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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上去不错,不过,——”一手还支着下巴,一手轻抬了抬,貌似轻懒,却指点位置准确无误,“只需要从这里抄取你的后路,就能斩断你这三路人马的粮草,届时,你必然是有去无回。”
“这您不用担心,您不是事先说好了一个背景吗,京畿要地有重要的核心人物被困,对方没有心思也没有实力来包抄,——”上校胸有成竹回答。韩应钦满意点点头。
可不是只这样“纸上谈兵”咧,外面,真在打!敞篷右侧前侧全是荧屏,战况一目了然!
这个游戏玩得火爆!坦克、装甲、直升机全员参与。
高犰这边,两只眼睛也盯着荧屏,不过,眉头微微蹙起,
“他这是在玩皇太极收袁崇焕那出儿吧。”
荷兰点点头,也是微蹙着眉头,“有点像。”
咳!如果小韩将军此时见到他的犰犰这副模样,还不得抱怀里爱死!
“这京畿重要核心人物一定是指崇祯。当年皇太极十万后金兵直扑京城,袁崇焕一心救驾,确实哪还管得了包抄不包抄,他唯一的法子必须赶紧跑到前面去截击,最后和皇太极就在北京城下打起了拉锯战。这场拉锯战一打起来,皇太极可就惨咯。他也听得明白,袁崇焕虽然不停地放炮,却不过是放给皇宫中的崇祯皇帝听,实际上袁崇焕精明着呢,他和祖大寿据险高筑营栅,重兵固守,以逸待劳,打的不过是消耗战而已———”
衙内野史熟稔,正史自然不是个棒槌。何况明末清初一枚“陈圆圆”就足以叫她感兴趣顺藤摸瓜搞清楚大半个美人儿战争史,所以,信手拈来。
荷兰有点兴奋,“他会不会演全套?拉锯战会不会演习?”荷兰跟东东一样,由衷地佩服这位少帅,敢玩敢想!最主要,有魄力拉着自己的队伍敢玩敢想!!
其实,细想起来,这是一种大智慧咧。与其整日间在营地里纸上谈兵,空口白话地讲历史上这些著名的大战役,不如,组织起来,真心实意模拟一场,不是印象更深刻?
高犰也少许些兴奋,摇头,“不晓得咧,”又喃喃,“要是能亲临那儿去看看就好了———”几羡慕喏,
正说着,突然听见荧屏里发出“啊呀”一声叫!———高犰跟荷兰赶忙扭头去看荧屏!
却!
荧屏里的画面东倒西歪般,很明显,东东摔倒了!!
高犰盘腿坐地上的人都立起了身子,紧张地盯着荧屏!——怎么了?!!
还听得见声音,
“你没事儿吧!”是陈敬关切的询问!
“没事没事,怎么了?!”画面依然歪斜般,是东东有些受惊般的声音,
东东好像被人扶起。难能东东此时还想着这边的犰犰她们,忙拉好了棒球帽,人,往指挥桌那边望去,这一看———
啊!!
现场的东东,荧屏外的高犰、荷兰,全揪起了心!!
就见那边所有人都围上前去,还有些人脸边还挂着血渍!
一个本挂在帐篷顶端的通讯雷达装置样的东西砸到了地上!零部件撒乱得到处都是!这些受伤的人就是被这些散碎飞溅的玻璃划伤的。
而伤势最重的,是韩应钦!!
他眼疾手快,推开了装置正下方正在投影前部署的另一位上校军官,自己却生生被钢架砸中!
众人忙将钢架挪开,真是叫人看了胆战心惊!!钢架尖锐的一端正好在他的太阳穴处紧一公分,再稍稍往里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东东看了,腿都发软!更别说这边的高犰———高犰猛地腾起身子,双手握住屏幕!
荧屏里的他,头部有细细的血痕流下来,触目惊心!
“犰犰!犰犰!——”荷兰也慌了,犰犰这样的神情,活像要将荧屏捏碎!!
东东还算理智,一直紧跟不离地跟着他们对韩应钦的施救,他知道,这一幕,一定吓着犰犰了,不叫她看见,她有多急啊!
“你,你就呆这儿吧,一会儿我找人带你出去。——”听见陈敬对东东说,
现场一片狼藉,可是,看得出,再紧急,训练有素,施救快速而高效!
已经听不清楚多少说话的声音了,———直升机的轰鸣!
东东依然大声地说,“让我跟去看看他吧,他,他是我姐夫!!”
“这,——好吧。你也别着急,首长他挺得过来——”
画面又显示人在奔跑,一上一下,四周都是“快,快,——”淹没在直升机螺旋桨轰隆鸣啸间———
高犰抓着荧屏,整个脸恨不得挨着屏幕了,一心焦急地,快,东东!告诉我这是去哪儿呀!!———仔细分辨着里面已然十分微小的人声儿了,
“———这是送他去哪儿?!!”东东果然不负她望,声音很大很大,
“——什么!北京军区总医院是吧!!————”
高犰一下起身,捞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犰犰!别慌!”荷兰当然忙跟了出去!心想,这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呐!
