绝对不可以让小闺女发现他亲她的秘密,强压下心里的饥渴,坚定不移的行走,托住后背小丫头的大手肌肉却是绷得紧紧的。
曲七月咬了好几口,心满意足的松开牙齿,就着路灯看到大叔耳朵上深深的牙印痕,笑弯了眼儿,弯弯的如月初的上弦月牙儿。
“小闺女想吃肉了?”冷面神满眼温柔,耳朵上湿湿濡濡的,不用看也知是小丫头糊了他一嘴口水。
“大叔的耳朵今天很软,如果做成菜肯定很脆。”小巫女顺嘴把嘴角的口水全擦在大叔的衣服上,笑咪咪的趴下。
“人肉跟猴肉差不多,小丫头想吃的话,等有机会去国外带你去吃猴肉耳朵。”
“不要。想想就恶心。”
“好,我们要支持环保,不吃野生动物肉。”
“这才对嘛。”
“……”
车子爆胎时的地方距离宿舍已并不太远,煞星背着宝贝小闺女很快回到宿舍区。
悍马停在宿舍楼下,狄朝海久等首长不至,频频张望,待看到首长背着小姑娘,一手提自行车走来,忙冲过去帮提车。
“车子爆胎了,明天找专业人士修修。”冷面神一步不停,送小丫头去宿舍楼。
?
狄朝海脑子里闪过了几个问号,车子爆胎了咋不打个电话通知他去接呢?
他没敢问,把车子塞进悍马后备箱,他感觉首长好像对自行车爆胎是乐见其成似的,首长是想借机会多背背小妹妹吧?
到了楼前,曲七月从煞星背上爬下来,溜溜儿的溜进大门,提食盒冲上二楼宿舍,把食盒交给小朋友们,放下书本,又往包包里塞几样东西再次下楼。
她没有带小式神,让小朋友乖乖享受美食。
四只小生物欣喜欲狂,那眼神炙热如炬,恨不得对姐姐大人顶礼膜拜,姐姐大人太好了!
冷面神等在楼外,等人出来,牵小丫头的小手到悍马边,开门登车。
车子发动,冰山美男子一把将想抱想了好多天的小丫头揽进臂弯里圈着,倾过身,用下巴摩娑她的小脑袋顶,心里满满的是满足。
“大叔,刘大妈会受什么处罚?”
没了多余的耳朵,曲小巫女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寻求真相,兰妈妈说刘大妈身为军人,蓄意谋杀,将罪加一等。
“按军法,军人犯法罪加一等,至少终身监禁。”
“那,她有没认罪?”
“她没法认罪了。”
“啥?”曲七月瞪大了眸子,一脸雾水:“大叔,什么意思?刘大妈不会是死翘翘了吧?”
小伙伴们下手虽然重了那么一点点,可还不至于要人命,而且,刘大妈的寿命也没到断绝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挂了。
“瞧你想到哪去了,姓刘的死不了,只是傻了而已。”男人修长白晰的手指点上小丫头的鼻头,眼底藏着怜爱,宠溺。
“真傻了?”那么简单的吓一吓竟然傻了,太脆弱了有木有?
“真傻了。”
“你们确定,万一装傻呢?”
“真傻了,”男人语气微微一顿,又加上一句:“哪怕是装傻,也会变真傻。”
天狼团的特种兵,执行过特殊任务,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生忠诚于国,忠心不二,自然能得以善终,如若有异心,如若不死,结局只能是痴傻,唯有什么都忘记了,才能保守住不能外泄的秘密。
刘影不论真傻假傻,结局也难逃痴傻一途,她不傻,进了监狱不久也会让她变傻;现在傻了也省去了许多手脚。
当然,不怕她装,装傻也会成真傻。
“人傻了怎么问口供,她不认罪岂不是要逍遥法外?”呃,好像,她玩得太过火了,没认罪供词不好判刑呀。
“证据确凿,军事法庭用不着她自己认罪也可以判刑,不过,她双手截肢,一只脚半废,生活不能自理,国家念及她曾经有功,大约会格外开恩一次,允许她先保外服刑。当然,如果丫头不乐意姓刘的被保外服刑,就让刘影进监狱里蹲着。”
“保外服刑好哇,这主意谁出的,爱死他了,让刘影回家,时刻提醒刘家他们家出了什么人儿,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我特想知道他们到最后会不会顶不住心理压力,自己亲手弄死刘影。”
“你呀,幸灾乐祸。”
“该幸灾乐祸时就该幸灾乐祸。对了呀,我能得到多少精神损失费?”
“大约只能得到一百万左右的精神赔偿费。”
“好吧,虽然有点少,至少可以当安慰,以安抚我受惊的心灵。”
“小妹妹你真的爱惊了么?”狄朝没忍不住插嘴,他是第二天才知晓刘影意欲谋杀小姑娘的事,他的直觉认为小姑娘根本没有受惊,应该很开心。
“当然啦,半夜三更房间突然冒出个人来,谁不会被吓一跳?”
“我们小闺女是怎么搞定刘影的,还打得她毫无还手之手?”刘影送进医院所拍的片子显示,头部等并无任何伤,仅只有胳膊断了,还有脚踝骨碎裂。
从伤推测,小丫头只是让她没有行动之力,并不足以致命,由此可见双方交手,刘影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手,完完全全是被虐的一方。
“我的小伙伴们搞定的,小伙伴们把那家伙放倒了才通知我,我醒来怕她再行凶,废了她的脚。”
“用什么废的?”冷面神吐气,就知道如此,以小丫头的力量做不到那步,他猜着是鬼使们干的。
“镇纸石,刘大妈太不经打,我才敲了一砖头,她的脚踝骨就碎了。”
“……”狄朝海默,小妹妹,你还能再牛点儿么?用镇纸石敲人骨,骨头能不碎吗?
除非……除非被敲的对像是他们教官大人,以首长的身躯的坚硬强度,小型镇纸石是不顶用的。
“小闺女聪明!”冷面神顺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笑吟吟的问出一句:“小闺女还做了什么,让刘影醒来后就变成了傻子?”
“人家没干什么哟。”曲七月恶作剧的眨眨眼:“人家和小伙伴很善良的,为了帮刘大妈重温旧事,把从巴东拍到的一些照片给她欣赏了一下而已。”
“什么照片呢?”
“就是刘大妈和怪物抱在一起的合影。”
冷面神的俊容沉了沉:“丫头,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大叔,原来你喜欢刘大婶啊,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一定手下留情,不把她整得那么惨。”
“胡说,我什么时候喜欢姓刘的?”施华榕差点想掐死怀里的小东西,小家伙胡言乱语的本事又见长了。
“你要看她果照啊,不是喜欢她么?刘大妈和怪物的果照全部是没穿衣服的,反正那天在山里你看过刘大妈光着身子的样子了。”
“…我没有看!”冷面神脸黑黑的,把小东西放在腿上坐好,异常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