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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是真的累了,便扶着他平躺好。
“许神医说了,你得好生静养才行,先前是我错了,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纪如卿懒得睁眼看她,只问道,“师妹还未离去么?”
“本来是要走了的,后来像是有事便留下了。”安小瑾如实回答,那日与许离忧见面时也问过她何事动身。
许离忧恍惚地笑了笑,“再看一眼便走。”
问许离忧想看什么,却没能得到答案,安小瑾不是多事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如此。
纪如卿眼珠动了动却未睁眼,而后平静睡去,安小瑾待他熟睡后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安小瑾回到家中见刘叔细心照顾着精神不济的贞娘,她觉得让贞娘留下的决定是对的。
刘叔看着也就三十出头模样,人有本事,品行极好,最重要的是对贞娘上心,知冷知热的,而贞娘似乎对他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贞娘有刘叔照顾,她也能安心离开。
趁着刘叔在厨房煎药,安小瑾便跟去说了些宽慰的话,顺便试试他的心意。
“刘叔大可安心,王家动不了二少爷的,倒是我娘这边要劳烦您多照应了。”
刘叔也不知是因何故自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无端信服,听闻二少爷不会有事,他也心安了,想到贞娘时由不觉红了老脸。
“往后刘叔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儿的。”
安小瑾要的便是这句话,不用再多的言语,她已信他的待贞娘的真心。
“我相信刘叔会照顾好我娘的。”安小瑾会心一笑,转身出了厨房。
思及卫离外出办事,纪如卿身边无人侍候,安小瑾又再次回了纪宅,好在距离也不算远,步行也就一刻钟的功夫。
她让胖叔熬了粥准备着,待纪如卿醒来先垫垫底,而她昨夜未睡好,要来回跑了几趟有些乏了,是以便在纪如卿屋中的软塌上补眠养精神,待到再睁眼时已近黄昏。
纪如卿坐在轮椅上,手执书卷,目光投向她,“睡得跟死猪一般,还以为你要长睡不醒赖在我这里不走。”
若是平常她定是要怼回去的,可是眼下她是真饿了,没力气与他斗嘴。
“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早上便没吃,要是这一顿也错过了那才叫没天理呢,公子如此善良岂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她笑得灿烂而狗腿。
当然,这狗腿的态度也取悦了‘善良’公子,贵手一抬扬声吩咐,两名护卫便开始布菜。
满桌子的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安姑娘吃得尽兴的同时也不忘夹炒猪肝到公子碗里。
“你要多吃这个。”
纪如卿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将以往从不沾口的猪肝放进了嘴里,连咀嚼都省了。
安小瑾紧盯着他看,见他直接吞咽,顿时一阵无语,公子挑食的毛病可真是……她还是不强人所难了,公子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红枣桂圆什么的还是炖汤给他喝的好。
接连着两日安小瑾未在踏足纪宅,因贞娘的情形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是以第三日一早她便带着贞娘去了同宣药铺碰碰运气,不想运气还不错,许离忧还在。
许离忧的诊断与先前大夫诊断无异,不过神医之徒不是浪得虚名的,银针在纤纤玉指间飞舞似的,看得安小瑾咋舌,不多时贞娘便平静睡去,面色大有好转,而后许离忧又开了方子给她。
一晃眼便到了午时,许离忧邀她共进午饭,饭后贞娘还未醒来,许离忧便带着她去了阁楼的另一间屋子。
此屋临街开了一道窗,站在窗前便将街景尽收眼底,安小瑾搬了椅子坐在窗前杵着下巴与许离忧闲聊。
“离忧姐,你是受苏家所托来寻我的吧,那日与你谈过后我想了想才明白,第一次在公子那里见到你时你便知晓我的身份了,没几日便有人与我娘说起苏家,我猜也是你安排的。”
许离忧不可置否低笑,“瑾儿果然聪慧,难怪能入了眼高于顶的师兄的法眼。”
安小瑾实则是自尊心受挫了,枉她带着二十多年的记忆,瞬间觉着在这两位非常人的少年少女师兄妹面前,她的智商被无情碾压。
杵着下巴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便落在了街上两道极为显眼的身影之上,两位年纪相仿的少年,其中坐轮椅的一人她一眼便认出是纪如卿,而他身旁站立的锦衣少年,颀长身姿,一身贵气。
“诶?那不是公子么,他竟也有朋友……”她疑惑低语,转头看向许离忧,意为询问公子竟也有朋友么。
这一看她更迷惑了,许离忧如被定住了一般,清灵的眸中漫上一层不真切的水雾,神情似喜似悲,似怀念似痛苦。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不像是师妹见到师兄的喜极而泣,倒像是……