17
第四章
荷兰妹妹这一路开车堪称彪悍,稳稳妥妥停在北军总跟前。
高犰裹了裹外套,直走进去。就算这北军总直属最大的头儿已然临危被送至此,从一楼门诊是看不出异样的。
“到了么?”高犰扭头问,
荷兰手里捏着手机,脖子伸着往顶楼上瞧,“见着直升机就说明到了,——现在没听见动静。我们来早了。”
站在骑楼外,两个女人都引颈向上瞧,来来往往不少人还以为上面出了什么事儿呢,都往上看,发觉啥也没有,没少人心说这俩儿是二货儿!
高犰双手裹着外套环胸状,心急了,还咬右手的指甲。眉头蹙得死紧,“怎么混进去咧?”
这是个问题咧。包括这北军总或许都不少人认得这神经病,莫说韩帅身边人!荷兰这一想,忙拉着她的胳膊低着头往里走,楼梯间里等算了,一会儿先跟东东联系上再说。
正拉着人走呢,突然迎面就碰上一人,荷兰抬头一看!——心说,跟这吴老二真是缘深呐。
吴俣看见荷兰何尝不是如此心想,跟这俩儿最近真是面熟得很。淡淡看她们一眼,没想多言语,绕道准备走了的。却,再多一眼,就望见后面被拉着那酒量货裹着外套,好像还按着肚子,貌似很难受样儿。
“怎么了,”还是多问了句。
他不想多言语,这俩儿哪个又想多言语呢?他像陌生人一下走开就算鸟,偏偏临了还是多了这一句,———高犰有点烦。本来就cao心韩应钦的伤势呢。
“没怎么,”高犰眉头蹙着。她这是烦,给人的感觉却是难受。
吴俣想既然已经多嘴问了声儿,能帮一把就带一把吧。一手放进军裤荷包里掏出手机,刚想拨电话,“哪儿不舒服直接找他们院长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可不把高犰跟荷兰吓死!高犰忙朝他摆手,人也像忒烦躁样儿,“谢谢您谢谢您,不用您管不用您管,我妇科病妇科病,自己看自己看。”全用复数儿,拉着荷兰小跑步就跑了。那小高跟儿,跑得可稳健咯。
吴俣有些失笑,好心硬是当了驴肝肺咩。也没放心上,刚要收起手机转身也走,这时候手机响了,一接起,眉头也轻蹙了下,“———嗯,知道了,我正好在北军总。———”收了线,又转回头上了电梯。
他哪里知道,那两二货躲在楼梯间看着他又返回电梯了呢。
“一定是知道韩应钦出事儿了。”
“嗯,他肯定是上去看他的。”
“啧,怎么办,甭说其他人,撞着他都不行。”
“犰犰,你火急火燎儿跑这儿来到底是想干嘛,指望进去看他一面?”荷兰问她,
高犰微垂着头,点了点,慢慢说,
“他真的不一样。现在他又出了事儿,不看一眼,心里难受。”
荷兰拍了拍她的肩头,“咳,果然你的心肝儿吧,瞧瞧你那骨头戒指,在香港落入淫窟,人家看是骨头做的,都嫌恶心,不要。你带着,都取不下来了。”
高犰边摸着手指上的骨头戒指,“无论如何要看一眼。”
荷兰何尝不感叹,韩应钦要知道高犰已经这样了,对他情不自禁依然情痴若此,——他如此日月同辉般的人物,得高犰一痴儿,何尝不也是难得的福分!
荷兰又拨通了东东的电话,先前几个都不通,最后一接通,里面传来的就是焦急的人声儿。荷兰也没废话,
“东东,还记得那天吃鲻鱼那吴老二吧,他也上去了,注意避着点儿他。我跟犰犰在北军总东侧楼梯间四楼。你机灵点儿,看有没有空隙叫犰犰上去看他一眼,——”话打断了,估计是那边东东在说困难蛮大,荷兰叹了口气,看了眼高犰,“——咳,这人不痴痴搁这儿等嘛,你看着办吧,———嗯,有情况随时联系,好了坏了,都给信儿。”
电话挂了,又看了眼高犰。
高犰依然那样双手抱胸裹着外套,坐在了楼梯台阶上。荷兰挨着她坐下来,
“抽不抽烟?”
高犰摇头,眉头还蹙着。
这是真着急。却如此着急的模样叫人看了又多了层感慨。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荷兰仔细揣度了下,嗯,这还真是她的本性呢。
往日里做三做四的高犰,遇大事儿了,有怕有急有懦弱,可细想,每每突闻事情的一开端,她都是现在这副模样,显得平静,只是微蹙眉,好像在思索什么。比如那时候,她妈妈去世。
然后,不出半个钟头,就好像那反应慢半拍,她开始哭了。那模样,就小女儿小媳妇小妇人,———反正做的厉害。
而今,她一直保持着这样,充分说明此次失忆这孩子的深层次人格完全得以暴露,———那从反面说,是不是,以往她那“做”,就有点“装”的成分了?——荷兰妹妹就望着她,十分好奇。
突然问她,“犰犰,你怎么不哭啊。”
高犰抿抿嘴,“哭什么,还没到那程度。”
“你以前可爱哭,动不动就落猫尿。”
高犰扭头看她,“可现在哭不出来。被逼急了才有可能哭。”几认真地辩解喏。
荷兰咬了咬唇,“那现在还说你妈妈去世那事儿,——”
哎呦,说不得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