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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若是以往,这种肉麻话打死她都不会说的,不过后来她发现这类肉麻又无营养明显是忽悠人的话,赵某人却是最爱听的,她也就轻车驾熟运用起来了。
赵九凌果然继续放柔了眼神,“让你受苦了。”
锦绣摇了摇头,非常温柔地道:“王爷也好辛苦的。”她望了他某个已经发生质变的地方,轻咬了唇,做出在镜子里练习多次的自认为最是妩媚的表情,“段氏胡氏成氏三个姨娘如今病已经好了,我让人把她们接回来可好?”
赵九凌身子一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据说,女人的大度全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真的大度,有两种原因,一是受礼教束缚,所以不得不故作大度。二是这女人并不爱自己,所以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纳多少个妾室。
锦绣咬唇,“我是你的妻子,又给你生儿育女,又一心一意爱着王爷,王爷当然只能守我一人。但我也不愿王爷为了我而让世人病诟嘲笑。那个张恬的老家伙,太可气了。我想,还是干脆想着她们吧,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指责王爷惧内了。”
赵九凌唇角弯了弯,“难道你不怕被世人说成善妒?”
锦绣哼了哼,不可一世地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外人说什么与我何干?我只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成了。但我却不愿听到有人说王爷半句坏话。”她竖起眉毛,做出恶狠狠的模样,“那张恬的老家伙太可气了,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男人的坏话。哼,等我生了孩子后再找他算账去。”
锦绣这副恶狠狠又凶相毕露的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可赵九凌胸腔却是一阵激动,双眼如狼一样盯着她又凶又悍的面庞,他轻捂着她的脸,说:“那老东西已经被我踹掉了两根肋骨,被父王当场罢免了官职。那种人说过的话,只需当屁放就成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更不要有压力,咦,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王爷也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非常不爽。王爷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如今却让平白无故的受人指责是惧内,我替你难过嘛。”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天职就是做贤妻良母,女汉子只会把人吓走,适当地示弱或是撒撒娇,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九凌这种形像刚硬性格也刚硬的男人,软硬不吃,什么驭夫术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这男人有诸多毛病,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使得他不会说软话,不会说甜言蜜语,更不会为她描唇画眉之类的闺房之乐,洗澡洗头洗脚都要她服侍,甚至连端个茶也要经她之手,活脱脱的在外一条龙,在家一条虫,纯碎的大老爷们的做派。不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每每商议什么事儿,都是用委婉的商议形式,毛病一大堆,但严格礼教育出来的他也是有诸多优势的。比方说,注重嫡系,守礼教规矩,对她这个妻子颇是维护,最最重要的,他为她谴散了后宅,光凭这一点,就可以一美遮百丑,笑傲整个帝都勋贵。另外再顺着他的毛撸,往往能收到奇异的效果。
……
京城的夏天,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也只暴热了一个多月,当留仙居外头的银杏树开始掉落第一片黄叶之际,京城已迎来了凉爽的秋季。
太子妃与锦绣差不多的月份,都是即将迈入八月大关,锦绣这一日向皇后请了安,便去了东宫,与太子妃说话解闷儿。
太子妃比锦绣要柔弱多了,不管走到哪,都得让人挽扶,甚至连起身都要让人扶着,锦绣心里纳闷,太子妃胎相稳当,身子也壮实,怎么怀个孕就这么虚弱?
不过这些闺秀们身子一向娇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平时候走路都是弱不禁风的,怀孕也着实辛苦了。这样一想,也就释然。
东宫里的几位专司膳食的嬷嬷,时不时进来拿着垫子给她垫腰背,后来又进来问道:“太子妃,莲耦花生鸡肉汤已经炖好了。”
太子妃说:“那好,反正肚子也有些饿了,就弄两碗来,楚王妃也来一碗吧。”
锦绣笑眯眯地道:“多谢皇嫂,锦绣恭敬不如从命。”
太子妃起身,两个嬷嬷赶紧上前挽扶她,但被太子妃摆手制止了,“我哪那么娇弱的?不必扶我。”
嬷嬷们仍是紧张不已,一个劲儿地说:“太子妃身子弱,可千万别呈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殿下会扒我们的皮的。”
锦绣乍舌,上下打量太子妃,又给她号了脉,笑道:“皇嫂脉相平稳,身子也健壮,又是第三胎,怎的这些宫人还如此紧张?”
