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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什么，很好，不忙。”
他是在打电话呢，这个小火星就是靳礼。
他该不会把刚才她说的话都听见了吧，戚语有点慌，也不走了，就站在一边等他。也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声音挺温柔的，话还蛮多，全程都是嘘寒问暖。
挂断电话，他才看到她，烟雾在他唇边环绕着，“你在这干嘛”
“打电话啊。”举了举自己的手机，戚语有些尴尬，他应该没听到吧，不然现在肯定不会只问这个。
“打完了？”他又抽了口烟，眯着眼睛。
他样子吞云吐雾的，还真有点像过去的时候戚语见过的烤串大叔，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好像有点想起他了。
在暗地里看不清，她抓着他的手臂带他来灯光底下，然而刚准备凑近，这男人却躲到了一边。
他唇角勾着，一支烟正递到唇边，“男女授受不亲。”
戚语红了脸，撇嘴。
这么矜持，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变近乎了。
一想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戚语这心里就有点不太高兴，耷拉着脑袋和靳礼一同进了屋，她听见曹永华小声叫她。
“喂，你们两个出去干嘛了。”
“能干嘛，我出去给小李打个电话，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和他天雷勾地火去了？”她倒是直白，把他此时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曹永华没否认，点了点头，结果换来一记白眼。
“勾不起来，他嫌弃我。”
不是一般的嫌弃，就连靠近一点都不愿意。
闻言，曹永华往她胸前瞟了一眼，点头，“要是我，我也会这么想。”
“想你个头！”欠收拾！戚语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区区一碗麻辣烫，曹永华吃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倒不是他真的有这么慢，而是对面那位母老虎一直不让他快。
戚语垂头看着手机，时不时抬眸看一眼正在吃饭的靳礼。她也真是奇了怪了，这男人工作怎么这么忙，吃饭的时候都要盯着电脑。
“也不怕消化不良。”她嘟囔这么一句，结果发现那男人噎住了。
眉头皱着，表情有点痛苦，他想站起身来，结果戚语动作比他还快，冲到前台拿过了赵静准备的温水。
赵静瞪她一眼，“臭不要脸！”
戚语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走过去将杯子递给靳礼，在他喝水的时候，她甚至还很“贴心”得帮他拍了拍背。
靳礼感觉自己快要被她锤死。
“好了，再锤下去要出人命了。”将她的手拿开，靳礼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真没想到，她个子这么小，力气竟然这么大。
那杯水还在手中拿着，靳礼抬眸看了她一眼，“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戚语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座位，问：“我能坐这吗？”
靳礼皱起眉头，在纠结。
“就两分钟，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关于赔偿金的事情！”
他终于开口，“坐。”
果然，一提到钱就不一样了，戚语撇了撇嘴，她坐下来，冲靳礼招了招手。
她想做什么。
不明所以，但靳礼还是往前凑了些。
“那个，关于赔偿金的事情，我能不能分期付款啊。”靠近了，就听到她小声这么说，靳礼简直要被她气笑，挑眉，问她。
“准备分多少期。”
“3；6；12？”
“额……这些都不是很划算。”咬了咬下唇，戚语一狠心，直接道：“这样吧，按年还怎么样，我每年还一点，到时候……”
她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想法，面前男人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等她说完了，他才来了句，“那请问在我老去之前，这笔钱还能收到吗？”
戚语：“……”
“我知道你们公司小，这笔钱相对于你们来说有点大，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太晚。”
“最起码，要在我年轻的时候还给我。”唇角扬起，他眼角眉梢满是笑意，起身将电脑合上，抱着东西上了楼。
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笑，讲真，真的很帅。可如果这个笑容和赔偿金无关，那她说不定会很开心。
“吃瘪了吧，早就说过不是自己的不要惦记，偏不听。”赵静啧啧咂舌，“这天底下啊，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想吃天鹅肉。”
“你少说两句……”
“本来就是，还不让我说了……”
戚语转头瞪了她一眼，臭丫头，嘴真欠。
靳礼不在，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待着了，走到桌子前拽了拽曹永华，就要带他走。曹永华不动，还坐那玩游戏呢。
“等，你等会，我这局马上就赢。”
“墨迹。”不太情愿，那戚语还是坐下来等他。
正准备看看时间，余光瞥见靳礼又从楼上下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服务员小哥。
