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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远静静的凝视着那高踞平台上的吹笛的少年,这就是少主大人的能力?
这就是小师叔的能力?
——当最后,高踞平台的少年笛声突然一歇,咚!咚!咚!三声大鼓响起!
石台上起舞的两名少年同时转了一圈,收扇而立。三名大僧正,将手里的竹简扔向天空,半空中,竹简突然焚烧起来了。
三名大僧正跪地叩拜苍天,平台上的少年仰望着天空那五彩彩霞,将手里的竹笛,双手呈递,还带着孩童稚嫩的清亮声音响起,“祈佑天下苍生!”
而伴随着少年的这一声“祈佑天下苍生”,五彩云霞突然间散去,一轮满月安安静静的挂在天空,恰好就在少年的头顶,而仰着头的少年沐浴在银色月光下,那一瞬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白衣,精致可爱的少年,那一身银色月光,徐徐晚风吹起少年的衣袖……
仿佛欲要踏月而去的仙人!
齐明远死死的盯着那高台上的少年,宽大袖子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唯有如此的疼痛才能让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而不是飞扑上高台,将他的小师叔,将他的宁儿扯下高台,拥入怀里!
——唯有如此,他才能告诉自己,小师叔不会离他远去……
篝火一一点燃,祭典的第二阶段已经开始。
慈恩寺的僧人给那五百百姓送去了祈福的珠子和祈福的碟文,这是今年才有的祭典节目,事实上过去也曾经有过,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消失了,被大僧正以作为少主大人不能这么无知为由啃了慈恩寺半摞文书的林福宁发狠了,将那些已经消失了习俗条例全都挖了出来。
于是,就有僧人送上珠子和祈福的碟文,珠子还好说,碟文是让百姓们填写要祈福的内容和祈福的亲人,之后,慈恩寺的僧人每天晨早就必须为这些碟文诵读祈福文……
而在慈恩寺的僧人们给百姓们送去祈福的珠子和祈福的碟文后,刚刚跳完月舞的半夏和青果,手捧放着珠子的盘子和碟文,走在大僧正伽若后,朝石场外最前的一排桌子走去,那里坐着大周朝现在地位最高的——皇上以及诸位皇亲。
大僧正伽若带着半夏青果走到那地位最高的男人跟前,却是没有跪拜,只是从身后半夏手里接过盘子,略微躬腰,恭敬的递到男人跟前。
男人接过,伸手从身侧太监手里接过一只笔,慢慢的在碟文上写下:祈福大周长治久安。
随后,男人将碟文递给大僧正伽若,拿过盘子里的珠子,便戴上。
大僧正恭敬的再次做礼,便退下了。
而之后,半夏,青果便一一上前,将碟文和珠子呈递给太子,皇子等。
虽说皇亲国戚,但在这张桌上的,也只有皇室里的男子,女眷并没有见到。
当半夏将盘子恭敬的呈递,垂首,等待眼前的这位皇亲拿起珠子,写下碟文时,却半晌没有动静,半夏疑惑的抬头,就见眼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人——该死的!竟然是那二皇子!
半夏心里暗恼,看什么!
就在半夏暗恼的时候,二皇子齐明格已经抬手拿起珠子,提笔在碟文上慢慢的写着:愿得心上人,白首不分离。
半夏平静的看了一眼碟文,便垂首弯腰一拜,捧着盘子转身离开了。
半夏不知,在他身后,二皇子齐明格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一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视线。
而在半夏和青果等人赠送珠子和碟文的时候,慈恩寺后院的偏院里。
“少主大人竟然会让半夏侍者和青果侍者去给皇室赠送祈福珠子和祈福碟文……实则是让我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
通向偏远的走廊上,走在最前的白色福儒服的少年转头回了一句,眉眼笑得弯弯,分外灿烂,“我又不是非得和皇室不死不休,既然皇帝都亲自来了,那么,我稍微示好也是应该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当然,这里头的距离还是要把握好,我们到底是方外之人,他们那些勾心斗角的和我们无关,谁敢拉咱们入水,咱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好看!”
大僧正伽若二笑呵呵的应着,“少主言之有理。”
“好了,送我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先回去帮忙大老头吧。”少年说着,抬手随意的挥了挥就进了院门。
大僧正伽若二和伽若一对视一眼,看了看这四周,少主大人的护卫队都在这里,院子门口还有林家雪这个实力强悍的队长在,安全问题无虞了,便转身离去。
而当少年,也就是林福宁走入院子,就不由顿住脚步。
院子中央站着一银色锦服的俊秀温雅的少年——齐明远。
林福宁先是一怔,随即欢喜上前,“小师侄,你来了?我正想让黑夜去找你过来……”
齐明远盯着林福宁,清冷的声音此时却是有些低沉,“小师叔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林福宁呵呵干笑一声,瞅了齐明远一眼,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怎么觉得这会儿的小师侄好像有些怪怪的?
