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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士林扮个哭相博取同情,一面赶紧的帮师父把琴上的水气拭尽,收装进琴袋子里。
徒儿惯会卖乖,齐云道长也不念叨他,想到来此的目的,不由嗌出一声叹息:“看来又一次扑空。”
“师父唉,我想问问我小伙伴看看她有没空,如果她有空来,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候士林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几圈,以带商量的语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小伙伴是什么眼?”
“重瞳,近乎于轮回眼类型的稀世重瞳。”他的小伙伴有一双天地间最稀有的瞳目,大瞳套小瞳,有如轮回眼,传闻能打开世界之门,照亮通天大道。
“原来如此。”
齐云道长面色无异,心底已在瞬间涌上惊涛骇浪,轮回重瞳,救世之眸,灭世之眼,轮回重瞳现,无极门……
心思一瞬辗转千弯万道,最终只化为无言,是福是祸,无人敢妄测,皆由天意!
师父不说话,候士林知道师父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决定,立即乐巅巅的摸出手机,翻到小伙伴的号码给拨出去,请求支援。
沪城
曲七月听到手机“嘟嘟”闹意见时正乘坐面包车奔向要去的目标地点,昨晚在酒店住一晚,早上送项二货去融大上课,然后她和医生帅大叔们才出发。
项大小姐是乐观派,昨天遭受绑架受了惊,竟一夜好梦,早上胃口大开,吃嘛嘛香,并没有因被绑架而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
已是近八点时分,太阳也还没出来,沪城已进入繁忙时段,沪城的生活是快节奏的,如果不适应会很快会淘汰。
面包车才离开融大没多远,田队长没来,车上只有医生和四位铁汉子,曲七月看到是猴哥来电,自然也没避讳的直接接通。
“哇,小曲子,这个时候你竟然接我电话,太开心了……”候士林拨通电话,立马涛涛不绝的嚷嚷,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猴哥是话唠,曲小巫女举着抓机,任他废话连篇,直到另一端的人吧啦吧啦的说完废话,才听到言归正传:“……哦,你问我周末有空没?有什么事?我现在在沪城,下午回燕京。”
“你在沪城?”候士林眉开眼笑:“小曲子小伙伴,你请假了吧?干脆晚几天再回燕京,来赣西宫亭湖,咱们结伴来一段寻宝之旅如何?”
寻宝?
猴哥不会是想打宫亭湖底宝物的主意吧?
“猴哥,今年不行,明年或者后年好说,湖底的宝贝可不是好挖的,猴哥啊,你有目标了?”小巫女也想去探探宫亭湖,不过不是时候,明年或后年寻个时间必定要去走一趟。
“还没有。唉,小曲子,我跟你说啊,听闻宫亭湖最近这几个月每月月末在湖上来往能听到音乐声,我特意来探路呢,十八就来了,这都转了一周连点眉目都没有,你帮我算算,是不是我出行之日遇空?”
亭宫湖每年有几个月夜里能听到音乐声并不是什么秘密,有人说是过往般只上的人在弹琴,有人说是山间狐仙,也有说是水妖,众说纷纭。
“找我算卦?我帮你算算,猴哥你等等啊。”曲七月略微一沉吟,一手举着抓机,一手飞快的推算。
演卦忌打挠,车里的汉子们忙屏声静气,以防弄出嗓声影响小姑娘。
哇,还是小伙伴好!
候士林欣喜不已,眉开眼笑的等着小伙伴掐算结果。
齐云道长岿然不动,静如山石。
曲七月手指闪动,演算出结果,秀眉轻轻的蹙了蹙:“猴哥,你还在听吧?在听啊,猴哥,你是跟你师门尊长一起出发的吧?出行之日吉,但九月易动,变数最大,难以事事顺意。你时间不紧张的话,等二十七凌晨子末丑头之际在往你现在所在位的东北方向三里之处会有所发现,想要有收获还是另择日期再去。”
“好咧,我知道啦!”候士林精神一振,又聊了一阵才结束谈话,收好手机见师父满眼深幽的望着自己,背皮一紧,立即讨好的扶师父:“师父,坐累了吧,我们进船舱去喝茶?”
“小皮猴,你跟你这位小伙伴相处得可好?”
“还好,我小伙伴很厉害,敢甩军官们脸子,偶尔也直接泼我冷水。”虽然不知道师父的意思,候士林还是老实的回答,小伙伴太强悍,他表示有点受伤。
齐云道长没再继续寻根挖底,非常给徒儿面子,就着搀扶站起来回船舱,徒儿的小伙伴说二十七日凌晨能有发现,那便再逗留几日。
“小闺女,宫亭湖里有什么异宝?”医生见小丫头挂了电话,十二万分好奇的凑上笑脸,打探消息。
宫亭湖古来即是航运线,曾经在陆路不方便的时代,水运是快的运输方式,宫亭湖道是通往粤、桂的必经之地,也是古代的黄金水道,同样,其湖也埋葬无数生灵,也吞噬掉N多的般只,堪称一座水下收藏宝库。
湖中沉般众多,打捞极难,是以至少仍然无人能评估出水底究竟有多少奇珍异宝。
“不知。”曲七月扭头瞄一眼好奇心强大的医生大叔,眼神古怪:“赫大叔,你真的选错职业了,当初你该学考古业或者历史类的,一定能成为超级探险家,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探险史。”
“嘿嘿,当初小榕媳妇要从军,为保护小榕不被欺负,我当然要义无反顾的走上军医这条枯燥无趣的小路。”
医生摸鼻子,话说当年他咋就没抵挡住橄榄绿色的诱惑选择当了医生呢?想他这么天资聪明的苗子,本该成为学者或探险家,受万众瞩目的,结果走上天天白褂子的路子,掌声没有,哭音倒听了N多,鲜花没有,鲜血却是如家常便饭一样常见,尼玛,他注定要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呀。
好忧伤的人生啊。
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迟在半尺来远的车顶,医生的心媚而忧伤。
没担挡的坏人!
