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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中意此人,哀家就立即下旨赐婚。免得夜长梦多。”
郑夫人又有些迟疑,“那武定侯世子呢?就这样放弃了?”虽然武定侯与威国公差了一个等级,但武定侯在京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家,不但手中有实权,还富可敌国。威国公也是不错的,每年有五千石的奉禄呢,可有顾丁氏那样的亲家,郑夫人心里也会不痛快的就是了。
顾家与那王锦绣素来有怨,顾东临还是王氏的前定婚夫,郑瑜若嫁给顾东临,岂不是有捡人家剩下的?所以郑夫人对顾东临也不大待见了。
再则,世人皆知武定侯是太子派的中坚力量,将来万一容王问鼎大宝失败,郑家绝对是首先清理的对像。若是瑜儿嫁给武定侯,太子殿下看在武定侯以及瑜儿的面上,也会对郑家从轻发落。
万一太子失势,容王登基,看在亲戚的份上,武定侯也不会有事的,相反,还极有可能站在容王这边。
反正嫁入武定侯府,郑家是怎么也不吃亏的。
太后也觉得郑瑜嫁给武定侯世子不错,若嫁了过去,那么五军都督府的一半兵力,就能为容王所用。
最重要的,瑜儿嫁过去,便能成功离间武定侯府与太子的关系,到时候武定侯受到冷落,自然而然都会投靠到容王这边。
……
到了初六这一天,怀王妃庆王妃相携来楚王府作客。
宗室里十来家亲王,数家郡王,以及各公主郡主们相互定了宴客日子,楚王府是初十请客。
在这之前,楚王府的回事处已收了不下百张回贴,以及新年礼品,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锦绣收礼物收到手酸,也见识到京城豪门世家的豪华程度。
王府的外院管事赵管家按着回贴,统计了大致人数后,约摸要准备六十桌的规模。锦绣听取庆王妃怀王妃的建意,拟了四道冷盘,八道主菜,一个汤菜,主食四种。
怀王妃看了菜单,摇了摇头,“都不怎么出众,也不名贵,好歹也得弄个炭烤乳羊、脆鹅肠、烤鸭掌之类的吧。”
锦绣赶紧摇头说:“得了,我可不想为了面子就造杀孽,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吃肉是必须的,但为了面子与口腹之欲,但那样残忍对待动物,绝对会下地狱的。
怀王妃说:“听你这么一说,嘿,估计咱们宗室里的人会有一半都会下十八层地狱了。”
庆王妃接着说,“就这几道菜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可知梁国公一年办一次筵席,需要宰杀多少头猪?多少只鸡,多少只猴子?猪肉要吃里背脊那块肉,办一桌席宴,就要用去一头猪,30只鹦鹉,30只鹅,一只猴子,他们每年都要办好几场席筵,每办一场最低都是几十桌的数量……你说要下十八层地狱,可人家过得比咱们都好。”
锦绣沉默,她自然知道这些钟鸣鼎食之家奢侈程度,是她这样的井底之蛙想都不敢想像的。
“不管别人如何,我是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有生吃猴脑,炭烧即将临盆的活母羊的事件发生的。”
庆王妃点头说:“弟妹心慈,将来会有好报的。只是,餐桌上没一点珍贵名食,会受人耻笑的。”就连她本人,再怎么不喜那些残忍的菜式,但也弄了风干鸡和龙凤须,还不是怕被人耻笑,庆王府家底不丰厚,只能置办贫民菜式。
锦绣摇头说:“不了。若真要取笑的,就让她们取笑好了。以后大不了不让他们登门也就罢了。边关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他们却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这样糟蹋,想着那些受伤的将士连最基本的糙米饭都没得吃,我心里就难受得紧。”
听她这么一说,怀王妃庆王妃也颇有些汗颜,她们相互望了眼,讪讪地说:“弟妹宅心仁厚。嫂子我惭愧。”然后齐齐反思,比起锦绣的朴素来,自己穿金戴银吃山珍品海味,还真是穷凶极奢了,真是罪过。
后来二人也不再坚持这些普通的菜式,然后又高商议着请戏班子的事来,庆王妃建意去容王府里借戏班子,容王府养了上百名戏班子,基本上每隔半月就会有新戏出来,极受大家欢迎。
锦绣问:“除了容王府外,还有哪些人家新养了戏班子?”
庆王妃知道锦绣与容王妃有些不对盘,于是又说:“嗯,奉国公府也养了,不过新戏不多,养的人也比较少。梁国公府也养了,不过庄顺公主那人
脾气可不怎么好,弟妹还是不要去碰钉子了。啊对了,韩国公府也养了戏班子,基本上每隔一个月也会排出新戏。福国大长公主又非常好客,对人也热情,弟妹可以去试试。”
福国大长公主是否热情好客,那都要限身份地位来着,不过锦绣并没有明着说出来,虽然曾被此人拿架子整了一回,但此人如此识时务,她对她的抵触便没那么严重了。
对于锦绣的请求,福国大长公主先是受宠若惊,然后便是高兴,二话不说,非常爽快就同意了。
她甚至有种感觉,锦绣能来主动向她借梨园班子,证明已不再记恨以前她对她做过的事。而大长公主也认为,痛快应了这事,也是变相地对之前的事作个交代,以后她在锦绣面前就会不会有局促不安感。
而这个契机,却是锦绣送上门来的。这就证明锦绣并不记恨自己的。否则,京里那么多养梨园班子不借,唯独来借她的呢?
