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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样一想,我的后背就感觉凉飕飕的。
……父王!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我和小尹坐在马车上,一路往王宫的方向拼命驰驱,幸好方才没出了都城,总算是在折腾了近一刻钟之后看见了王宫的大门。
马车离王宫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远远的,看见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宫门处跳跃。在梁国,只有国君和王储才能穿纯白颜色的衣服,以示高洁尊贵。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宫门处,待到马车缓缓靠近那里的时候,发现那人竟然就是我的父王!
父王这人从来不会轻易出宫,即位以后甚至连宫门都很少靠近,此时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只能说明,那端木雲的凶残程度非比寻常!
“父王,您怎么和侍卫们一起站在宫门口?”这成何体统啊!
我有些窝火地下了马车,把缰绳大力地甩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父王身边。
马车上蓦地传来小尹的一声惨叫,哦,差点忘了小尹这厮还在车上,缰绳甩到人了……失策、失策。
“王儿啊~~~你可算是回来啦~~~”父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把平日里慈祥的长者形象抛到了天边,他对小尹的惨叫充耳不闻,直接上前亲切地拉住了我的双手。
可怜的小尹撅着嘴巴挪到我身边,十分委屈。
我一边安慰地拍着小尹的肩头,一边严肃地向父王发问:“父王,端木雲对您做了什么?”那个万恶的魔头到底对您做了什么可怕的事,竟然把您老人家吓得连老窝都不敢回去?!这里可是梁国,是父王您统治下的土地啊~~~
父王看着我神似母后的侧脸,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只见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道:“没事,寡人很好。那北越王太子客气的很,恩,现在他还不知道他妹妹被咱们弄丢了……唉,寡人十几年没接待过他国贵宾,实在是有些紧张……这一来,心中对人家有愧;二来,王儿你知道的,因为你母后不在身边,总是有些不安;三来么……”
父王说到这里,有些羞愧的样子。
额,前两条我都能理解,但是第三条还没说父王您脸红什么啊!喂,您再这样的话,儿子我很容易想歪的啊!父王的美貌众人皆知,估计本王子成年之前他都要领先本王子三分的。
难道端木雲那家伙……敢对您……有什么不轨……
“三来……是什么?”我沉下脸,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父王紧紧地捏着我的手,在我嫩白的掌心掐出一道红痕。
“唉唉。”父王扭捏了一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三来么,不知道为什么,寡人啊,一看到北越王太子那双黑亮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想要把真相告诉他……”
“…………”
“额,王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木呆呆的样子?你放心,父王这么疼你,这么可能把这事说去呢?————寡人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说出来,就找了一个借口,把北越王太子扔在宴会上,一个人跑出来了呀~~~”
原来是这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放下心来。但是转念一想到端木雲还在宫中等着,人家怎么说也是本王子的大舅子,远道而来,这样晾着他很没有礼数,便急匆匆地回去寝殿换上出席宴会的礼服。
等到父王带着我来到宴会上的时候,在席上献舞的舞娘已经跳到了第十八支曲子。
宴会设在王宫中的主殿,除去父王在殿上的高高的王座,底下空旷而水溜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齐齐在殿中间两侧的地方摆了四张席位。
我随着父王一步一步走进殿内,只见这四张席位上已经坐了三个人。左侧的两张小桌子边,分别坐着我的两位师傅:刘正大国师与刘邪二国师。
大概是父王为了壮胆,才叫他们来陪席的吧。
两位师傅见我来了,立即要起身行礼。我是两位师傅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不敢受他们的礼,于是伸赶紧手扶住两人。
刘正大国师一直反对我以吃软饭强国的想法,主张自强富国。他以前打过仗,个性又刚强,这一次因为我义无返顾地吃端木雪的软饭的事,刘正大国师觉得白教了我这么多年,气的吹胡子瞪眼,好几天都愤愤的不理人。
此时,想必是还在气头上,刘正大国师生硬地避开了我的搀扶,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我只得讪讪地缩回自己的手来,却见站在他旁边的二国师刘邪冲着我挤眉弄眼的。
我不由偷偷一笑。
虽然是亲生的兄弟,但是这位刘邪二国师和他的哥哥刘正大国师十分不同:因为他可是一直支持我吃软饭的呀……
父王在宫人的伺候下,很快坐回到他自己的王座上。
我走到右侧空着的那个位置上,猛然间感受到两束的戳人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
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右侧的边上,正端坐着位不苟言笑的俊朗的少年,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礼袍,那黑色的袍子质地精良,边角处用金线勾勒,泛着隐隐的冷光。
少年的眉宇间透着让人生畏的气势,一双深邃的眸子隐在的墨色的眉峰之下,如同两泓无底的泉水。
殿中就他一个生人,还是衣着不凡的样子。这人必定就是我的大舅子,端木雪的老哥,北越王太子端木雲了。
我稍稍瞟了他一下,嗯,人长得是不错,眼睛也大大的很漂亮的……额,只是那眼神,那算是什么意思啊?
