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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连连点头的李瑾芸心中暖意融融,“呃?一下子晃神险些忘了大事,姜凯峰可有俘获?可有丰俊祺与赵敬辰赵辉武父子的行踪?”
“你啊,才刚叮嘱了,这都还没眨个眼的功夫,你就给忘了?”浑身深沉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不悦的苏瑞德甚至脸色都暗沉了几分,“好生歇着,其他的事自有外公与阿苍与担待,你啊,还是专心护着我的曾外孙!”
苏瑞德说着便招手示意几人,而当脸色微僵的李瑾芸瞧着原本还满是喜色围着她身边的几人忽然间纷纷别有深意的瞄一眼她,而后便随着苏瑞德颤颤巍巍的脚步遁走,而深知就连神色酷寒的丰俊苍都随波逐流朝沙盘大步奔走。
“本妃哪里错了吗?”嘟着唇角满是憋屈之色的李瑾芸无语凝望苍天、哦,不,应该是说大帐的帆布帐顶!
而觑着众人远走的背影自角落中悄然又摸了出来的花宏熙对于李瑾芸的喟叹不禁撇嘴苦笑。
“王妃呐,这可是您自找的说,怪不得旁人啊!”
“闭嘴!”
凉凉瞪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极为幽怨,可不就是她自找的么?但她却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啊,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方才接着道。
“阿熙,帮本妃个忙。”
“什么忙?”
正替她再次仔细把脉的花宏熙纠结眉头头也不抬的回应到。
“帮本妃去探听一下外公与阿苍他们究竟在商讨什么……”
“耶?”猛然抬眸的花宏熙唇角狠狠抽搐,“王妃您还是饶了我吧……”
就他这样的,还不够王爷身边的程林收拾的,他才不去触那个眉头!
而深深的瞥一眼眸光闪烁不定的花宏熙,唇角盎然漾起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却是忽而讪笑扬眉。
“那本妃就同阿苍说那苗疆秘药是你给本妃的!”
“……呃?”顿满头黑线的花宏熙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抖着唇角抽吸着咕哝,“不待您这么诬陷好人的说!”
然无视花宏熙那瞬间纠结成一团的五官,远远眺望一眼那方沙盘前正聚精会神商议什么的几人,眸光微闪间不禁再凉凉瞥一眼踟蹰不前的花宏熙。
“本少主真是、真是命苦啊!”被她那过于炙热期待的眸光所摄不禁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狠狠甩袖,咬牙切齿的踏出沉重的步子渐行渐远。
而一直伫立于角落中的章睿很是同情的眯一眼背影微凉的花宏熙,然却是困惑王妃刻意支走花少主究竟寓意何为?
“章睿。”
“属下在!”连忙闪身而出站定床榻旁的章睿拱手行礼道。
“派人速请薛掌柜来,另外如果干爹醒过来的话,也请他来。”
“是,王妃!”
凝望章睿大步而去的背影良久,缓缓躺下身子舒缓周身的僵硬酸涩之感的李瑾芸美眸微闭,但却是久久不闻一向神出鬼没的花神的造访,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间不禁放松了几多神色。
然而,犹在她正同周公闲适的品茶下棋时,不期而至的花神却是硬生生将她的神思拉回。
天后,您要不要考虑躲哪避一避。
呃?为何要避?——被他那极为无厘头的话迷惑到满头雾水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一僵。
火山灰不日便会飘至南疆上空,虽然对于常人来说毒害不大,但对于刚刚有孕的天后您来说可就是岌岌可危啊!
南疆也不能幸免?那大周百姓岂不生灵涂炭?——猛然一窒的李瑾芸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此前心头隐隐的不安究竟是为何哪般!
其实,最为糟心的该是北戎大单于。
他?我大周京城甚至皇宫中的珍宝银两都快被他北戎人洗劫一空了,他还糟心什么?——要说糟心,也该是她大周的黎明百姓吧!
天后您是有所不知啊,京城附近的火山爆发后,不知哪里刮来一股邪风,将原本盖在京城上空的火山灰吹开了去,而那邪风也是有够邪性的,不是惯常秋日里的西南风,也不像冬日里的西北风,它竟然一路吹着火山灰直奔北戎草原去了。
呃?咳、那又怎样?
对于北戎人来说这个时节本是草枯叶落聚集牲畜圈养过冬的准备期,突如其来的火山灰不只令北戎人呼吸不畅毒害颇深,甚至就连他们的马牛羊都无一幸免,不过才大半日的功夫,北戎王庭中心牧场上的牛羊马匹都已倒下半数了,所以北戎那边是炸开了锅,纷纷跪拜,直言触怒天神天降大祸……
那月氏,西凉,南越与苗疆情况怎样?——将花神的弦外之音听在耳中的李瑾芸忙追问。
月氏处于风口夹角只要函谷关不门户大开,月氏暂时无恙,至于说西凉与南越,也只是同琼州城近况相似,虽有火山灰的扩散飘落,但也绝非致命性的剧毒,只是天后您最好有所准备。
此事本妃心中有数了,不过,眼下那三人踪迹全无,实在是叫本妃不能安心呐。
天后是您说丰俊祺与赵敬辰与赵辉武父子三人?
