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走到庙门口顿了下:“爹!”
他在后拨剑以对,庙内灯火昏暗,可即使这般也看见了个中年乞丐对少年招手,就是他!银剑刚要从后面下手,那中年男子动作之间,让出了后面的人来。
银剑立刻藏在暗处不敢再动,少年进了庙里,中年男子叫了儿子到身边喜不自禁:“儿子你快看,这个人是谁!”
他身后一年轻书生正蹲着身子给乞丐们分配食物,少年自然是不识的,男人继续道:“这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就是他救过你家姐啊!”
书生只淡淡的笑,少年愣住了,男人一巴掌又招呼了他的脑袋瓜:“还傻站着干嘛,这可是状元郎呢!当年你爹我可是偷偷去看过你阿姐的,颜少爷不知对她多好呢!”
少年呵呵傻笑,书生,也就是颜玉书只对他爹说道:“既然等到了你儿子,那这就跟我去罢,晚晚见了你们不知多高兴。”
三人一起从破庙中走出来,银剑立刻退身离开。
叶晚在冰上玩了半日,因为长时间不做运动,回家之后全身酸痛,裴沭都被她赖在马车里的模样逗笑,后来还是他亲自抱了她下车。
因为没有刻意回到自己的家里,所以她也并不知道颜玉书在街上遇见了闲逛的杨乞丐,裴沭对于她的留宿也丝毫不在意。
可二人进了府邸,自然就有眼线去通知高阳,更或者是裴毓。
夜幕降临之后,郡王府传了消息来,高阳郡主让裴沭带着叶晚去看戏。
只说是姑姑顾念侄儿生辰,特意给他补办了场小宴,还请来了京都名角来唱大戏。裴沭对于高阳特意点了叶晚的名字也有点意外,但一想到很可能是裴毓在其中捣乱也就释然了去。
二人拾掇一番,来了郡王府,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内院里摆了戏台,柳如风就站在门口,他迎了裴沭进去,目光忍不住在叶晚的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二人被分开了来,她被一个小丫鬟带了到佛堂去。
佛堂不是第一次来,叶晚想起第一次见高阳时候场景还心有余悸,若是因裴瑾再受责罚可真是窝火,又猜不到人家心思忐忑不安。
小丫鬟将她引到门口,里面一个紫衣佩剑男子打来房门,伸臂示意她进去。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叶晚没有心情注意到男子平淡无波的眼色,规规矩矩地站了过去,高阳跪在佛堂前面,背对着她双肩微动。
紫剑关好房门,侧立一旁:“郡主,姑娘到了。”
高阳抑制住满心的激动,也不回头:“孩子,过来跪下。”
她身边有一个蒲垫,叶晚意会过来双膝跪了过去。
高阳深深叩首,将脸埋首于手背之上:“我佛佑我……”
叶晚有点不知所措,摸不准这位郡主叫自己来的目的,正是胡乱揣测,听见身边女声温柔问道:“你叫晚晚是么?”
她侧目过去,正对上微红的双眼,高阳眼底竟然流露出一丝丝的关切来。
“是的,我叫叶晚。”
高阳又一手掐着自己,勉强保持住脸上淡然的表情:“顾长安是你什么人?毓儿救了你怎么又去了沭儿身边?”
叶晚无言以对,她也不想换来换去的,想来这位郡主是来问罪的了,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去。
“郡主饶命,晚晚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依附的男人,何尝不想堂堂正正的嫁人生子,可惜人无好命,红颜破败。”
高阳更是心痛,她伸手揽住叶晚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一时间失态真情流露:“真是苦命的孩子……”
叶晚懵了,又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世上玩弄女人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去!”
从她的肩头,刚好看见紫剑的脸。
男人木然地看着这一幕,仿若未闻。
抱着她的身体甚至在颤抖,叶晚诧异地竟然从高阳的怀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悲戚……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开始喽!
☆、勾住你
第二十章
叶晚有点莫名其妙,高阳郡主让紫剑送了她到内院看戏。这木头敦子就一直跟着她,以为是去见裴沭,可人是见到了,随即就让郡主给叫走了。
裴沭也有一点疑惑,但他临走前还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只得披了斗篷站在厢房底下,远远的等他。
院中间高台上面,京城名角正卖力唱戏,紫剑站在叶晚的身边,忍不住偷眼看她,她好似怕冷,头上还戴着貂绒两角帽子,斗篷领口处也高高束起,整个人都锁在白绒绒一片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他呆呆地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被救时候的模样。
当年不过七岁,父母双亡,战事一起,姐姐带着他从屠杀中逃了出来,两个孩子相依为命饿着肚子徒步行走。后来姐姐染病没等熬到见到高阳郡主,他发着热背着姐姐的尸体,全无目的的走,只觉得就快一家团聚。
恍惚中听见马蹄声从后面成队而来,他呆滞地站定,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高头大马打了个转又掉头回来停在他的面前。
紫剑犹还记得,高阳郡主当时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她下马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姐俩身上,这才发现后背上已然咽气的姐姐。
然后温柔地看着他,叫他放下姐姐跟她走。
他怎么肯,姐姐是他最后的亲人,怎么能将姐姐放下呢……
虽然他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肯将人放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叶晚,微微叹了口气。
就和这张脸一样,没有多余的脂粉,干干净净。
最终高阳郡主命人将姐姐葬在了当地,然后将他带到了繁华的京城,至此不再受苦。不想这么高贵的公主,她的女儿竟然也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很好奇,”叶晚索性抬了脸来让他看个清清楚楚:“你用那么怜悯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是什么意思?”
