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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说——嗨,这是我马子,在我面前能软成一滩水,在外人面前硬得像块砖:她的温柔只给我一人!
不得不承认,温馨雅在把握男人心态上,确实是个中高手。
抹干眼泪,温馨雅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走过去,大方而自然地挽上男人臂弯,笑容清爽,却怎么看都有种勉强,“战野大哥,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礼物给你的!”
战野本想挥开那只纤纤素手,闻言,动作一顿,竟鬼使神差地没了动作,整颗心都提起来,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飞这只不属于自己的灵鸟。
温馨雅却毫无所觉,她的动作大方而磊落,神情宁谧而祥和,看上去就像对待哥哥般,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战野眼眸黯了黯,随即浮现出淡淡的惊喜,面上冷峻依旧,但话语间却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谢谢小姐。”
温馨雅笑容一凝,微微侧首,委屈地看着身旁男人,颇有几分幽怨的味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战野有些无措,目露询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令美人不快。
“你看,我叫你一声战野大哥,而你却叫我小姐,是不是不公平?是不是欺负人?”这话说得三分幽怨,七分委屈,还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娇憨,瞬间便击溃了男人的心底防线。
“小……雅,要送我什么?”凉薄的眸中晕开点点柔波,战野只觉手臂相触的地方滚烫如烙铁。
温馨雅从包里摸出一个墨蓝色香包,上面绣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豹子,眼神锐利,暗藏冰冷,看得出来,绣工细密精致,针脚平齐如画,十分精美。
战野拿在手中,只觉一阵芬芳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药香,顿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两人漫步园中,温馨雅侧头看他,“喜欢吗?”
战野点头,轻嗯一声,眼中隐有甜意。
温馨雅笑意盈盈,“前几天,父亲从徐州送了些草药来,我看里面有好几味香料,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草药?”
“是啊!这个香囊里放了白芷、川芎、苓草、排草、山奈、甘松、高本行等药材香料,可以舒缓神经、减轻疲劳。”
“谢谢。”男人冷硬的面孔渐趋柔和。
温馨雅笑容霎时又甜了三分,“不谢。”轻叹一声,“真怀念我们小时候……”
战野一愣,下一秒,便垂敛了双眸,不明所想。
温馨雅一时看不透他的想法,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战野点头,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小姐,你先走。”
温馨雅想了想,径直离开。毕竟,人言可畏,就算她真的想和战野玩点暧昧也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以讹传讹,她的名声就毁了。
而她接近战野,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有关安隽煌的消息,如果被人看到,届时风言风语,反倒得不偿失!
战野看着女子纤细瘦削的背影逐渐远去,心头一恸,忍不住开口唤道:“雅儿——”
温馨雅闻言,蓦然回首,霎时笑靥如花,眼里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战野大哥……”
“你要的答案,或许就在满月宴上,不妨亲自去看看。”
温馨雅一愣。
她问他,煌哥哥是不是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让她,参加满月宴。
心思急速飞转,战野是在向她暗示什么?还是……这场满月宴另有玄机?!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温馨雅感激一笑,眼里浮现出希望的薄光,“谢谢你,战野大哥!”
男人却瞬间低垂了眼眸,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夕阳下,被黄昏染成一尊金色的雕像,“小姐,以后不必再为我多花心思。我是安家的人,永远不可能背叛家主,所以,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
温馨雅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战野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即便……对你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也永远不会选择背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温馨雅面色一沉,难堪,羞窘,尴尬,所有情绪齐齐涌上,她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一般,晾晒在阳光下,她的阴谋算计,她的别有居心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冷冷一笑,之前的婉约灵动荡然无存,换上了尖锐和凌厉,像锋利的刀刃,瞬间出鞘,“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失望吗?我狠毒、嫉恨、刻薄,如今的温馨雅早就不是曾经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了!”
战野的拳头倏然收紧,手背青筋暴突,紧抿的薄唇蕴藏着惊天怒气,他在克制,他在压抑。
“而你,眼睁睁看着我像小丑一样,虚情假意,哗众取宠,很想笑,很鄙夷吧?却偏偏装出一副痴迷怜爱的模样,战野,你真让人恶心!”
“闭嘴!”
“你凭什么……唔……”
男人的吻夹杂着愤怒,像突然爆发的火山,雷霆万钧,迸发出炽热的岩浆,滚烫,灼热,带着心底压抑已经的爱恋,狂热,而不顾一切。
温馨雅蓦然瞪大了眼,反应过来,只觉一阵恶心,她拼命地推拒,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钳制,他的吻,他的人,他的味道,都让她几欲作呕!
