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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田代多少理出点头绪了。
挂断电话后,田代又想了想。
——如果是从春田市长家运出的酒,那就应当是“北之寿”酒。那么他把这些酒全部送到样似那家废弃的、原来制作海带的作坊里。然后在那里换贴上“雪乃舞”的旧标签,再让看门人栗原荣吉以他的名义通过丸通运输公司经由铁路运到横滨。
早川准二再为那几家酒店办理定货手续,送到各个酒店。
这样一来,早川准二就把春田英雄的酒以“雪乃舞”的牌子卖了出去。早川死之前说去“海边”就是去办这件事。
推销酒也许是早川准二的“副业”。作为一名地方的议员利用公务出差到东京的机会推销自己的产品一事是难以想像的。因此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巧妙的计划。第一,早川不应当贩卖政敌春田英雄的酒;或者说春田市长不会委托早川准二推销自己的酒。
那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田代拿来一支铅笔在纸上涂写着。
春田造酒厂运出六桶酒→样似町海边的春田所有权的废弃作坊(看门人是栗原荣吉)→通过“丸通”运至横滨→安田酒店(本牧三桶)、冈田酒店 (樱木町两桶)角屋酒店(藤棚町一桶)。
六
田代警部给神田的“银月会馆”打了电话,春田市长的夫人还住在那里。
田代首先向她寒暄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因为明天下午要返回北浦市了,我想今天上街买点东西,我正要出门呢!”
“这个……那么您稍等一下可以吗?我想问点事儿。”
“可以。”
“11月的10号,你们家在样似町海边栗原荣吉先生看守的工厂,送去了六个酒桶,是从春田先生的酒厂送去的,夫人记得吗?”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大概在回忆吧。
“啊,的确是发过货。可那是我丈夫去东京前安排的,详细的我也不清楚。”
“是啊。”
果然是春田市长要求把酒送到样似的。
“那么送到横滨也是春田先生的安排了?”
“不,那我就不知道了。”
夫人答道,她的口气非常平静。
“那么他的弟弟雄次先生知道吗?他不是常常帮忙造酒的事情吗?”
“请等一下,我让他来回答。”
过了一会儿,一个质朴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是雄次的声音。
“我刚才听嫂子讲了,可这些事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我想都是我哥哥一手包办的吧。”
“可你不是常去你哥哥的酒厂帮忙吗?”
“啊,是的,……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买卖,所以我不每天参与酒的制售方面的事情,平时我三天才过去照看一下,所以我不知道他往横滨运过六桶酒的事情。大概是去东京前哥哥安排的吧。”
“谢谢了,请再让夫人接一下。”
“好吧。”
夫人又来接电话了。
“又要麻烦您一下……夫人知道样似町海边的栗原荣吉先生吗?”
“啊,知道,我丈夫把以前加工海带的小作坊买了下来,暂时也没有用场,目前还闲着呢。栗原先生正好没事儿做,就让他在那里当管理员看着房子。好歹他也年龄大了,耳朵眼睛都不行了,就在那看个门。”
这些和道警的报告是一致的。
“从贵酒厂送到海边的酒,在栗原先生那里贴上了‘雪乃舞’的标签又运到了横滨,一共六桶。这件事情您知道吗?”
“不,一点儿也不知道。”
“而且是早川准二先生在横滨定的六桶酒。”
“早川先生?”
夫人在电话里吃了一惊:“我不相信。你的话我是第一次听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丈夫会把酒批发给早川先生?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田代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根据这两个人的话证明,春田市长和早川准二之间没有一点交往,而目前这个现象就太奇怪了。
早川准二上东京后,只去了一次女儿家,随后便辗转横滨各处住宿。似乎他正在等待从北海道发来的酒。如果一转手可以赚上一大笔,还是可以解释他的这种“热心”的原因,但事实并非如此。就像在角屋酒店听到的那样,早川准二是供货一年,年底才来收钱。恐怕他担心条件不好不能建立通畅的销售渠道吧。还有,他是利用这三家在横滨小有名气的酒店打开北海道酒的市场?
他为了“搬运”还先花了36万日元的费用。用完了之后又将那辆小货车推进了大海,这又是为了什么?
