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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道:“我当然要告诉你了。”
她觉得,跟林春商议比跟家人商议还要靠谱。
于是,她便如此这般对他说了一番话。
林春听了眼睛一亮,道:“这事十有*能成。我爹那边包在我身上了。你爹那里还要靠你和雀儿姐姐,还有黄鹂。”
杜鹃十分高兴,问:“你也觉得这主意好?”
林春道:“好!这才是上策。”
两人放慢了脚步走,把这事说完了,也到了任三禾家门口。正赶上九儿也来了,于是三人去后院各自练功。
这一早上,林春练功有点走神。
杜鹃就更不用说了,正是心无二用,老出岔子。
任三禾训练她轻功是从踩梅花桩开始的。那树桩不是栽在空地上,而是栽在一个圆池子里,池子里灌了水。一开始,那池子直径只有两米。后来渐次扩大。
才练了几个月,杜鹃的新鲜劲头就过了。加上踏梅花桩腿上都是负重的,背上也背了重物,真是苦不堪言。她就开始偷懒。
任三禾却不放过她了,天天早上让林春叫她起床。
杜鹃怕被人听见丢人,林春一喊她就起来了。
如此坚持了两三年,虽然有点长进,比起林春和九儿来,可就差远了,动不动就踩空了。从树桩上掉进水池。
某一日。任三禾将池子里换上了大粪水。
当杜鹃浑身臭烘烘地从粪池里爬上来。差不多要哭了,“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忒损了!”
损是损,可是,从此她的进步却神速起来。
除非那天找借口不来。来了的话,必定是万分小心、拼了小命也要争取不落粪池。
任三禾对这结果十分满意。
可是,今天早上,杜鹃又掉粪池里去了。
她气得要哭,“这怎么洗呀!小姨父,我都很用功了,把这池里的大粪水换了吧!我保证不偷懒了。”
任三禾喝道:“不偷懒?你刚才在想什么?”
杜鹃心虚地说不出话来。
任三禾道:“练功要全神贯注,岂容你三心二意?要是这池子里换了清水,我怕你更不在意了。”
杜鹃哭丧着脸从池子里爬上来。接着踩梅花桩。
没错,这就是惩罚——掉粪池里不准马上去洗澡换衣裳,而是带着一身臭起继续练。
这么倒霉催的法子,她能不进步嘛!
敢不进步吗?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个娃才结束了苦练。
九儿刚要跟杜鹃说话。身边刮过一阵风——一阵臭风。是杜鹃,她一溜烟往前院跑去,转眼不见踪影,只留下“暗臭浮动”。
九儿哈哈大笑,林春也忍不住微笑。
杜鹃飞奔到前院,小姨早得了她掉粪池的信儿,已经给她烧好了水,于是急急忙忙沐浴换衣,连头也洗了。
洗完了,她把臭衣裳一包,喊一声“小姨,我走了。”又往家飞奔。
任三禾看着她的背影纳闷不已。
回到家,正赶上吃早饭。
黄雀儿看见杜鹃披着湿头发,急忙拿干手巾给她包头,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杜鹃对她点头,微声道:“说了。”
黄雀儿便低下头,嘴角带笑,面色微红。
这时黄鹂笑问:“二姐姐又掉粪池里去了?”
笑眯眯的有些幸灾乐祸。
杜鹃白了她一眼,道:“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了?”
黄鹂眼珠一转,便想起“大事”来。于是闹着老实爹,说要去竹林子里挖笋子,说二姐姐说的,用冬笋青蒜焖肉最香了。
老实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冯氏呵斥黄鹂道:“你又闹哪样?”
“让爹去。”杜鹃凑到冯氏身边轻声道,“爹走了也好。娘,待会吃了饭,你还去房里歪着,我去喊林婶子过来陪你说说话。我怕奶奶要喊你过去帮忙煮饭。”
见冯氏犹豫,她忙又道:“也不是要娘故意偷懒。昨天闹得那样,娘去了白受气,奶奶还不痛快。还是不去的好。我跟姐姐都能烧一顿饭待客,小婶跟大妞姐姐为什么不能?大妞姐姐比我们还大呢!”
冯氏一想可不是么,便点头道:“娘听你的。”
杜鹃便放心了。
一转头,听见黄鹂叽叽喳喳地跟爹说,晌午肯定来不及回家,带些米糖、花生和五香茶叶干,累了好吃,便忍不住瞅着小妹笑。
黄鹂看见她赞赏的目光,十分得意。
今儿她一定要把爹缠住一天,不让回家。
杜鹃也跟着凑趣,说等会帮他们收拾包裹;又怂恿老实爹,叫喊大头伯伯也去,“要是能发现一个竹鼠洞,挖一窝竹鼠出来,那不是好运气!爹你也能跟着大头伯伯学着怎样找竹鼠洞。”
老实爹一想果然是这样。
再说,他单独带小闺女去,也清冷了些,不如把林大头、老秤砣都喊上,大家一块去才热闹。
第127章叫爹连夜帮你准备聘礼(一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黄雀儿却没插嘴。
若是别的事,她肯定会跟着说;可是,妹妹们这是为她的亲事忙,她要是急不可耐地跟着凑兴,还不羞死人了!
