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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崇直接阴沉着脸问出口,“她……这些年还好吗。”
她吃了很多苦吗?
下意识就是这样一问,出于好奇,更出于关心。
“唉……”顾长丰捏着杯子看向一边,“星空刚出生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没留住命啊!我们当时是费尽全力给他想办法治病啊……”
慕星崇眸子骤然一冰,透出层层叠叠阴郁。
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顾家全家都贪小便宜。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费尽全力给她孩子看病?
反而,从余秋叶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态度来看,恐怕他们当时的表现,要跟这个截然相反!
年轻的男人几乎是强忍,才忍住心底对这帮冷血动物的戾气,桌子下另只手紧紧捏紧,青筋一根根爆出!
“霍远洋哪里去了。”
他儿子生病,他就一点不心疼?
顾长丰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意外的是,他竟然没表现出一丝异样。连一点动容都没有!
可能他一生中也只有一次这样可以瞒过慕星崇的机会,顺畅无比的就往下接道,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霍家那位是星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天天在外面鬼混,哪里还有时间管家呀?”
“真的?”慕星崇冰雪般的注视不容欺骗。
“这还有假?”顾长丰毫无破绽的说,“他嫌弃我们秋叶堕过胎,家里又普通,又没了爸妈,母贱子贱……”
“喀——”
一个一直被慕星崇漂亮的手里的杯子竟然直接就被徒手捏碎了!
突兀的响声吓得顾长丰一下就闭了嘴,
他惊惧地看着眼前骤然阴狠毕露的男人,视线一点一点对上他不断抬起、而阴沉降下的双眼,
“你刚才,说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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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86:他听到她做梦都在说,“医生,不要拿掉我的孩子”
慕星崇从来没想到事情的后来会是这样。
他就说;怎么七年的时间,就把她整个人都彻底变了。
变得那么迟钝,那么冷漠,那么麻木不仁—偿—
原来,他的秋叶,已经满目疮痍撄。
……
慕星崇坐在酒窖,喝得已经有些醉。脑子里不断交叠着她七年前天真清纯的笑脸,和现在这幅苍白的像面具一样的面孔,他难过,心里突然特别难过。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他小心翼翼,尽一个男人所能,想要保护她到极致,到头来,反而是他毁了她?
她母亲已经死了,父亲也死了。她带着绝望的心情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就连唯一值得欣慰的儿子也是自闭症。
她到底为什么会经历这些。
“慕先生……”
管家叫了他无数遍,也没有得到回应,没有办法,只能推开酒窖大门,
刚一开门,昔日高雅不可一世的男人直接推过来,一把拎住他的领子!
“为什么,你告诉我!”
管家一下子就吓坏了,服侍他多年,知道他有时候会酗酒,却从来没见他这样失控过!
素来冷静的脑子一下就失去了分析的能力,终于,混乱之中,一个脸孔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
余秋叶被叫到慕星崇主卧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
她本来今天一整天都在星空的幼儿园里发呆,没想到还没等到放学,管家就告诉她出了这样的事!
慕星崇,被判定重度酒精中毒。
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等她赶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白得很吓人了。
她一把坐下去坐在慕星崇床边,不可置信的把床上苍白虚弱的男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眼泪仿佛随时都要流出。
“为什么?”
她见到管家第一句,问的是和他一样的问题。
管家心里一痛,握手,低头,一字一顿地说,
“今天傍晚我看到先生在酒窖里喝酒,很久都没有动静。我担心进去看了一眼,结果……”
“我是问你他为什么喝酒。”
“……”
管家没说话,他也确实不知道。
在慕星崇这里,他的心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秋叶一下就心疼的眼泪掉下来,她抬手抹了一把下巴,然而根本就抹不干净。
“他怎么会突然喝这么多?他有没有事……”
“先生他……”
管家这下终于再也隐瞒不下去了,毕恭毕敬地说出了一句话。
“下午的时候,见过顾总。”
顾总,
不是顾先生。
管家通常会管顾默叫顾先生,那么顾总——
秋叶顿时整张脸唰的白下去!
是她姑父!
……
虽说,顾小惠他们家,真的不太配叫“顾总”,但管家出于修养,礼貌,以及对余秋叶的尊重,
他肯定会叫顾长丰顾总!!
她瞬间整个人警惕起来,
“他见过我姑父?”
“是……”
余秋叶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回幼儿园带星空逃出去。
去哪?哪里都好,越远越好,再也不能留在这里。
“太太……”
管家看到她起身就跑,一脚拦住了她的去路,“先生现在状况很糟……”
秋叶一下子被拉回现实。
她要跑,又能跑去哪里呢?