曲七月皱皱鼻子,鄙视医生大叔,他明明对手术刀乐在其中,还把责任推给大叔,太不厚道了,他这么做大叔知道咩?
面包行驶一阵在一个地方暂停,等候在地的田良善带着两位武警开车带路,走走停停十几分钟,两辆面包车停在道旁的暂停区。
田队长和两部下仍是便服,医生等人也是便装,四位汉子还戴上墨镜,颇有几分黑老大保镖的气场。
众汉子们先下车,医生等小丫头下来,把人护在自己左手臂弯里,汉子们也以保护圈式的形式把小姑娘放置在安全圈子里,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保护小姑娘。
他们名义上来是助小姑娘抓坏人的,实则却是小姑娘的专业保镖,以保护小姑娘的安全为第一任务,其他的事全是小事儿。
双脚站地,曲七月遥望四周,这里,即是七月份跟阴阳师斗法的地方,来这里只为来寻找某些线索,解释心中的疑点。
至今为此,前胸内伤确认全愈,内伤尽好,淤血消尽,胸口痛的毛病还没好,胸口仍然痛,在快跑或者做耗费精神或体力的活儿时,仍跟刀子戳似的,一抽一抽的痛。
如此,只能说与内伤无关,唯有中阴招一种解释。
思前想后良久,曲小巫女觉得原因应该跟与阴阳师斗法那次的事件有关,是以乘此次来沪城,解除项二货的危机,特意来现场看看,能不能寻到点蛛丝马迹。
街还是曾经的模样,街旁商铺林立,街树成行,人来人往,各种声音起起落落,闹中有静,静中有闹,一切皆是那么和谐。
来这里干什么?
田队长心中十分不解,这里难道有灵异事件,或者,跟昨天的绑架案有关?
他和章局凌晨回去即刻分头去抓虎哥牛哥的同伙,把人犯抓捕回局马上展开审讯,再安排关押工作,然后召人员商议关于调查走私军火黑社会团的事,忙得根本没空抽功夫合眼。
好在公安武警们因工作需要经常熬夜,一夜没睡也跟没人事似的,个个精神良好,没有出现精神不济,睡眼昏昏的颓废相。
早上,田队长忙完工作,把其他事交给章局主持,自己来协助小姑娘,因小姑娘只给一个地点,没说原因,他心里没底,少不得胡思乱想。
曲七月观望几眼,踏上街盲道,沿着记忆里曾经走过的路线,慢慢的走向当初踏进结界的地方。
四周的小生物大约感应到小妖怪气息,匆匆忙忙的逃之夭夭,残留些气息,丝丝缕缕,飘浮不定,但,可以确定没有异术者的气息。
医生和汉子们步趋步跟,丝毫不敢马虎,像在大街上这种地方如果有杀手什么伏击的话最容易得手,因而在一定程度上逛街是件很危险的事,当然,那是指相对某些人而言。
街旁商铺自顾买卖,一拨人并没有引来围观,纵使有人见到也只当是谁家大小姐或谁家少爷闲着无事带着朋友们溜达,沪城富人数不胜数,带保镖游荡的人也并不是啥稀奇事,见惯不怪。
凭着记忆,曲七月走到当初踏进结界的地方,站着默默的感应一番,再摘下眼镜,四下查探。
四面八方比较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恶东西,有一只游浪鬼睡在十几米远的一棵树下,除此外并无难以接受的脏东西。
有些地方有黑气,那是晦气,很淡,不足为滤;有些地方冒出白气,淡紫气和金光等那是正气和人气,功德光。
那些气与光皆不强,普通人士,功德之光更是微弱,若跟医生和几个帅大叔一比,有天壤之别。
寻着心里的一点讨厌感觉,曲小巫女望向街边一方,视线从上往下扫射几回,定格在一棵千头椿树杆上,那儿,有一块树皮干枯。
法眼之下,幻像皆破,重重虚影闪过,树底呈现出一物-一把小匕首。
应该就是它了!
看到它,曲七月的心脏抽悸,心底浮出讨厌的感觉,也证明那东西跟自己犯冲,跟胸口痛有关联。
擦!
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街树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恼得暗爆粗口,尼玛,当初那位阴阳师结结界的阵眼就是那棵树!
树,木也!
五行分向为东方属火,南方木,西方金,北方水,土居中央,木,代表生命力,生于土,以为树阵眼,法力很快能通过木传达给中央的土。
土,即为中心,那把匕首钉于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