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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二伯!!!”宝宝声音很大,神情阴沉,伸手把小宝往旁边一拽,羞怯的小宝被他拽的一个踉跄。
大人们都有点发愣。
这是打算干什么呢。
宝宝一手的书包从楼上丢下来,庄严的牵着弟弟扶着小楼梯一步一顿的下来。
走到众人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下定了决心似地开口说:“你们不要给我找小弟弟妹妹了,我和小宝,二伯您喜欢哪一个,不要客气带走吧。”
“……”
“……”
“……”
大人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宝宝一掉头跑回楼梯底拎起自己丢下来的小书包,圆球似地又跑了回来,蹲下来特殷勤的拉开拉链给众人看,嘴里还不断毛遂自荐:“我这里有爷爷奶奶送的手表,外婆给的宝石项链,外公给了我一个翡翠锁和大银镯,还有妈妈给我买的名牌手机,爸爸送给我的手帕,这个也很贵……”
他抬起头,殷切的盯着戚安然。
“带我走的话,这些东西就全都归你们了。”
戚安然看着小孩儿嘴皮子一开一碰,特冷静的在那儿推销自己,言辞还很有理有据,最后居然懂得自抬身价。
看了眼旁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般低头害羞微笑的小宝。
戚安然缓缓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116、番外六
卡曼哼着歌在厨房里洗材料;他今天买到了很新鲜的帝王蟹。
用刷子刷干净;在清水里浸泡,然后上锅旺火蒸半小时;下锅利落的用小锤子撬开蟹壳。
蟹黄剔下码放在碗里;小剪刀剪开蟹脚,里面的蟹肉生嫩清甜,挖出,和蟹黄搅匀。
加切的精细的肉末,姜末一点点,蒜末一点点;料酒、生抽、和熬了一晚上的酱油猪皮汤,猪皮熬的油光透亮;经过一晚上冰箱的冷场;已经冻硬成块,切成小粒塞一个做馅料,出炉时肉汁荡漾起波,芳香扑鼻。
已经揉了一早上的面皮,很硬,没有发开,所以就好像一张偏厚的馄饨皮,泛着润泽的半透明质感,包入馅料,卡曼手指翻飞,两下就包出一个褶皱漂亮的小笼汤包。
厨房里有专门蒸包子的小笼屉,一个笼屉里只能放下一个包子,包子上锅之前,卡曼小心的捏出一小块蟹黄,放在包子褶皱的中心。
晨光未明,陶束就被一股浓郁的芳香闹醒。
他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撅着嘴巴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迷噔噔的打量。
这是个十分……豪华的卧室。
唔……这是陶束的审美。
银灰色的床帐从床顶流水般倾泻下来,垂坠感比得上上等丝绸,帐面好像泛着一层薄薄的银光,这张哥特风超大尺寸的床占据了小半个房间,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放肆的打滚。
精巧迷幻的彩玻璃绵延一整面落地窗,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带着异样彩色的红蓝,房间内的任何家具上都有着精细又复杂的花纹刻印,甚至在烛台的垫脚上,都有着冲天般火焰的纹路。
陶束赖床了半小时,那香味引人入胜,最后还是把他闹醒了。
一甩手把枕头丢开,陶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在床上摸摸摸,小短裤找不到了。
他只好撅着屁股慢吞吞的爬,从床中间好一会儿才爬到床边,噗通一下爬空摔到了地上。
每天一次摔倒必修课,摔玩过后,他也醒了。
揉着眼睛扒拉着床爬起来,陶束从床头摸过一个近视眼镜,戴上之后,世界才又清明。
他拉开门朝着楼下大喊:“卡卡!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卡曼闻言笑了,轮廓分明的脸色划过一丝温柔的意味,他擦擦手停下切身材的刀,从厨房里跑出来。
陶束懒洋洋的和他对视了一眼,这才满脸不高兴的去洗漱了。
卡曼嘿嘿一笑,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屋里的皮蛋瘦肉粥还在砂锅里翻滚,昨晚陶束被他弄的快要失禁,今天不管怎么样要好好安抚才对。
洗漱好的陶束起床时的迷糊立刻消弭,变回了在外人面前的冷面精英,他穿着西装边打领带边出来,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立刻一亮:“汤包?!”
卡曼抿着嘴笑,给他把汤包拎到盘子里,然后舀一碗肉粥推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亲:“早上好。”
陶束也笑着回吻他:“早上好,今天那么丰盛?”
