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洱一愣,夜辉月却一步退开站定。
“二姐看上去美艳娇嫩,正是那阳春三月初绽的花苞,你说,是不是小?”
叶洱掩唇,笑得花枝乱颤,朝夜辜星道:“一一,你这弟弟,真有意思。”
忍住想翻白眼儿的冲动,夜辜星无视眼前暧昧挑逗、互相试探的两人,径直走进别墅。
叶洱、辉月相视一笑,跟上,像多年知交,一个照面便知臭味相投!
……
“小玲,菜端上桌,记住,一定要晾到七分热的时候才点酱。”
“阿珍,到酒窖黄金壁柜取一瓶红酒上来,记住检查木塞,千万不能选到坏的。”
“淑梅,整理餐桌,七副碗筷。”
安隽煌特地吩咐今晚有客人要来,所以荣嫂一早便开始准备,忙前忙后。
虽然她是夫人那方的人,但跟在家主身边多年,虽然在此之前得见家主的机会少之又少,但安隽煌的威严凛然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不仅仅是她,对于安家所有人来说,安隽煌的存在不亚于神祇,他说的话定被奉作金科玉律。
听见脚步声,荣嫂叮嘱了几句,然后迅速解下围裙,向进门处迎去。
在目光触及夜辜星的第一眼,荣嫂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自夜辜星从南方回来之后,荣嫂就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很诡异,或者说,阴晴不定。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夜辜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在牛奶中下药的事,但每当她心有疑虑之时,夜辜星每晚毫不犹豫送进肚子里的那杯牛奶又彻底打消了她所有怀疑。
可荣嫂不知道的是,每晚她送进卧房的那杯牛奶早就不是她下过药的那杯了。
“小姐。”荣嫂恭敬开口唤人,一张和蔼的笑脸朝同时进门的夜辉月和叶洱扬了扬。
夜辜星脚步未停,直接越过门口招财猫一样的妇人,愣是把人当空气来处理——无视得彻底。
夜辉月面色微沉,掠过妇人的目光带着丝丝潜藏的危险。
叶洱则是笑得愈发明媚深邃,近乎于,诡谲。
能够让一一如此无礼相待的人,还真是不多。
“老人家,辛苦。”叶洱行至荣嫂身旁,一番好话,竟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荣嫂咬牙,唇角的弧度僵硬着上拉,皱纹遍布的脸上微微抽搐,老人家……
她五十不到,这个女人居然叫自己“老人家”?!
“小、姐,请进。”荣嫂笑容可掬,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菊花,特意加重了“小姐”二字,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叶洱却淡笑掠过,衣角翻动,只余香风阵阵,飘洒蜿蜒直至远空。
“怪不得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原来是有颗不甘寂寞的心呐……不招人妒,是庸才,下人罢了……”
荣嫂脸上顿时青白交加,紫红相错。
夜辉月轻哼一声,目不斜视,径直越过,不能入他姐的眼,就等于,坏人。
坏人都该杖毙!
“一一,这别墅不错。”叶洱拿了串葡萄,将自己径直扔进柔软的沙发中。
夜辉月摩挲着下巴,咕哝,“没想到那禽兽还挺有钱……”
这时,极富规律的脚步声响起,独属于男人,且不止一个。
为首一人黑色风衣,简约到近乎刻板的样式,人未至,冷冽的气息便席卷了整个空间,无形中流动的空气也凝结成冰渣。
彻骨,寒凉。
目光触及,叶洱下意识便移开了目光,竟不敢再看一眼。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让人无法逼视。
夜辜星起身,安隽煌眉眼渐趋柔软,伸手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朝叶洱和夜辉月微微颔首,“来了。”
声音沉沉,宛如撞钟。
夜辉月看见那只搁他姐腰上的大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像只炸毛的松狮,恨不得就此冲上去,一口下嘴!
月无情、溟钊、溟澈三人紧随其后步入,叶洱的目光又黏在了此三只身上,一只妖媚,一只冷峻,一只邪魅。
美男妖且闲,采菊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美女自然爱美男,虽然离哥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但也不能阻止她爱美的天性。
七人入座,静默流转,气氛向诡谲的方向发展。
夜辜星眼珠溜了溜,起身,安隽煌扶她,脱掉外套之后,女子凸起的小腹愈发明显。
“我男人,安隽煌。”简短的介绍,却一针见血——安隽煌,只是她男人而已。
叶洱扑哧一笑,她家小一一终于开窍了,眼前这个男人想必功不可没。
伸出手,“妹夫幸会,一一的二姐。”
安隽煌黑眸沉沉,而后,伸出手,一握即分。
叶洱坐下,这男人还真是冷得可以,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冷……
本来她今天还想亲自上场,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的“妹夫”,甚至出门前还特地换了件低胸内衬,可是这个男人自打进门起,视线就黏在了一一身上,自动将所有人当成空气。
若非一一郑重介绍,就算同桌,想必这个男人也不会正眼看自己一下。
叶洱自负,但她更有自知之明。
真是冷到绝种,危险到极致,也专一痴情到了极点。
这样的男人,坚毅,冷绝,一旦认定,便是一生。
所以,叶洱很识趣地放弃了试探的打算,说实话,这个男人一看就不简单,危险且致命,简单而粗暴,她不想往枪口上撞!