趁着父王带着我走向座位的间隙,那端木雲眯着一双黑亮的、充满挑剔之意的眼睛,足足把本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
完了之后,嘴边居然还给我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
我看着这位大舅子举动,心中顿时就有些火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端木雪相中我的那个宴会上,端木雲因为打仗不在国中),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是在质疑本王子的美貌么?!还是和出逃的端木雪一样,嘲笑本王子身形的单薄?他的这个笑容,让本王子感受到了一丝敌意。
然而大庭广众,因为人家多看了你几眼就发作,实在是件有失体面的事。
我只好顾全大局,忍着不满与端木雲互相见了礼,徐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见周围的歌舞依旧,宫人们你来我往地在殿中忙碌着。
父王坐在上面,仍然有些不安的样子。他不时朝端木雲的方向张望,神色忽而紧张,忽而松懈,好像只要端木雲咳嗽一声,他就会马上从王座上摔下来似的!
他躲躲闪闪的,就怕自己看着端木雲的眼睛,忍不住说了真相。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父王,不是儿子说你,好歹您也是一国之君,就算他北越国是强国,但人家端木雲活生生地小了您一辈啊,您的长者之尊、王者之风哪去了?
……在这个家国危急存亡的节骨眼上,您还能再没出息点么?!
☆、第4章 真相的败露(改错字)
酒过三巡,几个人心照不宣地说了几句,在舞娘们换曲子的间隙,殿中一时安静异常。
“承蒙梁王与王子的款待,孤此行前来梁国,本是想赶上小雪的婚礼,不想途中耽搁,还是晚了一步。”
端木雲清醇的嗓音在殿中响起,他的年纪比他妹妹端木雪大不了几岁,听大尹说今年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你听听他说话的措辞语气!简直拥有过了而立之年的人那般的老成!
他这几句从容有礼的话,倒是吓得父王在王座上一怔。
“不知小雪现在何处?”
“这个……其实……”父王呆呆地看着端木雲的眼睛,仿佛失了魂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要张口:“王子妃她……”
“她在寝殿中!”事关梁国安危,我不得不抢先打断父王的话,就怕他把真相说给端木雲听。
“哦?”
听到我的回答,端木雲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既然在宫中,王子怎么不让她出来见孤这个兄长呢?”
“昨夜是新婚,王子妃劳累的很,本王子心疼,就让她今天好好休息。”
初春的傍晚,空中浮动着闷热的气息。
银白色礼服的衣料不是很透气。在端木雲没有一丝杂质的疑惑眼神中,也许是因为心虚,也许是因为天气的闷热,我只觉得身上瞬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端木雲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原来如此。小雪有王子这样的夫君疼爱,真是她的福气。”
说罢,他静静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端起来,慢里斯条地抿了一口。
父王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惭愧的表情,只是因为我救场及时,他又稍稍松了一口气。
“咱们王子和王子妃真是天照地设的一对璧人儿,如此良缘,实属难得,更何况小夫妻两个新婚燕尔的……嘿嘿……”刘邪二国师不明白我和父王的情况,只在一旁一如既往地打着引人遐想的哈哈。
刘正大国师听见他弟弟的话,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把脸扭向一边,似乎觉得刘邪大大的丢了他们刘家的脸。
精锐的眼神在殿中转了一圈,刘正大国师终于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
“微臣听说王太子是从南越战场上赶过来的?”刘正大国师热切地看着端木雲,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前些日子,中原各国就疯传南越即将被收回北越版图的消息。”
北越国和南越国本是一个国家,以前统称为越国。
史书上记载,早在端木雲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出了一位功高盖主名叫陈延载的权臣,因为与当时的越王闹翻了,便独自跑到越国的南端自立为王,将越国的版图分成了北越和南越两个部分。北越和南越两边实力相当,虽然谁都不服谁,但都没有能力将对方兼并,只好从此各自为政,互不理睬,至今已经过了百来年。北越身为正统,在这些年逐渐强大起来之后,自然是要先统一越国。
刘正国师喜欢分析中原各国的形势,因此我对于端木雲的国家还是有那么些了解的。
“国师有心了。”说到家国纠纷,端木雲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整个人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一张如玉般的脸在黑袍的衬托下透着泛白的冷意:“一切还未定局,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