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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赣简直要吐血,高主任工作太敬业了,有时候你跟她开玩笑她也能当正经话听信不信!
“好好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罗赣都懒得跟她紧“调”下去了,想想,这些年来虽没见高犰身边有个“长治久安”的男人,可那只要撞见了,一撞一个极品,罗赣就是见高犰这“好鸟”落的窝档次都太高太高了,自惭形愧,咱就不奢望去扒拉这只“好鸟”了。不过,你细接触,这女人神里神经,脑子好的时候又一本正经,也不解风情,她那些极品都上哪儿捞的啊?
嘿嘿,罗赣不解,高犰自己还不解呢,哪儿捞的?这叫神经碰变态,两眼一撞,看对眼了咩。所以说,不变态的人够不着高犰,她的世界离咱们常人太渺远——
“是这样,高主任,咱们最近有单大任务,这事儿,你请假前张主任就接了的,不过一直搁置着,现在人家又来联系了,你拿主意吧。”罗赣恢复工作态度,把文件夹递给高犰。
“什么,”高犰打开文件夹仔细看了看,“空军雷达学院?”
“是的,我们居委会获得‘全国百家基层单位’后不是你随同张主任还去北京领过奖,后来我们也被人请去做过几次报告,就是那个时候敲定的事儿。空院的领导听过我们的报告,他们对我们平民化家常式的沟通方式很满意,觉得他们学院老师有些精神压力也比较大,如果聘请专业的心里辅导又怕老师们多心,如果我们作为居委会去体察这个事情,老师们可能心理上会放松些。所以他们院领导又联系上我们,还是想请我们把这个事情做一下。”
犰犰直点头,“可以可以呀,我们这里年龄结构也比较符合,可以让袁大姐和老吴去了解一下老年教师的想法,我们两个负责青年教师的,还可以做个符合实际的问卷,咱们再有针对性的去解决问题。”
罗赣也直点头,“不过,我大致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领导指出了几位情绪比较特殊的老师希望我们多去关怀一下。有位叫符笙的女老师,因为孩子年仅半岁就失踪了,所以心理上一直有阴影,人比较压抑,这个比较特殊。”
“啊,才半岁啊——”可想,犰犰一听,那个心一下能软到何种程度!她的吉祥如意也才半岁多,如果这个时候要不见了,这不得要她的命!感同深受吧,她能多么理解这位符笙老师的苦楚,也就一颗柔软心的多么想帮助她。
于是,高主任将这位符笙老师算是记下心里了。
就在高主任一心扑在工作上,奉献着自己的一颗爱心、善心之时,
她家的那尊小佛呢?
某个午后,
某个丈夫离家六个月的女人可能在用自wei器排解寂寞,
某个认真负责的好主任可能还在研究材料,为一个失去幼子的可怜母亲尽自己一份心,
而,某辆黝黑的本田越野无声无息行驶在武大的葱郁校园间,
车,在高犰家楼下停稳,
正直午后,枝头的雀儿都懒洋洋午睡了,更别说人毛儿,
只一宁静小佛端站在门栋口,
从车上下来两位精干身材的男人,看见小佛也没做声,动作利落地打开后车厢门,一人从里面扛起来一个黑麻袋,另一人提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小佛淡然转身,两人一肩扛一手提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走到高犰家门栋口往下的地下室。
这都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了,却很讲究隐私,家家在下面有个独立的地下室。
三个人进去了,黑影逐渐没于楼梯台阶下,徒留外面艳阳高照,多美的午后。
(《高老庄之三擒贼擒王》正在预定中,欢迎捧场。另,再度友情提示,本文极度鬼扯,天打雷劈,如果不适,作者不管,嘿嘿。)
第三十三章
要说“淫乐”,各个朝代的玩家们都把最高级别和“虐乐”联系在一起,费尽心思。
沈迦离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有最深谙人心欲望的人才能想得出如此绝伦构思。
他在北京搞的那个极品淫窝,花样百出,里面有一个“风花雪月馆”,大堂子里挂着很多牌子,上面写着各种服务项目:听鹂、赏月、扒皮、上道、怅眺、玩真、回生。
听鹂就是客人坐听嘤嘤之声,从头顶不时滴下来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赏月时有三座透纱屏风挡住了客人,姑娘们在屏后展示风姿。
扒皮是说客人在如同公主皇后一般的盛装女子面前脱光自己。
上道是指用两条绸缎组成羊肠小道,姑娘们的luo体从外面紧贴绸缎,客人被蒙住眼睛沿着羊肠小道摸着往前走。
怅眺时要踮起双脚,通过门上的一道细缝观赏门里的表演。
玩真意味着一个人要能挺得住,在他的面前,姑娘们摆着种种妙不可言的姿态。
回生就是和女人一起过日常的夫妻生活,还有个婴儿可以作为活道具。
啧啧,迦离充分把人性的渴望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直接触摸。
当然,人性的卑劣他同样也能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热血澎湃,痛不欲生。
