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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许冬言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她将鼻子凑近宁时修:“怎么这么香?你喷香水了?”
宁时修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我?”说完他想起了什么,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许冬言端着手臂打量了他片刻,不禁冷笑:“这么香,想必是位美女吧?之前她坐哪儿啊,我这位置吗?”
“说什么呢!”宁时修佯装皱眉回忆着什么,半晌恍然道,“对了,昨天回家顺路捎了一个朋友,可能是她身上的味儿。”
“香水不错啊,香气够持久的。回头帮我问问你那朋友,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宁时修笑:“我这会儿可闻不到什么香味儿,就闻到醋味儿了。”
许冬言急了,去掐他,宁时修笑呵呵地把她的手拢在手里:“别闹。”
不一会儿到了体育场,为了避嫌,许冬言先下了车单独进去。不远处正有个人远远地朝她挥手,那人穿着一身蓝色运动衣,戴着同色鸭舌帽,许冬言一下子没认出是谁,走近了才看出是关铭。
“师兄这副装扮我都不敢认了,年轻了十几岁。”
关铭哈哈大笑:“你这是拐着弯地骂我老呢?”
许冬言也笑了:“哪儿敢啊!”
关铭说:“你这身运动装也很适合你啊。”
“网上随便淘的。”
许冬言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运动衣,还特意扎了高高的马尾辫,看上去就像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
两人正聊着,关铭的目光定格在了许冬言的身后:“哟,那不是宁总吗?跟你衣服同色啊,老远看,就像情侣装一样。”
许冬言没有回头,状似不经意地顺了顺马尾。
关铭又说:“咦,旁边那是谁啊?”
许冬言这才回头去看,宁时修正低着头跟一个姑娘说话。宁时修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姑娘掩嘴笑起来,宁时修也跟着微笑,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
“哦,想起来了。”关铭直拍脑门,“那是刚从分公司调来的市场部同事。早就听分公司那边的人说过,他们公司的花魁调到我们这里来了。”
“花魁?这说法可够损的。”
“开玩笑嘛!现在的人谁还没点娱乐精神啊!”
许冬言笑了笑,又问:“看样子她和宁时修挺熟的。”
“估计也是有些业务往来吧,酒桌上认识的,也说不准。”
许冬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宁时修身边女孩子不少啊。”
关铭感慨道:“那是!像宁总这样事业有成、长得又帅、人又好相处的黄金单身汉,肯定走哪儿都有女孩子围着转。”
许冬言冷笑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宁时修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操场的一角收了回来,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身边的女孩似乎刚问过他什么问题:“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部门有个女孩子特别仰慕您,一定要我帮她打听一下……”
女孩子没有说下去,宁时修问:“打听什么?”
女孩子看着他,有点为难。宁时修笑了:“问吧,你刚才不是已经问了吗?”
“那我可问了啊,您是……单身吗?”
宁时修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不是。”
那女孩愣了一下,继而是一脸失望:“谁那么幸运啊?”
宁时修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许冬言和关铭的方向问她:“站在关铭旁边的那姑娘你认识吗?”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斜眼看他:“她啊,知道,性格出了名的难搞。”
宁时修微微挑眉:“是吗?”
“我也是刚调过来,听我们部门一个大姐说的。”
许冬言发现那两个人竞齐齐地看向自己,她连忙收回了目光,可刚才那两人的“友好互动”已然被她收进了眼底。
关铭发现许冬言面色不善,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许冬言连忙说:“没……没……没事。”
“哦,想喝什么饮料,我去买。”
许冬言想了一下说:“热的就行。”
“行,等我一下。”关铭摆摆手,朝着运动场边的便利店小跑过去。
阵风吹过,许冬言将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她也不再去管宁时修,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场边准备入场的“运动员”。
看到关铭离开,宁时修低头对身边女孩说:“不好意思,先失陪了。”说着便朝许冬言的方向走过去。
许冬言不知道宁时修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我说让你多穿点,你偏不听。”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他,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开。想到刚才他身边那位〃花魁”姑娘,她说:“这满场的女人都穿得差不多,你怎么不去管管?”
“别人我管不着。”
“我你也管不着……”
宁时修看着她,想到刚才那姑娘的话,用“难搞”这两个字来形容许冬言还真不算过分。他笑了:“管不管得着是一方面,想不想管是另一回事。”
“那也得问别人稀不稀罕!”
