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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哭腔的声音,听来我见犹怜。
“小璐莫生气,姐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关慧妮拍拍妹妹的手,清嘹的嗓音里藏着纵容和宠溺。
“嗯,我知道姐是最好的。”沙珞璐立即撒娇似的抱住姐姐的一条手臂,语气里尽是依赖之情。
“你,向我妹妹道歉!”即使是哑巴,说不出话,总能弯弯腰吧,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躹个躬也行。
曲七月没读心术,不懂对方的心思,如果她读懂了,会直接点上一支长寿香,来个三躹躬,躹一个躬太寒碜,要来就来个三躹躬,小巫女会万分诚挚的祝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道歉,道什么歉?”
一声嗤笑,如风飘起。
“你……”沙珞璐气得想破口大骂,猛然发现不对,声音不是蹲坐着的小姑娘发出的,而是来自另一边。
关慧妮已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扭头,声音来自草坪的另一边,那儿,一位少女抱剑而立,正沐在阳光里,柔和的练功服闪烁着一片流光,她也是一头碎发,圆脸大眼,修长清丽。
少女唇红齿白,抱剑环臂,英姿飘飘,明媚动人。
“简樱舞,什么意思?”关慧妮定定的看着少女,语气里掩着一丝厌气。
哎哎,打抱不平的人来啦。
两小童闲闲的望天,啊呼,又没他们出手的机会了啊,真是遗撼,他们还想着把人揍得连她们爹妈都认不出来呢。
两小朋友早知持剑少女在旁观,所以不惊讶。
这年头还有人敢伸张正义?
曲七月惊奇的偏头,望向那位人证,她眼没瞎,在练剑少女到来时已知,不过就是没细看而已,没想到竟是个热心肠,敢在这种时刻冒出来说话。
沙珞璐一见其人,紧紧的抱住了表姐的胳膊,紧张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她忘记旁边还有其他人,失策!都怪捡破烂的家伙,害她一生气就忘记场合。
“噫,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敢狗仗人势,无中生有了,有人撑腰有后台就是好啊,一跃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白富美可以鼻孔朝天横着走,在军区大院还可以看谁不顺眼欺负谁,欺负了人还能巅倒黑白栽赃嫁祸,还可以找来帮手合伙施压要受害者道歉,这真是好手段好威风。我今儿也总算见识到少将千金的军人作风,不分青红皂白不论是非唯亲而论,一口定罪,不需证据,不需调查,你办事这么利索这么迅速这么果断,你上司知道咩?”
简樱舞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无视两道不善的视线,晃悠悠的走向草坪。
少女的声音清脆,似黄鹂鸣谷,空灵悦耳,如莺歌燕语,袅袅缠缠,而她说话如在打快板的说唱,又快又顺溜,中间都不带喘气的。
江南口音,俣侬软语,娇脆生香,听来宛如置身充满浓郁风情的江南古老小镇街头,四周尽是江南人的嬉笑问语。
闻声识人,声音脆爽如竹爆破,嗓音如露珠干净清透,可知其人绝不是心藏肮脏心思,满腹阴谋之辈。
好口才!
曲七月笑抽得肚子直抽筋,见过直爽的,没见过这么口无遮掩的,小美女这般强悍,她家人造么?
呃……
狄朝海听到一长溜的词儿,默默的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关千金的上司以前或许不知道,不过,有了这一出戏,他很快就知道关千金办事武断的事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又来一个,凑成两双,戏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
艾小九摸摸着下巴,悄悄的观望。
两人正静候下文,几乎不约而同的嚯的转头,那一望之下浑身上下的每根寒毛在秒速之内进入紧绷状态。
背后不远处,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徐徐而来,呃,不是徐徐,而是行云流水、龙腾虎跃,风驰电挚而来。
快,极快,如猎豹出击无声,似秋叶落地,身形轻盈,落步轻微。
他们能感觉得到皆因感知灵敏,是对首长的气息太过于熟悉,首长就好像是过敏源,令他们的感知也变得敏锐。
穿迷彩衣的男人,头顶太阳,脚踩轻风,如鹰掠过平地,划出平滑优美的曲线,几个飞跃掠至两人身后,寒眸幽森,寒气如冰。
“小丫头呢?”冷着脸的冷面神,劈头盖脸的问长着娃娃脸的下属,眼神阴森,不跟着小丫头,躲起来偷懒,皮痒了!
“……”狄朝海艾小九生怕首长吼声太大惊到人,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正想解释,便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
“你……你血口喷人!姐,她……她胡说八道,她污蔑我!”
沙珞璐反应过来,又急又羞,涨得脸红红白白,红白浮动,青白交错。
冷面神一下子隐在树后,探头而望。
“首长,小妹妹不许我跟着。”艾小九赶紧申明自己丢下小妹妹的原因。
“小妹妹说要静静。”狄朝海也附合一句,现在他跟小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九被罚,他也跑不了,自然要站同一条线上。
冷面神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一点,看着几十米远的草坪,目光落在蹲坐在地上的小身影身上,小丫头心情不好还敢有人给她气受,真是岂有此理!
