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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白和初一到底是她更亲的人,将心比心,她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小白和初一如果真把陈牧打了一顿,傻子就算真见着了,估计也就噘着嘴巴站一旁。
只是,犰犰确实还是想不到她的两小阎王扎扎实实两凶残主儿,在她身边棉条,不意味着变态的血液就净化了。这两儿,真只在她跟前才是人模样!
一想,又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吧,人家在外面那样吼,估计真打厉害咯。
犰犰起身像个大胖熊就要从床铺上下来,
初一赶忙去扶她,“你现在动不得。”
你越说她偏不,“我读过书,坐月子也要适量运动,再说,我躺床上两天了,又不是不能动———”
其实,动一下,她下体还是疼的,想想,两大胖小子生生从那地儿“挤”出来的哇。可是,犰犰忍着,因为着急想出去看看陈牧到底怎么样了。
双虎将像两个小肉球安稳稳地熟睡在长毛毯上。初一给犰犰从头披上一张大毛毯,裹着,慢慢移步到庙门前。——
门口,犰犰一见魏延还吓了一跳,
哪知,魏延见着她也是吓一跳样儿,稍后,这只鬼畜生竟然嫌恶般向后走了几步,甩都不甩从头蒙到脚的犰犰!
嘿嘿,犰犰身上的奶味儿太重了。这种腥味儿正是魏延极厌恶的。那刚产了崽儿的兽,魏延沾都不想沾,它觉着咬得臭!
死犰犰注意力被嫌恶自己的恶犬吸引了一会儿,她还纳闷这狗是不是怕自己这怪模怪样,因为她从头到脚裹着毯子,确实酱个怪物。这样主要也是怕她见风着凉——
她却不知,
当她现身庙门口时,
吴俣那边,———
就听见蒲宁,“那是,那是高犰?”
谁也没想,
吴俣背上的陈牧一听此,轻轻说了声儿,“快把我盖住。”
男人们听见这一声儿是各有惊想的,却来不及细体会,显彧伤着手脱了自己的军装外套搭在了陈牧背上,蒲宁也脱了外套遮住了他的腰部以下。
当犰犰从魏延身上挪过不解的眼神望向小庙不远处路口那群人时,———已经见不到陈牧如何,只隐隐望见吴俣背着陈牧回头向她这边看过来,———
茫茫一片军绿,
陈牧的脸庞好像若隐若现,犰犰想看清他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望不清——
见到的,
只有吴俣沉静略带思索的眼,
还有,
周身那一众滋味不明———
他们走了。
犰犰果然噘起了嘴巴。他们那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们———
犰犰不知,
她这翘气委屈的样子,陈牧尽收眼底,
谁都不晓,陈牧心底轻叹出一口气,飘渺,似解脱,又似更朦胧——
又是一个三角,
一行人渐渐远去,
身后,
左边,魏小白始终坐于炉火旁,
右边,小庙前,两人一犬,
青空绿野,
最稳定的结构,此时抽离出一张巨大的迷障,
擒贼擒王,
谁贼又谁王?
此番下来,无人说清。
(《高老庄第三部擒贼擒王》完,明日进入《高老庄第四部釜底抽薪》,再次提醒本文重口,情节较细,文笔很糙,完全作者臆想自娱之作,小众赏玩,不适慎入。也端请大人们高抬贵手,不喜请安静放弃,留给小姐姐一个相对自信自由宽松的写作环境。拜谢拜谢。同时感激一直不离不弃跟随我奋战于此坑的战友们,这是个鬼打架的故事,咱的思想完全处于疯魔撒欢的状态,盼望着您无论是悲是喜,是恨是爱,都能从这个荒诞不羁的故事里得到暂时“离现实三尺地”的酣畅之感,我心足矣。嘿嘿。)
《高老庄第四部釜底抽薪》
第一章
大雨过后,深山老林里到底有些秘艳之意。
荒庙里,肥硕的叶子弥盖了大小走道和窗棱,庇护下的空间阴暗滑腻。蛤蟆在阴沟里爱上了昏睡的雨蛾,舔着它毛茸茸的触角。一只短腿蜻蜓在泥沼里挣扎。人走在青石板地面上滑雪一般,既轻又疾。偶尔虫鸟啁啾,鬼神置若罔闻。
高犰斜倚在被子上,一手支着头,袖子滑到手肘,露出雪白一段酥臂。
这刚生产完的女人本就有一股满足气,加之养得十全的好,丰腴、娇嫩、隐隐媚气,高犰呈现出为人母后另一番风韵。
不过,一切都在皮囊表象,千万别叫她见着要她胡思乱想的东西,否则,痴傻终归痴傻,神经病,还是神经病。
“初一,我跟你说,我觉得陈牧蛮像陈小手。”
她百无聊赖般,支着头的手一弯,人滑到被子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说。像在思谋。
初一是她仅次于荷兰的闺蜜,又是亲密的家人,她啥都跟他说。
初一盘腿坐在她一旁,密切注视着双虎将的吃喝拉撒睡。当然,目前这出生才一周的两小子睡的时间占大半。
小白和初一才不急着走。这里,陈牧准备充足,一应俱全。青山绿野,天然屏障,好容易找着衙内,怎么着也要“霸”几天吧。当然,最主要,犰犰生孩子也动了元气,不宜立即挪动,这老林子里空气也好,她自己也说想再呆几天。
陈小手?
