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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自己做主,这贱婢留不得了!
“明净做得对,姨娘深得你爹和我的重视,这个贱婢竟敢如张狂,我们谢家哪里能容这样的奴才!今日把她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定要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的秀儿急了,挣扎着脱口而出:“老夫人,不是你派我去服侍太姨娘的吗?”
明净心里清楚,踢了一脚骂道:“原来你知道老夫人派你去是服侍太姨娘的,不是让你去作威作福的?”
老夫人怒极:“我是怎么交待你的?我说没说让你好好服侍姨娘不可怠慢分毫,你是怎么做的?居然还敢反问我!来人,把这个不懂上下尊卑的贱婢嘴堵上拉下去,灌了哑药卖到窖子里!”
几名如狼似虎的婆子上前拖着秀儿就要走,秀儿怕极,大声哭喊做最后的挣扎:“是二爷指使我要盯紧太姨娘的!奴婢已被二爷破了身,求老夫人开恩不要卖了我!”
众皆骇然,很快有婆子用巾子堵上她的嘴拖下去了。明净脸色阴沉眉头紧皱不语,老夫人气得直打颤:“传管家!快传管家!速速灌了药,卖的越远越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2章 罪有应得
春日渐暖,炭盆已经收了起来,长生靠在向阳的窗前,认真地看着明天要上的课,锦姝上学时间不长,基本上以《女诫》和《诗经》为主,长生细读之下才明白,看似简单的东西,其实有大道理。
虽然前世也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但对这个当真不是很懂,所以她必须弄懂弄精,才能更好的教授小锦姝。以前在大学时,总觉得古文晦涩拗口,穿越过来以后,却渐渐习惯了古文的洗炼和意境深远,对这个时代大多数书籍都看得很流畅,要不然也不敢厚颜应聘了。
明净回来了,捎回了家书,也捎回了主人明澈的嘱咐,然后就再与她无关。对她来说,明净回来的意义只是代表着他和明澈已经顺利解决了陆奶娘和白梅的事,自己以后只需安心教养好小锦姝就行,而且有明净在府里,明清想做什么,必会收敛一些吧。
太姨娘是个谨慎的人,她能提醒自己防着明清,必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再谨慎小心,总有一些事情无能为力,因为这个时代权力胜过一切,她很不争气地发现,自己在谢家其实是需要明净庇护的。
小维悄悄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罐,发现长生正坐在窗边看书,长睫忽闪着,神情专注,简单的发髻一丝不乱,首饰简单到寒酸,蛾眉天成脂粉未施,侧脸看起来美好宁静,让她想起大少奶奶以前教她念的两句文:鸦鬓雪肤、螓首蛾眉。
而院里,一株垂柳已有新绿点点,两株杏树含苞待放,日头暖暖的照着,小维忽然觉得,这里是整个谢府最让人心安的地方,每次走进这个最不起眼的小院,好象把谢家的事非恩怨全关到了门外。
轻轻上前几步,长生却发现了她,放下书本站起来,心里越发喜欢这个少女,明白紫葫晚饭前就会回来,所以有事提前过来说。
小维已经轻盈地进屋了,长生发现她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衫,暗叹到底年轻,如今这天气,早晚温差大,自己却不敢为了爱美随性子。她开始做三等宫奴时,因为身子骨太弱,时不时伤风感冒,那时的身份,哪里请得动什么御医延治,大多是周嬷嬷煮一碗葱姜汤灌下去,然后就靠这个苦熬,幸好每一次都熬过来了。
如今虽然有谢家请医延治,但她实在怕喝中药汤,所以只能努力地爱惜身体不生病,比如春捂秋冻,她也知道换上颜色娇艳的春衫要美丽婀娜得多,却还是宁愿出点薄汗,也不敢轻易脱下厚衣。
小维穿的是鹅黄色绫面夹衣和葱绿色的六幅裙,裙裾袖口都绣了粉色的桃花,虽挽了髻,却按照未嫁少女的装束披了发长长地垂在脑后,因为一路晒着太阳走来,双颊红得可爱。
见长生装束依旧,自己先嗤嗤笑了:“姑娘怕冷吗?”
长生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早春忽冷忽热急易伤风,我不是怕冷,是怕喝药!”
小维笑得更欢了,递过小瓷罐:“厨房晚上做八宝饭,早早把米泡上了,这是姑娘要的淘米水,要奴婢替你浇花吗?”
长生扑哧一声笑了,她要淘米水哪里是要浇花的,是用来洗脸的,只不过别人说她花样多,才托词浇花。小维看她笑得古怪,立即明白了:“我知道了,姑娘是用来洗脸的,以前大少奶奶就用这个洗脸,皮肤一直象白玉一样,以后给奴婢匀一点也浸浸脸。”
提及林心怡,长生又沉思起来,明净很敬重林心怡这个大嫂,也很愿意帮她,得让他想办法进心怡院一次,尽快弄清林心怡到底是不是她前世的姐姐穿过来的。
小维不知她为何一提起大少奶奶就发呆,正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长生回过神来却问她:“刚外面又哭又闹却是为什么?好象是秀儿的声音,她出什么事了?”