这时候关铭捧着两杯叻叫作走过来,看到宁时修,他不禁眉开眼笑:,“哟,宁总!正巧,两杯咖啡,一人一杯!”说着一杯递给许冬言,另一杯递给了宁时修。
宁时修知道那杯是关铭买给他自己的,便推托着不要,关铭却特别热情:“马上要开幕式了,我还有工作,来不及喝,回头我那儿结束了我再去买。”
他既然这么说,宁时修也就不再推让,道了声“谢谢”便接了过来。
正在这时,主持人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开幕式马上要开始了,请各位工作人员就位。”
关铭耸了耸肩:“我说什么来着?”
宁时修说:“那你快去忙吧。”
“好嘞,一会儿见!”说着他转身跑向运动员入场的地方。
体育场不算大,但相较于两百多人来说,实在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宁时修和许冬言随便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开幕式。不一会儿,音乐声响起,各部门以及各用户单位的代表队按序人场。
许冬言笑:“突然感觉回到了十几年前。”
“你那时候会老老实实看比赛吗?”
“不会。”
“那干什么?”
“听音乐,看小说,要么趁班主任不在的时候溜走。
宁时修笑:“你果然很‘难搞’。”
许冬言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说‘果然’?”
宁时修没再说话,喇叭里许冬言公司的老板已经开始致开幕词,无非是感谢完用户再感谢员工。感谢员工时他特别提到了一个人,就是许冬言的领导刘科——在任何消息都没传出的情况下,刘科竟然被升为副总。三十五岁的刘科只比陆江庭大两岁,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爬得真快。”许冬言双手捧着杯子,嘴巴搭在杯沿上几不可闻地说。
宁时修微微侧过脸:“你猜下一个会是谁?”
许冬言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谁?”
宁时修朝着主席台前扬了扬下巴:“我猜是刘科的关门弟子,你那好师兄关铭。”
许冬言只顾揣测着宁时修的话有几分灵验,完全忽略了他语气中那极难察觉的一丝讥讽。
她点点头:“确实再没有比他更合适做我们下一任部长的了。”
她一回头,发现宁时修又在看表,这已经不知是今早的第几次了。她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走吧。”
宁时修却说:“能有什么事?”
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刘江红的,他不想被刘家人和陆江庭看出来,所以刻意没去医院陪着。可是不在医院,他却很想了解医院那边的情况。电话不好打得太频繁,他只能在这边心不在焉着。
开幕式很快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各项比赛。
许冬言又问宁时修:“你什么时候走?”
宁时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结束后,怎么了?”
“你们用户代表不是给个面子露个脸就好吗,还真要上场比赛?”
宁时修振臂深呼吸:“反正很久都没活动过了,正好活动一下。”
许冬言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儿呆,起身走下观众席:“那边项目快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对了,你报了什么项目?”
许冬言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任凭他在身后怎么问,她都全当没听见。走到关铭身边,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秩序册:“我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
“现在还能退赛吗?”
关铭诧异地看她:“当然不能了。”
这时候男子青年组的短跑运动员正在跑道上准备,随着发枪声响起,两人都不再说话,怔怔地看着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样跑向了终点。
“这是特招的吗?”
“不是。虽然挺快,但也只是普通水平。”
“这只是普通水平?”
关铭看了许冬言一眼。许冬言也没再多问,或许女子组的水平能更普通一点。
没多会儿,广播里开始播报刚才参赛选手的成绩。
许冬言又问:“每个人的成绩都要报吗?”
“是啊,你上学时候没参加过运动会?”
“当然参加过。”许冬言无所谓地走向旁边的看台。
她报的是女子1500米,再下一个项目就要轮到她了。她朝着刚才宁时修停留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边看台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暗自庆幸,这么无聊的比赛,想必他也不会太关注。
又等了一小会儿,关铭来通知许冬言去准备。
站在跑道上,她才发现同组的运动员都是比她入职晚的小姑娘,看样子就很能跑。她心里打着鼓,冷不防听到不远处一声枪响,她连忙调整状态,跟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看台上,宁时修刚和陆江庭通过电话。刘江红已经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目前为止还没什么状况出现。他刚挂掉电话,就听到一声枪响。他朝着场上跑道看去,一个纤瘦的身影正逐个超过其他人,没一会儿就跑到了领先的位置,远远地超出第二名好大一截。
他不由得笑了笑,这个笨蛋!
果然,几分钟以后,原来跟在许冬言后面的人纷纷超过了她,许冬言原来的优势已经全然不见,很快就垫底了。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当众人都结束了自己的赛程,她还在场上孤零零地跑着——这是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