卡曼低下头,有点高兴的说:“二少爷好不容易回国拍戏,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他,给他带一点包子吃,他在国外都吃不到好东西。”
陶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和卡曼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第一次见到卡曼的时候,陶束只觉得,唔,这个人长得不错,要是愿意进演艺圈,也是个可以小红一把的小偶像。
卡曼五官轮廓分明,皮肤偏蜜,身材高大肌肉精悍,一双眼睛透出犀利睿智的光芒,少言寡语,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至少陶束那么多年的经纪人做下来,已经很少在花样奶油男流行的演艺圈里看到这样有男人味的人,而恰恰好,这个男人还是他手下艺人的助理。
他也不知道这个助理是从哪个公司聘的,陶束从未见过将艺人伺候的那么周到的助理,喝水时恨不得扭开瓶盖抵在嘴边,吃饭时从开盒饭盖到掰筷子消毒全部一手代劳,演员拍戏的时候认真的替主家擦凳子,目不转睛的等在场外从不溜号,其他的艺人经纪人过来打听隐私,就目不斜视,理都不理。
那嘴巴硬的像是一块铁。
陶束时常在上完厕所出来走到时发现卡曼把给他递钱的人拎着脖子丢开。
手下的艺人有那么令人放心的助理实在是为陶束省心不少,加上这个助理居然还是个偶像级五官的型男,陶束一来二去的,就免不了多做关注。
因为卡曼太尽责,他还特意好心为他从公司又申请了一份薪金。
戚安然在拍戏的时候,他就和卡曼坐在休息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然后他发现了卡曼的中文真的不太好。
咬字不清,或者说词汇量很少,经常说到一个话题的时候,会加上几句英文来修辞,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少开口说话。
即便是对着同为戚安然手下助手的陶束,卡曼都抱着是否强烈的警惕性。
陶束仔细观察,又发现这个男人是个练家子出生,拳脚功夫都很好,指节侧面有老茧,右臂的肌肉要更加精实,显然是练过枪。
这个男人令戚安然看起来有那么点不凡了。
陶束并不是专业经纪人,他涉足演艺圈不过是因为兴趣,GA在他父母手上有百分之十六的股份,父母意外去世后,股份就作为遗产全部交给了他,陶束晃晃荡荡颓废生活了几年,后来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垃圾下去了,所以为自己找了个活儿。
他手下的艺人往往能争取到更好的片约,但陶束脾气不好,被他捧的明星,往往稍微发红,就忘记天高地厚要炒他,他通常走的毫无留恋,离开不久,那个小有名气的艺人就会从云端狠狠跌落。
这使得他他的名声在业界渐大,但陶束反倒不想接工作了,他看兴趣,有兴趣的时候,就去指点艺人,他不要工资免费干活,又是股东,这样吊儿郎当的也算是在上班,公司里居然无人敢和他提意见。
直到他被委派给戚安然做专职艺人。
看到从眼神中透着野心的戚安然,陶束原本平淡的心都被撩拨的雄心勃勃了,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打算兢兢业业的当一个好上班族。
结果没料到才没几天,就被更加体贴的卡曼给打败了。
他老是看着卡曼翻白眼,心想这个人一定是医护专业毕业的,或者是从高等管家学院毕业?但来当一个小小的助理,实在是太屈才了。
正好卡曼的家里缺少一个职业管家。
毫无职业道德可言的陶束立刻决定去挖自己艺人的墙角……
然后他被卡曼揍了一顿。
起因不过是他在卡曼面前说:“你跟着戚安然这个白斩鸡有什么前途,我看他对你爱答不理,你不如来我家,我给你更高薪水的报酬!”
陶束被打的屈辱不堪,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回去。
然后卡曼把他带到了戚安然的公寓里,给他烧了一锅笋干老鸭汤,告诉他,自己是戚安然从小养在身边的忠仆。
陶束觉得自己一定是穿越回到了一百年前,他从小接受父母西式教育长大,简直不曾想过还有去印度买幼仆的事情,然而卡曼的五官确实和普通人大相径庭,他从不说假话,陶束只有相信。
那一锅笋干老鸭汤被他喝的一干二净,一根笋干都不剩下,父母辞世过后,陶束已经很少能喝到这种泛着家庭温馨的味道了。
然后喝完之后……
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滚了床单。
好吧,这两个都不是很有贞·操观念的的人,或者说男人。滚个床单嘛,又不损失什么,双方都得到了快乐,起床穿衣,又是点头交情。
本来事情的发展是应该这样没错……
但童男卡曼的第一发凝聚了他二十余年的精力,一晚上将陶束颠倒到魂飞魄散,这一夜过后,陶束足足半个星期腰酸腿痛无法爬起身。
他这几天悄悄的留宿在戚安然家里,戚安然早出晚归并不多在家里停留,也从来不在家里闲逛,半个星期,他居然一点没能发觉,而卡曼则因为愧疚,每天三顿浓稠汤水,老鸭猪骨肥母鸡不断顿,把陶束精明干练的一张脸养的白胖的一圈,下床当天,陶束就一个晃荡,明显发现自己体重增加不少。
他反倒不太舍得走了。
卡曼特别温柔体贴,他发脾气时甚至会一勺勺将粥汤喂到他嘴边目送他喝下。
陶束一辈子没有发觉过生活竟然能过的这样平和温馨。
每天早起有人低声晃你起床,起来后有人扶你去洗漱替你挤好牙膏,放好温度适宜的洗脸水泡好柔软的洗脸巾,洗漱好之后嘴里被塞进一颗橄榄,吐掉之后就能喝到沁香绵滑的肉粥,加悉心制作的皮薄馅大的小笼包,有时候有鲜榨的果汁和豆浆,都暖到适宜温度,吃到肚子里时,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