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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玉童扶起姐姐,从小天马背上走下来,轻轻的落在阵中心,一真一傀儡两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站起来,让开位置。
小天马扬蹄跃起,隐去身形。
曲小巫女走到天地人三才天的正位,盘膝坐下,小鼎放面前,分神从后背与她融合,两个小姑娘合二为一。
她招了招手,人偶傀儡一寸一寸的缩小,眨眼间又缩小成桃木人偶。
曲七月将人偶装在一只小袋子里,塞回背包,轻轻的唤:“巫灵左手,去召唤你的那人那儿,将巫族法宝收回来。”
藏在小姑娘袖子里的一只小左手化作一点银光,瞬间飞至空中,化为一只大手,无限延长,延长,很快到达一座四合院上方,巫灵之手向下,无声无息的穿过屋瓦,到达室内。
四合院上房正堂内,烛光闪亮,诸青山盘膝打坐,五心朝天。
巫灵之手回来,诸青山睁开眼,发现那只人手落在面前,一把抓起他师传的一件法宝,不由一愣,巫灵之手怎么会碰法宝?
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不,巫灵之手拿起法宝,银光一闪,从大堂内消失,大手回到天空,向着天坛方向回收。
法宝!
传承之法宝被取走,诸青山大急,忙念念咒语,才念了几句,大脑一钝,耳边响起清冷的声音:“诸青山,汝师祖于巫族内部动乱之时脱离巫族自立门户,是为不忠,汝承师传,习巫族之术,不遵巫族之训戒,助他族夺国之气运,罪不可赦,本座以巫族掌门之尊清理门户,以吾之名,即刻夺诸氏诸青山一脉术士天赋慧根,收回巫族法宝,咒令自诸氏往上三代师徒灵魂于束仙台受雷罚百年,往生永为庶人,不得富贵,此为律令。”
“巫族传人……”诸青山大惊失色,正想呼唤,头剧烈的疼痛,好似有东西生生被抽走,他抱住头,牙齿咬破了唇,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渗开,他忍不住伏地,浑身颤抖。
门外,骆重山忽的感觉头钻疼钻疼的痛,眼前一片发黑,他一把扶住门,向前一栽,嘭的撞在门上,贴着门滑倒。
“重山重山-”剧痛之中,诸青山听到门外的响动,心口发疼,想站起来,头痛得无力挪动,
过了一下,剧痛骤然消失,脑袋里只有剧痛留下的残余疼意,诸青山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法阵,拿掉门栓,门向内撞开,一个人一头栽往门槛内。
“重山!”诸青山看到扑倒在门槛上的徒弟,心脏一抽痛,眼前又阵阵发黑,他蹲下去,巍巍颤颤的手去试徒儿的鼻息,还能感受到呼吸,他两腿一软,软坐在地,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他已年过花甲,死不足惜,却连累弟子受苦,没了慧根,以后,几个徒弟都是普通人,必会受尽苗疆其他术士嘲笑。
都是他造的孽!
悲从心来,诸青山胸口大痛,一口气堵在嗓眼里上来,两眼一翻白,砰的倒地,晕死过去。
天坛内,知缘大师和齐云道长,风家主,左护法,以及候士林和风魔子,听着小姑娘一字一句的对着空气说话,半晌无语。
苗疆诸青山,苗疆大法师,竟落得被巫族传人夺去术士天赋慧根的下场,这……太让人意外。
诸青山昔年纵横苗疆,到如今年过花甲,不能安享晚年,反而要受失去术法之痛苦,以后若苗疆其他法师们知道诸青山已不能用术,必定会天天去踩几脚以报昔年被他压得夹着尾巴做人的仇,诸青山的晚年免不了悲苦凄凉。
齐云道长默然叹息,诸道友昔年一步行错,他太傲气,拉不下术士的颜面忏悔改过,找错了解难的人,从而步步错,如今,巫族传人算帐,新帐旧帐一齐算,诸道友也只能自食其果。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业报只会晚,不会错过,当时自己不承担因果,后辈也要为前人承担因果。
小姑娘清冷的,威严的声音落,一只大手钻进大殿,又缩小成一只可爱白嫩的小手,将一只漆黑的牛角呈给小姑娘,自己立即消失。
牛角比普通黄牛角略大,又比水牛角短,像成年公水牛的角被截断,留下尖角的那一截,约有十寸长,牛角被磨得光光的,像镜子一样光滑,表面反射着亮光。
曲七月接住牛角,随手塞进背包,巫族的法宝很多件,最珍贵的那件传承法宝在她脖子上挂着,其余的有好多因年代太久而消失,由后人寻找相似的宝物代替,有像征意义,而并不是真的太古之物。
搞定内务事,曲小巫女阴阴的笑弯眼,现在该给某些人颜色看看了!
