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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没吃成,倒是吃了一肚子的闷气。吴天佑回到公司,还没到总监办公室,就有小妹过来说:“吴总,有位女士过来找您!”
吴天佑抬起头,见来人是杜桦。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顿时更加恶劣,俊脸纠结地皱起来。“你有完没完?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
杜桦摘下墨镜,丝毫都不在意吴天佑排斥的恶劣态度,趋近前慈爱地打量着他。“你的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在这公司做得不开心?我可以安排你到万泰国际金融中心,那里的福利待遇比这外资企国强百倍……”
“对不起,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瞎扯!”吴天佑对杜桦嘴里“强百倍”的福利待遇丝毫不感冒(让他去厉振宇的手下做事,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他),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径直走进去。
杜桦忙紧跟其后,不顾吴天佑的驱逐硬闯了进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私谈,真得很重要!”
吴天佑不胜其烦,为免这女人使诈,也没敢关房门,态度冷硬地道:“有话快说!”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氛围真得不太适合母子相认。杜桦含泪看着他,柔肠百结:“天佑,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吴天佑微微一怔,从小他隐约听到村子里的人议论他不是爸妈亲生的,也没放在心上过。爸爸去世早,妈妈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供他读书,家里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他真得犯不着较真是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后来,妈妈也因病去世,只剩下他一个人,便很少再回村子里的老家了。
这忽然被杜桦问起,他感觉到其中必有缘由。
果然,杜桦用悲伤的语气告诉他一个令人震憾的事实。“其实,你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在你两岁那年,你的亲生爸爸为了救你被泥石流夺去了生命!你被吴姓农户收养,其实你姓楚!天佑,你姓楚啊!”
整个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吴天佑死死地盯着杜桦,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杜桦狠狠一闭眼睛,泪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的儿,我是你妈妈!我是你的亲生妈妈!”
“荒唐!”吴天佑厉喝一声,打断了杜桦的哭诉,他用手指着门口,说:“故事讲完了吗?你的故事太蹩脚,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我听得昏昏欲睡,请你出去!”
“天佑,你相信妈妈!”杜桦冲动地扑上来,紧紧抓住吴天佑的手,贪婪地打量着他的容貌,喃喃地道:“太像了!你跟你爸爸简直太像了!从妈妈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以为你是他……”
吴天佑猛地推开了杜桦,落荒而逃。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天佑,我真得是你妈妈!”杜桦在他的背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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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万万想不到吴天佑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
中午负气打车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理睬吴天佑。按照正常情况,下午他肯定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可是她等了整整一个下午,都完全没有他的任何音信。这很不符合常态,难道是陆莎莎又纠缠过去,迷惑了天佑?
这么一想,夏雪有些不淡定了。于是,她主动打电话给吴天佑,憋着气想骂他一顿。可是,吴天佑的电话竟然处在关机状态,无法接通。
心情顿时郁闷到不行,夏雪想去他工作的公司看看,又觉得拉不下脸,便忿忿地撂下手机,独自抱膝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
阴沉了整天,傍晚时分终于飘起了细密的雨丝!
春雨涤荡着都市的喧嚣,整座城市都似乎染上了淡淡的忧郁,默默地沉寂着,像此刻夏雪的心情,阴沉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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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躲着我不肯见我!难道他就这么无情吗?这么多年,我陪伴着他,他竟然对我没有丝毫的感情!”
热闹的酒吧里,陆莎莎独自一个人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喃喃自语,痛苦得一塌糊涂。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独自买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失恋了,这很快就引来了伺机而动的不良少年。
几个头发染着不同颜色的男孩流里流气地冲着陆莎莎吹口哨,调笑道:“美女,一个人喝酒很寂寞吧!哥几个陪陪你!”
“走开!”陆莎莎不耐烦地挥手,像在驱赶苍蝇。“别来烦我!”
“哟,这小妞的脾气还挺大的!”几个人死皮赖脸地粘上来,一个勾她的肩膀,一个搭她的脊背,还有一个端起酒杯往她的嘴里灌。“哥哥喂你喝!”
陆莎莎原本推拒的手松开了,她任性地咧嘴一笑,媚眼如丝。“好啊!一起喝!”
她对吴天佑痴心一片又如何?这些年来守身如玉又如何?他一样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夏雪的身边!不如放肆一回,做次荡妇又如何!
63仁至义尽
吴天佑的手机持续无法接通,夏雪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感觉出不劲,难道是天佑出什么事了?
