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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觉得十分新奇,原来古代还有这么一项运动,走下马车,跟着裴沭到了跟前。仔细盯了那所谓的冰鞋,才发现不过是简单的铁条。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心痒痒。
要知道在现代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项运动,不拍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冰场里面转圈,所有的苦难所有的委屈仿佛都能转没,因为渴望,所以目光炙热了些。
这一瞥,竟是看见了熟人。
裴毓就站在南湖的冰岸上,循着他的目光,只见众人的叫好声中,一个女子穿着‘冰鞋’不断穿梭在人群当中。
南湖的冰上,很多公子哥仿佛成了她的障碍物,她不断躲开,转来转去稳稳的划过了一圈又一圈,她穿着的棉裙划过时候都翩翩起舞,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不时引得叫好声附和着。
也亏得她小心眼,记性好,叶晚细细一看,这女人竟是裴毓后院的疯女人如夫人。
她下意识看向裴毓,后者的目光也正好扫了过来,看见她身边的裴沭时候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裴沭淡淡说道:“哦,原来四弟也在啊。”
裴毓走近了些:“难道三哥不是奔着四弟我来的吗?”
他二人目光交错,其中复杂难懂她实在不想过多猜测。叶晚的吸引力都被这一大片冰场吸引了过去,缓缓走过去站了远些,心中感概万千。
如夫人刚好转了一大圈划了过来,利落的收脚就站了她的面前。
叶晚白了她一眼,该干嘛干嘛去,怎么就又到她跟前来了?
警惕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穿过她的肩头落在了身后,下意识回头,正对上裴毓嘲讽的笑意。
她赶紧退了回来,因为走得快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裴沭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才站稳了些。如夫人更是呆呆地向前走了几大步,就站在三人面前。
她看着伸手给叶晚系斗篷带子的裴沭,皱眉道:“小六,我好像认识他。”
裴毓伸手拉了她一把拽到自己身边:“他是我哥哥裴沭啊,你不记得了?”
这如夫人眼睛瞪得很大,忽然挣脱了他的钳制冲到叶晚面前,她力气很大一挥手就将人给推翻了去,饶是裴沭就在身边也没反应过来,反倒了一边的裴毓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个正着!
叶晚也没想到她这疯子真的在这个地方为难她,推开裴毓站直了身体还有点惊犹未定。
如夫人自己也打了个踉跄,裴沭连忙伸手去扶,本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在这一瞬间,叶晚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裴毓在身后哼哼冷笑:“女人可以傻,但不要真的傻,也可以聪明,但不要自作聪明……”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送给他白眼一枚。
如夫人做了错事赶紧回了他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她躲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张好奇的脸,叶晚瞧她脸色不似伪装,开始怀疑是真的有精神病了。
还好裴沭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失态,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神色,他让人拿来‘冰鞋’,见叶晚很有兴趣,耐心地给她讲解,甚至还俯身帮她穿上,他自己也穿了一双,非要亲身教她一教。
她两手抱了裴沭的一边胳臂,小心翼翼地向场地中间走去。这铁条的冰鞋跟现代冰鞋十分不同,只保持身体平衡都感觉十分不易。
也是抱着试探的意思,更觉两个人亲密了些,裴毓在身后瞧着二人姿态,脸色更黑了些。如夫人在他身后小声说道:“狐狸精。”
他冷笑不语。
如夫人大声了些:“狐狸精!”
裴毓看着叶晚一松开裴沭就立即不稳又抓住了他,甩袖离去。
如夫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场地中间的两个人,赶紧脱鞋。他走得很快,她跟不上了,捡起雪地上一块小石头冲他后背就是一下,不想投得高了些,刚好打在他的头上,幸亏石块很小才没什么大事。裴毓捂着后脑赫然转身,她已经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气得他立时咬牙低喝:“果子!”
如夫人无辜地看着他:“请叫我如夫人。”
郡王府里,高阳郡主坐在佛堂一角,她一手里还捏着佛珠,垂目不语。
紫剑拿着一封快报读道:“叶晚本姓杨名柳儿,是广西广元人士,因家贫八岁被卖入地主家做事,自此被转让多次……”
她停下佛珠,不禁用手揉了揉额角:“我不想听这个,读重点。”
紫剑看了看主子,木然道:“经过暗卫的调查,这位姑娘的出生地正是普药山里,而杨家也刚好是当年奶小郡主的奶娘。”
当年,好一个当年!
当年她生产之时,正逢敌人来袭,高阳不顾生产羸弱上场杀敌,回头孩子已然不见,曾经也多次怀疑哑女要害她女儿,可待找到她二人,发现孩子白白胖胖,感激她还来不及,更未想过其他!
