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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公主只是一笑,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门外,幽深阴暗。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想结儿女亲家,可儿女毕竟是儿女,再亲也亲不过夜夜相伴的夫妻啊。
刘梅宝坐在马车上,只觉得愁思满怀,可不是,她这才惊觉,卢舫还有柔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他们这般家庭,儿女亲事想必要头疼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刘梅宝的身形随之摆动,她总觉得有些事疏忽了。
娶郡主还是嫁皇子,这都不是好事,也不是她和卢岩想要的。
很显然,这又是皇家想要的联姻了,是为了加固卢岩和皇家的关系,其实真没这必要啊,刘梅宝苦笑一下,猜忌怎么就是不可避免呢。
街上行人多,马车不时的停顿一下,刘梅宝伸手按住胸口,眉头皱起,为什么她心里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
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一个酒壶上,做工精美,这是怀柔公主赠与她的梅子酒。
酒…
“停车。”刘梅宝忽的喊道。
她从来没这么大声过,尤其是在街上,车夫,以及跟在一旁的护卫都吓了一跳。
“婶婶,怎么了?”司马和金刚催马过来,齐声问道。
刘梅宝掀起车帘,面色发白,吓了司马和金刚一跳。
“婶婶,你是不是不舒服?”他们问道。
“司马,你附耳过来。”刘梅宝招手道。
司马依言过去,听刘梅宝说话,瞬时色变。
金刚还从没见过他这般神情,更加着急,还没问什么,司马拍马就走了。
刘梅宝放下车帘。
金刚一头雾水,马车又开始前行回府,一下马车,刘梅宝就直奔内室,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司马已经在屋子里摆开了一大溜的碗,分别乘着绿豆汤牛奶南瓜蒂等等各种汤汁。
刘梅宝一句话不说,端起来一碗接一碗的开始喝,喝了没多久,她就开始狂吐,随侍的下人们都被提早支开了,只有司马站在屋内,看着喝了吐,吐了又喝,趴在木桶上毫无形象的刘梅宝拳头死死的攥起。
卢岩带着大夫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刘梅宝已经吐得不能再吐了。
大夫仔细的诊问了半日。才点了点头。
“果真是有毒?”卢岩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双目爆瞪的喝道。
大夫是卢岩多年的随军大夫,对于自己大人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吓晕过去。
“如果不是太太提醒,我还发现不了,果然厉害,无色无味且相生相克…”他淡定的点头说道。
“说有事没事?”卢岩晃着他喝问道。
“没事,没事,太太机敏。一则这是引子,太太没喝酒,二来太太催吐及时…”大夫依旧淡定的说道。
卢岩松开他,转身向外奔。
“你站住。”刘梅宝攥起力气喊道。
司马已经一把抱住卢岩的胳膊,饶是如此还是被带着向前滑行。
“我一定亲手杀了她…”卢岩咬牙切齿,双目泛红的喝道。
“叔叔,叔叔,稍安勿躁。”司马死死拦住他,劝道。
“你给我站住,听我说。”刘梅宝大声喊道。挣着从床上下来,体虚无力跌倒。
卢岩这才回转忙着扶起她。顾不得外人在场,就将刘梅宝紧紧抱住。
大夫侧头,司马垂目。
“我想啊想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夜色深深的时候,夫妻二人依偎在大炕上,刘梅宝缓缓说道,“想着那小冷菜碟。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一年,陈清…”
卢岩身子僵了僵,将她在怀里抱的紧了紧。
“我可对他真没什么心思。你别误会。”刘梅宝笑道,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只要是好好活着,就是对谁有意思也没事。”卢岩闷声说道。
刘梅宝抿嘴笑。
“我就想那时弄了新鲜的菜来请我吃,又再三请我喝酒,后来又不让喝…”她接着说道,“公主的这个菜吃下去,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又或者是那时陈清让我吃的菜印象太深了,那种奇怪的味道以及气氛我到底是深深印在心里了…直觉吧,这次又是直觉救了我的命…”
她说着不由合手感谢老天垂爱。
“要说最终的不对,就是怀柔公主没让嘉善郡主喝酒,而是打断了,按理说,她应该不在乎这一杯的可是她偏偏在乎,她在乎的肯定不是我,那就是她的侄女了。”刘梅宝吐口气说道,“也就是说这酒喝不得…”
卢岩抱着她没说话,只听到骨头嘎嘣嘎嘣的响。
“我要杀了她…”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果真是她两次了…”
刘梅宝沉默一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喃喃说道,想起怀柔公主温和恬静的面容,只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气。
“现在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事实就是她要杀你,她就不能再活着。”卢岩从牙缝里挤出话。
