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人人得了难治之症都要来找她,那她累也要累死了。再说了她自己有几分医术自己清楚的很,也不过是比别的大夫多了份古人早先累积在那的经验罢了,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再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这么点医术,也只能在军中称一时雄罢了。
锦绣对外一律声称公务繁重,不日就要回宣府,并不接待任何形式的邀请。但有门路的却不会受此限制,有些人干脆直接走何天刚的门路,何天刚亲自出面,锦绣少不得也要给几分薄面。
反正要等何天刚的病情完全康复,也要等十来天功夫,锦绣便在总兵府接待些特殊身份的病人。
名声这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便是这些权贵人物对她很是客气。坏处便是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见缝插针让她把脉看病什么的,不管有病没病。
除此之外,锦绣还破例给一个同样患了肠痈的妇人做了剖腹手术。
巡抚夫人张氏一脸讨好地对锦绣说:“想不到王大人不但医术超群,还是如此得的仁医仁德。小妇人钦佩不已。”
锦绣淡淡地说,“夫人过奖了。在我眼里,病人可是不分贵贱的。”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巡抚夫人身畔的一位有着一对倒三角眼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面色不忿,但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有说话
第267章 傲慢
巡抚夫人佯装瞧不到这妇人的脸色,又温和地笑了笑,“王大人当真是医者仁心,小妇人佩服得紧。王大人有公务在身,按理,我也不好打扰的,耐何我娘家叔父的儿子患了怪病,看了不少名医,都没个效果。先前倒也听说了王大人的大名,可惜王大人那时候一直在宣府,又抽不开身,今儿总算借着何大人的光,把王大人给盼了来,还望王大人赏个脸,可怜可怜我这位婶娘吧。”
巡抚夫人张氏的婶娘,便是这位妇人黄氏,她面色凄然,拿着帕子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说:“王大人,如今犬子的病,就全拜托您了。”
锦绣并没有立即答应给她儿子看病,但这妇人似乎笃定她不会拒绝,或许,她以为只要巡抚夫人亲自出面,她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
锦绣淡淡地说,“既然那么多大夫都医治不好,我去了恐怕也无能为力的。”
黄氏立马说:“怎会呢,谁人不知王大人医术厉害,药到病除的,王大人,我家小五的性命,就都拜托到您了。”
锦绣不喜欢这人前倨后恭的嘴脸,于是借口还有要务在身,不方便上门诊治,让黄氏把她儿子带到总兵府。
黄氏面有难色,绞着帕子下意识地望向巡抚夫人张氏。
锦绣不想把她宝贵的时间花费在这些无聊的人和事上,佯装没有瞧到这妇人的小动作。
给何天刚做复查的时候,何劲也在屋子里,锦绣刚好听到何天刚骂何劲的声音,“你个没用的,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别对外说你是我儿子。”
锦绣讶然至极,这姓何的自大狂居然也有瞧得进眼的女人?不知那姑娘是何方神圣。
“若真的喜欢,就写信给你娘,让她亲自向人家提亲就是了。”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娘现在想法越来越让人无法理解了。再则,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何劲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无耐。
“那更好办呀,一个孤女罢了,有人要就不错了。更何况,咱们家的门弟,还配不上她?”
尽管心头好奇,到底不关自己的事,锦绣在门外清咳一声,里头的声音陡然消失,她扬起礼貌的笑意,说:“何大人的伤口好些了吗?”
何劲从里头出来了,古胴色的脸带着可疑的红晕,一向沉稳自恃的人,这时候说起话也结巴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何大人可醒了?”锦绣打量此人一番,这时候才察觉,原来这自大狂长得还不难看,居然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长身玉立,长腿阔肩。还是标准的瓜子脸呢。与何秀丽还有五分相像。
被锦绣这么一打量,何劲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见她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与父亲的话,小小松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淡淡地说:“外头冷,请里边说话。”
一身灰色中衣的何天刚靠座在罗汉床上,腰上塞了个弹墨大抱枕,见到锦绣后就爽朗大笑,“王姑娘来了,子昂,还愣着做甚,还不去叫丫头进来给王姑娘倒热茶。”
锦绣连忙说:“不必麻烦了,我还有其他事,给何大人看了伤口就要走了。”
何劲亲自动手,倒了杯茶亲自递到锦绣面前,“请用茶。”
想着之前器嚣张恶劣的男人如今摆出这副模样,倒显得低眉顺目,锦绣那个震惊,她迟疑了会,笑着接过茶盅,“何大人客气了,我并不渴的。”
何劲把垂着双手,半握着拳,淡淡地说:“喝口热茶也好,可以驱驱寒。”
锦绣很想说自己也不冷,但觉得这话题实在毫无营养,于是笑了笑,低头小口啐了口茶后,放到一旁的矮几子上,对何天刚道:“麻烦何大人掀开衣裳,让我瞧瞧伤口。”
其实做盲肠炎手术,伤口创面并不大,根本不需要看伤口的,但为了表示自己很尽责,还是每日过来打打酱油也好。
给何天刚瞧了伤口后,锦绣说:“复原的还不错,再吃上两天的药,再休养半个月,便没大问题了。”然后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
何劲连忙说:“怎的不多坐一会?”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
“可是还要去军营?”何劲问。
锦绣略有意外,“是的,答应了海大人的邀约,给几个身受重伤的将士施行第二回手术。”
何劲说:“总兵府离军医还有些距离,路上也不大安全,我送你过去吧。”
“这倒是不用,海大人会带我去的。”
但何劲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已径直告别父亲,只说让锦绣去门口等他,他换了衣服便来。
锦绣再一次惊呆了,这个印像中的自大男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有礼了?是吃错了药,还是别有机心?