初一想了会儿,哦,汪曾祺的陈小手。
一段极有意思的短篇。
陈小手是一位出了名的男性妇科医生,他得名就是因为他的手特别小,比女人的手还小,比一般女人的手还更柔软细嫩。他专能治难产、横生、倒生,都能接下来。据说因为他的手小,动作细腻,可以减少产妇很多痛苦。
战争年月咩,他那地儿来了支“联军”,驻扎在天王庙,有一团人。结果,团长的太太要生了,生不下来。叫来几个老娘,还是弄不出来。太太杀猪似的乱叫。团长就派人叫来了陈小手。
“大人,孩子,都得给我保住,保不住要你的脑袋!进去吧!”
这女人身上的油脂太多了,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孩子掏出来了。和这个胖女人较了半天劲,累得他筋疲力尽。他移里歪斜走出来,对团长拱拱手,
“团长!恭喜您,是个男伢子,少爷!”
团长龇牙一笑,“难为你了!———请!”
外边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副官陪着。陈小手喝了两口。团长拿出20块大洋,往陈小手面前一送:
“这是给你的!——别嫌少哇!”
“太重了!太重了!”
喝了酒,揣上20块现大洋,陈小手告辞了:“得罪!”
“不送你了!”
陈小手出了天王庙,跨上马。团长掏出手枪来,从后面,一枪就把他打下来了。
初一琢磨,这个故事最耐人寻味的就是最后团长说的这番话了,团长说,
“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你小子太欺负人了!日他奶奶!”团长觉得怪委屈咧。
初一看着神经病,突然用手推了下她的屁股,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应该把陈牧弄死是吧。”
犰犰立即就回过头瞪他,“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陈牧———哎呀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呵呵,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经常有各种各样怪话跟初一嘚啵,可是又极喜欢说半头话,嘎巴嘎巴半天。反正就是无聊。
正说着,魏小白从外面进来了。一进来就上炕,拱到她旁边,先亲她,再越过她,亲两个胖儿子。
魏小白也躺在那被子上,歪头对犰犰说,看起来挺兴奋样儿,
“刚才我也看了一场生孩子。”
“哪儿?”犰犰好奇地扭过脖子,
“就山那边那个小寨子,也是个男的接生。我算搞清楚陈牧在那木盆子里搅合的什么东西了,估计就是这个药汁儿,合在肚子上揉,能够叫产妇减少痛楚。他给你接生时肯定揉你肚子了是吧。”
犰犰咬嘴巴,“不知道,我光叫去了。”
初一邪笑,“爽的吧,陈牧手也不大。”
犰犰又去瞪他,想不过还是起身狠狠揪他的脸蛋儿,“我说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了。”
魏小白懒懒地还躺着,眯起眼,“什么意思?”
初一被她揪着脸也不推,不清不楚的说,“犰犰说陈牧像陈小手。”
“哦,——”魏小白点头,突然翻身把犰犰压在身下,“好啊,老子当时是存着心把他弄死的,敢摸老子的女人!”
犰犰又噘嘴巴。小白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湿吻。
这一个礼拜以来,怎么过?就这么鬼闹着过呗。反正都快活。要不是犰犰那下面搞不得,估计这地方要艳得流油。
魏小白松开犰犰的嘴,又侧头看向初一,
“我在那寨子除了看见生孩子的秘方儿,还见着一个稀奇事儿。”小白眼睛里一道流光。初一倒是淡定,“什么事儿。”
小白在犰犰脸庞边又躺下,手摸着犰犰的脸蛋儿,
“说是巫术,我看像催眠术。他们那寨子有个人砍柴时从山上滚下来了,人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族长就用这法子让那人说出了失去的那段记忆。”
“哦?”初一是领会过来了,眉峰稍挑。
没想,死犰犰也一下会过来,一下坐起来!
“我不也忘了一段儿吗!”又诡异诡异又兴奋兴奋地看向她的一对双虎将,“终于可以晓得谁是你们的爹了———”
初一握住了她的手,也挺高兴样儿,不过还是谨慎地又看向小白,
“犰犰脑袋不好,用催眠术会不会让她精神更有问题?”
小白还没说话,神经病就抢着大咧咧拍了下床,
“哎呀,你当我是个棉花脑袋,一动动就坏呐。搞!搞!我儿子不能没出处儿!”
犰犰当然想知道谁在她肚子里播的种,否则,还不困扰她一辈子?
小白似笑非笑,“这要真是‘陈小手’之流,弄不弄死呢?”
犰犰又坏笑倾身下去咬住小白的嘴巴。
她高兴咩,要揭幕那空白的记忆了。
(嘿嘿,看着封面上那盖满的章心里还是蛮得意滴,谢谢大家。是不是还有“毒草”的章呀,俺就想啊,如果盖满“毒草‘也蛮有意思哈,呵呵,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