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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修乐得被拒绝,爽快地挂了电话。
许冬言收起手机,问陆江庭:“你……刚才说什么?”
陆江庭愣了一下说:“没什么。”
许冬言点点头:“那我先下班了。”
“冬言。”许冬言离开前,陆江庭突然叫住她,“你……在跟时修交往吗?”
许冬言一听就笑了:“怎么可能!”
宁时修从画室出来,看到许冬言正在收拾行李,便问她:“怎么,又要离家出走?”
许冬言头也不回地说:“在准备出差的东西。这也要向你汇报?”
宁时修想了想,觉得今天中午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了,就想着适当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没话找话道:“出差去哪儿?”
“日本。”
“什么时候走?”
“周五。”
“那还有几天,这么早收拾……”宁时修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问她,你一个人去?”
许冬言没有立刻回答他。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她合上箱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宁时修垂眼看她,也笑了:“不然呢?”
许冬言微微挑眉,压低声音说:“不然就是你看上我了。”
宁时修笑意更:“你还是洗洗睡吧。”
许冬言盼了许久的日本之行突然有了变动——陆江庭临时要去参加在美国举行的某全球专业会议,她一个人代表公司赶赴日本。
许冬言收到陆江庭的短信时正在仓库准备展览用的东西。她看到之后并没有回复,只是心思早已经不在展览的事情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门开了又关上,有人走了进来。陆江庭坐到她身边,声音清冷:“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依旧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偌大的仓库里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如果是我给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在她表白之前,他就要亲口拒绝她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也叹了口气,认命地说:“你……没有错,你不……用道歉。”
陆江庭看着她脑袋顶上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发旋,心里蓦然有一些不忍,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冬言,路还长,这世上本就没什么‘非谁不可’的说法。恋爱跟婚姻一样,是机遇,是匹配……说白了就是缘分。你现在很在意的事情,未来未必会记得。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也一定会让自己尽快走出来。”
许冬言觉得鼻子发酸。在此之前她想过许多,道德也好,世俗也罢,只要两情相悦,没什么不可能的。可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对感情的认识比起陆江庭来,有多么幼稚可笑。
然而,当他如此正式地拒绝她时,她又觉得这是合情合理的。他成熟、温柔,对女友有情有义,是以才会这样拒绝她——这才是她爱的男人。
但是,心怎么就那么痛呢?
这天晚上,宁时修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许冬言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嘈杂的舞曲声。宁时修皱眉:她还真是夜夜笙歌……
可说话的并不是许冬言。一个男人问:“您是宁先生吗?您朋友在我们这里喝多了,您方便来接她回去吗?”
不是消停了吗?怎么又开始了?宁时修揉了揉额角,记录下地址,穿衣服出门。下楼时才发现温琴正在客厅看电视:“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温琴站起身来:“冬言还没回来,我睡不着。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
“哦,我就是去找她。刚才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在……在加班。晚上打车不方便,她让我去接一下。您就放心睡吧。”
温琴一听,不由得喜出望外。毕竟之前这“兄妹”俩关系并不好,现在这么看来倒是好转的兆头:“她主动找你的?”
“嗯。”
温琴松了口气,转念又觉得不好思:“冬言这丫头就是不懂事,总是麻烦你。”
“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小心开车。”
宁时修赶到酒吧时,许冬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拍了拍她的脸,她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服务生耸耸肩:“这位小姐还没买单。”
宁时修无奈,从钱包中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不用找了,谢谢你,通知我。”
他架起许冬言,离开了酒吧。
一路上,她时不时地说着醉话。宁时修听不清也懒得去琢磨她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在担心温琴如果见到她这副样子,今天晚上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好在他们到家时,温琴已经睡了。
许冬言东倒西歪地站不稳,宁时修怕她撞到东西会吵醒其他人,索性将她抱上了楼。
结果刚被安置在床上,她就醒了。
她眯着眼睛张了张嘴,宁时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想喝水。”
宁时修无奈:“等着。”
等他倒了杯水回来,许冬言已经靠坐在床头。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胸前微微起伏着。
宁时修漠然地移开目光:“你毛病还真不少,酗酒应该也算其中一条吧?”
许冬言微微颤抖着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写字台上,缓缓冷笑一声:“你一定觉得我特不自爱吧?”
宁时修倒是坦白:“是啊,可你在意吗?”