紫剑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戏台:“姑娘说笑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怜的地方:“难道郡主对我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了?”
他嘴角微抽:“姑娘多心了。”
这个人一身的紫衣,他的手就扣在腰间剑柄上面,好像随时要拔剑一样。他剑眉星目,本是一张清俊的脸却是两眼无神,表情僵硬,简直就是一根会移动的木头桩子。
叶晚向他面前凑了凑,一时间她也有一点好奇了:“那你干嘛一直看我?还直勾勾的看了半天?难道你家郡主让你这么看着我?”
他立刻退后三尺,避开与她接触:“姑娘你想的太多了。”
话一说完,紫剑才想到自己本可以不回答她的,随便她自己脑补去。
还好叶晚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挨着他靠近他,只扭头看戏了不再看他。
她甚至是将自己埋在了帽兜里一样,叶晚不继续下去的原因是看见了裴毓,他带着如夫人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台下。
远远的还听见他似乎不满的话语:“看戏也不叫侄儿一声,姑父可是偏心了啊!”
驸马随意搪塞两句,等他落座之后下意识看了叶晚一眼。
叶晚隐隐觉得今天这出戏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可她似乎抓到了一点的头绪又似乎什么都抓到,怎么想也想不出。
自己站了一边,怕是太过于扎眼,她轻移脚步,想要寻个地方歇歇,避开裴毓。
紫剑轻声道:“随我来。”
莫名的,她知道他是要带自己离开这里,和她想的一样。
再不犹豫,跟了他的身后赶紧走开。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巧的是刚好遇见脸色不好的裴瑾。
她带着银剑从前院过来,好巧不巧的就撞见了叶晚和紫剑。
本来心情就十分的窝火,这一下似乎是撞到了枪口上,裴瑾细着嗓子尖叫起来:“紫剑!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着干什么去!她怎么在这里?”
紫剑一向是在高阳郡主身边的,也难怪裴瑾诧异,他回了句郡主吩咐的,示意叶晚跟上他的脚步。
裴毓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不过还好只淡淡的一瞥,立刻移开了。
裴瑾还想揪住不放,柳如风已经过来解围,他严厉地瞪了她,紫剑立刻带走了叶晚。
不多一会儿,裴沭从佛堂被放了出来,表兄妹坐了一处,都觉得高阳郡主有一点点的异常。裴毓刻意留了如夫人在台下,自己在一边喝茶,没用多久,她果然向裴沭走了过去,还笨兮兮地差点摔倒。
他不再留神,扭头就走。
紫剑是高阳郡主的侍卫,他带着叶晚能往哪去,无非是给安顿个临时歇脚的地方,郡王府不大,就那么几个厢房。
虽然还猜不到姑母的用意,裴毓还是提了心,生怕郡主起了杀心。
府内丫鬟不多,紫剑不见踪影,他仿似无意的闲逛,到底揪住一个问了,知道叶晚就在一间小耳房内喝茶歇息。
对小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裴毓心情愉快地走了过去,屋内人影一人,身姿诡异。他一下想到了叶晚常做的那些扭曲动作来,确定是她之后更是扯了嘴角。
推门而入,刚好对上她诧异的眼。
裴毓关好房门,挑眉看着叶晚从容地站直了身子,抱臂相对。
小小耳放内应有尽有,干净利落好像有人住的样子,里间四折屏风还有一小段隔断,叶晚就在外间桌边舒展身体的僵硬。
“怎么?很意外吗?”他不禁冷笑:“以为是我三哥找来了?”
“是啊,”叶晚知道这是非常地方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有恃无恐:“我以为是三殿下,没想动宁王还这么记挂我。”
他径直走过去抱住她,使劲在她颈窝处吸了口香气才道:“有些日子没你伺候了,可真是想念你呢!”
裴毓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在她后臀上捏了两把,叶晚叶不挣扎,任他动作:“我可是你哥哥身边人了,你确定是想我了?确定在这里要我伺候伺候你?”
“我哥哥的身边人?真是笑话!”他轻哼:“爷就想要你伺候着呢!”
“怕是不行,”叶晚断然拒绝:“一女不能从二男。”
当然不行,用不了一会儿,就得有人寻来,他也就是戏弄,非要轻1贱1人似的在她身上揉捏几把,可人家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口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