“小师叔?”
林福宁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待会要做的事情有些丢脸,但想想小师侄为他做的事……大僧正也说过,只有今晚的才有效,过了今晚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林福宁狠狠咬牙,待会要是小师侄敢笑就试试看!
林福宁一把将齐明羽按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齐明远有些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林福宁轻咳一声,脸上有些微红,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看齐明远,低声嘟嚷了一句,“你随便看看就好了。”
随便看看?齐明远一听,反而坐正,盯着林福宁,那他可就要认真看看了。
林福宁后退一步,从袖子里抽出竹笛,随后,便一边左右踏步,一边笛声吹奏而起。
而在林福宁抽出竹笛,踏步而舞的时候,齐明远就怔住了。
小师叔在跳舞???而且只是在他跟前……齐明远怔怔的看着,慢慢的便痴然了起来。
说来,林福宁的舞简单的过分,只是吹着笛子,左右踏步前后转圈而已,但空气里却还是澄净了下来。林福宁仔细的感受着空气里的气息,学着大僧正们说的用身体用心感受天地气息,而不是五感,于是,慢慢的林福宁便忘记了最初的在小师侄跟前跳舞的困窘。
渐渐的,他的动作愈加流畅,笛声也愈加悠扬深远。
齐明远的视线紧紧的跟随着林福宁,漆黑幽暗的眼睛愈加深幽起来,他勾勒着眼前的画面,将这月下起舞的少年——只为他起舞的少年,深深的刻画着。
从此以后,他知道,此生,他都不会放过眼前的少年了。
从此以后,他知道,他的人生不可或缺的就只有这个人了。
从此以后,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里就只有这个人了,从一开始的小小的位置,到现在的几乎是满满的心了。
当林福宁结束了一曲祈福,站定时,还来不及开口,就措不及防的被拥入了有些冰冷的但却不会让他觉得不适的怀抱。
林福宁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小师侄怎么了?啊?受委屈了?还是怎么了??——做什么要突然抱他啊啊啊啊!
他该怎么办?推开?再给他一巴掌?!拍拍他的头,安慰几句,像拍狗狗一样??说“乖,好乖,乖乖的,待会给你骨头吃……”
——啊呸!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师叔……对不起,我冒犯了,但是,就这一会儿,小师叔,让我抱抱好不好?”齐明远明显在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低低响起,气息喷洒在林福宁的头顶,有点痒痒的。
“……”你都已经在抱了,还问我好不好?==
虽然心里嘀咕着,但面上,林福宁还是抬手拍拍抱着他的齐明远,安抚道,“乖,好乖的,不哭啊,乖乖的……”
“……”小师叔,我没在哭。
“咱是好孩子啊,不哭啊。乖乖的,待会给你颗糖。”
“……小师叔……”
“说吧,没事,我听着呢,天大的事,小师叔给你顶着!”林福宁一边拍着齐明远的肩膀,一边哄道。
齐明远无奈的一笑,拥着林福宁的手紧了紧,慢慢的放开,虽然不舍,但是放长线才好钓大鱼,点到即止才能不让小师叔心生防备。
——毕竟,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小师叔就会习惯他的拥抱,习惯……像这样亲密的举止。
“小师叔,谢谢你。”齐明远深深的凝视着林福宁。
林福宁被齐明远近距离的凝视,眼前这双漆黑如墨的幽深温柔的眼眸,让他莫名觉得紧张和尴尬起来。
“这个……没什么,咳咳,我说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林福宁转开话题问着,从今晚进院子看见小师侄,他就觉得小师侄怪怪的,嗯……怎么说呢,有一种好像压抑着的暴戾的气息感觉,现在看小师侄,又觉得小师侄比平时还要温柔……
——小师侄怎么比女人还善变?
“只是刚刚有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现在,已经想到办法了。”齐明远低声说着,微微一笑,看着林福宁,当看到在最高平台上的小师叔被月光笼罩仿若谪仙时,他心里便无法抑制的暴戾起来,于是,他潜入这个小师叔住着的偏院,当看见小师叔走进院落时,那一瞬间,他有股冲动——得到小师叔,彻底的占有他!
那一瞬间的念头,简直疯魔般不可抑制。
所幸,小师叔那一脸欢喜的笑容……让他冷静了下来。
“哦,那就好。”林福宁点头,没有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这时,外头已经有喧嚣声响起,是祭典结束了吗?
齐明远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便低头柔声道,“小师叔,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林福宁抬头看了看,点头说道,“好,明远,你也不要太晚。”说罢,又严肃的拍拍齐明远的肩膀,“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注意休息,找个时间,我来给你把把脉,你的药得换了,知道不?”
齐明远温柔笑着,抬手按住林福宁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小师叔。”
林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