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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内心警铃大作的看着他,无时不刻不提防着这个男人又要做出什么侵犯自己的举动,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男人金丝斯文眼镜下的眸子没有波澜,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打量着。
余秋叶也发现他在看她的手,声音有些别扭,
“你在看什么?”
“看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什么?”
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但慕星崇也没回答。都说看一个女人是否从小养尊处优,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手。
显然余秋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小姐,但幸运的是,这七年的操劳,并没有在她手上留下多么操劳的痕迹。
纤纤玉指,柔滑韧性。
形态完美。
慕星崇就这么看了一会,突然就牵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
没有吻,宝石般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睡吗。”
“什、什么?”
“你困了吗。”他更为详尽的解释了一遍。
“我……嗯,有一点。”
“那我不看了。”说完,把桌子上那些资料推到一边。
余秋叶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一把抽回手,
“不用了,你继续看……”
“我不是那种为了工作让自己女人觉都不睡不好的男人。”慕星崇冷冷丢下这样一句,然后就松开她的手,径直朝床上走去。
……
两个人平躺在一起的时候,秋叶内心是忐忑的。
照理说,她作为一个七岁孩子的妈妈,实在是不该表现得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那么惊慌,
但是事实上,她在这方面的经验,显然还是停留在十六七岁的那个年纪。
夜色弥漫出幽幽的静谧,
就当她以为他就要这样放过她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了,
“秋叶。”
她连声音都有些抖,“什么?”
“帮我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闹钟。”
慕星崇静静的平躺在旁边,声音低沉,听不出来什么异样。
俊美的眸子也紧紧闭着,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平静。
“你的闹钟在哪里?”她问。
“就在我床头。”
“你自己摸不到吗?”
“你忘了?”男人不为所动,依然气定神闲的闭着眼睛,语气很淡漠。
“我有夜盲症。”
“哦——”
余秋叶没有想那么多,起身就伸手去摸他床头。
然而摸了半天,余秋叶都没有摸到什么东西。相反,女人芬芳柔软的发梢不断在男人的胸膛上挠着痒痒,身体若有若无的摩擦,说不清道不尽的暧昧……
余秋叶专心找闹钟,并没有察觉到身下男人身体渐渐产生的变化。反而更上前一点,压得更紧密了一些。
就在她感觉到不对时,“你是不是记错……啊!”
女人再次摩擦的瞬间,男人就彻底一个用力,把她深深的反压进了柔软的床铺!
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在身下,余秋叶这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跳瞬间加速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浓重的鼻息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你在干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神阴骘而炙热。喘着粗重的呼吸。
“我…不是在帮你找闹钟吗?”
余秋叶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个男人了。
“找闹钟需要像你刚才那样吗?”
“你到底在说什……唔……”
她还在说话,突然就被堵住了。慕星崇扳住她的肩头,将她彻底禁锢在自己和床上,他俯身而下,低头吮住她的唇。
“唔……”余秋叶偏头想要避开,却躲不过他这样霸道的占有,耳边是男人急促的呼吸,低沉压抑喷在她耳根子上,强势,性感,又蛊惑,不断瓦解着她的戒备。
“慕……星崇……闹钟……”
迷迷糊糊中,女人说话都不太利索。她明明记得,她只是去找闹钟的。怎么就会让原本相安无事的夜晚走到这样一个地步了。
“找不到就算了…”男人埋首进她脖颈处,温热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凌乱的气息令她战栗。
她怯懦的含糊,“……没有闹钟,明天…怎么起床……”
“那就不起了!”
他单膝跪在床上,彻底松开身上的浴袍,顺手也解开余秋叶腰间的绑带,伸手就要扯那条他白天就想扯下来的东西,
“我愿意一辈子睡死在这张床上——和你。”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余秋叶脑子里顿时“砰”的就炸了。一种极致的渴望让她理智消失了一半,半推半就,但更多的还是推。
“不行……阿崇,给我一点时间……不……我和霍远洋的儿子还在楼下……”
看她拒绝,慕星崇的脸色有些难看,手里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已经叫我阿崇了……说实话,到底想不想?”
“不想……我和霍远洋的……”
“究竟是不是霍远洋的孩子,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慕星崇一时间来了一股子气,手里动作不由加重甚至粗鲁,一把扯开了她浴袍里面的睡衣!
“啊!”
蓦然袭来的凉意让余秋叶清醒了一半,恼怒的喊,“慕星崇!”