不错,花神可有他们的确切消息?——心下暗喜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你们不说,自然有人说会说!
还请天后息怒,此乃天机……
该死的!又来搪塞她!
咬牙切齿的李瑾芸无视花神欲言又止的叹息盎然睁开眸子,然却是不巧撞入了不知何时站定床榻前正定定的凝望着她的丰俊苍的深眸中,唇角陡然一僵间不觉深吸一口气。
“又在劳心劳力了?”
缓缓在床榻前落座的丰俊苍拉过她微凉的小手,略带一丝责备的轻轻摇头。
“外公刚刚的话又忘了?”
“阿苍,你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他的扶持下缓缓坐起身来的李瑾芸连忙解释道,“眼下形势过于紧迫,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纵然我是想好生歇着,但也是难以安心啊。”
“……”
“况且,京城火山爆发,火山灰飘散各地,大周百姓当下正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火山爆发?”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脸色狉变。
而待到李瑾芸将花神所带来的消息一一道出后,不知何时齐齐围了上来的众人更是心下大惊,相视凝眉间脸色极为沉郁。
“难不成真的是触怒了天神?”探着脑袋的苏志祥抖着唇角兀自呢喃。
“如此一来大周真可谓是生灵涂炭!”环臂抱胸的苏志远剑眉眉头紧锁。
“雪上加霜,大周这一劫,难渡啊!”喟然叹息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相视凝眉,极为沉郁的脸色上满是凝重之色。
而不若几人神色流转间的莫可奈何,双双凝眉的垂眸沉思良久的丰俊苍与苏瑞德却是忧心忡忡,“当下之际,也为有尽力,对于百姓能帮多少算多少!”
“阿苍所言不错,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先是同丰俊苍相视点头,方才转而一一瞥过外公与两位舅舅以及神色肃然凝重的大哥与三哥,深吸一口气方才接着道,“以我们的绵薄之力能帮多少算多少,至少能叫百姓们挨过即将来临的这个寒冬!”
眯着李瑾芸的眸光中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忽而转身回眸一瞥,“军中的粮草还有多少?能支撑将士们多久的温饱?”
“这……”被他陡然问及的苏瑞德神色一僵,默默计算良久。
然而不待苏瑞德的答案出口,一直掌管粮草出入的苏仲卿便是连忙字第铿锵的道,“军中的粮草足够支撑将士们到明年夏季。”
“那薛掌柜之前偷渡过来的粮草可否先紧给百姓?”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神色肃然凝重的看向眉头紧蹙的李瑾芸,“或者阿芸是另有打算?”
“据薛掌柜此前给我的账册来看,那部分粮草足够解南疆守军三年之忧,为数不少,但阿苍你或许忽略了一另外一个问题。”柳眉紧蹙的李瑾芸说着却是忽而一顿。
“什么问题?”将她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眼中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
“火山灰的威力与毒性不容小觑,我只怕我们能帮得了一时,但明年青黄不接时,方才是粮草最为吃紧的关头,更何况,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只怕明年的粮草收成会大大削减,以如此之大的火山灰飘散来看,能有往年的三成收获都是要感念天地了,所以我们必须提前所有准备……”
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沉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苏志远眸光微闪间不觉略发迟疑的道,“芸儿是说我们要为自己多留出一部分来?”
“那怎么可以?原本这些都只怕还不够……”唇角陡然一僵的苏志祥颓然耷拉下了双肩。
“如此说来还真是两难的抉择……”轻轻摇头的苏伯卿眉宇间尽是苍凉。
“都是我大周的黎明百姓,你们说我们可以不救哪一个?”撇嘴苦笑的苏志远不置可否的喟然长叹。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的那越发纠结与凝重的气氛,深深的凝望柳眉紧蹙的李瑾芸良久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
“阿芸可也是如此想的么?”
“不、那只是权宜之计,但绝非上策。”说着忽而一顿的李瑾芸一一瞥过几人一眼,直到众人纷纷将目光注目在她身上,唇角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方才接着道,“不过,刚刚花神传来的北戎那边的消息,却是叫我忽而有了主意,就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多一个主意多条路,我们眼下是什么都缺!”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苏瑞德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期许之色。
“虽然说我们大周不似北戎人那般以牛羊肉为主食,但也是不可以或缺的辅食之一,所以如果我们能派使者以部分粮草换北戎人被火山灰呛死的牛羊回来加工处理后,再行分配,其实堪顶更多粮草……”
“病死的牛羊怎可入口?”眉头纠结的花宏熙第一个不答应的狠狠摇头。
“我说的并非生病死亡的牛羊,而是因着吸入了火山灰而致死的牛羊,因为那样死去的牛羊多数的窒息而死,血肉中并无毒素存留。”同花宏熙相视点头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不过,要快,时间一长,那些牛羊肉也就彻底腐败了,我们要了无用。”
“要快么?”将她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