她跑了七年,还不是自己束手无策的落入了他的天罗地网……
………………
秋叶最后还是没能从这座别墅里走出去。
晚上照顾好星空入睡后,她又重新回到了慕星崇的房间。
她怕,也很茫然。她不知道如果慕星崇知道那一切后,他会是什么反应。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星空又该怎么办?
有人早在七年前就警告过她,星空来到这世上,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在肚子里被害死,要么在肚子外被害死。
她真的很害怕。
想来想去,她唯一一个可以依靠信任的人,也只有床上这个男人了。
虽然有时候他也冷漠,残酷,但就是因为年少时那段可笑的爱情,让她在内心深处依然相信——他会帮她的。
可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
秋叶不厌其烦的用毛巾擦拭着他身体,而当她擦过他弧形完美的薄唇时,她心里忽然荡出了一圈细细的波纹。
她很想,吻一吻……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俯下身在他唇间落下一吻。女人的手撑在他白色的枕头边,陷下去一小块,无声无息。
她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只是这吻过于醉人。她一时半会竟不舍得退出,
谁知就在这时,男人蓦然睁开眼!
秋叶在感受到长睫扫过自己眼皮的一瞬就倏然僵住!
他清黑的瞳中,有自己的倒影。下一秒,撑在枕上的手腕也被一把扣住!
“余秋叶。”
他嘶哑着嗓子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男人握着她的手慢慢清醒过来,没过几秒钟,黑眸骤然紧缩!
“哗!”
一个力道,猝不及防,秋叶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被他向下拽去!——
秋叶被男人毫不费力的拉到了床上,她起身想走,却被他一按翻身欺上!
慕星崇现在酒劲当然还没过,白皙的脸上淡淡绯红,眼睛里一片血红,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被他按在床榻之间的女人,手,一寸,一寸的收紧。
他想占有。
不管她曾对他做了什么,后来又经历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占有。
“慕星崇!”她恼怒。
这一喊彻底把他拉回现实,男人俊眸狠戾一沉,吻不容拒绝的落了下去!
一瞬间,血的腥气,和酒精的醇甜,在她唇齿交织起来。伴随男人独特麝香墨香的香气,交融贴合。
这一吻来得格外热烈,他条件反射就想到了七年前的那一晚。
他突然像失控一样撕开她的衣服,记忆残缺的片段,在这一刻一触即发的涌了进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
也是唯一的一次。
在顾默二十岁的生日宴上,七年前的慕家老宅,那天有数不清的名流绅士,还有豪门阔太。
美酒,灯光,爵士乐。浮华的上流社会最金碧辉煌的夜晚,他抱着秋叶两个人站在无人的天台,相依相偎,珍惜短暂独处的时间。
他说把她抱在怀里,问,“等你二十岁,有什么想要的?”
她在他臂弯里笑着撒娇,“我二十岁啊?唔……我要一个比这个再铺张十倍的生日宴!”
“一百倍都行——”
慕星崇笑着把她抱紧,贪恋她发间清香,吻了又吻,
“认真的,想要什么,嗯?”
秋叶转过去,靠着栏杆,坏笑着看他。
“你——”
“呵……”男人愉悦发自内心轻笑一声,两只手伸出,搭在她肩膀两边的栏杆上,身体前倾,紧紧和她相贴,
他微微低了头,鼻尖和她摩挲,烫热的撩拨着,
“现在就给你,要吗。”
“……”
秋叶感受到他骤然升温的呼吸,脸蛋红了红。
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却丝毫不能降低身体的温度。
就当两个人吻到忘情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秋叶一闪躲开了他,低低的喘着气,
“那,那就,二十岁……”
他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她的唇,“你还真是一点不能吃亏。”
他隐忍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即松开她,让她能舒舒服服的站直身体。
秋叶站直后,就很识趣的把身体背过去,胸口贴着栏杆,伸手指了指远方市中心的一片商区,
“阿崇,你是昏君吗?”
“嗯?”
“我想在那里建一条星河——”
慕星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眸子淡淡眯起,淡淡的道,“你想怎么建?”
“我要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我——”
……
该是有多有恃无恐,才敢这样大放厥词?
十七八岁的余秋叶,被他宠上了天,她想要星星,他就摘下来给她。她想要星河,他就把整片天空攻下来给她。
只要她想,只要她要。
他无所不能。
……
生日宴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一点,宾客们纷纷一一散去,恋爱中的人们却不舍得过早分开。
她小心的告诉他,“阿崇,我要回去了……”
他说,“再陪我看一部电影。”
……
于是,两个人坐在地下室里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