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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侦探小数-案中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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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什么事?”
“您马上就知道了,”沃洛佳调皮地笑了,“暂时不让说。”
“可是我从您的脸上已经知道了。”谢尔盖用与他相同的腔调回答说。
他们来到走廊的另一端,科技处就设在这里。沃洛佳推开了其中一个房

间的门。


“请这边来。到维肯季·伊万诺维奇那里。”
这里是指纹鉴定化验室。三台显微镜固着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上,玻璃
下面的搁板上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仪器,墙上挂着许多表格。
罗巴诺夫和维肯季·伊万诺维奇正在桌子旁边谈话。还有一个穿着白大

褂的鉴定人员俯身在看显微镜。
罗巴诺夫看见了谢尔盖,振奋起来,招呼他到自己这边来。
谢尔盖这时才发现罗巴诺夫旁边桌子上摆着他已经熟悉的手枪、玻璃杯

和留下不知什么人的清晰指纹的、发黄的、看来很陈旧的指纹图。

“哎,维肯季·伊万诺维奇,您再从头讲一遍吧,谢尔盖·巴甫洛维奇
来了。”萨沙请求道,并转向谢尔盖,补充说:“喏,有些发现我回头向你
报告。”

手枪上原来有三个人的指纹,正如老鉴定专家推测的那样。其中一个人
的指纹。。是塔玛拉·班基娜的。
“。。我们把您送来的那只玻璃杯上的指纹作了比较。”维肯季·伊万

诺维奇解释说。
谢尔盖不由得微微一笑。
“另一个人的指纹正好与这些指纹相吻合。”维肯季·伊万诺维奇用谢

顶的脑袋点了一下摆在显微镜旁边的陈旧的指纹图。
“普罗霍罗夫,”罗巴诺夫意味深长地插话说,“从他的案卷里取出来

的。所以你的费奥多罗夫没有用了。”
“那么第三个人的。。”鉴定专家继续说。
“是谢苗诺夫的。”谢尔盖很快替他把话说了出来。“错了!”
“不可能!”
“您看,完全可能。谢苗诺夫根本没有碰过手枪。”
这竟如此出乎意料,以致谢尔盖不自觉地看了罗巴诺夫一眼,仿佛在寻

求他的支持。
“偷偷放下的。”罗巴诺夫认真地说。
“谁?”
“塔玛拉·班基娜,”罗巴诺夫说道,好像对什么事早已有了决断,“再

没有人了。”
他有时间对这一切做缜密思考。
“那么第三个人,第三个人是谁?”谢尔盖叹了口气,“既然是班基娜

暗中放下的。而她。。等一等,等一等。。”他振奋起来,“班基娜当然没
有把手枪保存在自己手中。并且她没有携带手枪上街。那天,她去过费奥多
罗夫家里,后来又到市场去找谢苗诺夫,再后来又找过兹翁科夫,可她马上
离开了他那里。。”

“正是这样!”罗巴诺夫立刻猜出了他的思路,“她从兹翁科夫那里得
到了它。而后者多半是从普罗霍罗夫那里搞来的。”

这样一来,手枪被暗中放在了谢苗诺夫家里。某人打定主意要跟谢苗诺
夫算账,要把一切嫌疑、一切罪证转嫁到他头上。这个“某人”看来就是普
罗霍罗夫。并且他手中的工具——仅仅是工具——就是塔玛拉·班基娜。“喏,
等着瞧吧,”谢尔盖想道,“我现在要换一种方式跟你谈话。”

“谢谢,维肯季·伊万诺维奇。”罗巴诺夫说道,并转向谢尔盖,补充
说:“应该到笔迹学专家们那里去一下。他们已经打电话来了。”


他们来到走廊上,但对面的门是关着的。
“唉,”罗巴诺夫叹了口气,“他们吃饭去了。我们也得去吃饭了。你
顺便讲一讲伊布拉欣莫夫报告的情况。你没有想到代我向他问个好吗?”

下楼时,谢尔盖又试图回忆起在伊布拉欣莫夫打来电话之前他脑子里闪
过的念头。他当时在思考什么呢?好像是关于尼娜,关于她的命运,关于不
知是谁把她欺骗了,把她吓唬住了。。不是,不是。这个他已经想过了。对,
他想的是尼娜。一个刚刚十九岁的姑娘。怎么能录用这样的出纳呢?不过诚
实并不是年龄的概念。是啊,但她天真幼稚,容易轻信,缺乏经验。随着年
龄的增长,这终究会过去的。。哎,见鬼!他又想偏了。。总之,他想的是
尼娜。。还有对她献殷勤的那些人。。于是。。当然!。。他想过乌尔曼斯
基!他在转述自己和尼娜的通话时是那么激动,而且一直咯咯地咳嗽清嗓子。
是这样,是这样。还有阿列克的信。还有那个地址!对!应当跟格奥尔基再
谈一次!。。

他如释重负地喟然长出了一口气,以致走在旁边的罗巴诺夫不禁瞟了他

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
“是这样,”谢尔盖微微一笑说,“我想起点事。真费劲,左思右想,

