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喜欢的‘红姐’,元沁还是难受。
明明知道自己矫情了,但心上的那道砍,她始终过不去:自己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最后的最后,元沁觉得自己是失败的!就算这一刻,他心里是喜欢她的,终归,他的爱,他的好感,不是因为她桑元沁,不是因为她的付出,或是对她的喜欢,更多地,或许是源自于他本身的病,这一点,让元沁心里十分芥蒂。
脑子里总不停地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他的身体是无恙的,是不是他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如果他的身体是无恙的。他可能根本就不会碰她,根本也不会有后面这些故事…终归,他爱的不过是她的身体带给他的减缓痛楚的感觉!
再加上,心里根深蒂固的,他喜欢的形象,与自己截然不同,元沁对这份所谓的爱跟喜欢,甚至对未来,对他,都有了一种潜意识的恐惧。
都说‘男人不会因为感动爱上一个女人’,男人不爱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爱。这种深刻的认知。已经母亲经历的婚姻悲剧潜移默化地对她造成了很深刻的影响,骨子里,她其实没有安全感,非常没有!
她不想要‘曾经拥有’,如果明知道没有未来,或者未来不会长久,她不会要这个所谓的短暂的‘拥有’!
这一刻,她的意识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因为不管有没有结局,他,都是她爱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而今唯一爱与在乎过的男人!
“沁儿,又在实验室里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听着,简封侯心里有些难过,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压力全都推到她身上了?其实,他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最近,他感觉自己好像好转了很多,每次头疼基本都能控制住,而且没有往昔那么频繁了。
如果一辈子要这样下去,虽然不完美,他也能接受!
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想着他已经起疑了,元沁便答应了下来。
***
酒店见面的时候,简封侯手中捧了一束紫玫瑰,他记得,第一次送给她的时候,她很高兴。
“谢谢…”
“是不是熬夜了?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抚着她消瘦的脸颊,简封侯嗓音柔和了几分:
“沁儿,尽力而为即可,无论成败,都不是你的责任!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你这样。我很心疼。对不起,我给你压力了,是吗?”
“没有!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觉得给我压力了,那就好好请我吃一顿吧!一会儿我还要回去看结果,时间紧俏!”
挽着他,元沁笑得很灿烂,她无法因为自己的矫情否定他的心意。
听她这般说,简封侯有些很难受,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聚聚的!但私心里,他又逼迫自己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欲中断她的计划,他倒不是怕自己会撑不到那天。而是怕她的辛苦付诸流水。
终归,他什么也没再提,只是带着她吃了一顿美美的海鲜大餐。
一顿饭,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拨了虾、蟹,几乎全是放到了她的碗中,元沁也没推拒,她知道,这样,他或许会更好过些。
有求于人,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困难的状态。更何况是他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她,也没有折磨人的习惯。
最后的最后,即便很想跟她多呆片刻,简封侯也只能坚持将她送到了门口。
停下车子,简封侯还把玩着她的小手:“真得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不想跟她分开!
扭身,元沁踮身,半是撒娇地给了他一个告别的轻吻:
“好了,下次吧!真得不方便!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都被你知道了,不可以太贪心喔!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转身,刚要离开,扯回她。简封侯微微叹气地抱了抱她,抵着她的额头,还是禁不住吻向了她嫣红的唇瓣。
一番耳鬓厮磨,等两人分开,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
帮她整理着微乱的衣衫,简封侯有些失落的不满:“早知道,就不急着揭穿你了…”
捧着她的后脑勺,粗粝的指腹恋恋不舍地摩挲在她的耳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自从找出她,他连见她都快成了奢望了,更别说午夜梦回抱她了。
“又不正经了!来日方长…”
觑着他,元沁禁不住脸色一红。目光不自觉地还是扫向了他的发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感觉他的发色似乎比以前深了些。
“你最近头疼还厉害吗?”
“厉害——”
拖着长长的尾音,简封侯脸上委屈的表情都是显而易见地,噗嗤一声,元沁就笑了出来,抬手就轻捶了他一下:
“我说真的!别给我打哈哈,再不正经,我下车了!”
紧抱着她,简封侯也收敛了戏谑的表情:
“发作了两次,都不严重,吃了药就扛过去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像都比较容易扛过去…哎…”
这会儿,私心里,他倒挺希望扛不过去的,还有借口说服自己劳动她,但理智尚存,他又怎么忍心再去加重一直为他殚精竭虑的、她的负担?
