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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了些:“这是什么?”
裴墨对于这个姑奶奶带来的姑姑可是全心的信任:“是我心里的东西。”
感情他心里的东西就是圈圈点点,叶晚不禁失笑:“你个小小的年纪心里圈圈还挺多,怎么那么多东西要想啊!”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父皇说我胸无大志,母后总是哭,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们说我要做他们的儿子就必须要学会更多的东西。”
叶晚怜惜地笑:“你才几岁?想的可真多,像你这么大不该有那么多负担知道吗?你父皇母后说的也不全对哦。”
裴墨脸色微恼:“大胆!”
她伸手掐他的脸:“这回不叫姑姑了?小正经?你父皇母后说要做他们的儿子就必须学会更多的东西,可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既然做了你的父母就应该给你最基本的东西,那就是爱,有了温暖的责任才能变得坚强,以后才更成为有担当的男子汉。”
他怔怔地看着她,叶晚随即笑道:“看看太傅每日紧锣密鼓地教你,可你真正学到多少东西?”
裴墨急着澄清:“父皇请了最好的太傅,是我……唔唔”
她一手捏住他的双唇叫他说不出话来:“嘘……听我说,小孩子嘛,还是要可爱点,我想想……嗯……你这个年纪应该学什么呢?简单的算术?还是认字?”
他往后一仰,瞪了眼睛:“这些我都会!”
叶晚站起身来:“好啊,那我考考你啊!”
她飞快说道:“碗里有十二大枣,我拿走有九个,还有几个?”
他双手背在身后,偷偷伸指借位计算:“三个。”
叶晚点头,见他得意的笑,微微挑眉:“答得不错,再来一次?”
裴墨信心满满,两手更是做足了准备。
她若有其事地低头看着他:“听好了啊,碗里还有三个大枣,太傅拿走一个,你拿走一个,我再拿走一个,可最后碗里还有一个大枣这是为什么呢?”
他瞪大双眼:“这不可能。”
叶晚斜眼:“有什么不可能的?好好想想。”
裴墨着急:“三个大枣都拿走了碗里不会有剩下的了!”
她得意地笑:“碗里会有一个。”
他不相信地低叫:“你这叫什么问题?明明就应该拿没了!”
她不说话,只好心情地笑。
小家伙气鼓鼓地坐下,再无心写大字,只看着宣纸拼命想这个大枣是怎么来的。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又不好拉下脸来问她,小模样看起来特别地……有趣。
叶晚静下心来,在宣纸上面画简笔画。
裴墨静默了片刻,突然就小声说了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再无声息。
她偷眼瞧他,他竟是重新拿了宣纸来写大字。
“怎么回事?想出来了那就说说?”
见她还真是一再追问,裴墨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目:“对不起姑姑,我不知道,但我是皇帝的儿子,不会也要装上一装。”
她失笑:“这是为什么?”
他更加窘迫:“皇叔说的,想要活着从小就得会装模作样。”
这孩子倒是老实……等等,叶晚心头诡异渐起,他说的皇叔……
“你哪个皇叔这么教的你?”
“我皇叔啊,”裴墨抬起眼眸,眼底尽是崇拜,可话还未说完,高阳的声音已经在大殿响了起来。
“墨儿~”
叶晚赶紧站了起来。
是夜,裴墨一直想着碗里的那个大枣难以静心,问了伺候自己的公公,他不知,问了宫女,也不知,心里难受,去皇后处又问了个遍,都说碗里不可能有枣了。
他不相信叶晚骗他,哀求了母后出宫去见皇叔。
两队侍卫开道,一顶轿子停在了宁王府的门口,裴墨在老总管的迎接下下了轿子,宁王府一片静怡,众奴仆丫鬟尽数避退。
他板着脸,到了裴毓的床前,立刻换了张苦兮兮的模样。
裴毓伸手揉他的头:“这是怎么了?想皇叔了?”
裴墨这便将叶晚考他的题说了一次,老总管在一边插嘴说这不可能,裴毓挥手让他去拿碗和大枣。
不多时候,有人将东西拿了过来摆在他的面前。
裴墨看着裴毓,动手拿大枣。
“皇叔一个,总管一个,墨儿一个,你看没有了。”
“不错,”裴毓赞许地对他笑:“墨儿知道皇叔的用意便好,许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样是非对错,就算亲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肯动手做就是好孩子了。”
裴墨扁嘴:“可碗里还是没有大枣。”
裴毓示意他将大枣放回碗里,裴墨照做。
碗里当然有三个大枣。
扫了眼老总管,他立刻拿走一个,接着裴墨也拿了一个,裴毓连碗端起,嘻嘻笑道:“看好了,这个是皇叔的了!”
裴墨恍然大悟,裴毓一仰头,碗里的大枣滚落在了口中,他咬在唇边,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衬得俊美容颜更盛几倍:“不过这自己的东西,还是吃到肚子里才放心。”
“好,我的也给皇叔吃!”
