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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老爷子再也顾不得辈分形象,气的对白奕辰跳脚大骂。而白奕辰则等他骂完之后,才面上惶恐内里强硬的道:“老爷子,真是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失礼,但是事出紧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尽快将人找到,所以还的请您体谅!您放心,事后我一定认打认罚,上门来找您负荆请罪。”
“你放屁!”高老爷子指着白奕辰破口大骂,“你当我高家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大张旗鼓的进来找一个大夫!我高家用得着去外面绑架大夫吗?我看你明明就是来找茬的!白奕辰,你年纪轻轻,做事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我高家不是哪个小辈说来就能来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有盛博和沈家给你撑腰,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让你受点教训!”
白奕辰见高老爷子暴怒,只是冷静地道:“高老爷子,您先别动怒,我们有证据,可以确定人的确是被令孙高远带到了高家,至今没有出来。而且这个大夫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治好了唐家长孙唐宁的腿,前一阵子还治好了苏老的中风。这样重要的人要是在高家出了什么事请,老爷子您也不好收场吧?”
高老爷子闻言心里一沉,由于孙子高远和白奕辰结怨,他对白奕辰的情况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他没想到,姓白的这个小辈身边的大夫居然是个这么重要的角色。他回头再想想自己孙子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心里便对此事信了几分。但是无论此人是否像他说的一样,此时此刻就在高家,他都不可能让白奕辰真的自己去找。
所以眼下,只能先将白奕辰打发走,再让自家的小兔崽子赶紧放人,凭着它高家的势力,绑架这种事情虽然可以压下去,但说出去也绝对对自家的政治前途有害无益。
想到这里,高老爷子一瞪眼,道:“你不用拿这种话来威胁我,我当年在战场上杀小鬼子的时候,你父亲还在喝奶呢!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不追究你今天的无理,你赶紧走吧。”说完,还貌似大度的冲白奕辰挥手赶人。
白奕辰本就心中焦急,此刻见高老爷子这种态度,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沉声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得罪您老了。”说完,他不再理会气的身体直打晃的高老爷子,回身冷声对陆远道:“你带人去高远住的地方,给我搜。”
“白奕辰,你放肆!我看你敢!”高老爷子见状急忙喝道,“我看谁敢在我高家乱来!!”
高老爷子此刻心里直上火:他高家今天要是被一个小辈带人给带人搜了,那自己的老脸可是被人扔在地上,踩得一点不剩了,以后他老高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说话?
白奕辰此刻也怒了,他强硬的道:“既然您老这么说,我就只能放肆了。”随即,他对安士朋道,“麻烦你带路去高远住的地方,陆远他们跟着你,我随后就到!”
“白奕辰,你要是敢在我家动手,我就扒了你的皮!”高老爷子见白奕辰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甚至在心里暗自发狠道:如果这事是真的,宁可在打发他走之后偷偷让这个大夫人间蒸发,也不能让白奕辰在自己家里找到人!
白奕辰此刻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与白老爷子多说,他直接对陆远下令道:“你跟安先生去,这一路上要人有人敢拦,就给我动手!”然后,他对高老爷子道,“您老要是有兴趣,也跟我过去看看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高老爷子的反应,直接跟着陆远他们走了出去。
高老爷子没想到白奕辰居然张狂至此,此刻他除了在心里暗骂白奕辰和惹事的高远之外,也只能心中憋气,两眼发花的跟着白奕辰往后院走去。
由于高老爷子的出现,所以高家的警卫即使在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人闯进高家内院的时候,也只是面面相觑,没敢上前阻拦。于是,一行人很快来到高远的房间,不料却扑了个空。安士朋转念一想,没等高老爷子发飙,便转身直接朝高达住的房间走去。
众人还没有靠近,便听到屋中传来异常的响动,白奕辰心里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最前面,用脚踹开门,可是,屋内的情景却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只见高远带着手铐,双手抱头倒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一团,而安然则站在一边,拿着高远的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其实说起来,高远也真是倒霉透顶。
他本来就因为家里藏了个人,所以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好,因此清晨白奕辰带人冲击高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在那一瞬间也真正的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了害怕。不过他没敢去前厅,只是在想了想之后,来到锁着安然的房间,想要趁着白奕辰等人被高老爷子拦住的时候将人转移。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人在给安然用迷药的时候,出了岔子。