因此,她异常地安静,低头吃饭。
早饭一过,并排住的三户人家男人,隔着院墙一阵问答,然后就相约去挖笋子、逮竹鼠去了。
然后,杜鹃就去林家找大头媳妇。
大头媳妇惊问道:“你娘病了?”
杜鹃道:“头昏。心里也不舒坦。昨儿被我奶奶呛了一句,晌午都没吃饭呢。找婶子过去陪她说说话。婶子有经验些,说话我娘也肯听。不像我们人小,说了我娘也不放在心上。”
大头媳妇忙答应了。
媳妇们都喜欢议论些家长里短,她很乐意被“请”过去开解冯氏,又能听些她们婆媳间的是非,打发闲日子。
于是忙着收拾针线活计,好带过去闲话时做。
一面又问杜鹃:“你奶奶做什么又给你娘气受?”
杜鹃道:“也没什么大事。婶子还不晓得,我奶奶跟我娘合不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没事都是那样。”说起这个,她也有些厌烦。
大头媳妇道:“那倒是。”
她住在黄家隔壁,是最了解内情的了。
杜鹃待她收拾好了,才笑道:“婶子先过去,我找林春说个事儿。”
刚才林春见她来了,直对她使眼色呢。
大头媳妇巴不得,忙道:“林春在那边呢。林春,杜鹃叫你呢。”
杜鹃道:“婶子别喊,我自己过去。”
于是,大头媳妇自顾去黄家,杜鹃过来找林春。
林家还没盖厢房,就五间正房。
为了将就林春读书,林大头安排他单住一间屋子,把冬生搁在夏生屋里。秋生大了,自然是单住一间屋。
林春听见娘叫他,早迎出来了。
他笑道:“杜鹃,来,我二哥也在呢。”
今早上,秋生也喊了小秤砣一起,跟着大人们去竹林里捕竹鼠,现在家里就剩下夏生和林春。本来夏生也要跟着去的,被林春拉住,说有事问他。才没去。
林春和杜鹃刚进房间。夏生就蹦起来迎向她。急切地问道:“杜鹃,你爹……雀儿可是真的乐意嫁我?”
到底是男娃子,就是直接。
杜鹃一听这话,再看他的表情。心下就松了口气,知道这事成了,夏生肯定对黄雀儿动心了。
根本不用怀疑他的诚心。
山里娃,才十二三岁年纪,大家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那性格脾气,从里到外都是透透亮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话,夏生肯定不会因为同情而答应娶黄雀儿的。黄家也没什么好让他惦记的。
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问了夏生。
夏生傻呵呵地挠挠头,红着脸道:“昨儿下午雀儿跟我说了这事,我先也没想起来。后来我就想法子帮她。我又想,我干嘛不娶她呢?雀儿那么能干。呵呵。长得也……也好看。可是,我又怕你爹和你娘不答应。我爹也……”
他那忸怩的样子,杜鹃和林春看了都忍俊不禁。
杜鹃就不废话了,跟他们说起自己筹谋的计划来。
夏生听得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又是期待,又热血沸腾,“这样能成?闹开了,可要大吵一场呢。”
杜鹃问道:“你怕?”
夏生跟只斗鸡似的直着脖子叫道:“我怕?笑话!我怕个……”下面的话急速刹住,想必不大好听,不方便在杜鹃面前说出来。
林春却一直静静地听,听完了又问。
“你跟你娘什么时候去你外公家?”
“十六一早就走。等我们走了,你就让你爹上门提亲。”
“嗯,这事要早点准备,今晚我就跟爹说。”
“你爹能答应吗?”
“我爹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林春不好对杜鹃说,他爹想黄家闺女做儿媳妇都想疯了,听了这好事还能不答应?
夏生翻了个白眼道:“爹要不答应,我就跟他闹!”
杜鹃噗嗤一声笑道:“夏生哥哥,你最好别出头,要惹人闲话的。说你这么小,就跟我姐什么什么的,那不好。你就让春儿说,保准一样把事办成。你爹问你的时候,你只管点头就好了。”
夏生犹豫了下,道:“那好。你俩能成吗?这可是大事!小娃娃家,别人不拿你们的话当数呢。”
他看着杜鹃和林春,忽然又怀疑起来。
没法子,这两人也太小了。
这么小的娃子,却要出面促成他和黄雀儿的亲事,他想想就不放心,虽然他刚才听了杜鹃的计划激动不已,几乎以为这事十拿九稳了。
杜鹃反问道:“我们不成,你有好法子?别怪我寒碜你,你就这么上门去,别说我爷爷奶奶了,就是我娘那一关你都甭想过。”
夏生听了垂头丧气,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
林春更嚣张,冲二哥翻眼道:“杜鹃连鱼娘娘都能请动,帮你办这点事都不成,那还叫杜鹃吗?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今晚就等着瞧好了,管叫爹连夜给你准备聘礼!”
杜鹃听得张大嘴巴。
夏生又是高兴,又是嫉妒道:“还不是仗着爹疼你!”
林春不屑道:“总说爹疼我,爹不给你们吃喝了?单让你们干活不让我干活了?再说这话我不理你了。”
夏生嘻嘻笑道:“爹本来就疼你嘛。我还不能说了?”
三人又商议了会,把具体细节和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