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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离,去将大门关好,闲杂人等一律不见。”纪公子虚弱地扬手一挥,脚步不稳,顺势拉住锦儿惊慌之下上前来扶他的手。
卫离应声,目不斜视退下,苏二公子可不依,咬牙道,“待我们出去再关大门也不迟。”
纪公子如软骨头一般,揽着锦儿的肩做依靠,有气无力的虚弱样,“我已命人在那道墙处开了一道门,咱们走偏门即可,无需绕道走大门。”
锦儿继续装聋作哑,这种无良之事见公子做多了也就不足为奇,只是苏二公子一时难以接受,活见鬼似的瞪着没骨头一般赖在妹妹身上的某人。
“那是我家的墙,你开了道门都不用给银子的么!”
呃……
☆、问情
纪如卿在两家共同的那道院墙上开了一道门,苏玉枫狮子大开口要了五百两银子作为损失补偿。
锦儿觉得兄长比她更爱财,她好歹取之有道,可没兄长这么无耻,当然这些话她只敢腹诽,兄长待纪如卿的态度稍微好转,她不能明目张胆偏袒纪如卿。
那日纪如卿与他们兄妹一起回了将军府,走的便是捷径,不得不说纪如卿是行动派,她只听他说开了道门,亲眼见到时更加惊叹。
并非想象中的砖头杂乱,满地尘土,墙面已然砌好,且是精湛的技艺,容两人并肩而过的拱门精巧美观。
最让锦儿意外的是,三人刚去到将军府,纪如卿便被面色沉沉的苏将军叫去了书房,半个时辰后出来时,苏将军却是面带愉悦。
反观纪如卿,除了脸色苍白外也是嘴角扬着笑意,而且还被留在苏家吃晚饭。
祖父在风华寺静养,大伯父一家三口踏春未归,可饭桌上却依旧热闹。
锦儿瞧着父母是真心接受了纪如卿,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收买人心,搞得像他才是亲生的一般。
“你这孩子,自小受了这么多罪,如今又伤成这样,连吃饭也得站着,唉……来,这是特意命厨房给你炖的补汤,先喝了。”
美娘亲又是心疼,又是补汤的,锦儿有些无语,瞧人家纪公子倒是乐在其中,美娘亲给什么就吃什么,全然一幅二十四孝好儿子的样子
。
“妹妹,你引狼入室,如今娘眼里只有这小子。”苏二公子戳着碗里的白饭,偏头在锦儿耳边嘀咕。
语气酸酸,很明显,哥哥吃醋了。
“哥,娘亲不疼你,妹妹疼你,喏,好好补一补。”为安抚兄长受伤的心,锦儿很体贴地给他也盛了一碗汤。
苏二公子顿时美滋滋,还朝被父母眷顾的纪如卿投去得意的眼神:瞧,妹妹还是我的!
凤目微闪,琼华之颜上是温雅的笑意,对一旁慈爱的美妇人温和道谢,那声音温润得让人如沐春风。
“来来来,喜欢就多吃点些,难得今日你伯父得空在家,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伯父、一家人……这也太神速了罢?苏二公子极其郁闷,心道该向那小子要一千两才是,互通的门开着,以娘的慈母心,定是每日都想请这小子过来,指不定娘也时时往隔壁跑呢。
苏将军虽少言寡语,平日里威严的面上却也多了几分暖意。
锦儿与兄长的想法大同小异,皆觉得纪如卿这厮最是会拉拢人心,以前都被他孤傲的伪装给骗了。
如今饭桌上的位置都变成了纪如卿被安排在苏将军与苏二夫人中间,苏二公子与妹妹得靠边。
越想越气,苏二公子不满地朝娘亲抱怨,“娘,您怎能厚此薄彼,他有手不会自己吃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如卿都伤成这样了,身子虚弱还要站着吃饭,娘自是心疼他的。”苏二夫人白自己儿子一眼。
锦儿事不关己地自顾自吃饭,这种被特殊照顾的机会她‘享受’过了,那滋味,啧啧,不敢回味,还是让缺乏母爱关怀的公子好好享受罢。
饭后,苏二夫人又以纪如卿站了老半天,身子弱受不住为由将其赶回郡王府歇着。
让锦儿郁闷的是,为何她也会被打包撵走,这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女子的闺誉重于一切么,她这算是被爹娘给放弃了。
好吧,最重要的是,经过昨夜后,她有些害怕与纪如卿独处。
心如小鹿乱撞。
“为何沉默不语?”纪如卿看了她几眼,她都未曾发觉,只低着头扶着他往寝房走。
锦儿几乎是脱口道,“
我在想你是如何收买我爹娘的,就如你才是他们亲生的一般,这不,都将我给撵出来了。”
边说还不忘将肩头的包袱取下塞进纪如卿手里,这便是她被撵出来的证据,所谓的打包带走。
纪如卿停下,看着她,笑问,“你这是吃醋了,怪我抢了你的爹娘?”
