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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低着头想了一会:“重新开始我做不到,我心里有座坟,坟上已经开花结果,不管你是否刻意忽略,他都在哪里,我爱他,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闵东海微微怔住,但他没有离开,用力搂住苏暖:“早晚我会取而代之。”
“那你真残忍,我一直害怕他离开我,而你一直在不断的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驱逐我的世界。
男人都是无情的,他是个例外,如果他活着,你死了,你们位置调换过来,他会帮我爱你。
这是他的好,也是你永远不能企及的。”
苏暖越说,闵东海双手越是用力,苏暖难受的要断气,但她也不说话,她像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站在那里,是闵东海抓不住也控制不住的。
看到苏暖脸都白了,闵东海慢慢将手松开:“他对你只是初恋,得不到才觉得最好,得到了未必如我。”
闵东海冷嗤,死气沉沉的脸,难看透顶,恨不得掐死苏暖。
苏暖则是漫不经心的转身过来,搂住闵东海的脖子,靠在闵东海身上,她不说话,搂着闵东海跳舞。
闵东海第一次知道,苏暖舞跳得这么好,轻轻的摇摆,好像花丛中的一枝花蕾,摇曳生姿。
闵东海双手搂着苏暖的腰身,跟着苏暖在病房里面转来转去,苏暖靠在哪里,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黑爵从门外回来,敲了敲门,苏暖这才醒过来。
她要离开,闵东海一把将她搂住:“急什么?也没进来。”
苏暖微微愣住,注视着闵东海那张英俊不凡的脸,闵东海冷不防瞪了一眼苏暖,握住苏暖的手,看去门口:“进来。”
黑爵这才推开门,提着食盒进门放下。
也不理会刚刚看到什么,把食盒放下,打开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
从西都两个人的份,黑爵吧饭菜放好,看了一眼闵东海,看怪胎似的,这是闵东海?
转身去了外面,门关上,跟陈远去下面餐厅吃。
“吃饭。”闵东海也饿了,拉着苏暖去坐下,苏暖坐下看了看饭菜,端起碗开始吃饭,但她没吃几口菜,把饭都吃了。
今天吃不动了。
闵东海夹了一块肉给她:“为什么不吃?”
按照苏暖一贯的做法,闵东海要是这么问,他会反问一句,为什么要吃。
但今天她很安静,她没回答,把饭碗放下,起身去喝了一杯水,站了一会,闵东海吃完她去坐着,整个人都那么安静。
吃过饭闵东海把她拉了起来,搂住她问:“你怎么会跳舞的?”
苏暖抬起头:“我学的。”
“那我们再跳一会。”闵东海把苏暖搂过去,等着她跳,苏暖凝望着闵东海,迈开步靠着闵东海跳了一会,安静的好像不是她了。
跳了一会闵东海问她:“出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苏暖开始沉默,后来说:“我是美国哈佛的硕士生,我拿过农学奖学金,计算机奖学金,法,俄,德,日,韩外语奖学金,美术,音乐,管理奖学金……”
闵东海双手用力收紧,却推开苏暖靠在他肩上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三年对你而言不一定重要,对某些人而言是个天文数字,我可以日夜不停的学习,用学习占据所有时间,白天和老头子斗法,晚上拼命学习。”
“拼命学习?”闵东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暖,此时他才发现,有些东西,不该被揭开,一旦揭开,一道道血肉狰狞的伤就会越来越重,挡不住的来势汹汹。
苏暖全盘托出的态度,像是在诀别一样可怕可恨!
苏暖想了想:“环海这里不合适你来,回去吧。”
闵东海咬了咬牙:“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你又不是我。”
苏暖没在说话,有些人就是这幅德行,说得再多也没用。
苏暖想要离开,手放开打算转身过去,闵东海死抱着不放,苏暖也是觉得,遇上闵东海,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早知道是这样,苏暖打死也不让闵东海找到。
如今这样,苏暖想破罐子破摔都不成。
“北冥凡在环海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我听人说当官的路过这里,都要去看看他,你怎么会没事?”苏暖推着闵东海看他,老头子说闵东海是有故事的人,苏暖也知道闵东海不单纯,但是闵东海怎么看,也不像是给有故事的人。
过去苏暖没看过闵东海的身体,也算不了解,但是闵东海从头到脚,连条疤都没有,这种人能有什么故事?