“……”
小家伙差点扑到他身上去,他不顾伤处伸手高高举了起来,惹得老总管的惊呼声。叔侄玩闹成一片,裴毓胸口疼痛难忍,微微喘息。他凤目稍眯,尽现妖娆魅惑,只点了小裴墨的鼻尖,忍着疼痛挨了他耳根处咬牙说道:“皇叔也觉得你这个姑姑很、是、有趣,想见一见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回报给长评姑娘。本来想双更,但是回来的太晚了,只能尽量明日双更,所以明天可以期待一下。
☆、32新裴敏
第三十二章
不知什么时候,朝中开始有人递了折子;强烈要求皇帝立储;这些折子全都被压了下来;于是政党们又前赴后继地争论不休。
小皇子年幼,皇上便流露出想立裴沭为太子;江山原封不动地还将与他。
清往裴越一直在京城吃喝玩乐;此时立刻站了出来;就连老摄政王也惊动了;倒是裴毓有伤在身;躲了出去。
舆论不休,高阳趁机频繁带叶晚出入宫中,这母女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不知何时,又有流言传了出来,京中百姓不时能在街头看见叶晚走动。
她貌美亲切,有人说前段时间关于她和裴毓裴沭的事,那就是流言蜚语中伤人家,不过是表亲之间的亲密。
这故事被编了好几个版本,流传得最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宁王修坝回来途中巧遇了叶晚,一见她的样貌酷似姑母起了疑心,后来阴差阳错的带进了京城,仔细一调查,原来当年遗失在外的小郡主当年根本没有找回来,那哑女居心叵测偷走孩子,之后又偷天换日将真正的小郡主送了人。
十八年后,不想这高阳郡主亲养的侄儿遇见了她,这惊天秘密才浮出水面,还真正的小郡主一个公道。
早前,裴毓和裴沭对其另眼看待,不过是因此。
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不过都是恶意揣测,仅此而已。
还有不确切消息传了出来,为了补偿女儿,高阳郡主,这个当年破例被封郡王的大周长公主,非要给她讨要个公主的封号不可。
这个被找回来的小郡主,可尊贵着呢!
叶晚一出家门,总有各种目光看着她,多少羡慕,多少怜惜,多少人都在她的背后悄悄张望。她只觉好笑,黑的都被高阳弄得成了白的,那些过往,经过散播,竟然变了一个方向。
从此,她是清清白白的女人,虽然她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别人说的什么。
虽然还在好奇高阳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叶晚已经开始相信她的手段,足够能给自己一个足够温暖安全的平台。
又过两日,皇帝召见了她,他笑得十分和蔼,说高阳一直在跟他研究封赐的名号以及她的名字,让叶晚也跟着选一选。
高阳在一旁宠溺的笑,叶晚见她并未阻拦,在一堆平安,长乐,字样里选了永乐二字。皇帝满意地笑,又问了她喜好的字。
她从中指出敏字,略过了柔婉女性化的众多字名。
皇帝不解,叶晚笑:“若得新生,想凡事都早早一步。”
高阳问敏何意。
她坦然应对:“敏,疾也。我命中有晚,多少事情都阴差阳错迟迟一步,如今重生,希望从敏而起,敏事敏言,唯有敏才能永乐。”
皇帝大笑,准了。
出了皇宫,高阳即刻让紫剑跟了她去。
从此这小郡主离奇身世更是确凿了一般,传得更加的厉害了。
叶晚每日进宫陪读,足足一月时间,通晓了大周历史文化,理顺了些许朝中干系,这段时间她一边顾着挽香店的开业,一边学习课业,忙得忘记了所有。
柳真搬去了店里,一些仿佛都走上了正轨,高阳偶尔也接了叶晚去郡王府去住上一日。她也见了那所谓的亲爹,他激动得很,抱了她口中念念有词。
时不时还冒出两句诗词来,叶晚对于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可他偏就自责得很,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她,若是高阳在场,那更是卑微得紧。
从最初的别扭,到顺口的爹娘,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叶晚错过了太多的好日子,她不想有任何的差错,更不想矫情任性。
当然,她淡然的态度也让高阳暗暗赞叹,更加的加紧御赐一事。
六月的一日,叶晚在宫里用了饭,交上最后一份论证已经过了晌午。裴墨比她写得慢了些,她等了他一会儿,支着头在案上陪着。
因为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大殿内也显得燥热,裴墨一成不变的小黑袍,金丝的边,端端正正的坐姿,看着看着她竟打起了盹儿。
也是实在太累了,不多一会儿,叶晚便从点着头,滑到了案上枕了臂。
裴墨斜眼偷看她,无心写字。
他也很累,也不知这太傅为何要讲解得这么快,日日都要抄写很多。她睡得不是很舒服,长长的睫毛微微打着颤儿,浅浅的呼吸着……就这么看着也特别好看。
裴墨凑近了些,想起皇叔的话来,他说生辰那日务必留下姑姑相见。
多日前,皇叔说想见一见姑姑,本来是想安排他坐软轿入宫的。可次日他的确是进了宫,结果姑姑身边多了一位铁面侍卫,十分的难打发。
皇叔白挨了一日的疼。
皇姑奶奶还特意来见了他,只说小孩子家家的,好好学习就是,莫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