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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我想,此事,殿下自己该有决意才是。”魏成委婉提醒道。
李仪嵘听这话,想了想,叹了口气,罢了,此事,待外孙回来再烦恼吧。
“魏成,你今儿个来,是为了何事?”李仪嵘转开话题问道。
魏成恭敬拱手,说道,“回老将军的话,内阁朝议,已经决定削夺南疆州府和江南道督军的官职,即日派遣巡抚特使前去查办,贪污税银之事。”
李仪嵘闻言,转身看着魏成,双眼锐利,南疆州府和江南道督军是文家的嫡系子弟,这么一个朝议,摆明了就是要削夺文家!但,内阁朝议一直以来都是由宋,文,魏,以及其他无派系官员把持,每次朝议后呈递给帝座的折子都是早就决议好的,如今,由着朝议削夺文家,那么……果然,外孙已经能够掌控朝议了吗?
“魏成,你跟老夫说实话,此事,你们何时开始布置的?”李仪嵘缓缓问道,没有指出是何事,但魏成心知肚明。
魏成拱手,低声道,“四年前,殿下就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不足,见谅,m(__)m。
115JQ结果了(3)
四年前?!李仪嵘眯起双眼;果然,他那好外孙早就布置筹谋好一切;北疆夺军权;朝堂夺朝议!
只是……他那外孙既然已经筹谋好了一切,那帝座呢?
他那外孙对帝座又是什么想法?
事到如今;他也多少看出了他那外孙的筹谋;他那外孙必定知道北疆战事会有人打粮草的主意;于是;干脆将计就计;借北疆的胜利来给文家宋家的人添堵……不过这里头也有几个问题;首先;他家外孙就那么自信北疆的战事一定会赢?其次;他家外孙应该不知道打粮草主意的人是帝座吧?那么;这次北疆赢后,就原地不动,坚守北疆,但又保持作战状态,赶走南疆军队的时候还那么不留情面……这是要逼帝座对付宋家文家?
——还是想……夺取帝座?
但看看又不像……如果是要夺取帝座的话,完全可以率军直取京都!毕竟,京都宋家的那位已经暗地投诚,京都十二营里,已经拿到了一半!再有就是,朝议都已经掌控了啊。
“魏成,殿下只让你们做这一件事?”李仪嵘来回踱步了一圈,再次走回魏成跟前,试探性的问道。
魏成恭敬拱手应答,“回老将军的话,殿下在离开京都前,交代我们做的,就是这一件事,其次,就是——”说到此处,魏成压低了声音,凑到李仪嵘跟前,细细的说了起来。
李仪嵘听完,眼睛一亮,随即又困惑的看向魏成,“如此就好?”
魏成点头,低声道,“是,殿下说过,如果朝议拿下,江南道和南疆都能顺利拿下文家和宋家的人,那么,老将军只需前往宋府,将此事说与宋家的家主,那么,就可以……”
李仪嵘点头,“那此事就交予老夫吧。”
此时的北疆,白星营。
晨曦的光辉照进院落,虽然北疆的雪细细绵绵的,但晨早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落在了雪花上头,淡淡的好似涂抹一层焦糖。
站在厢房门口的林福宁看着,喃喃自语道,“好像吃炸鸡块啊。”
“炸鸡块?”站在林福宁身后的正给林福宁批貂绒披风的某人诧异的问道,“宁儿,那是什么?”
林福宁回过神,挠挠脸,侧头看着身后比他高了一个某人——齐明远,那是他上辈子吃过的东西……这个世界貌似也有类似鸡鸭的东西,而且绝对纯绿色,没有禽流感啥的毛病,但是,可惜,他的体质不能吃这些东西。
林福宁长长叹了口气,“没啥,我做梦梦见的。”
齐明远低头瞅着林福宁一脸惆怅的感慨的,想着今日事情不多,处理完后,就给宁儿做几个炸果子,宁儿虽然不能吃油炸的东西,但是偶尔吃几个,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于是,齐明远抬手摸摸林福宁的头,柔声道,“宁儿,待我忙完事情我就来陪你。”
林福宁点头,随即皱眉拉下齐明远的手,哼了哼,“不要老是摸我的头!男人的头摸不得!”
齐明远听着,心头一笑,宁儿是花娃子可不是什么男人,但,罢了,如果说了,宁儿今日就会不理他了。
于是,齐明远便放下手,又柔声细语的嘱咐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譬如说要在院子里走走,不要老是赖在外头的石榻上,药汤要按时吃了,账册什么的,还有外头忠义堂和少主大人的杂事,不要太过于操心……不要因为天气暖和了就脱了貂绒披风……诸如此类的,一直说到林福宁忍无可忍了瞪眼,齐明远才转身离去。
而齐明远离去后不久,林福宁走到院子里,挥挥手,伸伸腰,踢踢腿,嗯,没错,第十套广播体操开始了。
端着药汤的青果和拿着一叠账册和信件的半夏白衣走进来的时候,就见林福宁穿着圆圆滚滚的衣服,努力的踢腿伸腰,对视一眼,青果首先就噗嗤笑了,半夏和白衣的眼里也有了笑意。
——公子这做的是什么动作?真是够古怪的,但也好可爱啊。
青果半夏还好,偶尔林福宁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练练这套广播体操,但白衣却是第一次看见。
于是,白衣就停下,饶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儿。
而等林福宁做完,白衣就上前很是感兴趣的细细问了一遍。
林福宁含糊的说了一下,只说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随后,林福宁就赶紧的转开了话题,轻咳了一声,问道,“对了,有京都那头的信没有?”