“我想来自然有办法,你要肯跟我回去,我们就回去,不肯,我把公司搬过来。”
闵东海双眼深邃,苏暖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苏暖还是笑了笑,离开了闵东海。
转身苏暖去坐下,晃荡着一双小腿,抬头和闵东海:“我始终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你也不是,你不甘心做他的影子,我也不甘心放开他,这样的两个人,好像豪猪一样,即使在一起,也是互相伤害。”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闵东海站在一边,用那双不屈的双眼狠瞪着苏暖,苏暖最后只好躺下,盖上被子躺着。
不说话的苏暖,能安安静静躺一天,结果她就一天都没起来。
闵东海夜里都没休息,坐在一边看着苏暖,苏暖睡的很踏实,一直也没醒过来。
到了第二天苏暖又跟没事人似的了,从床上下来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准备出院了。
医生和苏暖说闵东海已经没事了,在苏暖看来,那就是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闵东海还没好利索。
苏暖收拾了包,站在病房门口站着,闵东海说:“我没好。”
“你这不是没事了?”苏暖上下打量,黑爵站在门外一脸无语,住院也要问她?
闵东海跟受气似的,从病房里面不大情愿出来,离开医院坐进车里,朝着苏暖那边去看,把手伸了过去,打算握着苏暖的手,苏暖毫不犹豫抬起手给了他一下,打的闵东海脸色一沉:“干什么?”
苏暖小脸一冷:“你说干什么?谁让你摸我的。”
“我什么……”摸你那两个字不等出口,苏暖眼睛瞪圆,闵东海把手收了回去。
黑爵开着车,注视着后视镜里面闵东海那张苦瓜似的脸,那个惆怅。
闵东海也有今天?
陈远都没看那些,陈远坐在副驾驶上,他现在有些担心,会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暗杀?
车子停下,苏暖没下车,她看着闵东海:“你是回去还是怎样?”
闵东海俊脸沉下来:“你跟我回去?”
“我不会回去。”苏暖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不可能因为闵东海改变。
“那你说我回不回去?”闵东海这都是负气的话,苏暖就跟没理解什么意思似的,说了一句:“那你回去吧。”
闵东海气的,脸都白了,咬了咬牙:“不回。”
“不回你住宾馆还是酒店与我都没关系,不过你不要再来我门口了,不然我会报警,我不相信,警察对强奸犯不闻不问。”
说完苏暖推开车门下去,闵东海随后跟着下车,他的个子高,腿也长,绕道苏暖面前毫不费劲,把苏暖去路挡住,苏暖停下闵东海问她:“我要住这里,开价吧?”
黑爵靠在车里,看着他老大那土鳖样,真的怂到家了。
苏暖想了想:“我不缺钱。”
“……”黑爵下巴没掉下来。
“那你缺什么?陪睡的?”闵东海面若冰霜,眸光如刀,狠狠盯着苏暖,要把苏暖挫骨扬灰似的。
苏暖冷笑:“你有那本事么?我都睡够了!”
黑爵抬起手当着眼睛,头疼!
闵东海还和没事人似的:“昨晚我没觉得。”
“那是昨晚,和今天不一样。”
“……”闵东海咬着牙沉默:“说吧,什么条件?”
苏暖想了想:“我缺个保姆佣人,不知道闵总有没有兴趣?”
陈远觉得,这不是好事,但凡长脑子都不能答应。
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可遍地都是。
然而,闵东海笑了笑,转身去了苏暖门口,苏暖迟疑了一瞬,开门进去,闵东海开始干活。
苏暖站在门口,时不时指指地面:“这里没干净。”
闵东海去擦擦地面。
“这里没干净。”闵东海去擦擦房门。
一天下来,闵东海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苏暖楼上楼下检查好,关上门窗,走到楼下用小脚踹了踹,闵东海一点反应没有,苏暖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还是走了!
☆、009 冤家路窄
说来也巧,苏暖刚刚从机场外面进来,就看见了李修文,两个人都拉着行李,都看见了对方。
有那么一瞬,两个人都停下来,几乎是不约而同。
苏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看到李修文的时候并没什么反应,也只是站在机场里面站着,是李修文主动走到了苏暖面前,停下在哪里看着苏暖。
“北冥凡不让我在这里出现。”李修文说完停在哪里打量苏暖,很久才说:“他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拒绝了我,可是他死后,你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为什么呢?”
苏暖不想回答,想过一走了之。
但她没那么做。
“为什么要去看他?我们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靠近他,要我去看他,好像凌迟一样难受,我想他也难受。
一个死了的人,生前那么爱,那么朝气蓬勃,死的时候,来不及说抱歉,来不及说我爱你,来不及看看喜欢的人,留下一句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苏暖吞了吞口水,拉着行李走向安监处,李修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等她转身,苏暖已经不见踪影。
苏暖找到自己位子,坐下仰起头靠着,刚刚坐下,苏暖身边站了一个人,苏暖缓缓睁开眼睛去看,她觉得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李修文拿出自己的机票送到苏暖面前,苏暖看了一眼,她们买的是挨着的座位。
“飞机不是我的。”苏暖那意思,你可以随便坐。
李修文坐下,靠在一边靠着,坐下了再也没有说过话,直到下飞机的时候,她才说:“对不起,我不想害你,可我控制不住。”
苏暖没怎么去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