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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妈妈,这些美丽的花是什么花啊!红色的好耀眼!”零
“这是彼岸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会到达‘天堂’了。”妈妈
“哥哥这次可不能再丢下一缕了!”一缕牵起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怎么会呢。这次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福的。”零
“嗯~~~”一缕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的笑着。
“零……”这是谁在叫我的名字。这么熟悉的声音,会是谁呢。零停下脚步,企图从声音来判别方向,可是环顾四周,却都是血红的彼岸花。
“哥哥,快走啦!爸爸妈妈还在前面等我们呢!”一缕摇晃着零的手臂。却得不到零的回应,最后失望的甩开零的手。“哥哥是个大骗子!”当零再回头企图寻找家人时,却只剩下那彼岸花静静的伫立在那。“妈妈……爸爸……一缕,你们在哪里啊!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带我一起走……不要让我又一个人,请不要……”
枢被身下的人猛然的抽动打断了描绘的动作。温柔的拭去零眼角的泪。(咚咚咚~~~~)
枢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零,“不论发生什么,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对不会!”枢的话语虽然很轻,可那坚定的表情足以表明他的决心。只是零又错过了一次。枢轻轻退出房间。“他们都在书房等你,枢。”晓轻声的说道,生怕吵醒屋内的人。“我知道了!”枢
(书房)
“对不起,枢。我们这么晚才回来!”一条依旧是那温柔的笑脸。第一次看到如此疲惫不堪的枢,难道说……一条不敢继续往下想!
“看到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还真是少见呢!”枢借着昏暗的灯光想掩藏自己的疲态,调侃的语气不免惹得黑主开始活跃了!
“我说枢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怎么瘦了那么多!而且还憔悴了好多呢!还……”黑主
“说吧!你们都查到了什么!”枢无奈的摇摇头,佩服黑主那永不磨灭的热情。
“李土确实还活着,而且这一切也都是他在暗中岛的鬼,不过他一直都在查关于被诅咒的暗夜一族的资料。这点至今我也没查到原因!抱歉枢。”一条平淡的叙述着这半年来李土的动向。“那早已灭亡的种族么!?”枢轻轻的回味着一条的话语,可虚弱的身体却在不停的抗议着。
“相信黑主园长和那边的猎人也应该累了吧!我已经拜托晓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了。去休息一下吧!”夜刈很显然对这样的称呼有些不满,拉着黑主就退出了房间。
一条慢慢转身来到枢的面前,单膝跪地,以极为优雅的姿态托起枢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如果可以,请让我代替您来痛苦!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来救锥生。请……”枢突然反握住一条的手,微微用力让一条有些吃痛。
“凭你的能力跟本就救不了他!更何况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朋友那么做!”枢慢慢的松开手,半依靠在沙发上。用手阻挡那微弱昏暗的灯光。“谢谢你,枢。”一条轻轻的把手放在枢的额头上,微微的蓝色光却有种温暖的感觉“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一条退出房间。在走廊上却与晓不期而遇。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一条”晓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这么久以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条
“呵呵,我们都一样。愿意跟随枢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亦如此。”晓半信半疑的问道“枢真的那么做了么?”
“嗯,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用了禁术,如果现在李土出现的话,枢恐怕会……”一条没有继续下面的话,因为那是他们任何人也不想看到的结果,也许枢是想借此来了结自己那永无休止的生命吧!“你先去休息吧!刚才也应该被折腾的够呛了。”一条会心的一笑。晓点头示意便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一条踱步来到零所在的房间门外,礼貌的敲敲门询问道“可以让我进去么,锥生君,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听见这话,零吃力的挪开,却依旧靠在墙边喘着粗气。“你穿枢的衬衫还是蛮适合的。”一条换上标准的微笑,想缓解一下屋内尴尬的气氛。可零又怎么可能会领情。
“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玫兰李土还活着,玫兰枢会怎么样,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零有些哽咽,我又一次被玫兰枢救了么?我到底要怎么面对你呢?
