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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是纪如卿,做事从不计后果,谁又能左右得了他,所谓的被迫,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这些,不免心中气闷,锦儿霍然甩开他的手,不与他再继续纠缠。
“我便是如此不知好歹,郡王早些认清也好,如今你我身份明晰,你是郡王,我是苏家人,自始至终便是对立之人,日后……无需再伪装交好,只怕到时郡王入戏太深难以自拔,利用不成反被利用。”
此言重重击在纪如卿心上,他猛然一震,“那日我在书房中的话,你都听到了?”
锦儿抬眼看他,讥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郡王演得逼真,我差点儿就行了,好在您慈悲,给了我当头一棒,如今看得清楚。”
“你听……”纪如卿张口欲解释,锦儿却不曾给他机会,毫不留恋转身。
此时,杨凌云也追上了,并未听清两人的谈话,但瞧见纪如卿的神情,他得意地笑了笑,殷勤跟上锦儿,“苏小姐,时辰不早了,苏二哥定是等急了,我送你将军府。”
“如此,有劳小侯爷。”锦儿还以一笑。
杨凌云被这一笑闪了眼,顿时心花怒放,“我与苏二哥交好,与你又甚是投缘,唤你苏小姐倒显得生疏,既是如此,往后便唤你玉锦如何?”
锦儿并未反对,默默应了声,虽不真切,杨凌云却喜上眉梢,还不忘回头朝纪如卿挑衅地挑眉。
这下,不仅纪如卿,连卫离也皱起眉头。
这好端端的怎就成这番模样了?卫离担忧地看向身旁浑身泛着寒气的公子,感觉大事不妙啊。
果不其然,还不及他出声劝慰,身旁的公子便追了上去,那气势让他也不免打了个寒颤,这杨小侯爷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下好了,怕不是轻轻一踹便能让公子解气的了。
“唉,惹毛了公子,那丫头每回都安然无恙,倒是旁人要受苦咯。”卫离抱臂摇头自言自语轻叹,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人群中,杨凌云挥退身后跟着的小厮,很是有君子风度地护着锦儿前行,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锦儿终是默许,而随她一道出门的婢女,也被杨凌云的小厮不着痕迹地拦在后面几步。
杨凌云绞尽脑汁与她搭话,“听闻淇阳关虽属边陲,异域风光却是独有,玉锦该是亲眼目睹过,可否与我说说。”
“风光甚好,小侯爷空闲时可亲自去领略一番。”锦儿敷衍道。
“你我已算熟识,日后唤我名字便可。”
“好,杨凌云。”
“……”
这姑娘还真不客气,套近乎未果,小侯爷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厢小侯爷还冥思苦想如何能让不开窍的苏姑娘对他刮目相看,至少给她留个极难忘的印象,然而事与愿违,很快他便悲剧了。
毫无防备时,又挨了一记飞毛腿,将他踹翻在地,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还未等他回头去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他的后背心便被人踩住。
“啊……”这回是真的疼,杨凌云痛呼出声。
突然的变故让锦儿傻眼,愣愣望去,可不是怒气腾腾的纪如卿么,而他的脚更是毫不留情,将杨凌云踩得就要断气了,呼吸不畅,连痛呼声很艰难才发出来。
“小侯爷!”身后小厮惊恐,掠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卫离一把揪住,无法上前解救。
锦儿的婢女也吓得捂嘴。
这样的情况让行人驻足看热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了被踹又被狠踩的杨凌云,有人认出了锦儿是苏家千金,还有人认出澈云郡王。
于是乎,激情澎湃的情感纠葛无限被脑补,凑热闹之人越集越多,很快便围成一团。
锦儿错愕后快速回神,见杨凌云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大力将纪如卿推开,弯腰将喘不上气的杨凌云扶起。
“杨凌云,你可还好?”
杨凌云顺了顺气,不忘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极力掩饰住狼狈样,勉强对她笑了笑,“无碍,不过是不防备着了道而已。”
被推开的纪如卿面色沉沉抿着嘴,凤目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见锦儿只顾着查看杨凌云,心中恼怒更甚,跨步上前待要出言训斥时便被甩了一耳刮子。
响亮的一耳刮子,震惊了围观人群。
一个小姑娘竟甩了澈云郡王一耳光,此类盛景,终生难得一见,逮到机会自是不能错过的。
纪如卿愕然地摸着自己的左脸,隐隐作痛,是谁给她的豹子胆竟敢当众甩他耳光,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她竟是为了别的男子。
“你放肆!”