“阿封,你不会有事的!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尽力…”
抚着他下巴微生的胡渣,元沁眼底的情意难掩:“你不要太累了,最近的习惯要保持!你一定要好好地…”
点头,简封侯笑眯了眸子。
眸光交汇,绵绵的情意交缠,这一刻,纯真地不掺杂任何杂质。
片刻后,元沁才收回了手:“那我进去了,路上开车慢点!晚安!”
挥了挥手,元沁走了下去,进了屋里,直至听到了车子离去的声音,靠着房门,她的眼底,才隐隐浮上了一层泪光——
***
片刻后,抹去眼角的泪珠,她便换了工作服。戴上了口罩。
实验室里,一直等着结果,元沁的心思明显有些起伏,坐了许久,起身,一个恍惚,突然‘砰’得一声轻响,她本能地就伸手去挽救:
“糟糕!”酒精洒了!
一边快速地抹了下,元沁一边伸手去扶另一些歪倒却并未流出的瓶瓶罐罐,一个甩手,竟见一边试验的培养器皿里检测物居然变色了。
手一顿,元沁倏地转回了身子:怎么突然有反应了。
一个定睛,看着一边痕迹消失的桌角,她顿时恍然大悟:是酒精!莫非刚刚有酒精迸溅了进去?
难道酒精可以催化出缺失的成分?
快速收拾清理了下桌面,元沁又取了一点酒精出来,果然,滴进去,立马就有变化!
瞬间找到了思路。元沁把试验提取的物质一一放进了几个试管,而后选择了用最简单的方法进行测试。
接了滴入了不同的份量,的确都有变化,但是区别并不大。
看来,不在量上。应该是酒精的成分能与其中某种成分作用。
那如果换成酒呢?
灵光一闪,元沁出门跑了一趟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把所有能买到的酒的种类先选了几种带回了家。
她准备从最简单的开始测试。不改变原有的成果,用简单的成品酒配合,试图催化药性看能否达到效果。
毕竟要加入一种催化剂,时间地点甚至各种配料的比例可能都要调整。若是简单的催化就能起到同样的作用,那她目前的配方就不用改变,这是最保险又最快速的方式,毕竟,目前的成果她已经做过安全试验。
这一晚上,这个突破让元沁很兴奋,一整晚,她都在不停地试验。
而后接连的三天,元沁几乎没出过实验室,不停地让人买酒、让人送酒过来试验。
终于等她再走出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给苏博打了个电话,她再度去了一次医院的实验室,将配方给生产方式及材料做了一些交代。有苏博陪着,元沁说话,基本没人有异议。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合成了解药,听着她简单几句话,却讲得一套一套地,细节重点都进行了叮嘱,嗓音淡淡地,却极具说服力,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每个人的表情,他还不至于看不懂。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了!”
回应地笑了下,元沁道:“那?烦各位了…”
事情吩咐完了,她便回身看了看苏博:“我出去等你!”
房间的门阖上,苏博才道:“有什么困难或者问题吗?”
潜意识里,他自然不认为元沁会害简封侯,但是不到一个月,她竟然真的解决了一行高学历的人群一年都在头疼的问题,同时,他又不免担心:如此的速度,会不会有什么未察觉的隐患?
毕竟这事关人命!
“材料都是常见的,没见什么特别。一般药厂应该都能弄到,而且照配方,我们需要的比例不大,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配方,是有些怪异,按照我的思路,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投放顺序的,但刚刚小姐的解释…我又指不出不妥!只是这么简单的材料跟生产方式真得能提炼出我们要的东西吗?”
…
显然,各个专家也跟他有着同样的疑惑。
片刻后,苏博道:
“有时候,也许,越简单粗暴的方式,越能解决问题!既然都提不出确切的异议,那就全部照配方来!半毫差错也不许有,更不许擅自更改,明白?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联系!你们无法合成解药,不会连检查合成的解药是否管用、有效也没有办法吧?”
“这个自然不会!虽然我们提取分析不出侯爷血液里的异常,但是,解药一旦进入血液,作用过程的数据分析图我们还是有的,而且我们无意间发现,解药跟我们的一种培养液作用会变成紫色,提炼出一种特别的物质,也可以作为检验的方法之一!”
点了点头。苏博道:“那就赶紧提上日程。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苏博走出,就见元沁还在门口等他,不得不说,她真是个很通情理又很会处理事情的女人。
回眸,元沁道:“今天,?烦你了!等出来了,你再通知我吧!”
“桑小姐哪里话,这是我的职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吃饭!”
拒绝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