心头不爽,寒渗渗的眼神飘向另几个,僵尸脸一秒变死人脸,没一点生气,阴寒森冷的可怕。
狄朝海艾小九顶着压力陪同旁观,暗自哀嚎,小妹妹,你赶紧将那两不开眼的收拾了吧,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没人敢为难你的,解决掉碍眼的快回来救我们于水火,俺们顶不住哇,首长会冻死我们的,求求你行行好,速战速决吧。
关慧妮的眼神一变,凌厉狠辣,冷森森的盯着走来的少女:“简樱舞,你的意思是我妹妹说谎?”
“关大小姐,不要用那种吃人的眼光吓我,我不是被吓大的。”简樱舞抬抬下巴,一点也不惧对方的杀气,身姿如飞马奔跃,脚下几点,一阵飞跑至三人身边,一下子站在与小姑娘平行的地方,毫不畏惧的站在关千金的对立面。
“几个月不见,胆子倒变大了不小。”关慧妮眼神阴冷。
“切,大院里谁不知我胆子不小。”简樱舞好似不识对方的讽刺,得瑟的扬下巴:“关大小姐,你还是赶紧的调查调查,看看究竟是该谁给谁道歉。”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有得罪你吗,你用得着处处针对我?”沙珞璐跳脚,以吃人的眼神反瞪少女:“你说我冤枉这个捡破烂的是吧?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我是什么人,我犯得着去冤枉一个穿地摊货的东西吗?往人身上泼脏水也要讲证据,别因为你嫉妒我姐姐赢不了我姐就来找我麻烦,仗着你大校千金的身份欺负我一个普通人,究竟是谁仗势欺人?谁巅倒黑白?”
好张巧嘴!
金童玉童气乐了,不得了,讨厌女果然是个不善的,巧如蝉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这嘴连项大小姐也不及十分之一。
这个……
曲小巫女以四十五度望天,谁来告诉她咋回事?她这个当事人啥都没发表,证人跟另一当事人就先掐起来了?
怪事年年有,就是没有今年多。
她要不要说话?
想,想啊想,想了十秒钟,曲七月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吧,先让她们掐,秋高物燥,人心易浮燥,让她们掐掐消消火,小巫女等最后时刻再泼盆水,给人降温。
嗯,就这样吧。
曲小巫女好整以暇的看戏,姑娘们,赶紧掐吧,掐吧!
说小丫头是捡破烂的?!
冷面神一秒明白所指,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瞬间发黑,青黑如铁,墨黑如锅底,那乌黑的程度已至如查刮一刮可刮下几升墨粉的程度。
煞星动怒,煞气凌肆。
强大的杀气之下,狄朝海、艾小九噤若寒蝉,不敢动半分,生怕一不小心被首长暴怒之下误伤,如果真被首长误伤,那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只能打落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两大铁血汗子瞬间汗湿后背。
“哟,果然巧舌如簧,难怪大院里人人说关家有位厉害的表小姐,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活的给说死,连各家贵妇都不敢挡其峰芒,生怕被一不小心泼脏水传出去坏了军区大院的名声,原本我还不信的,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关家门风好,教导姑娘也有一套,小女子好生佩服。”
简樱舞满目崇拜状,笑嘻嘻的抱拳:“关大小姐,听闻令表妹最是敬重于你,想来令表妹有此成就你功不可没,小妹我仰慕得很,还请不惜点拔几句,以后也好能应用自如的应付那些名流宴会,不至于出丑。”
关慧妮的脸泛黑,讽刺,简千金讽刺关家家风不严,教人无方,教出来的女孩子如长舌妇一样巅倒黑白,搬弄事非。
怒心一冲,满目火气:“简樱舞,你也是军校生,军人不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比划过再来论谁是谁非。”
沙珞璐懵了。
“哟,想以武压人呀?这就是关家家风?也对,一笔写不出两关字,关家与关武圣同姓,武艺自然也是当世无二,凡事以拳头来论也是情理之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还真是跟谁能说谁就是对的是同一道理。”
简樱舞边说边将剑一丢,紧紧腰带,从容走向一边:“关大小姐,你年长我十来岁,又是军中前辈,小妹年少无知,学艺不精,还望手下留情。”
打就打,谁怕谁?
别人怕关家,她才不怕。
军区大院几乎集军部勋贵于一处,关家就职空军,简家是陆军,关慧妮父亲官至少将,简樱舞父亲为海军大校,但,爷爷乃陆军中将。
凭家世而论,谁也不输谁。
关慧妮险些爆走,她她……她竟然讽刺她老!
岂有此理,气死她了!
怒,关大小姐羞怒交加,也不管风度不风度,抬拳出击,招势狠厉。
简樱舞迎拳而上,两人一瞬间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拳脚交加。
两人拳声呼呼,大打出手,沙珞璐傻傻的发怔,半晌搞不清状况。
打吧打吧,活动活动有利健康。
曲七月兴味浓浓的看戏,嗯嗯,那位圆脸少女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气度从容,招式灵活,反应快速,应得过名师指点,习的是峨嵋派武术,假以时日成为一代武术大师也并非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