“可以叫我名字,一直叫下去——”
“我打掉过你的孩子!”余秋叶终于还是喊了出来,一边伸手疯狂拽住什么东西盖住自己的身体,一边慌不择言尽最大的努力让这个男人清醒,
“你难道忘了吗我打掉过你的孩子!你亲眼看过的他的尸体,他的四肢他的血!”余秋叶越说越崩溃,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抖得失去控制,眼睛又干又热什么眼泪都流不出来,像用刀子一样剖开这个男人心里最深的伤疤,
“还有你爸爸,你哥,他们在世的时候就不允许我们在……”
“够了。”
房间里的气氛,此时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冰冷温度。
所有温度瞬间都凝结成雪,男人身上就像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层层叠叠逼得她血液都快要结冰。
“余秋叶,你不想做,可以直说,不用像这样没有底线的激怒我。”
男人黑暗中的眸子沉得像能拧出墨来,酝着滔天的怒火,那只原本爱抚她的手,无意间也掐住了她的下巴,
“我不是没有为你忍过,既然我忍了无数次,也就不差这一次。”
说完,他一把甩开了她的下巴。
这样的抽身而去,当然不会是因为心疼她。全然是因为他没了兴致。
余秋叶像劫后重生一样瘫软的躺在床上,
忍了又忍,眼角冰凉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滑了下来。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说那些伤人的话。毕竟那些话,伤他七分,自伤也远远不止三分。
那些撕裂过去痛苦的记忆,疼的不是他一个人。
“我……”
余秋叶终究还是愧疚的,在一片死寂后,她还是率先开了口,
“我觉得星空,他好像很喜欢你……你们今天下午去看什么了?”
男人整个人浸在浓稠的幽夜中,平静,没有一句回答。
“我是他母亲,所以我……”
“就算他是霍远洋的儿子,”他这次直接打断了她,语气平静而残留着刚才的薄凉,
“那也是你的儿子,现在就更是我的儿子,我会伤害他吗?”
余秋叶这次是换她有些懵了,黑暗中,只听见自己脑子里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他知不知道,就在他刚才说那句“我的儿子”的时候,她的心跳都快停了。
仿佛,这样生不如死的熬了七年,用无数条人命和鲜血浇灌养大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有今天——
这样把他带到他的亲生父亲面前,听到他这样一句——“我的儿子。”
要知道,这些年,这个世上,除了她和曲天书以外,没有第三个人承认过星空的身份。
甚至,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因为她生下了这个孩子,才会从十七层的高楼跳下来的。
……
紧接着,她的父亲同样也因为欠了赌债,被慕家的黑道逼死在老虎机旁。
再后来,她的奶奶,因为这场家庭变故哭瞎了双眼。因为没有钱,最后硬生生把普通肺病,拖成了肺癌晚期——
余星空的生命,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孕育的。
……
世人皆说她余秋叶,私生活混乱、十八岁就堕过胎、大街小巷内声名狼籍,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只不过是爱到痴狂,十八岁就当起了单亲妈妈,众叛亲离也毫不妥协,
并且为此失去了一切。
而这一切,慕星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
……………………………
余秋叶第二天早上醒得出奇得早,天还没有亮,冬天的窗外一片漆黑。
她莫名觉得大脑里前所未有的清醒。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下意识感到腰间一片温热,低头一看,发现男人的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腰上。
秋叶心里跳了跳,这个距离很近。她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丝绸质地的睡衣,几乎让两个人的肌肤彼此摩擦……
秋叶脸红了红,刚想起身爬起,可是只动了一点点,腰就被用力箍紧了,
“慕……”
“嗯…”
男人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并没从睡梦中醒来,余秋叶很快就噤了声。
他平时睡觉也要抱一个人吗?
那她不在的时候,他抱的都是谁?
会是童南风吗?
秋叶想着,心里一片凉凉的感觉。又躺了一会,谁知道男人突然悠悠转醒了。
“醒的这么早?”
“嗯。”
她答着,事实上,她睡眠一直很差。有时候五个小时就要醒。
“准备干什么?”
“刷牙,洗脸,下楼做早餐,送星空去上学。”
一个母亲的早晨总是这样的。干什么都围绕着孩子转。不像那些年轻自由的女孩,可以懒懒地赖床,悠哉悠哉的涂护肤品,化妆,挑选衣服和鞋子……
他抱着她更近了一点,早晨的嗓音有些喑哑,但也更性感。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我是娶太太,不是娶一个佣人。”
“趁着天没亮,把昨晚没做的事做完。”
“慕星崇!”
“我在。”
余秋叶简直要被他气坏了,音调拔高起来,“我要送我儿子去上学!你家太偏了!我必须早起!你让我起来!”
“你再喊我就让你起不来。”
男人不喜欢她炸毛,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