最后总算想起来了。你有乌尔曼斯基的电话吗?”
“有。”
可是午饭以后,他们和扎特金一起先到科技处去了。扎特金简直急得要

死。
“我敢保证,谢苗诺夫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他激动地说着,身子
老是往前冲,三个人一起走在走廊上,“我保证!她撒谎!。。”
“那么就是说,写信的是阿列克了,”罗巴诺夫说着,不时笑笑,“依

你看,还会是谁呢?”
“在这方面,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我有。。”
这时他们来到化验室门口,沃洛佳猛一使劲把门打开了。
高级笔迹学鉴定专家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写着鉴定结论的纸,递给罗巴

诺夫。
“请您过目。都写在上面了。”他持重地说。
这份鉴定证实,写给谢苗诺夫的那封信的笔迹同谢苗诺夫本人的笔迹,

同阿列克·加米多夫写的声明的笔迹,根本对不上。
“这正是目前需要加以证实的。”罗巴诺夫看过结论以后说,并望了扎
特金一眼。
“顺便说一下,”鉴定专家提出,“这个案子的另一份鉴定我们也做出

来了,你们取走吧。”
“什么鉴定?”罗巴诺夫感到很惊讶。
“上星期交给我们的。对发往伏尔加格勒的电报、信件和旅馆住宿登记

卡的笔迹进行了比较。记得吗?”
“啊—啊。记得,记得。那就交给我们吧。”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上边的笔迹是出自一人之手吧?”谢尔盖问道。
“对。看来是普罗霍罗夫的笔迹。”罗巴诺夫一边证实,一边把写着鉴

定的纸放回文件夹里,第一份鉴定已经放进去了。
“慢,”谢尔盖拦住了他的手,“我想请您,”他转向鉴定专家说,“把


这个笔迹和写给谢苗诺夫的信做个比较。现在就做。这不难吧?”
“我试试看。”鉴定专家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这的确不难。鉴定专家只看了一眼,便说: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需要把这个作为正式的鉴定给您写出来吗?”
“不,不,不必了。”谢尔盖摆了摆手,愉快地看了扎特金一眼,“明

白了吗,沃洛佳?”
沃洛佳困惑不解地耸了耸肩膀。
“说真的,不太明白。”
“是这么回事:傍晚之前我需要拿到兹翁科夫的笔迹样本。现在清楚了

吗?”
“您以为。。”
“不是我以为,而是我推测。”说罢,他转向罗巴诺夫,急不可耐地说:

“你把我们的朋友的电话给我。”
。。谢尔盖拨了无数个编辑部的电话寻找乌尔曼斯基,后者刚一接到电

话,立刻就飞奔前来。
他还没有跨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
“找到了吗?。。”
“会找到的。”谢尔盖回答说,自己都对自己声音里表现出来的果断感

到吃惊。
乌尔曼斯基沉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把帽子从头上拽下来,心不在焉地

揩了揩汗津津的脑门,然后警觉地看了谢尔盖一眼:
“您叫我来干什么?”
“就干这个。。需要把情况再回忆一下,”谢尔盖故作从容地说,“只

是这一次要冷静地回忆,不要着急,不要老是咯咯地清嗓子。”他微微一笑

说。
“好吧,”乌尔曼斯基叹了口气,“如果需要,那就开始吧。”
他是那样沮丧,甚至对谢尔盖这句玩笑话都没有反应。
“那么您抽支烟,把思想集中一下,把您和。。玛丽娜的全部谈话,这

次要一字不差地重新向我转述一遍。”

谢尔盖差点儿说出姑娘的本名,这个现在千万说不得,现在决不能以任
何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使乌尔曼斯基分心。倘若他知道了尼娜用
的是别人的名字。。

这时,格奥尔基把大衣解开,在沙发椅上坐得更舒适些,点上烟吸起来。
他沉默了一阵,凝神观察着颤动的烟雾在空中渐渐消散。

“那么,是这样。。”他终于开口说道,“我说:‘喂!’她问:‘是
格奥尔基吗?’我喊道:‘对,对。是我!’您明白吗,我一下子就听出了
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我还会。。”

“我明白,说下去。”

“后来。。我问她:‘您在哪儿?’她回答我说。。不,她对我说:‘我
收到您的便条了。’而我重又问她:‘您在哪儿?您从什么地方打来电话?’
这时她回答我说:‘我不知道。’静得几乎能听见。。”

乌尔曼斯基神经质地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时不说话了,用手指弹了弹桌
沿。
谢尔盖等待着。


“那么,”乌尔曼斯基又说起来,“于是我问:‘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的话简直使我慌了神。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想!”他的声音突然
变了调,于是他神经质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我无法平静地回忆这个!我
办不到!她肯定出什么事了!您明白吗?。。”

谢尔盖懊恼地摇了摇头。

“要平静,格奥尔基,这样不行。您在阻碍我,而不是帮助我。当然啦,
我试图把她说的每一个字和其它许多事实联系起来。可您在阻碍我。我现在
不管您的心境和推测。您明白吗?我需要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
就这些。”

“是,是。对不起。”乌尔曼斯基负疚地含糊不清地小声说。
“那您就接着讲吧。您刚才说:‘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怎么回答您?
请您冷静地回忆一下她是怎么回答您的。”
“她回答说:‘我在一座房子里。。地址我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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