啪——
男人所有动作瞬间僵硬,机械地转过头,血红的眼中一片刺痛。
温馨雅收回手,冷冷一笑,眸光淬毒,“你,不配。”
决然转身,毫无留恋。
男人站在原地,静默良久,夕阳柔和的光辉铺散在他微微佝偻的脊背之上,凝成一座橙色冰雕。
暮色四合,风过无声,直到夕阳也逐渐没了头,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偏不倚,不言不语。
突然,一滴晶莹坠落,渗进泥土,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断肠处!
只见他缓缓蹲身,拾起挣扎中掉落地面的香包,拍了拍其上沾染的泥土,然后,揣进了贴身衣袋里。
温馨雅跌跌撞撞,一路狂奔,路上撞到了人也不自知,安琪惊呼一声,虽然竭力稳住身形,但还是不免跌进了一旁花坛之中,脏了白色衬衣。
贴身服侍的小莲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紧张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安琪拍拍身上的泥土,目光却追随着那个仓皇的背影逐渐飘远。
“小、小姐?”小莲试探着开口,“该、该不会摔傻了吧?!小姐,你别吓我呀——”
安琪骤然回神,伸手就是一个爆栗,翻了个白眼儿,“臭丫头,说什么呢!咒我是吧?”
小莲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自个儿胸脯,“还好没事!可吓死我了……”
安琪翻了个白眼儿,“胆小鬼,不经吓!”
“哎哟,小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主子要是摔着、磕着、碰着,我们做下人的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为妙……”
安琪撇撇嘴,显然有些不以为意,在她眼里,这都什么年代了,偏偏安家还老爷、夫人、太太、小姐长,少爷短的,一回本家就跟穿越时空似的,回到了古代。
少女的心思,何其天真?!
安家,从封建社会以来,屹立不倒至今,男权为尊,三妻四妾,权势、名利、财富都悉数在手,除了皇袍加身、三跪九叩这些虚礼以外,实质上与皇权为尊的封建大王朝又有什么区别?
“对了小莲,你看清刚才那人是谁了吗?”
“光线太暗,我也没看清楚,光看背影的话,倒像是姓温的那位小姐。”
安琪点头,若有所思,“我看也像。慌慌张张,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小莲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掩住唇边,压低声音,开口道:“我看八成是受不了打击,恼羞成怒了!”
温馨雅为人高傲,最是不屑与下人为伍,喝来喝去,简直可恶,小莲也被她手下的荷香整治过,心里一直对这朵白花颇有怨怼。
安琪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半个月前才从乌克兰回国,加上一直对本家这些七拐八弯、千头万绪的事情不大感冒,所以消息并不灵通。
此刻,她正盯着小莲,目露八卦的精光,“好莲子,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莲再次望了望四周,拉着安琪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却还不忘压低声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说小姐,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上心呢!这件事都传遍了,整个安宅如今都人心惶惶,估计又得生乱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今天众位族老面色都不大好,像要吃人似的!”
“何止是要吃人呐!简直就想杀人!最好血流成河……”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小莲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上,“那位要给双胞胎办满月宴呢!”
安琪瞪大了眼,“你说大哥?!”
“家主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一个月前,那女人生下一对龙凤胎,家主发出请帖,不仅邀请了安家众人,还把帖子递到了同安家交好的几个世家大族手里,听说包括了俄罗斯战斧、德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瑞典道格拉斯家族,还有众多黑白两道势力!”
“天!”安琪一声惊呼,“大哥是想认下这两个孩子?!”
小莲眨了眨眼,“何止是想认孩子!听说,家主还要娶那个女人当正妻咧!”
“小莲,你别胡说八道!大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安琪眼前掠过安隽煌那双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突地,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可能胡说?!”小莲鼓了鼓腮帮,有些气闷,“大红帖子都递到族老手上了!我还听正堂服侍的小姐妹说,家主要趁这次满月宴,让那两个孩子进安家族谱呢!”
安琪倏然一惊,眸色不停变幻,自安家兴盛,便有族谱传世,从来都只有嫡系子女才能载入其中,她的母亲是夫人身边贴身服侍的婢女,连个偏房都不是,所以,她连庶出的身份也不够格,顶多只能叫——私、生、子!
这是多年以来,她心头的隐痛,像一个不停结痂又不断溃烂的伤疤!
她怜惜母亲,也恨透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这么说,大哥是要选继承人了。”
小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