“她可以没有理由的杀人,你不能。”刘梅宝握住他的手,沉声说道。
“杀人偿命,她是公主又如何?”卢岩说道。
“不如何,她就是杀人不偿命。”刘梅宝说道,抱着卢岩的胳膊,“皇帝正愁没机会除掉你,你如是敢动,他就能动…”
“那就算了?”卢岩面色铁青,身子绷紧。
“至少现在不行,二郎。”刘梅宝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紧他,“现在不行,你也不能就这样杀上人家的家里,告官也不行,现在什么都不行,我们再等等…”
卢岩紧紧抱住她。
一夜无眠,刘梅宝只怕卢岩莽撞行事,整日的守着他,天色刚黑的时候,好容易劝说了卢岩躺下,看着他刚刚睡着,便见柔儿在门口探头。
刘梅宝只怕吵醒了卢岩,忙轻手轻脚的出来。
“怎么不去睡?”她拉着女儿到了侧室才问道。
“娘,司马哥哥又哄平安哥哥呢。”柔儿嘟嘴说道。
司马机敏,平安憨厚,柔儿护短。
“司马哥哥也是很疼平安的,只不过和你疼的方式不一样。”刘梅宝笑道。
看着几个孩子相处的很好,她心里也是很高兴。
“那这么晚了,他叫了平安出门还不回来,平安又不认识路,司马和金刚跑的快,万一丢了他,可怎么办?”柔儿不高兴的说道,“竟然也不叫着我去…”
最终是因为最后一句话吧…
刘梅宝抿嘴笑。
“不带我出去玩。鬼鬼祟祟的,也不带护卫,肯定是胡闹去了’”柔儿嘀咕道。
刘梅宝笑着听,忽的心中一凛。
“你说只有他们三个?”她抓住柔儿的肩头急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是啊。”柔儿点点头,被娘的神情弄得有些害怕,告密不好,这是哥哥日常总不爱带她玩的缘故。还好司马哥哥不在乎,这一次会不会把司马哥哥也得罪了……
“下午的时候…”柔儿忐忑的说道,有些后悔了,但又自来不会和娘说谎。
刘梅宝站直身子,神情变幻。
“糟了…”她喃喃自语,不由伸手紧紧握住领口。“该不会…”
白云观,位于城外白云山上,是先皇赐予怀柔公主的产业,日常怀柔公主也多居于此。
山上树木成林,一向是消夏避暑的胜地。只是因为怀柔公主一心清修,自从得了这里。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到了夜晚越发显得幽深。
此时夜风刮过,树木摇曳声声中似乎有一声女子的尖叫,但旋即归于沉静。
道观外两个打更不由裹紧了衣服,胡乱的敲了两下就忙忙转向他处。
就在怀柔公主的内室,香炉幔帐凌乱,几个小神像还倒在地上。哪里有半点清修的意境。
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女子披散头发向墙角退去,她的额头上有血不断流下,让原本清秀高雅的面庞十分恐怖。
“你们好大胆敢来皇家封地行凶…”怀柔公主尖声喝道。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一只匕首稳稳的擦着她的脖子而过。
怀柔公主的声音立刻停了,她终于靠住了墙,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气,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确切说两个少年还有一个孩子……
“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民吧…”怀柔公主放低声音,看着这三人的衣着打扮,这些流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们要钱钱多得是,都拿走…”
“呸。”金刚啐了口,将手中的匕首啪的一下展开如同纸牌,昏暗的室内闪闪白光,“老子就是要你的命”
怀柔大惊。
“你们什么人?”她想尖声喝道。
“别跟她废话,痛快些,我们赶着回去。”司马催促道。
“我来砸死她。”一直站在最后的平安喊道,他兴奋的迈步,两只手各自抓着一物,黑暗里只看到圆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救”怀柔尖声要喊,话没出口就被砸中胸口,尖叫被闷哼取代,她的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些人是怎么绕过她的护卫?就三个人确切说两个半人…
这也怪她,谁会想到有人敢对当朝公主不利,大半夜的上来谋杀,她的护卫本身就不多,又因为方便日常行事,又特意摈退了……
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没想到她怀柔竟然会这样死?
胸口被重物砸中,让怀柔一瞬间有即刻死去的感觉。
“再补一刀”司马低声说道。
就在此时外边似乎传来脚步声,大家都是一惊,难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司马立刻抬脚上前,就要将手中的薄刀插入怀柔公主胸口。
门猛地被推开了。
“司马!”伴着刘梅宝的声音。
司马的手一顿,三人都转头看去,昏昏中见披着大斗篷遮住整个身形的刘梅宝快步而来。
“果然是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她看到屋角半死的怀柔,焦躁的低声喝道,“胡闹!”
金刚有些讪讪,平安则高兴的走近她。
“娘,哥哥说这个人是坏人,要害娘,我们便来杀了她。”他大声说道。
司马就要捂住他的嘴。
“行了,光声音小就没事了吗?”刘梅宝瞪他一眼,“司马,你日常谨慎的很,怎么带着他们做出这等荒唐事?”
“不荒唐杀不了她。”司马低声说道。
刘梅宝瞪他。
“刘梅宝…”怀柔清醒过来,从他们简单的交谈中明白过来,“竟然是你要杀我…你好大胆子…”
刘梅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