佛珠顿时断裂,高阳的脑海里满是第一次见叶晚的模样,当时她心悸莫名,竟然有她就是自己女儿的直觉,再忍不得赫然起身:“去……”
话还未说完,顿时又停下了步子:“我佛佑我,我佛佑我啊。”
话音刚落,她俯身笨拙地去寻那颗颗佛珠,泪再忍不住潸然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加快了相认的速度,所以不要催的啦!这件事还有待商酌和调查的。
☆、有紫剑
第十九章
高阳让紫剑去叫了柳如风来,她跪在佛堂里面反反复复看了叶晚的经历,心如刀绞。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去见见这孩子,但冷静下来却是忍住了当时相认的想法。叶晚十九岁,而真正的裴瑾其实是只有十八岁的。
这件事还待调查和商酌的,绝不能再做错一步。
不多一会儿,柳如风高高兴兴的来了,平日夫妻情分已经淡泊得很,一听说郡主亲口叫他去佛堂他实在雀跃。
紫剑守在门口,听见佛堂内安静得一点声音皆无,很快,驸马爷脸色青红交错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才收回目光。
柳如风是真的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竟不是亲生,当年寻到哑女时候正是他带人去的,搜进山里时候,哑女抱了孩子正在柳树底下哄她睡觉,她穿着破烂,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唯独怀里的孩子长得白白胖胖。
看见他带人到了面前,她愣愣地抱紧孩子,泪水就从她的眼底一直滑落,本就是哑女,竟也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嘶哑的话,他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将人带孩子都抱进了怀里。
因她总算护住了郡主的孩子,高阳总算网开一面,将她留在了郡王府。
许多年里,柳如风都陷入了双面的愧疚当中,他对不起哑女,她本是当年战场上俘虏过来的军妓,他心存怜惜,不想仅仅一夜情竟然有了骨肉,高阳怒不可遏,随即落了她的孩子。当年他还为此感到庆幸,非常时候,他身为驸马前线招妓,紧紧是将孩子打了去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不然就是当即打死,或者治他的罪他也是无话可说。
回到京城之后,高阳曾提出和离,他一身傲骨硬是跪了一天一夜,直到裴瑾哭得她心软才终于留在了她娘俩身边,从此哑女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从不离开郡王府的那一角落,也不敢有人慢待。
直直冲进那内院的小小院子,哑女的丫鬟愣了下,随即让他赶到了院外。哑女听见声响打开房门查看,柳如风推了她进门,随手关闭了房门。
哑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的脸惊犹未定。
柳如风向前一步,目中的怒火似要将她燃烧,他飞快掴了她一巴掌,直将她打摔了去!
哑女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伏在地上回头看他也是怒目而视。
他咬牙恨道:“当年我疼你可怜,没想到你一副柔弱的身子却是毒蝎心肠!”
她嘲讽的笑意从嘴角流露出来,挑了眉更是伏地大笑。
哑女说不出完整的字眼就连笑声也是诡异得紧,柳如风上前一步捏紧了她的下颌让她的目光对上自己的:“我问你,瑾儿是不是被你换掉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使尽力气挠了他一把,笑着笑着竟是落下泪来,柳如风狠戾将她甩到一边,知道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更加恼怒。高阳什么都没说,只让他看了那些调查快报,现在事实还需要进一步的肯定,哑女更是不能动,恨恨地从她屋里出来,只叫了两个侍卫看住哑女不得任何人靠近,赶紧回了前院,想要到妻子面前商量一下。
叶晚他还未见过,可心里渴望。
低头走得急了,竟是撞了一人,柳如风心中火气正是无处可发:“哪个不长眼的……”
话未说完正对上裴瑾拍着心口的娇嗔:“爹你干什么走这么快啊!”
他不由得细细看了她的脸,黑着脸不说话。
裴瑾心里有鬼,被爹爹这么一看,赶紧一溜烟跑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吩咐丫鬟谁也不许打扰她,只银剑回来时候叫他来见。
银剑是她的侍卫,高阳郡主从战场上回来时候沿途曾救下两个男孩,一个是银剑一个是紫剑,银剑陪着裴瑾长大,紫剑则一直留在身边,地位非凡。
他受了小郡主裴瑾所托,到了约定地点,一家边城的小酒楼里角落果然有一个衣衫篓缕的少年乞丐似乎等人。
银剑坐了一边,叫了两样小菜,那少年给了小二一点碎银,也是怯意的哼着小曲。他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吃菜。
裴瑾就是他的天,她说这小乞丐连同他的爹那日撞了她不仅无礼,甚至还非礼了,她实在气不过逗弄两日,叫他跟着小乞丐找到那老的,伺机杀掉。
京中内院龌龊的事情多半都是在夜幕下进行的,银剑也曾暗地里杀过小混混,十分的有耐心。乞丐少年一直等到了黑天,才怏怏地结账离开。
银剑一路跟踪,他不紧不慢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面,只等少年去寻了那老的,二人一起灭口。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两条大街,转了几个弯,才看见不远处的破庙。银剑从袖口处拿出黑巾将自己的脸蒙上,在暗处一旦见到那个老家伙,这少年就不必留着了。
少年走到庙门口顿了下:“爹!”
他在后拨剑以对,庙内灯火昏暗,可即使这般也看见了个中年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