锦儿赏他一记白眼,“我可没这般小气,我的爹娘分给你有如何,只是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纪如卿笑了笑,改为牵着她的手。
“进屋再与你细说,站了这许久,我还真有些吃不消。”
进屋后,纪如卿趴回床上,锦儿搬了凳子在床前坐着,开始了一场交心的谈话。
“岳父与我说了你当年被偷走的事,你娘……贞娘也是被人利用,而当时挑唆她的那个婢女被查出是别人安插在岳母身边的,虽被处置了,可又来了新的。”
锦儿嘟囔,“什么岳父岳母,你还真叫得亲热,这才哪儿跟哪儿,这么迫不及待。”
话一出,她便想咬掉舌头。
纪如卿默然,看着垂着脑袋不肯看他的小姑娘,心下腾起一股无力感。
“别打岔,容我说完。”
锦儿闻言,抬眼看他,做了个你继续的手势。
纪公子接着道,“你上回中毒之事便是身边人所为,岳父岳母已查出是谁,近日内会将其拔除,怕你受到伤害,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
答案与自己预想的一样,锦儿沉默不言,陷入深思,其实她并非如他们想的那般柔弱,许多事,她心里早已有了底。
比如她知晓潜伏在身边的玉柳被孟家那边的舅母买通,或许不仅仅是孟家,玉柳真正效忠的是岚安公主才对。
“我身边的婢女是岚安公主安□□来的,她原本是想放在大伯母身边,我上回中毒也是岚安公主指使婢女做的。”
她如实道来,纪如卿挑了挑眉,“倒也不笨,这么隐秘的事都知晓。”
锦儿搅着手指,垂眸道,“关乎性命之事,自然是会上心的,更何况对手还是岚安公主那样的蛇蝎美人,她连亲骨肉都能下毒手。”
“你在替我不平,是心疼我,对不对?”他忽然问。
锦儿终于抬头看他,却不曾回答,只是默默看着。
心疼了吗?或许不仅仅是心疼,她甚至想替他讨回公道,可是她亦知纪如卿不喜旁人管他的事。
“过来。”纪如卿浅笑朝她招手。
受到他笑颜蛊惑,锦儿不自觉起身走近,手被他握住,将她拉到床沿坐下。
掌心相对,似有什么从心里溢出,在心间蔓延,从彼此眼中能寻到蛛丝马迹。
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架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凤目中是不加掩饰的柔情,“瑾儿,我很欢喜。”
“就因我心疼你?”锦儿心道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不过这含情脉脉的小眼神……她喜欢!
纪如卿点头又摇头,“除此之外,我还知你心里有我,不同于对旁人的那种喜欢,我于你而言是特别的。”
她若点头承认,定会让他嘚瑟得翘起高傲的尾巴,日后还指不定凭此有恃无恐欺负她呢。
他越是想确定,她偏要吊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晓的。”他笃定,却也窃喜。
说来也怪,自打认清心意后,纪公子便如开窍了一般,时刻不忘撩拨她。
锦儿笑而不语,静望他片刻,才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纪如卿摇头,“不渴,就是身上总觉得黏黏糊糊的不舒坦。”
知他想做什么,锦儿不赞同摇头“你身上有伤,沐浴必然沾水,暂且先忍忍,待伤口愈合后再……”
“那你帮我擦一下身子。”
“……”
她能否当作什么也未说过,亦未听到他所要求的,这种香艳的福利还是不要的好。
纪如卿扯了扯她的手,蹙眉,“真的很难受,你知道我平日里每日都要沐浴的,昨夜又出了一通汗,这时身上有股子怪味儿。”
“昨夜替你上药前,卫离大哥已替你清洗过,何曾有汗水。”锦儿不为所动,并不打算松口妥协。
纪如卿垂眸片刻,又抬眼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谈了口气。
“我已二十出头了,寻常男子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当爹了。”
锦儿莫名,好端端又扯上这个,当爹与出汗有关系么?
对上她懵懂的目光,纪公子挫败,“昨夜躺在我身旁的是你,你倒是睡得香了,我可就没那么好了。”
“昨夜你伤处痛了,你为何不叫醒我?”她只能单纯想到他昨夜疼痛难忍,疼出汗来。
这回轮到纪如卿无言以对,这么明显的暗示却有种鸡同鸭讲的架势。于是纪公子的美丽的心情被郁闷所取代,沉着脸开始撒泼。
“反正你掂量,要么帮我擦身,要么我让人备水沐浴。”
锦儿被他这种‘二选一,你自己选’的架势给打败了,既然人家公子不怕被她看,她也不需矫情。
“真是怕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盆热水。”
锦儿轻松挣开手便朝外走,并未注意到某人红着脸埋头于枕肩,既有得逞的欣喜,亦有难为情的赧然,其实是真的想清理一下,顺便让她帮帮忙而已。
将热水端来后,锦儿只替他擦背便走了,至于别的地方,都是公子自己动手的,收拾干净后,锦儿又忍着羞涩给他伤处抹药。
许时白日里快到午时才醒,夜里锦儿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意识飘忽地发呆。
脖颈肩忽然有股热气,她才惊觉身边还躺着个人呢。
“渴了?”她偏头问。
烛光幽暗,瞧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觉他的目光如炬,只听他低声道了句什么,让她目瞪口呆,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没能转过弯来。
“我动不了,你凑近些,让我亲亲你。”
☆、解气
一本正经耍流氓,除了纪公子外,恐无人能这般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