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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靠衣装,马靠鞍。
衣服可以衬托人的气质,迷彩服更适合煞星大叔,将他天生的威仪与煞气衬托得淋漓尽致。
正式军装所展现是天生贵胄,王者气场,迷彩衣所彰显的则是战神杀威,凌厉、冷森、狂傲不骜。
小姑娘受惊,瞳目晶光闪闪,一抖一抖的晃动,肌肉僵硬,四肢僵直。
施华榕何等敏锐,目光窥透小丫头的肢体语言,心头划过一丝不舒服,眸光微沉,小丫头又在害怕?
掩去那抹不舒服感,抬脚入室,声音轻缓:“丫头,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
呲牙,金童玉童冲着煞星呲牙,以示心中不满。
默默的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曲七月的忧伤满地,又是不请自入,又登堂入室,又无事献殷勤,大叔的形像已令人心惊胆颤的,还这么体贴这么好,岂不是要让人寝食难安?
叹口气,虎着小脸,掩上门,回身进洗涮室继续洗脸。
冷面神带着一身掩也掩不住的煞气,到东边窗下的桌几旁,随手丢背包于写字台上,利落的摆早餐。
满腹小郁闷的曲七月,洗涮好出来,大叔已张罗好一切,早餐跟昨天的差不多,粥换了些配料,包子也换了花样,还多出一碟造形可爱的桂花糕。
该来的躲不掉,哪怕再畏惧大叔身上的恐怖气息,也不得硬着头皮,拖着僵硬的小短腿挪到桌边乖乖坐下。
在女同胞堆里,曲小巫女的大长腿很有杀伤力,修长均匀,纤细有型,肤白肉嫩,穿裙子空黑丝,能秒杀一片,但,在煞星的那拔长拔长的身材面前,她实在不够看,大长腿也变小短腿。
小丫头乖顺自觉的坐下,施华榕的心理总算舒服了点,麻利的将特意熬出的汤倒出大半碗:“这是乌骨鸡汤,兰姨说放了当归,有点气味,忍一忍,趁热喝。”
“嗯。”曲七月弱弱的点头,心里眼泪一片流,这哪是有点气味,分明是气味超浓好不?
奈何大叔两道视线如闪电,她受不住煎熬,端起碗,闭气,咕咚咕咚一气给灌了下去,自个聪明的又倒出一碗,一仰脖子,又一气灌下去。
“真是好孩子。”冷面神眼里浮出笑意,伸出大掌覆在小姑娘头顶,温柔的抚摸。
噗-
背皮一凛,曲七月心尖一抖,喷出一口老血,全身再次僵硬如石,嗷,她是未成年不错,可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大叔,能不能别这么寒碜人?
“大叔,吃早点。”忍着恶寒,伸手将放眼前的包子碟子给移到煞星前面,无比期待大叔能吃个包子堵住嘴。
小丫头有点良心。
看到小丫头将包子递来,施华榕心头涌上暖意,小丫头虽说是借花献佛,好歹也是关心是不是?兰姨说的没错,女孩子就得哄着捧着,他才送了两天早点已有此成效,可见小家伙是个心软的,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冷面神心里欢喜,自然不会拒绝,立即收回才摸了小丫头脑袋的大掌,抄起筷子,优雅的夹起一只小笼包放嘴里,凤目流光溢彩,气息也出奇的柔和。
这是上演变脸大戏吗?
煞星一秒变酷,一秒变详和,搞得曲七月也摸不清大叔在玩什么,郁闷不已的瞄几眼,老老实实的吃早餐。
喝下两碗汤,已饱了三分之一,再吃个鸡蛋,两个小半碗粥,全饱了。
同样,余下的全落进煞星那跟牛一样大的胃里,唯有一样他没有动——桂花糕,收拾碗筷时,冷面神将糕点放写台上:“丫头,这个你放着,饿了当点心。”
曲小巫女惊愕的望一眼温柔得不像话的大叔,点点头,“唔”的一声,她仍然不洗碗,洗涮这种事儿,交给大叔就好,小巫女是病人,不宜运动。
待大叔去清洗碗筷,小妖怪从床底下嗖的钻出来,跳上桌子,抱起一块糕点,又嗖的钻床底躲藏。
两小童狂瞪眼,吃货,小妖怪你个吃货,怎么可以偷姐姐的零食。
施华榕清洗好碗碟出来,见小丫头端端正正的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纠眉,一会苦脸,表情千变万化,待将碟碗归入食盒,见她还没想清楚,忍不住又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头:“丫头,大清早的在想什么?”
小丫头的脑袋好小,头发好柔软,摸着她的头,心里有一种满足感,他喜欢极了揉小家伙脑瓜子的感觉。
“唔,没想什么。”曲七月惊得背皮颤了三颤,唔,她能说她在研究大叔无事献殷勤有什么惊天阴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惊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又被当宠物摸头了,恼得一把将覆在头顶的大手给瓣下来狠狠的甩开,气恨恨的瞪眼:“大叔,说了不许摸我头!”
“为什么不能摸头?”
“会变笨。”
“本来就不太聪明,再笨一点也没什么差别。”
“大-叔!”
你妹的,说她笨?
曲小巫女火大的“腾”的跳起来,腮帮子鼓得高高的,满眼怒火,敢说小巫女笨,靠,剁了他拍死他!