何劲换了一身银灰色长袍,外罩暗红色遍绣六团花惠褂,腰缠三指宽的乌蟒镶红宝石的玉带,头戴北方人常见的小毡帽,肩披猩红色披风。与锦绣大红亮缎白毛边披风倒是相形得益。
锦绣一向喜穿鲜亮的颜色,不是她爱招摇,而是剩女的压力在头顶上悬着,尽管已有着成年人的心智,可在打扮方面,仍是得装成少女般鲜活亮丽。
剩女确实惨呀,都不敢老去,还得小心翼翼地吊在青春的尾巴上。尽管她的青春还比较长,可这该死的古代,女子过了二十还未结婚,就好比现代女子四十还未嫁人是一样的恐怖。
何劲骑马,锦绣坐车,朝军营驶去,一路无话。
到了目的地,锦绣进入军医营,解下身上的大红披风,露出简洁的竹青交领比肩窄袖小袄,外罩下身是兰色襦裙,腰间垂着枚玉色宫绦,整个人看起清淡素雅又简洁。
但竹青的小袄,以及兰色印花披帛却又备显清冷。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之态。
何劲飞快地收回目光,努力复复着胸间汹涌的心跳,跟在锦绣身后,看她戴上蓝色袖套,以及口罩,在伤兵营里挨一检查着。
锦绣虽然第一次出现在大同军营,但大同的将士早就听说了她的大名,如今瞧着本人后,无不讶异于她的年轻。
没有初到宣府时的刁难,锦绣很顺利地查了房,然后对某些将士实施了二次手术。再回到总兵府时,天已黑透。锦绣肚子也饿得响叮当了,只是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便有人急忙来告知她,说巡抚夫人的婶娘已带了儿子住到总兵府衙的后罩房。让锦绣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过去。
锦绣这时候又累又饿,实在不想动身,说:“我过会儿就过去。”
那人是总兵府的下人,知道锦绣的名气,连何天刚都是礼遇有加的,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于是又去复命去了。
何劲这时候开了口:“天气冷,从厨房端了饭菜到你院子里,菜也冷了。要不,就在这一起吃饭如何?”
大同地势宽敞,总兵府建得也很是宽阔,锦绣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阔蔽的,离大厨房确实比较远,何劲也算是一片好意,但锦绣却总有些不对劲。
他们明明就结下了梁子好不好?不说他老娘妹子曾经干过的好事,单说他曾经那般折侮她,稍微有骨气的穿越女都要给点颜色瞧瞧。
锦绣微微一笑,说:“不了,我还要回去换衣裳呢。”虽然做手术时还要罩上一件手术外袍,但衣裳上仍是有些不小的血腥味。
何劲略有些失望,不过仍是好声好气地说:“那我让人把膳食端到你屋子里。”
“也好,那就多谢了。”锦绣再度看了他一眼,忽然又释然了,他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大概是看在她救了他父亲的份上吧。
唉,可惜了,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摆摆架子来为难他一下呢?
……
在后悔与不甘的心态中,锦绣回了屋子换了衣裳,吃饭,洗嗽,因为实在饿得狠了,还真把巡抚夫人的婶娘的儿子的病表抛到脑后了。
这边,黄氏对着传话的总兵府的下人对自己的侄女抱怨道,“你瞧瞧,这人架子可真大呀。我们都来了这么久,还让我们好等,连你这个三省巡抚夫人也不放眼里了。”
张氏说:“我们来的也确不是时候。”
黄氏恼怒地道:“我知道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可她都从军营里回来了,咱们也派了人去通知她了,就该第一时间赶过来呀,她倒好,居然这么拿架子。”
总兵府的下人忍不住解释说:“这位夫人,王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自然得先吃了饭才能过来呀。”
黄氏越发恼怒:“晚饭早迟都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