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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犹豫一番放弃了抱孩子,忍不住训斥杜小喜“还不快把乖乖放回屋里,这睡的多不舒服!”
说着催促着杜小喜,慢慢朝柳垚的院子走去。
等了许久,小星星睡饱了醒来,老夫人看到了哇哇大哭精神头贼棒的乖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二日,柳垚一大早起来赶回洪兴县。
杜小喜和小星星则被留下来小住几日。
上午,高婷的母亲带着重礼前来,千恩万谢一番才离开。
下午杜小喜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听到了一则八卦,据说昨日明王府老太妃的寿宴竟然有一个胖子不知道怎么混了进去,这个好色的胖子跑到了女子如厕的地方欲行不轨之事,不过被打晕在了马桶边儿。
园丁甲:偷鸡摸狗,看人家妇女解大手!这胖子肯定是泼皮中的色中恶魔!
园丁乙:肯定是谋财谋色!即看到了肉,若是有个胎记啥的,又能要挟一番赚到钱!真是心机fat…boy!
园丁丙:不就是恋臀癖吗?
园丁丁:我比较好奇,胖子看到了几个才被打晕的?
杜小喜坐在凉亭中正大光明的听着外面扎堆的园丁议论着‘胖子晕倒在厕所之前……’赞扬的看了眼一脸淡定的茜草。
干得好!赏赏赏!
把男人扔到女厕所,这才是心机girl。
在府中住了几日,见着柳垚每天起早贪黑来回赶,老夫人心疼的直接招呼着杜小喜一起回了洪兴县。
柳垚晚上抱着媳妇儿和儿子满意的笑了,再也不用睡冷被窝了!果然苦肉计最好使了!
……
盗木贼很快有了消息!
经过程捕头带着人连续一个多月的明察暗访,终于找到偷木头的人是谁了!
程雄站在下首,一一向柳垚报告他们查到失窃的木头的经过。
“我们沿着河往下走,找到几个打鱼的老翁证实确实有人夜间赶着不少木头朝下游走,最后发现户部郎中钱府正在翻修田庄。然后我们又暗中寻访发现田庄的主事用新砍的木头在木匠铺子里换了些经年的老木头来造房子。大人,我们要去抓人吗?”
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衙役。
无论是程雄还是高县丞都是洪兴县当地人,若无意外他们一辈子就在衙门里过了。
至于上头的县令,是好是赖,他们还真不关心!反正最后都要滚蛋!
如今的县令的伯父是户部主事,结果偷东西的竟然是顶头上司户部侍郎家的!真好奇,县令大人会怎么做?
是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和钱侍郎撕破脸,让大伯受罪呢?还是就这么憋着,直接告诉那些百姓找不到贼?
柳垚皱皱眉,大户人家不会为了几十两银子脸面都不要了,想来多是奴才们私下行事!
收好程雄带回来的几份证据,柳垚便让高捕头一行人先去歇息。
第二日,柳垚带着几份证据和何阳直奔京都。
大伯正在衙门里,家中只大大伯母一人柳垚不好打扰,便直接在钱侍郎家不远处找了家茶馆坐下来等人。
临近中午吃了小半盘子茶点,终于等到了骑着马回家吃午饭的钱侍郎。
“洪兴县县令柳垚求见钱大人!”
钱府的门房很是灵通,眼珠子一转便想起柳垚是谁,忙赔笑着把柳垚迎进旁边待客的房间内,使了人去禀告一声。
不过,这县令跑府上来干嘛来了?
钱昭德梳洗之后正准备吃饭,听说柳主事的侄子来找他了,甚至疑惑。不过还是匆匆吞了碗汤去见人。
“下官洪兴县县令柳垚拜见大人!”
钱昭德挥挥手,“贤侄不必多礼,此时来可是有何急事?”
吃饭的点儿跑过来,肯定有事!
柳垚摇摇头,“是大人事务繁忙,下官唯恐错过大人,故此时来。”
钱昭德点点头,示意柳垚说事儿。
“听闻大人府上的田庄正在翻新,可有此事?”