小哥拿着宽胶带上前，将那张纸贴在了玻璃门上。
戚语上前看了一眼。
招一名服务员，晚班，详情面谈。
戚语咬着唇嘿嘿笑，机会来了！
☆、第5章
那张纸才刚贴上没多久，转眼又被戚语撕了下去，像古时候撕军令状似的，她拿着那张纸上了前台。
赵静见状又想说她呢，却被戚语接下来的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她很直接，将那张纸拍在桌子上，“不用贴了，我来应聘。”
“不过先说好，晚班是几点到几点啊，我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你干什么，闹呢？”曹永华追上来，听到她这句话，眼睛都睁大了，好好的干嘛要给别人来当清洁工。
戚语没理他，拍了拍赵静面前的桌子，“嘿，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
臭丫头这么拽，真是不能好好玩耍了。
“别问我，这事你找别人。”撇嘴，赵静垂下头来，她真是服了这女人，为了追男人竟然这么拼。
前台不管，戚语又去问刚才那小哥，小哥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靳礼，“员工招聘这些事情都是由老板亲自负责的，你去找他。”
戚语“哦”了一声，走到靳礼跟前。
“那个……刚才的内容你也都听见了，不用找别人，直接让我来就好了。”仰着头，她看着他的眼睛，“其实我做这种事情很厉害的，保准比你找的其他人强。”
“而且我还不要工资，我……”
“为什么不要工资。”他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准备给我打工，然后还债？”
“额……算是……”
顺便跟他套套近乎，她在心里补充。
那张贴有招聘信息的纸已经被她揉皱，戚语一个劲往他怀里塞，“有不要钱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不要你就是傻子。”
“什么粗活重活我都能干，你只要能让我来上班就好了。”
她动作挺粗暴，还透过薄薄的衣服摸到了他的腹肌，脸蛋红了红，她也不好意思看他，说：“侵犯你肖像权是我不对，可你最起码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
“好了。”他打断她，有点不耐烦，“不用说了。”
戚语暗叫糟糕，难不成……把他惹怒了？
她想抬起头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却在下一秒，视线被一张白纸遮挡住，她听见靳礼嫌弃的声音。
“话真多。”
戚语：“……”
“明天把你的体检报告交给我，后天晚上过来报道。”说完了，他顿了下，又添上一句，“以后大半夜的，少说话。”
跟耳边飞了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闻言，戚语将纸扯下来，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话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她又把嘴捂上了，抬眸看见一旁的赵静一脸不爽，她有点开心，冲她挑了挑眉。
小样，以后有你不爽的。
…
第二天一大早，戚语就出发去了医院检查身体，老板李峥知道她这是为了套近乎，一路嘱咐她小心，就连旷工都不扣工钱了。
简直像变了个人。
检查报告拿到，戚语首先将东西送进了店里，靳礼不在，在的只是几个员工，临走的时候赵静还一脸不高兴地瞪她。
她前脚刚走，后脚靳礼回来，坐在桌旁看她的体检报告。
赵静路过瞟了一眼，“才一米六，可她看起来怎么像一六五。”
“因为她瘦。”
赵静看了眼体重，44kg。
“啧啧啧，还真是白骨精。”来到靳礼对面坐下，赵静看着老板的眼神充满了好奇，“老板，你为什么要让她来公司上班，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后半句话赵静没敢说，老板脾气阴晴不定的，一不小心说错话被扣工资那可就完蛋了。她不说，靳礼也没问，只是道：“有免费的劳动力，我想每个人都不会拒绝。”
语毕，他站起身来，将手边的检查报告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起身离开，赵静看见店门口停着一辆车。
也是，老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女人，是她多虑了。
她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和那个白骨精相处吧……
为了选一件方便在清洁时穿的衣服，戚语将自己的衣柜翻了一遍，最后她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每一件衣服都像是清洁工……
她到底是有多穷，看起来这么窘迫……
随手拿了件背带裤，也懒得再挑，她倒在床上给靳礼发微信。说起来，这还是加了微信之后两人第一次交流，戚语莫名还有点紧张。
她发了一句打招呼的消息过去，良久过去，没人回。
戚语：“……”
这么高冷？
她又发了一张天线宝宝的表情包。
这次他回了：“忙”。
戚语扔下手机去泡面，待抱着一桶热乎乎的面条过来，看见靳礼回了两条新消息。她满怀欣喜地点开。
靳礼：体检合格。
靳礼：＇微笑＇。
“微笑你妹！”
想了想，点开表情包，戚语给他发过去了一张黑人问号，然后，那边不回了。她想，对方估计又是嫌弃她了。
“哎，什么眼光。”拿过床头放的镜子，戚语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想当年啊，追姐的人还真不少。”
什么麻辣烫，当初卖牛排的都有。
这小子就是眼神不好，她明明是块金子，他把她把朽木。
越想越不爽，戚语不准备再搭理他，将手机扣过去，专心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