这是只汉白玉的狮子,普通矮凳那般大小,由于石料珍贵,很沉。
狮子嘴里含着一颗滚动的石球,球口拖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一颗尖锐的铜钉钉入一只手腕的腕骨中央,穿刺过来后横向挂着一只小巧的铜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钥匙打开这只小铜锁,铜钉就无法从腕骨中取出;铜钉无法取出,人的这只手腕就会一直通过铁链栓在石狮子口中的石球上。走不了,除非手骨带着铜钉,铜钉拖着石狮;除非剁了这只手腕。
这种拴人的方式着实苛残歹毒,却,初一将它做的美轮美奂。男人一只手,铜钉如美铆一般镶入其中,铁链行云流水,那端,一座庄严圣美石狮。
沈迦离要用心“研究”一个人,谁也跑不了。陈牧也无防备,这一遭,只能生受住了。
高犰两次怀孕都跟他呆过,初一决定先从这人本身开始“研究”,不同时段的体温、体YE、体味,细细提取,自我捣鼓。初一把此当做一种乐趣,如同在地下室养着另一只魏延。
每个如水的夜晚,
楼上,高犰把孩子们安顿好,就会坐在书房的台灯下琢磨一下工作,或者翻开书如痴如醉的陶冶一下情操。
初一做完家务,也会盘腿坐在双虎将的床脚下,一盏微润的小灯下,看着书,或者捯饬着各类他感兴趣的小物件。练手。比如如何将针孔摄相机嵌入鸡骨头里。
两间房,一双人,各玩各。
当然,肯定也有玩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有时候一起下象棋,有时候“管三家”,有时候一起看看美剧,有时候腻一块儿说不完的话,有时候滚着滚着就滚一团———
当然,也有一起外出的时候,抱着双虎将下楼溜达,去操场那边看男孩们踢足球,打篮球。跟一个院儿里的小嫂子婆婆们聊家常,让双虎将跟同龄的小朋友们无声地只流口水的咯咯笑。反正,平常人家平常日子。
而,昏暗的地下室里,
每个如水的夜晚,陈牧见不到如水的月光。
四周洞黑,
他睁着眼睛静静处于这孤寂中。
说实话手腕没有初始那几天钻心的疼痛了,可能已经麻木。
或者这样说,陈牧也确为非常人,这样的静,这样的孤,他守得住。
不焦不躁,不烦不疯,不怨不苦。
因为,心甘情愿吧。
醒来,并不知道这里为何处,手腕已经被钉住,钻心的疼叫他瞬间冷汗浸身。
这时候是想走的,哪怕是废了这只手,哪能被人这样困住?
却,还没见到是谁下此毒手,就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里是地下室吧,她的声音从外面的走道上就这么像蒙着一层雾般撞了进来。
“犰犰,”是人先叫的她,
“诶,杨阿姨。”她好像在笑,
“今天买的什么菜呀,这大一包,”
“我想煨点藕汤喝,买了点大红藕,还有点排骨,”
“用纱吊子煨撒,煨出来的是红汤,”
“嗯嗯,我最喜欢喝这种红藕煨的汤———”声音渐小,上楼去了。
陈牧突然间就像安了心,也许,是熟悉的武汉话,也许,纯粹就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无论是谁将他弄到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想怎样,也无所谓了。
记得她这么问,“一命抵一命!抵得了我,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记得他这么答,“会还的,统统都会还给你的。——”
当时确实没想到如何具体去“还”,总想着不过一条命,她拿去就是。
现在清晰了,这就是“还”,陈牧不禁莞尔,“还”的方式也很“对口”:囚禁对囚禁;他在她下ti上拔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在他手腕上钻深了一个小洞———
如此这般,也就心甘情愿了。初一如何华丽精致地折腾他,也就无所谓了。因为,没有兴趣了解原因;因为,一切已经化成了一个“还”字,简单而分明。
肉体的疼痛对于陈牧而言真不算什么,他是个忍得了疼痛的人。妈妈发病时,咬着他的胳膊,生生扯下一块肉,陈牧不疼。精神上的疼才是难以承受的,就像高犰如何踢打他,如何捶打他,都不疼。疼的时候是,她躺在床上边哭边叫,“我对你又不坏,你说给你妈妈超度,我天天念经。你帮我绑到那个鬼地方,我妹妹生命垂危,我爸爸心力交瘁,我那大个肚子,——你就是存着这个心啊,我要死了,一命抵一命,——谁稀罕你的命!谁稀罕!”
每个如水的夜晚,
陈牧会静静睁着眼睛注视这黑暗,静静体会孤寂,静静体会疼痛,不怨不苦。
第三十四章
“诶,小罗。”罗赣和高犰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空军湛蓝军装的中年男子迎上来和罗赣握了握手。他是空军雷达学院教员处的干事刘启益。
“刘干事,这是我们居委会的高主任。”罗赣笑着朝高犰比了比,高犰礼貌上前伸出手,“您好,刘干事。”
刘启益面上没什么,心里倒是愣了下,这是他们主任?真看不出来。
高犰一身Givenchy的黑色套装,长裤、小西服、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