本来高远给安然用的药量足以迷翻他四十八个小时,但是由于安然从小便接触医药,因此身体有了很强的抗药性,所以在白奕辰来之前,他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安然先是定了定神,在确认屋内屋外都没有动静之后,便有些吃力的用手在白袍的口袋里摸出顺手放进去的银针,用安士朋教的方法,飞快的打开了手铐和脚镣。然后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由于怕惊动高远,所以安然没有开灯,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应该是某个人的卧室,不过屋中似乎并不经常通风,并且有股怪怪的味道,看来应该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住了。
安然轻轻的推了推门,发现已经从外面被反锁,而房间的窗户也全部被锁死,所以他有些泄气的回到床上坐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逃离这里。正在他考虑要不要干脆用暴力破窗而出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动。
安然听到之后,连忙跑回床上躺着,打算找机会逃走,却见高远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他来到床边,还没来得及伸手碰安然,便被床上突然坐起的人吓了一跳,然后他只感觉手腕被抓住,一个天旋地转便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摔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眩晕。
高远还没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便听见咔咔两声,他只觉得双手手腕多了冰凉坚硬的东西,很快他就明白了,那是手铐。
高远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安然会这么早醒来,以及为什么他会挣脱手铐并且铐住自己。因为根本容不得他多想,憋了一肚子火的安然已经捏起拳头,劈头盖脸的对准他的身上打了下来。
因为之前被枪口指着威胁受了惊吓,再加上被迷晕,囚禁,因此安然已经火到极点。他此时见高远自投罗网,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先狠狠的将眼前的人胖揍一顿,出了这口气再说。
高远身手本就不如安然,再加上双手被制,因此更是毫无反抗之力。他本有心叫人帮忙,但苦于害怕被白奕辰发现之后找到这里,便只能咬牙忍着,心里则暗自想着要不然干脆就这么被打晕过去算了——他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不过安然才不会就这么让他如愿,他虽然怒极,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可以将高远打成猪头,但是却不能真的把他打伤打残,那样会给白奕辰带来麻烦。不过从小跟着安士朋习武的他,自然知道人身上什么地方打起来又痛又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于是他专挑那种地方打,令高远即使痛得死的心都有,但是却不会真的被打昏过去。
安然在终于打累了之后,便微喘着在高远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正准备给白奕辰打电话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响动,然后大门便被一脚踹开,借着清晨的微光,他一眼便看见许多熟悉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而为首的,正是一脸焦急的白奕辰。
安然呆呆的看着白奕辰,突然觉得心里一热,被绑架被囚禁的委屈瞬间涌上了心头,他扔下手中的电话,看也没看此刻缩成一团的高远,委屈的冲白奕辰道:“白二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随即,他指着被手机扔中额头的某人有些委屈的告状道,“他欺负我……”
被手机砸的头晕脑胀的高远要不是此刻说不出话来,真的很想站起来质问一下安然:自己是眼瞎了把他绑来没错,可是毕竟除了下点迷药之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哪像他,狠狠的暴打了自己一顿不说,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白奕辰没有立刻回答安然的话,他用目光急切的上下打量着爱人的情况,知道确定他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这才脱下外套,披在安然的身上,理都没理高家众人,边揽着他边往外走,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放心,他敢欺负你,回头我帮你讨回公道……”
高老爷子见白奕辰完全无视自己的举动,再看着自己被打的基本看不出原型的孙子,心里又气又恨,他本想发飙,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家孙子理亏在先,绑架囚禁被当场抓包,到哪里也讲不出道理。最终也只能是哆嗦着嘴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虽然安然在被“绑架”不到24小时之内便被成功“救出”,但是整件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因为就算白奕辰是以救人为借口,但是他也毕竟是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带着部队冲进了京城大佬的家中,于是,高老爷子便发动高家在军队的势力,以此为借口,将此事递交上了军部。
沈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动员一切力量从中斡旋,于是,高、沈两家至此开始了拉锯战,甚至两家势力之间的矛盾曾经几度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因此军部一直迟迟没有给与判定。最后,还是苏老亲自打电话给军部,为此事定了调子:“这件事情两方都有错,而且都是年轻人,没有必要上升到这种高度。高家有错在先,就不要再追着不放了。”
至此,白奕辰的危机才正式宣告解除。
令人不解的是,上次在单家的事情上隐隐偏向白奕辰的唐家,居然对这次的事情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