小维方想起过来的目的,压低声音惊恐地说:“我过来就是告诉姑娘这事,差点给忘了,我先悄悄问了灵儿,又去鹤居堂找相好的姐妹私下问清了才敢告诉姑娘,刚就是秀儿出事了,差点吓死人了,从没见三爷发过这么大脾气,他一直是主子里性子最好的,真真泥人也有三分性,秀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仗着有二爷撑腰,处处欺凌宽容厚道的太姨娘,谁知今个全被三爷听去了,这一次没一个人同情她,都说她自作自受!”
长生一惊,什么仗着有二爷撑腰?秀儿到底被怎么了?不等她问,小维一五一十地说了下午发生的事,说到秀儿被灌了哑药卖到远处的窑子里,吓得脸都白了。
长生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明净告诫紫葫几句,紫葫就吓得规规矩矩的,而秀儿却一直那么张狂,开始她还以为是老夫人故意指使秀儿这么做,太姨娘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一直百般忍声吞气,原来却是明清的功劳。
也是,老夫人大事都操心不过来,丈夫已亡多年,太姨娘一直卑微忍让,如今年岁已老,哪来这么多醋意,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打压一个老妾?何况现在看来,她是在处处拉拢明净。
明清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锦姝一个未成年的弱女,太姨娘一个卑微的年老妾室,值得他费这么大心思?他到底是指使秀儿通过监视太姨娘来掌控明净,还是为了跟明澈明净斗气故意指使秀儿在太姨娘面前张狂无礼?
今日他被秀儿当面众人之面揭露出来,怕是没脸极了,别说明净,就是老夫人也会轻饶他。
小维见她皱着眉头,又叹了口气说:“这个秀儿看着聪明伶俐,其实是个蠢货。谢家一向待下人宽厚,她又是自幼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她若懂事,今天顶多挨一顿家法降为粗使丫头,何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偏偏在鹤居堂,她却说是老夫人派她来服侍太姨娘的,老夫人能饶她吗?所以才令卖了她,她又说是二爷指使她做的,本来只是三爷恨她,如今老夫人和二爷二夫人一起恨上了她,她能有活路吗?”
第133章 薄幸明清
长生想不通秀儿怎么就那么听明清的话,奴才欺主乃是大忌,放在哪家都不会轻饶,她连自个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忽然想起秀儿成熟妩媚的妇人风情,心里一动,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看着小维问:“为什么二夫人也要恨她?是因为二爷吗?”
小维闻言忽然脸红了,垂下头说:“秀儿真不知羞,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她已被二爷破了身,就凭这一点,就是老夫人和三爷饶了她,二夫人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长生愣住了,虽早觉得秀儿不对劲,只以为她不过女儿大了有了心思,却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这个时代的女子敢在婚前失身又不会下场凄惨的只有两种,一种本来就是主子爷的近身大丫头,如同豆黄之于明净,第二种是嫡妻的陪嫁丫头,如同白梅之于明澈。她们若失身于自家主子,则是再正常不过,因为本来就是备下暖床的,只不过走个明路罢了,谁也不会真正计较。
但秀儿却不是的,她是太姨娘的丫头,别说明清,就是明净有意,也得先求娘赏给他再说,明清暗中勾搭破了她的身,就成了奸?情,因奸败家,是富贵人家之大忌,一般都会严惩。若是事情没有败露,明清真对她有意,求了老夫人要到自己屋里,也很正常。
偏偏还未安排妥当,奸?情先弄得人人皆知,如同当众扇了老夫人的脸,她当然不会真怪儿子,那么只有秀儿一死以洗脱明清的污名了。
长生暗叹她自做孽不可活,有今日之祸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下场会这么惨,灌了哑药后只能卖到最下等最肮脏的窑子里,客人尽是些贩夫走卒粗野卑贱之人,想都能想到要受多大的罪,这老夫人还不是一般的心狠,而明净不过是把对陆奶娘和白梅的怒气全部发泄到秀儿身上而已。
忽然想为谢明珠接风那晚,林心慧说庆姨娘怀孕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冒,想到她和林心怡姐妹一直不和,以及她们夫妇对大房不加掩饰的敌意,就直言相问:“二夫人很善妒吗?庆姨娘是不是真有孕了?”
小维直言相告:“二夫人是很善妒,去年冬天,二爷看到府里新买的一个洒扫丫头美貌,就求了老夫人收为通房,谁知不到一月时间,他去京城看望姑奶奶三天,二夫人找了牙子偷偷把那个丫头不知卖哪去了,二爷回来大怒,和二夫人闹得不可开交,还扬言要休了她,还是老夫人做主把一个管事之女给他纳为妾室,就是庆姨娘,生得也是好颜色,从小又娇养着,听说二爷很宠她。”
二房乱七八糟的事还真不少,林心慧连自家屋檐下的事也管不好,有什么精力插手大房之事?她不去恨那些夺宠的妾室,倒对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小锦姝充满敌意。“那庆姨娘到底有无身孕?”
小维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听二房一个相好的姐妹说,庆姨娘进府后,不知听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