但叶洱消停了,不代表有人会消停。
拍桌而起,夜辉月怒瞪——
“禽兽,你丫的放开我姐!”
他已经忍很久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月无情握筷的手一抖,溟钊心一颤,溟澈刚放进嘴里的肉咕噜噜滚到了桌角……
------题外话------
拼死拼活码了5000大家将就着看,明天小鱼七点的飞机,抵达学校应该会在下午,所以明天更新时间暂定21:30!希望航班不会延迟,最近老下雨呢……
082少年如秋,纪家秘闻
气氛骤然冷凝,温度降至冰点。
夜辜星小心翼翼用余光偷看安隽煌的表情,发现男人本就冷沉如水的面色,已然泛黑。
正欲开口,却被安隽煌接下来的动作堵得哑口无言——
手腕一紧,男人温凉的唇接踵而至,夜辜星一愣,下意识退开,却被男人另一只大掌钳住了后颈,余光瞥见夜辉月怒沉的脸,一声轻叹逸出,她伸手搭上男人宽厚的肩膀,浅浅回吻。
这个吻,很短,但对夜辉月来说,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秋天,而他的怒、他的妒、他的怨,皆如落叶般飘零坠落,跌入尘埃。
直到此刻,他方才如梦初醒。
曾经的爱恋和痴迷,是弟弟对姐姐的流连,是男孩儿对女孩儿的憧憬,像一个纯真的梦,包裹在七彩泡泡里,越升越高,直到有一天,泡泡破了,梦醒了,方才惊觉,女孩儿站在了另一个男人身边浅笑嫣然,而男孩儿,依旧是男孩儿。
少年的心,敏感而脆弱,一行一步,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伤心吗?
应该是伤心的吧……
痛吗?
应该会痛吧……
但,除了痛,除了苦,还有欣慰——
女孩儿太美,太优秀,少年瘦弱的肩膀,给不了她应有的幸福,所以,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她撑起一方晴空,护她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夜辜星看着少年挺拔的双肩逐渐垮塌,盈盈如水的眸中隐藏着从未有过的心疼。
她不是不清楚辉月对自己的心思,不止于亲情,但又不浓于爱情,介乎两者之间,擦边而过,迷离不清。
有点像“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尴尬境地。
男人宽大的手掌牢牢扣住她侧腰,像他人一样,强势,凌厉,不容辩驳。
夜辜星微微侧首,抬眼,下一秒,却硬生生撞入一双黑如子夜的瞳眸。
男人的目光,坚毅之中写满了然,冷厉之下隐藏温情。
安隽煌懂,他懂女人的矛盾挣扎,也懂夜辉月的不甘愤懑。
正因为懂,所以,她不忍,便由他挥刀;她不舍,便由他斩断。
叶洱美眸微潋,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来,两个男人也不差!真是有趣得很!
就连一向寡淡矜高的月无情也不由对夜辉月正眼相看,而溟钊、溟澈则在心里疯狂点赞。
敢跟家主呛声,觊觎家主女人,最后还骂了家主“禽兽”,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做完这一切后,还能安然无恙,夜辉月是第一个!
心中微讶,但更多的,是了悟。
原来,家主爱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我跟来。”冷冷开口,留下三个字,安隽煌朝书房而去。
夜辉月沉吟一瞬,而后迈步跟上。
夜辜星突然有些疲惫,烦躁地揉揉眉心,双手托住小腹,“你们慢用。”言罢,转身进了卧室。
叶洱好笑地挑眉,朝对面三位美色各异的男人一记飞吻,“我饱了,美男慢用。”
然后,起身朝夜辜星追去,掠过荣嫂的时候胯部一拐,“哎呀!不好意思,老人家别闪了腰,老皮子老骨的,坏了可怎么办?”
荣嫂正端着热汤刚从厨房出来,冷不丁被人这样一撞,汤漾了出来,洒在手背,疼得她龇牙咧嘴,但又不得不端稳了,这是规矩!
看着女人妖娆远去的背影,荣嫂面色铁青,头顶隐约有青烟冒出。
心里低骂,没规矩的野女人。
至于,骂的是谁,恐怕不仅仅是叶洱,毕竟,叶洱是夜辜星领回来做客的。
溟澈看着眼前丰盛的一桌,用拐肘捅了捅月无情,“你说,咱还吃吗?”
月无情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溟澈的问题。
无趣地撇撇嘴,溟澈翻了个白眼儿,装X。继而转向溟钊——
“小钊钊,你还吃吗?”
溟钊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端起碗,“吃。”
“哦,”溟澈讷讷,“我也想吃来着。”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三个男人,沉默地吃着满桌的菜。
叶洱推门进去的时候,夜辜星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悠悠投向远处,面色有些说不出的酷戾和寒凉。
“一一?”
叶洱试探着轻唤,一步步靠近。
夜辜星转身,微凉的风从半掩的窗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