尽管夜色已晚,夏雪仍然出门挡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了陆思源家的地址,径直寻了过去,。
假如吴天佑并没有跟陆莎莎在一起,他肯定出事了!心里忐忑不安,夏雪满怀焦虑地付了车费,下了车。
在陆思源门前徘徊片刻,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有耀眼的车灯由远及近地驶来,她本能地往旁边躲避。
“是谁?”敞蓬跑车停下来,驾车的人喝问道。这是个年轻而清亮的声音,有点儿熟悉的倨傲和嚣张。
夏雪听出这是陆军的声音,冷着俏脸没回答。
陆军打开车门,走下来,就着路灯和车灯的光亮把路旁边女子上下打量一番,打鼻孔深处哼一声,用审贼般的语气问道:“这么晚了,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尽管很不愿意搭理陆军,不过现在夏雪急于知晓吴天佑的下落,就冷冷地开口问道:“天佑在你家吧!”
“吴天佑?”陆军怔了怔,他并不太知晓陆莎莎和吴天佑之间的事情,不过察觉出最近两天陆莎莎心情低落,吴天佑也搬出了陆家,两人似乎闹矛盾。此时看着来寻找吴天佑的夏雪,心里突然就明白过来。“你又跟吴天佑纠缠不清了?别忘了,现在天佑是莎莎的男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
“你才贱呢!”夏雪顿时心头火起,这个该死的小子和陆莎莎一样可恶。屎克郎打哈欠,张嘴就臭。“天佑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是你妈使坏,拆散了我们俩!”
站在别人家的门口,讨论吴天佑是谁的男朋友,这似乎并不是件理智的行为。夏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傻了!是什么令她方寸大乱?只有吴天佑!
两人正在争吵的时候,夏婉贞闻声走出来,问道:“谁在外面吵?是莎莎回来了吗?”
陆军转过头,说:“妈,是夏雪!她说来找吴天佑!”
听闻夏雪的名字,夏婉贞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快走几步近前,压低声音对夏雪责备道:“你来做什么呀?陆军的爸爸还在家里呢!快走吧!快走吧!”嘴里边驱赶着,同时动手推搡夏雪。
夏雪怒火大炽,推开了夏婉贞的手,嚷道:“我找吴天佑,让他出来!”
“别嚷嚷!”夏婉贞又急又气,却又偏偏不敢提高腔:“你想把全世界的人都招来吗?”
陆军问道:“妈,莎莎在家吗?”
“她不在啊……”说到这里,夏婉贞顿时明白过来。“噢,我知道了!是天佑想通了,觉得还是莎莎适合他,所以他又回来找她了!”
陆军得意地一笑,睥睨着夏雪,奚落道:“你还不明白吗?天佑和莎莎都不在,他们俩在一起呢!他们原本就是一对,你不识趣非要横插进来!现在你被天佑嫌弃了,他仍然跟莎莎在一起,你还跑来纠缠,真是没眼色!”
夏雪心口一凉,她是被真正被这母子俩给打击到了!吴天佑失联,陆莎莎夜晚不归,显然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极大。而她却不死心地苦苦追寻到陆家,简直自取其辱。
夏婉贞怕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书房里的丈夫陆思源,便再次催促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快回去吧!”
用力咬了咬唇,硬生生地将眼眶里的泪花给憋了回去。夏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转过身,落荒而逃。
看着夏雪伤心离去的背影,夏婉贞不禁流下泪来。“她们姊妹俩怎么偏偏就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呢!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吴天佑……”
“一个私生女也配和莎莎争男人?”陆军不屑打断了夏婉贞的话,哼道:“早点离开,算她识趣!”
夏婉贞擦去腮边的泪水,叮嘱道:“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被你爸爸知道了……”
“知道了!你是我亲妈,我当然向着你了!”陆军不耐烦地应了声,便坐回到车里,重新发动引擎,驶进了院子里。
此时,二楼书房的窗前站着一个身影,正默默地注视着门口发生的一切,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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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夏雪哭着回去的。离开了那母子俩的视线,她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泛滥,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哽咽难休地拿出手机,边哭边给吴天佑发短信。
“你对陆莎莎留恋难舍,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耽误你的幸福!这样关机玩失踪算什么?你把话讲清楚啊!如果想回到陆莎莎的身边,起码你跟我说一声啊!”
短信发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半分的回音。那个男人,难道是乐不思蜀了吗?夜色深沉,春宵苦短,也许此时他正跟陆莎莎在宾馆里缠绵……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毒蛇般咬噬着夏雪的心,令她痛苦难忍。湿漉漉的空气再次凝结成雨,飘飘洒洒的雨夜,就像是配合着她阴郁的心情一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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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钟,一辆出租车停驶在陆思源的家门口。陆莎莎步履蹒跚地下了车,一瘸一拐地打开门,走进家里。
庭院里整夜都会亮着路灯,可是陆莎莎看到客厅里也亮着灯时,满是泪痕的脸上明显露出几分紧张和惊惧。她停下脚步,迟疑着转身,似乎想再离开。
“莎莎!”一直等候在客厅里的夏婉贞听到了动静,连忙跑出来,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