一条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揪起零的衣领,把拉近自己,“李土为什么会活着我不知道,我所了解的就是,枢为了救你几乎献出了自己全部的生命,而你却问了一个那样愚蠢的问题。从他第一次从死神的手中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的生命早已不属于你自己了,那是枢的命,你没有权利选择生死,只要枢要你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你只能有那么一种信念。”
零为一条的举动有些吃惊,不是介于那话语,因为他也清楚那一切,只是他始终无法跨出第一步。零打掉一条的手,背靠着墙向下滑,最后又跌坐回地面。
“我就是讨厌他这样。总是自顾自的说着让人讨厌的话!总是不管不顾的为所欲为,就是这样的他才让我为难,让我无法对他下手,身为猎人,却被吸血鬼所救。最后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又算什么,我到底要怎么办。”一条蹲下身,去触摸那个随时都可能破碎的灵魂。“原来如此。锥生君,弦如果绷的太紧是会断的。曾经立誓要杀光全部纯血种,为的是什么?你所憎恶的又是什么?经过半年前的决战你还没明白么?复仇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重复呢!闲大人之所以会袭击锥生家,全部都是因为李土的挑拨。而猎人协会……你以为是伙伴的他们又做了什么。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又何等的高明。而枢所为你付出的,却是显而易见的。没有过多言语的衬托,难道不是更为真实的感情么?”
一条温柔的话语触动着零脆弱的心,虽然扯出了零那痛苦的过往,却同时给与他温暖的回应。他在试图把零从深渊中拉出来,不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独自在黑暗中呆久了都是会寂寞害怕的。“锥生君,勇敢的跨出第一步就能触及幸福,总站在彼岸的你难道不渴望这种温存么?”零缓缓抬起头,对上一条那清澈的眼瞢,“我想要一个人待会……”一条知道零需要时间去理清思绪,“那锥生君好好休息。才刚刚治愈,不要给身体过重的负担才好。”随后退出了房间。
零缓缓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那早已有些泛红的天际“靠海的房子啊!”零伫立在窗边,等待着……从水平线冉冉升起的太阳,零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第一次觉得那样舒心,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触碰阳光了,却因为吸血鬼的一袭话,让自己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零嘴角微微上扬,不是讽刺的笑,不是违心的笑,更不是牵强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你从不曾扭曲过我的灵魂,自始至终都在竭尽所能的帮我脱离黑暗,只是我用枷锁紧紧的束缚住自己的心,害怕触及你那份温柔,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你,所以我为自己找了千百种理由来逃避与你之间越加沉重的羁绊。只因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我又何尝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呢!”
零伸手企图获得更多的温暖,突然的心痛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跌坐在地上。零的手死死的抓着胸口,那种不言而喻的痛,可是他却在此时回想起一条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你只能有那么一种信念。’是啊。我能为他做的也许只有这件事情了。
零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试图起身,可终究还是昏倒在窗边。阳光格外的刺眼。照在零那张白皙脸上,此景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美。
(教堂阁楼)
“终于要开始了,血之诅咒。你要好好把握这最后的生命哦!给枢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李土鬼魅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废弃教堂四周。
幸福的瞬间
从未想过我也能得到幸福
即便这幸福如此之短暂
我也愿用生命去交换
带着这样的幸福离开
也许会得到你的原谅也不一定
零
微风轻轻的吹动着,带着甜甜的味道,零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上枢那感情交错的眼神,这次他没有逃避,因为他不想再逃离幸福身边,他也有想得到的幸福。
零用浅浅的微笑回应了枢那担心的眼神,这浅笑何止惊呆了枢,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总是冷面以对的锥生零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笑。
零马上感觉到了那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才反映过来这个屋里不止他和枢两个人。马上又换回冰山脸。
“我想现在零需要好好休息,大家都回去吧!”枢的话语令在场石化的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识趣的退出房间,为他们二人营造了独处的机会。
“我进来时就看到你倒在窗边,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温柔的细语给零一丝丝暖意。
“没有………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在停顿了半晌后,零吃力的扯出那句谢谢,虽然自己曾经想象过无数种面对枢的场景,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向他道谢,而且还是极为羞涩的谢意。这让零的眉头又开始纠结了。
“零如果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困扰的!”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这举动让零有些错愕,他奇怪枢对他的态度,他奇怪从来都只对优姬才有的温柔如今却用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枢。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