锦儿愣愣望着自是的右手,显然也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方才的举动也不过是气急了才会如此,纪如卿这般目中无人,杨凌云又是因她被迁怒,摊上无妄之灾,而这一巴掌挥出去,有些事便真的变了。
“郡王恕罪。”她也只能干瘪瘪地来这么一句。
目光落在纪如卿白皙面庞上的红印以及俊颜上无法置信的表情,锦儿垂眸,随手拉住杨凌云的衣袖,转身离开。
“是非之地,你我不该久留,走吧。”
转身离去,再未回首,纪如卿孤零零站在原地,目光呆滞,身后的卫离松开杨凌云的小厮,上前默默站在纪如卿身后。
公子此刻浑身萦绕着孤寂而冷冽的气息,又有些可怜,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找不到归属。
“公子,你该与她说清楚的,如此下去,恐怕……”最坏的结果,他说不出来,预想便已觉着残忍。
于公子而言,那个叫锦儿的小姑娘已是他的一切,若是失去,也等同于让他失了心魂。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章节名都用章节序号代替了
☆、五十一
纪如卿又抬手抚上左边面颊,余温尚在,虽不至于火辣辣地疼,可心却乱了,微微的刺痛让他压抑不已,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也不曾想到,有一日会被她如此不留情面对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子,她与他翻脸,甚至怒到对他动手,他与她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曾为他不顾安危上山收集露水的小姑娘眼里竟容不下他,曾以为,她能容忍他的一切,即便是他性情不讨喜,她也会站在他身边。
“卫离,你说她为何要这般?”除了卫离,他不知该问谁,心中积压的浊气一瞬爆发,他极力克制着追上前的冲动。
面上一派平静,可实际上他想杀人,杀了那个她百般维护之人,如此她的眼里便不会有别的男子,只许容他一人。
可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若是真如此做了,她必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从何时起,她已成了他的不可缺失。
卫离一时语塞,情爱之事,他从未接触过,以局外人的立场来看,公子与那丫头之间仅仅是因误会而起,只要相互再多些信任,便不会走到这一步。
细想,那丫头还真是下得去手呢。
那一巴掌扇在公子脸上,听着声音便觉着疼。
“公子,那丫头跟在你身边多年,岂会不知您的心思,或许便是因此才恼了您,她恼您根本与那杨小侯爷毫无干系。”卫离给出客观的看法。
那日书房密谈,也不知被她听了多少,易地而处,换作任何人,听了那样的言语,怎会不心寒。
纪如卿颓然一笑,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他却想不明白。
翌日,澈云郡王与杨小侯爷因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故事以苏家小姐眼拙选了纨绔杨小侯爷而弃了有着琼华之颜的澈云郡王而结束。
更令人津津乐道的事是,苏家小姐为维护杨小侯爷当街甩了澈云郡王一耳刮子,堪比冲冠一怒为红颜还要轰动。
虎父无犬女,苏家小姐彪悍的名声也人尽皆知,先前还对她有想法的世家公子们大多大了退堂鼓。
传闻苏家小姐与杨小侯爷两情相悦,为了情郎连陛下的外孙澈云郡王都敢打,寻常男子岂能招架。
曾有想法的世家子弟们也只能摇头惋惜,这不务正业的杨小侯爷上辈子积德,能得苏家小姐这样倾心。
这些八卦传闻传入将军府时,锦儿面对父母兄长的质疑目光,也只是坦然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倒是大伯父大伯母显得愉悦不已,锦儿知晓,他们心中对纪如卿始终有芥蒂,以往不过是碍于她与苏玉晟的情面才勉强接受的。
“锦儿啊,大伯母瞧着那小侯爷也非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出身世家,身上确实有几分骄纵之气,可也不可否认他品性端良,你若是瞧得上,大伯母便替你……”
品性端良一词竟用在杨凌云身上,锦儿惊悚不已,刚入口的茶水尽数喷出,赶忙出言阻止大伯母的可怕之言。
“噗……大伯母,千万别将我与杨小侯爷扯到一处,我对他没那心思。”锦儿惊恐拍着胸脯。
徐氏微愣,神色复杂,“锦儿心里装的还是那澈云郡王?”
锦儿默然,手指微曲敲着桌面。
这番举动无疑是默认,徐氏疼惜地摸摸锦儿的头,“你这丫头啊,心思重,几个孩子里就属你最会隐藏心事,如今大伯母已然明白你的心思,日后不会再阻拦……”
锦儿含笑打断徐氏的话,“大伯母,不是你想的那般,锦儿还年轻呢,离及笄尚有时日,您可别急着将锦儿嫁出去,锦儿还想在家里多陪陪娘亲与您呢。”
虽是推脱的话,却让人觉着暖心,徐氏低笑,宠溺道,“大伯母自是希望你一辈子都陪着我,早些年怀晟儿之时便盼着生个女儿,奈何还是个混小子,好在还有你,总算是让我的心愿满足了。”
“大伯母,锦儿会孝敬您的。”想起苏玉寒与她提过的,因生苏玉晟时的变故伤了身子,徐氏之后再未能有子嗣,锦儿心疼不已,娇柔地靠在徐氏怀里给她安慰。
徐氏心里柔得不像样了,这样的情形时有发生,可每回都让她感动又满足。
此时,锦儿的美娘亲孟氏被苏玉晟亲昵地扶着进屋来。
“瞧瞧,大嫂与我莫不是当初抱错了孩子?”孟氏轻笑,满是打趣。
锦儿从徐氏怀中拱出头来,见苏玉晟一本正经含笑,与孝子无异,忍不住笑道,“娘,我瞧着晟儿似乎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呢。”
被诬陷的苏玉晟赶忙解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