越想越美的大长公主甚至还领着锦绣,亲自引见了戏班里的台柱,以及班头,吩咐他们好生听命于楚王妃,不得有怠。
锦绣千恩万谢地领了人离去,福国大长公主还热情地把锦绣送出了花厅,足可以证有对锦绣的爱戴程度。
等锦绣一走,她的妯娌也就是已经别府另居的婶娘则说:“嫂子也太抬举她了,一个小辈,值得如此礼遇么?”这个公主妯娌最是踩低爬高不过,身份不如自己的,辈份不如自己的,哪会放在眼里。现在可好,居然对一个小辈这般礼遇,实在难以想像。
福国大长公主横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懂什么?锦绣救过无夜的命,冲着这个,也该对人家好些。”
……
冬暖对于锦绣的神机妙算无比的佩服,从沈家出来,便一路上夸着。锦绣听得耳朵都腻了,笑着说:“这有什么的?这位大长公主从来是最识时务的。所以我倒不是担心她会拒绝。”
通常公主身份的,能风光到几时?但这位大长公主却一直风光到现在,也并非没道理的。冲着她这份眼力劲,以及识时务的本领,寻常人能及得上十分之一就已难得了。
就像上回,因着李郑氏,太后与皇后直接对上,皇后能大获全胜,并且不必受孝道约束,这位大长公主可是卖了大力的,也难怪帝后也会给她五分颜面,实在是人家太会做人,懂得该出手时就出手,以及那份狠毒的眼光与泼辣的狠劲。
试想,太后再如何的不得人心,总归占着名份上的优势。放眼哪位公主敢这般明张目胆得罪的。但福国大长公主却为了皇后做了回马前卒,虽然得罪死了太后,但帝后肯定会加倍补偿。如今沈无夜年纪轻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却在军中得了个实缺,这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
到了初十这一天,楚王府宴客的日子。
这是锦绣做了王妃后,第一次公开宴客大露身手的时日,所以容不得她出任何差错。所以严厉交代了一干管事婆子,王府的下人全是内务府分派下来的,因赵九凌是帝后之子,所以内务府拨下来的人倒不是那种偷奸耍懒之人,管事极有章程,也不必锦绣如何调教训练,只需按着章程办事便成。
锦绣也不是那种恋权不放,事必恭亲之人,她先把自己拟定好的菜单交由厨房与采买的,便不再过问。洒扫,招待、茶水、药房、布景全都有专人负责,她只需动动嘴皮子就是了。这些管事做事都老练,不存在业务不熟或是摸不清门路之类毛病,但前前条件是必须要听从锦绣的吩咐才成。
而这时候,也是考验锦绣驭人的本领就是了。
王妃与那些诰命夫人还是有很大优势的,王府里没有所谓的卖身契,但没有人敢不听命令的。身为天家人物,天生就掌握着奴才们的生死杀伐权,管你有没有卖身契,做错了事直接打杀,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经过三个月的摸索,锦绣也摸清了王妃的特权与管家门路。总归一句话,权利和身份真是个好东西,在自己的地盘上行驶王妃的权利,特别的有威严。交代下去的事儿,自有相应职责的管事们负责办,这些人在王府呆得并不久,在新女主人面前,也想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以得到长久的重用。所以锦绣倒不必担心这些人会办不好。
目前锦绣唯一担忧的便是,账目方面还不好弄,她只会拨打算盘,管理不大不小的医馆,如果这些管事依恃自己的弱点,在账面上作假账糊弄她,可就不妙了。所以对于这些管事们呈上来的账单,锦绣一一保留着,对她们说改日得了空,去请外头的账房来查查账。因为她确实不会看账本。
这些管事们一听,有的就急了,然后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把账本要了回去。
锦绣也不点破,依然好声好气地把账本重新还给她们,也不说一个字,却让人暗地里把这些人给记下了。至于其他稳站不动的管事,想必这些账本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了。
初十这一日,锦绣和赵九凌都起了个大早。
赵九凌在前院待客,锦绣则在后宅里的衡芜殿招待客人,客人们三三两两地抵达,一想想挑刺的客人观看楚王府的奴仆,手脚麻利,言语得体,行事有章有法,遂收起了轻视之心。
虽然凡事都有下人去办,但光招待客人也让锦绣忙得脚不点地,那些诰命夫人们,辈份再高,也没资格让锦绣亲自迎接的。但奉国公老夫人,赵九凌的亲外祖母,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