安小瑾此时想的是,许离忧认识纪如卿身边的锦衣少年,且关系不一般,似是有感应一般,她回首再次望去时纪如卿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相撞,纪如卿身边的少年也扬眸望向阁楼。
作者有话要说: 嗯~腹黑师妹与深情世子爷的故事,感兴趣的可搜作者君的另一篇文(娇医难逑)或可从专栏直接看哦~
☆、用心
目光相触,安姑娘并无窥视被抓包的窘迫,大方地挥手打招呼,当然遭遇了预料中的冷遇,公子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傲娇地扭头了。
安姑娘讪讪收回手,这才发觉许离忧已不在身旁,已退到里屋去了,轻纱拂动将她的身影遮了一半,朦胧飘渺如仙降临,让人看得入迷。
半晌后,安小瑾揉揉眼道,“离忧姐,方才公子的那位朋友与你相识么?瞧着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公子。”
轻纱后的少女垂首不知想着什么,淡淡应声,“我与那人……不认识,或许是师兄的什么亲戚罢。”
亲戚?安小瑾更加茫然了,纪如卿似乎说过他没有什么亲戚,爹死娘不疼,就只有一个师妹是真心待他,这忽然冒出个一身贵气的亲戚,有点儿不寻常啊。
像是知晓她的心事,许离忧走回到她面前,轻笑道,“既是对师兄的身份好奇,何不开口问他,你若问,他必然会如实相告的。”
安小瑾摇头,“还是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那样的性子还是不招惹为好,他太记仇了。”
许离忧微愣,随即低笑打趣,“你这丫头还真会明哲保身,不过师兄爱记仇这一点倒是真的,越是在意就越是记仇。”
这话听着怪异得紧,安小瑾懵懂抬眼,许离忧摇头失笑不做解释。
站在街道上沐浴在日光下的两位公子却是各有所思,锦衣公子久久才将目光从阁楼窗上收回,压下心中无由腾起的不明情绪,目光投向身旁坐在轮椅上面色不佳的表弟。
“阿澈认识阁楼上那小姑娘?”清浚的面容上满是玩味儿的笑意。
纪如卿没好气哼道,“一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怎会认识她。”
末了;又负气地来了句,“这里只有纪如卿,没有景澈,世子爷莫要再唤错了。”
锦衣公子揉着眉心,无奈一叹,“姑姑只说你在外受了伤需要静养,若不是你写信让我向皇爷爷告发凌阳官商勾结倒卖私盐、银矿一事,我怎会被派遣来查此事,也就不知你竟伤成这样,腿都残了。”
纪如卿顿时黑了脸,咬牙道,“哪里残了,这只是暂时的,世子回去告知你那好姑姑我活不长的,她以后可高枕无忧了。”
锦衣公子默了片刻,而后正色道,“八年前我外祖父与两位舅舅忽被贬至淇阳关,祖父一家刚到淇阳关不久,姑父便命丧我舅舅家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此事虽被皇爷爷压下,只说姑父是命丧宣国余孽手中,但其中缘由我也也知晓一二。”
纪如卿扯了扯嘴角,“世子爷也是想劝我放下对苏家的恨意,不过也是,苏家是你母妃的娘家,你自然是向着他们的。”
“苏家何辜,我大舅舅与大舅母并未招惹姑姑,你是姑姑的儿子自然知她的偏激,姑父的死怨不得苏家。”锦衣公子面色微冷,语气也带着寒意。
纪如卿自嘲一笑,“我怨过,也恨过,可如今我放下了,世子不是问我是不是认识阁楼上那丫头么?我当然认识,她与世子你关系匪浅呢。”
锦衣公子面上一凛,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纪如卿朝阁楼望去,窗依旧是开着的,但已没了那颗摇晃的小脑袋,他平静道,“那丫头便是你二舅舅家多年前走丢的幼女,她也是苏家的人,是你的亲表妹,但是我也要提醒世子一句,所谓的宣国余孽不仅杀了我父亲还害了你母妃,而当年这余孽却是潜藏在苏家的,你说这仇该如何报?”
“苏家不就是因为藏匿宣国余孽一事被揭发才被贬到淇阳关,而那个宣国余孽可不正是你母妃的义兄,苏家是被他给害了。”
锦衣公子一怔,忽而低笑,“阿澈错了,四年前出事时我与母妃在一起,我被母妃藏在了暗处,凶手是谁我看得一清二楚。”
说完他慢步走到阁楼下,微微提气,脚下轻点便跃到窗前,探身进了屋中却空无一人。
走到门前观望才发觉这阁楼也就两间屋子,而楼下竟是一间药铺,俊眉微拧,他推门进了另一间房中。
而此时楼下的药铺后堂的一间密室里,安小瑾听着许离忧吩咐许伯去楼上应付那锦衣公子。
许伯上楼后,安小瑾才笑道,“离忧姐方才不还说不认识那锦衣公子,既不认识咱们也无需躲啊。”
许离忧别有深意笑着凑到她耳边低语,“忘了告诉瑾儿了,方才那锦衣公子与我无关却与瑾儿颇有渊源,他是你姑姑的独子,也是你唯一的表哥。”
姑姑的独子……安小瑾猛然捂住嘴差点儿惊出声,她听贞娘说过她有一个贵为淮安王妃的亲姑姑,淮安王妃四年前遇刺身亡了,唯一的儿子正是淮安王世子景熠;也是如今景王朝唯一的皇孙。
“我猜师兄会将你的身世告知淮安王世子,你的这位表哥必然会亲自将你送到淇阳关,若是此时不躲,你便看不到师兄痊愈了。”许离忧悠闲地品着茶。
安小瑾一惊之后平静下来,细想之下又觉不对,既然景熠是来找她的,那许离忧为何也着急躲起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