田代想像着有岛秘书站在海边的码头的样子。
也许他知道其中的一切。但要是调查他的话,他绝不会轻易地说出这一切的。田代认为那辆小货车肯定和市长之死有密切的关系。只是不明白运一次酒桶为什么要买那么贵的车子。
这时,田代的脑子里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会不会有另一个解释。
于是他再次把北海道的地图摊开在桌子上。与样似最近的城市是带广,而且带广还有飞机场。
飞机?田代看着地图,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七
田代马上给航空公司的事务所打了电话。
“使用飞机运送货物,重量的限制是多少?”
“是国内吗?”
“对。”
“不是手提货物吧?”
“不,是普通货物。”
“100公斤以内。”
要是100公斤的话是可以运输酒桶了。再就是体积。
“多大呢?”
“1。6米x0。6米x0。5米的范围内即可。”
“要是运蒲草包装的酒桶呢?”
“酒桶?”对方有些迷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不是不可以运,但必须用非常结实的包装才可以,因为那是易碎物品。”
“请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从北海道寄过一个酒桶。”
“请稍等一下。”
三分钟之后对方又打过电话来。“的确是从带广运来了一桶酒,由于从没有运过这样的酒桶,我还吃了一惊呢!”
田代也兴奋起来了:“是谁运的?”
“是带广市东西条木村吉雄先生。”
田代心中一愣,这一定是个假名字:“运到什么地方?”
“到达羽田机场,是‘木村又三郎’收。”
“到达羽田机场后有人取走了吗?”
“取走了。”
“请告诉我一下时间。”
“到达时间是11月14日的152航班,也就是11点25分。收货人于1点前取走的。”
日期、时间正好。
“明白了。我们再派一名搜查员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刚才的事情非常感谢了!”
田代挂断电话后立即叫来了冈本:
“果然14号来了一桶酒。收货人长什么样,你去了解一下,再多问一些情况。把早川准二的照片也带上。”
“是。”
“要是下午1点,正好和买了小货车再到机场的时间对上了。早川准二上午10点多从杉并的旧车交易市场买的小货车嘛!到达羽田机场需要1个半小时,然后再去横滨,和那六桶酒到达的时间正好对上。”
“股长,那桶里装的是什么?”
“啊。”
田代第一次裂开嘴乐了:“从铁路上运来的是六个,全都平安无事地分送到了三家酒店,而同一天从北海道又运来了一个,可这桶酒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寄货人和收货人全都是假名字!”
“股长,如果……”
——对,如果、一定是这样的!
但目前只是假定的阶段,必须掌握各种材料。
冈本马上出去了。田代又连忙给带广机场打了电话。再经过道警时间就来不及了。因为田代认为就要抓住狐狸的尾巴了。
田代一说出自己是警视厅的人,对方国内线的工作人员便来接电话了。
“是问那个酒桶吧。”
对方迅速查阅账单:“我们是11号下午3点左右收到的。”
“什么,11号?那为什么14号才运走?”
“啊,最近利用飞机运货的人特别多,我们还要检查货物中有没有装有易腐败货物,例如是鲜鱼就要先运走。酒嘛,等上三天也不要紧。”
“运货人事先没说什么吗?”
“说了。他问什么时候运,我们答复大体上是14号上午的航班。他道谢后就回去了。”
“是你接待的吗?”
“是的。”
“是运输公司送来的吗?”
“不,是货主本人直接送来的。好像是开小货车来的吧。”
这里又出现了“小货车”。
“酒的名字叫什么?”
“‘雪乃舞’。”
“我再问一句,货主是带广市东西条的木村吉雄吗?”
“是的。”
“你见到他本人了吗?”
“是不是本人我不知道,他戴了一个一般的作业帽,还戴了一副墨镜。”
“什么,戴了帽子和墨镜?多大年纪?”
“记不太清了,有四十五六岁吧。”
“四十五六?”
谁看早川准二也有60多岁呀!
“会不会有60多岁?个子挺高但身材很结实……”
“不,可没那么大。个子可不高。”
“脸呢?”
“哎呀,我真没看清。也就记了刚才那些。”
“非常感谢。”
田代迅速把刚才那些话记在了笔记本上。
然后又认真地看了一遍。
看来不是早川准二把那桶酒从带广送到机场的了。因为他那时已经到了东京了。11日上午10点左右不是还在女儿家吗?早川的这个“现场不在证明”可真是偶然。
那么,货主和取货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一小时后,到达羽田机场的冈本打来了电话。
“股长,来取带广寄来的货的人是早川准二,我让他们看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