“嗯,说你笨还不高兴,聪明人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有笨丫头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
“我……”
我草!
曲七月气得跳脚,他NN的,不就是一只混蛋大叔么,怕他个鸟!
心里怒极,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起一脚,忍了几天,受够了,哼,死就死吧,天天小心翼翼的提防,累死人了,不如撕。
小姑娘一只脚飞来,冷面神眸子闪了闪,颇感好笑,还以为小丫头终于乖巧了,原来还是刺激不得,轻轻一刺就炸毛。
他站着没动,小丫头爱踹人,让她踹几脚又何妨。
那杀气腾腾的一脚“卟嘭”踹中他的大腿,男人站如松,立如山,纹丝不动,小女生脸色一变,“哎哟”一声,抱着脚乱跳。
“痛痛……”嗷嗷痛呼,冷汗微微。
唉!
施华榕无力的撇撇嘴角,长腿一迈,走到依着墙揉脚的小姑娘身边,大手抢过一只小脚丫,下蹲,将小脚放膝头上慢慢揉捏。
小丫头还没换鞋,穿着凉拖鞋,甩了鞋子,脚很小,白白嫩嫩,那一下踹得太用力,小脚板僵硬,脚趾曲蜷,估计脚被震得麻木了。
捏着一只小脚,似乎有一点电流自手尖手掌心传向手臂,施华榕心头发悸,手臂不由得僵了一下,感觉,很奇怪!
刹那的怔愣后又恢复如常,心却是软软的,语气也出奇的温和:“每次生气都踹人,踹了疼的是你自己,何苦!”
说是责备,却是没有一丁点怪罪的意思,反而透着心疼与纵容。
“没事长那么硬干么?哪是血肉之躯,分明硬得像钢板,你要是不这么硬,人家能疼么?”
曲七月疼得眼发酸,妹的,上次也踹了大叔两脚,明明没这么疼啊,这回竟震得脚掌没一点知觉。
低头,俯视着蹲地的煞星,她极想揍他几拳,最终咬咬牙,忍住了,脚都麻了,揍他一拳自己跑不掉,被捉住万一真揍她一顿屁股,小巫女的脸没地方搁。
“没有钢铁之躯怎么上战场,不懂对手实力如何就蛮干,没反震得你骨折已是最好的,下次还是换种方法,这种硬拼你讨不了好。”
施华榕微微仰头,瞅一眼满面不服的小丫头,失笑的摇摇头,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都不了解对手直接来硬的,若换个人,他用点内劲反弹,至少得反震得落个骨折下场,他也是怕小家伙踹不着气坏才站着让她踹,踹中了还怪他,也太不讲道理了。
终究是没经风雨磨砾,太单纯,假以日期,好生调教,必成大器。
只是,真要磨去小丫头的这份单纯么?
他忽然竟有点舍不得,心思单纯才能活得无忧无虑,一旦学会隐忍,许多的快乐也会随之消失。
“……”哭,曲七月连哭死的心都有了,大叔说她蛮干,是间接的说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呜,不活了!
悲催一秒,又兴奋起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以万分诚挚的真诚询问:“大叔,你有没弱点?”
“哟,知道找弱点了啊,还不算太笨。人都有弱点,我嘛自然也有弱点。”施华榕忍不住暗笑,低眸,凤目如星月,璨璨生辉。
“大叔,你的弱点在哪?”
矮油,大叔也有弱点咩?
求详细,求指明,小巫女一定铬记于心,下次直接攻击弱点,绝不做无用功。
“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找。”哪有这么光明正大询问别人弱点的?小丫头还真是淘气。
“算了,我下次继续踹。踹着踹着,说不定我自己也能练就出铁沙掌。”别人练的是手,她练脚,手掌脚掌都是掌。
“……”
施华榕窘了,明知硬拼会吃亏还勇往直前,真是个不怕输的,小丫头是知道他不会真怎么样她才这么有恃无恐吧,拿他当靶子练脚,胆子够大,想法也够与众不同。
捋顺血脉,见小家伙的脚指活跃如常,将脚放下去,自个站起来进洗涮间洗手。
脚底的麻木感消失,曲七月活动一下,还酸酸的,郁闷的挠墙,啊啊啊,那只大叔究竟还是不是人,怎么长得那么硬?
洗完手,施华榕再次坐在到桌几边,看着板着脸的小家伙,眼目含笑,掏出钱包,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一叠红色票子间捻好几下,抽掂出几张:“丫头,还你钱。”
啥?
低着头为脚苦恼着的曲小巫女,听到“钱”字,迅速抬头,以无比惊讶的目光仰望着坐着如小山,身上煞星若隐若现的煞星大叔,眼儿瞪成一对铜铃。
还钱?
大叔竟然主动还钱,她没听错吧?
这,一定不是真的!
曲小巫女惊呆了。
“怎么了?”
低眸,视线相碰,小家伙目如点漆,浓黑如加重的水墨,眸光如星子,星光点点,灿灿华华,暖人心扉。
“呃,”被清冽寒凉的声音一拉接回神智,曲七月咽了咽口水,视线下垂,空中平伸出一只手,宽大的手掌上横着红红的票子,他以大拇指压着,猜不出多少张。
“大叔,你…还我的?”大叔今天是不是又吃错药了,所以竟然想到还钱,又或者,后面有更大的阴谋?
这叫投石问路?
曲小巫女神经又拉直成弦,全神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