林福宁觉得,这会儿他爹娘的信也该来了才是,前几日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敢问,昨儿个晚上,他躺在床上枕着小师侄的肩膀的时候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
——该来的躲不了,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于是,今儿个一起来,林福宁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白衣翻了翻手里拿的信件,摇头道,“公子,没有。”
林福宁一怔,没有?不可能吧?就算不会写信来大骂他一顿,也该写信来问问他是否安好啊?林福宁心头开始忐忑不安了,这没有消息可也是最坏的消息!!
白衣看着林福宁怔然凝重起来的神色,心里隐约猜测出缘由,便低声道,“公子,白衣今日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二少爷匆匆进了前堂。”
二哥?林福宁抬眼看着白衣,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小师侄说过二哥去了京都送信……嗯,待会问问二哥。
“白衣,你帮我去请二哥来见我。”
白衣恭敬拱手应下,“是。”
随后,白衣就退了下去,而正好,大僧正伽若三端着盘子进来了。
林福宁跳下石榻,笑眯眯的看着伽若三走进,拱手打着招呼,“小老头好。”
伽若三面无表情的点头,放下盘子,看了眼青果和半夏。半夏会意,拿起桌上的账册就拉着青果退到外头的园子里。
青果茫然的蹲在园子里逗着撒腿欢跑的人参王——小萝卜,好奇怪,这小萝卜是人参王,人参王就是药草吧,怎么就那么喜欢追着信鹰屁股后面跑呢?公子说它们是跨越种族的友情?
半夏却是坐在园子里的亭子里,看着不远处隔着矮墙的院子,眼里一片担忧。
三位大僧正里,最为固执的最难捉摸的,就是这位大僧正伽若三。
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公子……公子常常说,三位大僧正是能守常人难守的寂寞,能忍他人不能忍受的孤寂,三位大僧正是他最喜欢的几位老者之一……
被自己尊敬喜欢的老者责骂痛斥,是什么感受?
林福宁耷拉着头,心头闷闷的,但却没有反驳,只是规规矩矩的听着,大僧正伽若三的面无表情的训斥。
“……少主大人,说吧。”大僧正伽若三在训斥一通后,终于缓和了语气,看着坐在他跟前的耷拉着脑袋的林福宁,眼神柔和了下来。
——或许,他们三个老头会对这位少主大人这么疼惜的原因就在这里,明明是少主大人,若论身份,绝对高于他们,平日里和他们嘻嘻哈哈,喊着他们老头老头的,但却是比谁都敬重他们三个老头……
所以,也更加让他们三个老头倍加忧虑这次的事情。
林福宁偷偷抬眼,看着大僧正伽若三,见伽若三虽然神情平板着,但眼神却是温和的,便小声开口,“我是认真的。”
伽若三点头,这几日,他们三人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已经明白,少主大人是认真的。
虽然伽若一和伽若二都不愿放弃,认为若是林家人和大和尚知晓此事,定能劝服少主大人。
但,他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舍不得这个孩子一辈子青灯古佛,舍不得让这个孩子来忍受他们现在正在忍受的寂寞孤寂,以及——继承之苦。
“少主大人可知晓,你是在赌。”伽若三肃然说道。
林福宁一愣。赌?
“你在赌你的将来,你在赌四皇子殿下能否一辈子对你从一而终!”伽若三缓缓说着。
林福宁闻言,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小老头,你怕小师侄将来会抛弃我,喜欢上第二个人啊?”
“他是皇子,皇子的义务就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其次,人心易变,或许,他现在对您真心实意,但,将来之事,谁能知晓?最后,花娃子在这个世间,不受欢迎,您将来若被抛弃,该何去何处?”伽若三说道,语重心长。
而这时,匆匆处理事情赶回院子打算给他家小师叔做炸果子的齐明远恰好就在门口听到了,于是,他顿下脚步。
林福宁看着伽若三,似乎十分不解,“小老头,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将来爬墙抛妻弃子陈世美第二的人一定是小师侄,而不是我呢?”
伽若三一滞,外头的齐明远脸色一沉。
林福宁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好吧,就算我魅力不如小师侄,可就算是将来他爬墙了,我也会爬墙啊!外头的天地那么宽广,世间的美景我还没有看尽,我是绝对不会哭哭啼啼的守着小师侄过日子的。”说罢,林福宁昂头,拍拍胸脯,很是骄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伽若三盯着林福宁,半晌,才开口说道,“看来,少主大人想得非常清楚。”
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