太子妃轻轻一笑,声音微嗔,“还不是太子殿下,我都与他说过多少次了,我身子没他想像中的弱,他偏不肯信,总以为我是瓷做的,一碰就碎了,让我好不苦恼,哪儿都不让我去,不管去哪后边都跟着一大堆跟屁虫,烦都烦死了。”
宫人们立即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请罪,太子妃无耐地道:“尽管烦你们,不过也是太子殿下一片心意,别跪着了,都起来吧。不过最好离我远些,我没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宫人们这才起身,但仍是候在太子妃左右。
态子妃见状,甚是无耐,对锦绣说:“弟妹瞧吧,我好歹还是他们的女主子呢,她们倒是好,一旦我有了身孕,就一个个不听我的话了。”
锦绣笑了笑说:“皇兄也是关心皇嫂嘛,皇嫂别不知足了。”
太子妃哀声叹气,“我也知道你皇兄是关心我,可关心过了头,也着实让人吃不消。”然后又向锦绣唠叨着太子的极品恶劣之事,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全是太子殿下紧张到神经质的一系列行为,锦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应该就叫甜蜜的烦恼吧?”
“甜蜜的烦恼?呵呵,这也算是吧。九弟应该不枉多让吧?”太子妃笑望着锦绣粉白娇嫩又圆润的脸蛋儿,“据闻,九弟为了不使你伤心难过,还特地把姨娘们都谴了,连太后赏的人也给送走了。”
锦绣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志高远大,一心想替父皇太子分忧,哪有精力应付内宅之事?也是为了图省事罢了。”
太子妃说:“不管是图省事好,还是为了你也罢,总之,九弟这谴散内宅的魄力,也算是难得了。弟妹可真是个福气的。”
在这位未来母仪天下的太子妃面前,锦绣可不敢露出得瑟的小辩子,反而很是不安地道:“承皇嫂吉言。王爷的性子太子妃还不了解吗?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又一心替太子皇兄分忧,每日早出晚归,平时无事都是呆在外书房居多,连内院都很少踏足。姨娘们常年都见不着王爷,哪会没怨气的?这人一旦生了怨气,可就爱四处折腾,以前我没怀孕还好,还有精力约速她们,自从我怀孕后,可没少折腾出新的妖蛾子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王爷从来不耐这些锁事,也无比厌烦,先前还曾埋怨过我,说我连姨娘也管不好。我这心里也委屈呢,管得严呢,她们又会背地里说我善妒,霸占着男人。管得松了,又以为我好欺负的,一个个的就差没翻了天。皇嫂也知道,我是大夫,每日里的事儿也满多的,就算怀孕也没个消停,这个要找我看病,那个要找我把脉的,我也不好拒绝的。甚至还要忙活医馆一大摊子事儿,哪能成日盯着她们的。皇嫂也知道,女人怀了孕就爱嗜睡,每日我酉时不到就去歇着了。王爷也还算体贴我,便都去外书房睡的。谁知去了外书房也不甚清静,半夜三更的还有丫头送夜宵。皇嫂肯定不知道,王爷起床气有多严重,好梦正酣的时候,被人生生吵醒,依王爷的性子,哪还忍得住,索性全都打发了,说为了省事。我也觉得这样不妥,会被人说闲话的。可王爷振振有词说”本王的家务事,谁管得着?“我说好歹也要替我顾惜几分颜面,真要把她们都打发了,我就算被说成善妒也就罢了,可王爷却不能为着这事儿就落得个‘惧内’的名声,皇嫂知道王爷怎么说?”
事关别人家的阴私事儿,又涉及内宅的事儿,太子妃也与普通妇人一样,听得有滋有味儿,闻言下意识地回了句:“九弟说了什么?”
锦绣一脸哭笑不得地说:“王爷说‘关他们屁事’。”
太子妃顿了下一会,才神色复杂地说:“九弟倒是个性情中人。”
锦绣羞涩地笑了起来:“我也觉得王爷至情至性。可王爷却说,他是与太子皇兄学的。”
太子妃愣了会,说:“你太子皇兄虽年纪居长,可在女色方面,却远远及不上九弟了。”
锦绣正色地道:“皇嫂可就冤枉太子皇兄了。我听王爷说,太子皇兄尽管身为储君,可也有诸多迫不得已的地方。太子妃之位虽尊荣,却也凶险。太子皇兄之所以宠幸别人,也只是给皇嫂分摊分险罢了。”
太子妃精神一振,“当真如此?”
锦绣点头,“那是当然,这可是王爷亲口与我说的,王爷与太子皇兄兄弟情深,那还有假?”
在上峰面前露出比上司还要体面的服饰,那是找死的节奏。而在太子妃面前说自己与男人如何夫妻恩爱的戏码,那也是找抽的份。
秀幸福也要看场合,人人都有嫉妒攀比心理,如果人家过得比你好或是水平相当也就罢了,否则就会得罪人,被孤立,被穿小鞋,被嫉妒,是要付出代价的。
锦绣不敢说自己完全掌握了人心,最起码也知道人前大秀恩爱会给自己埋下隐患的。
太子妃与太子感情也还不算差,但肯定及不上她与赵九凌的,再来人家又是上位者,你小小的下属,在人家面前秀人家所不具备的东东,就算太子妃心胸再是宽阔,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没有人不爱听恭维话,甭管太子妃心里如何想,在听了锦绣的话后,神色完全舒展开来,又与锦绣透露了些不为人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