捏符,结印,将符丢往空中:“以吾之名,九重雷轰。”
一张朱砂符飞至空中,化为一个字,字散,符纸轻飘飘的落在兰芝玉树压着的圆形符纸几寸远。
就在此刻,遥远的蒙国草园上,原本星光闪闪的天空,忽的雷声滚滚,巨大的乌云遮住了天空,闪电在乌云里汇集,凝聚成几十米粗的银色柱子,朝着地面轰轰的坠压而下。
铁和萨满跳了一场祭祀舞,献上牛羊,又跳第二支祈祷舞,一支舞跳满三分之二,头顶乌黑遮天,电闪雷呜。
祭祀中的萨满们就算惧于雷电威力,也没停止,舞动的萨满们身上的饰物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动,人如喝醉了酒,摇晃呼喝,远远看交错的影子,好一派群魔乱舞。
乌压压的黑云,压到距萨满几百米的地方,积蓄着的雷电,轰的劈向祭礼法场,那雷电,银中夹裹着紫光,如银与紫色的长龙纠缠在一起,亮得刺眼,强光照得方圆数里有如白昼。
噼啪-银紫雷电劈头盖脸的到了萨满头顶,震裂苍穹的破响才闷闷的炸开。
三十六位萨满,彩色的脸在银光里如猛鬼,长相可怖,那声闷响在头顶炸开,也将他们炸得耳膜发疼,大脑里嗡嗡乱响,一时头晕眼花。
也在人呆滞的瞬间,雷电如银河倒泄,将圆形祭祀法场淹没,一时整个地方只有一片闪着紫色的银光。
第一道的声响声震大地,圈在栅栏的牛羊受惊,发狂似的奔跑,慌乱的冲倒了栅栏,朝着一个方亡命奔逃。
轰隆隆,第一道雷的电光还没散,第二道闪着火花的雷电光束又一次降临,它隆落的地方不是萨满做法事的地方,而是相距约五百余米的一片草地。
第二道雷后面跟着第三道第四道第……
巨大的雷电光束一道接一道的轰击着草坪,银光闪闪,紫色跳动,一大片地方被炽白的雷电照得白亮白亮的。
第一道雷轰炸的地方,祭品祭桌,人,倒了一地,祭品已烧成黑色,牛羊肉冒着焦烟,萨满们也烧得黑乎乎的,像一根根从炭窖里取出来的焦炭棍子。
闻雷而跑出帐蓬的人,看着雷电轰打的地方,惊恐的伏地,那里是太祖地宫的位置,雷神轰太祖地宫,莫不是招了天怒?
惊雷阵阵,逃走的牛羊马不要命的狂奔,很快就跑远。
九道雷轰炸完毕,乌云上浮,浮到高空,又烟消云散,重现星空,那被雷轰炸过的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圈内寸草不生,露出光秃秃的泥土面,也是焦黑焦黑的。
嗷嗷呜呜,伏地的蒙族人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向法坛,没了光源,什么也看不见,许多人又爬回帐蓬,取来火把,发现萨满被雷烧成了肉干,蒙人们哭喊着,打电话找人送医,叽喱哗啦的,像群狗打架,吵吵嚷嚷的。
搞定!
睁着重瞳瞪视空气的曲七月,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奸笑着合上双目,搞定了那些小杂鱼,这下没人偷国运,她只要守着大阵就行。
小伙伴轰了哪?
猴哥和风魔子瞄到小伙伴嘴角的邪笑,暗中打了个冷凛,小伙伴笑得好阴险!他们对小伙伴的那种笑太熟悉,那天她丢出兰芝玉树去夺人面树的生机,也是这种奸计得逞的笑容,这一次,不知又干掉了谁。
他们猜着,那个倒霉蛋大概与帮人面树解印和给人胄找寄体的主谋者有关,因为把小伙伴得罪狠了,所以她一怒就赏几道雷,轰着人玩儿。
两只哥儿见小伙伴合目休息,也赶紧闭目养神。
夜深,喧哗的燕京也渐渐的安静。
好不容易忙完事务,冷面神躺在阅兵排练基地架子床上,听着徐参的呼吸,了不无睡意,闭上眸子,满脑子是小丫头的影子,他轻轻的绞动舌,将藏在舌底下的晶粒拿出来玩耍。
一个人静静的玩了很久,总算舍得放自己入睡,他明天还有工作,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明晚去接小媳妇儿,让她看看他最美最英武的身姿。
夜,从喧哗走向宁静,又从宁静走向喧哗。
光明重至,便是10月的第一天,龙华国庆日,天没破晓,无数人便早早起来,买菜做饭,吃饱就等着看直播大阅兵。
蜀都陈氏、京城秦氏众人,经过慌乱的大半夜,自我调整,安定人心,当熬到天明,陈泰山猛然发现,他不能用术法了!
与此同时,陈家青年一辈们的术法之力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就连以前画的符也失去效力,陈氏族人惊恐后聚集于内院,试图寻找原因,陈氏老祖宗看得分明,只是呜嗯着哭泣。
陈泰山隐约明白了什么,惶慌的问老祖宗:“老祖宗,是巫族掌门对不对?”
老祖宗忽然被送回家族,陈氏一族不能再用术,种种迹像,非人力,能达到如此效果,只可能是巫族禁术。
没有人知道巫族禁术究竟有多少种,陈氏传承下来的记载也仅有一星半点,只说明其威力无穷,却不知究竟如何修炼。
想到巫术禁术,陈泰山一颗心心冰封,如若真是巫族禁术,陈氏,危在旦夕!
陈寿山想点头,那头颅重逾万斤,怎么也点不下来,他梆着脖子,眼底血红。
看老祖宗那模样,陈泰山便知真是巫族掌门用了禁术,心,寸寸成灰,禁术一下,何人能救陈氏?!
忽然间,他跑将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巫族掌门下禁术,也只有巫族掌门能解,他要去燕京,唯有求巫族掌门收回成令,陈氏才有活路。
陈泰山没有向众人说陈氏的绝境,叫了车赶往机场,然而,他那一去便再没回来,车子在快到机场时发生车祸,陈家主被抛出车,被飞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