许冬言抬起头来,表情中带着些羞愤:“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
许冬言看着面前这个自信的男人,难过地说:“你不知道的多了。
她撇开脸,正巧看到床头那张照片,不禁有点出神。
宁时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半晌,她笑了:“你以为我愿意挖墙脚吗?我在他身边三年,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一早就知道,我压根儿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可是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心里住了三年了……”
宁时修突然没了话,他又想到了刘玲。
刘玲是他的大学校友,当初医学系无人不知的系花,也是他至今为止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子。后来因为他,刘玲认识了回国休假的陆江庭。当时兄弟俩关系还不错、整个假期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
年少时的感情很少会去考虑结果如何,只有感情本身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是宁时修喜欢刘玲,还是刘玲喜欢陆江庭,三个人对这些从来都是讳莫如深,谁也不去说破。事实上早在那个时候、陆江庭就已经在国外和王璐同居了,只是陆江庭自己从来没有说起过,宁时修和刘玲自然也都不知情。
后来刘玲邀请陆江庭去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毕业典礼上,刘玲竟然穿着婚纱当众向陆江庭示爱。她的勇气令人钦佩,但是她却没有做好悲剧收场的准备。
被陆江庭拒绝后,她受不了打击,渐渐患上了抑郁症。后来,听说她有过轻生的行为,好在发现得及时,才捡回一条命。自那以后,宁时修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刘玲的消息。
想到这里,宁时修突然有点佩服陆江庭:他到底哪里好,让刘玲和许冬言都为他这样疯狂?
他抬手将那照片扣倒,回头对许冬言说:“有些人你得学着忘记,有些事你得试着让它过去。”
说完,替她掖了掖被角,离开了她的房间。
宁时修离开后,他说的那句话却像咒语一样,在许冬言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她怔怔地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地问自己:要如何学会忘记?
宁时修回到房间后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钟了。他关了灯躺在床上,竟然有点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酝酿出一点睡意,又被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吵得彻底清醒过来。
他起床开了灯,墙上的挂钟不偏不倚,正指着两点一刻。他随手扯了件衣服穿上去开了门,许冬言就晃晃悠悠地闯进来。她光着脚,身上是晚上回来时穿着的那条牛仔裤和薄薄的浅灰色羊绒开衫。
许冬言没有往屋子里面走,进了门就反手将门关上。她靠在门上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看样子酒还没完全醒。
宁时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盯着这位不速之客良久:“走错地方了吧?”
许冬言睁开眼,缓缓朝他一笑。在宁时修眼里一向有些傻不愣登的许冬言,此时突然多了几分妩媚。
宁时修推她:“别撒酒疯了,赶快回去睡觉。”
许冬言却像是没听到:“为什么你的房间会比我的房间热?”
当初为了照顾许冬言,宁志恒专门让宁时修腾出了阳面的房间给她。
他这朝阴的房间怎么会比她的房间热?
许冬言却不由分说开始解扣子。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脱掉了浅灰色的开衫,只剩下身上一件同色的丝质吊带背心,里面黑色内衣的蕾丝若隐若现。
宁时修静静地看着她,见她停了下来,他笑:“不继续了?”
许冬言步履不稳地走到他面前,发现他身上那件白衬衫的扣子系错了。
她抬头挑衅地看着他:“你也不全是对的。”说着就伸手去解他系错的那枚扣子,手却兀地被他抓住了。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宁时修不由得一怔:她身上的温度太高了,难怪她会说热。他另一只手探向她的额头,许冬言条件反射般地往后躲。
宁时修迎上她警惕的目光,觉得好笑:“这会儿知道怕了?”说着手背已经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果然有点发烧。
他转身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小盒药:“你在发烧,吃了药快回去睡觉。”
“我不,我不想睡觉。”
宁时修皱眉:“那你想怎样?”
“想跟你……谈谈。”
宁时修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谈谈就免了,别的还可以考虑。”
“我要谈谈!”许冬言突然大叫。
这时候要是吵醒了楼下的人,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他一着急,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对面的房间,狠狠地将她扔在床上:“给我闭嘴!大半夜的吵醒你妈你就别想安宁了!”
祭出温琴的大名后,许冬言果然乖乖闭了嘴。
宁时修看了一下手中药盒上的说明,抠了两粒出来打算喂给她。
言非常不配合,手脚并用地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