难道是洪兴县的田庄出了事情?钱昭德心里疑惑还是回道:“正是,家母在水灾中身体受了寒,听说农家的土炕效果不错,便打算翻修一下洪兴县的田庄,让家母偶尔去住上一些时日。”
柳垚接着道:“前些时日下官辖内出现多处村庄树木被盗之事,经过一番探查发现正是大人府上的田庄里的人偷伐了木材用来建造房子。那些木材皆是百姓们喜丧之用,还望大人怜悯一番把木材退还给他们,或是用些银钱补偿。”
柳垚不紧不慢的说完,钱昭德脸上颜色变换,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真是狗奴才!明知是为母亲福寿安康专门建造,竟然敢用棺材木!真是气煞老夫也!”
钱昭德气的顾不得柳垚在场连连开骂,喊了管家速速把田庄的主事给逮来!
何阳站在自家少爷身后,眼睛眨了眨。
那些村子里的木头烧柴火造房子,做家具办嫁妆,置寿材都行。少爷偏偏说是最晦气的寿材,也不怪人家侍郎大人要气疯了!
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这丑是柳垚揭露的。
钱昭德深吸一口气,和蔼的可亲的对着柳垚笑了笑,“今日之事多亏贤侄前来相告,若是属实必将物归原主。母亲若是知道唯恐病情加重,还望贤侄从中周旋一番莫让这件事人尽皆知。”
柳垚自然点头称是,主要目的达到了,柳垚也不多留,当即告辞离开。
☆、第一百九十八章 行善
钱侍郎府中。
钱侍郎很生气,气的中午饭都没吃饭,下午直接旷班等着问明洪兴县庄子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洪兴县的庄子离京都近,水草丰美,附近皆是各家的田庄和马场。不论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还是家中的小儿女隔三差五都喜欢约上三五好友去跑跑马踏踏青。按理,每次招待主子庄子上的人都能得些小赏,在庄子上当差清闲又能常在主子面前露面。这在下人看来绝对是得脸的好差事。
更何况钱家本家绝对不辜负他们的姓氏,大商第一富商,绝对的有钱人!他们府上的月例银子都比别的府上多,钱侍郎实在想不明白那些狗奴才为何会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钱夫人很快也从下人处得了消息,惴惴的跑了过来,不安的坐在下首不敢多话。无他,管理庄子的人是跟着她二十多年的老陪嫁奶嬷嬷的男人。若真是如下人所说她这个当家夫人也讨不到好。
田庄的大小管事很快被抓进府中,俱是两股战战的跪着头都不敢抬!
“田庄的管事是谁?”钱昭德厉声问道。
“是小的王福。”王福跪着朝前爬了几下忙回道。
“田庄翻新之事可是你主持?”
“正是奴才。”王福依旧不知何处出了错,竟惹得主子如此生气。
“你们翻新房子的木头哪里来的?”
王福一愣,木头自然是买来的。却没发现身后的小儿子听到此处直接吓趴了。
王福如实答道:“回老爷,所需的木头均是小儿从城中的木匠铺子买的。”
“那就让他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今个儿本官我可是被洪兴县的县令上门子堵住,证据确凿的说手下的人去偷木头!本官缺那几两银子吗?明知道造房子是给老夫人住的竟然敢用寿材!你们这群狗东西!真是气煞老夫!”
王福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儿子,一直挺直的背直接软了下去,剩下的人则是狠狠的瞪着王宝柱。
瘫软成一团的王宝柱很快被人拎了出来,哭天喊地的发誓求饶:“老爷,不是寿材!小的发誓绝对不是寿材,是从木匠铺子里买的,老爷若不信去铺子里问问,若是寿材小的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小的冤枉啊!老爷真的不是寿材!”
王宝柱指天发誓不是寿材,钱昭德可不信,直接对着外面守着的人道:“给我狠狠的打!”
孔武有力的下人早已拿着长棍等在门外,听主子发话立马进来两个小厮把大喊饶命的王宝柱拖了下去,很快外面便响起哀嚎声。
不过几下王宝柱便坚持不住,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
如今王宝柱这副鲜血淋漓的样子自然不能污了主子的眼,管家站着听王宝柱断断续续的说完忙进屋原原委委的复述一遍。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百年水灾之后,各种东西物价暴涨。
毕竟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讲究的人家各种家伙什儿全要换一遍,老百姓们也要把腐蚀的房顶换掉。这自然需要大量的木材,偏偏北地附近除了西山多是田地和马场,树木有限。加上不少老人在雨中受了寒没熬住,需要不少寿材。一下子堆积到一起,导致京都附近的木材已经涨到一两银子一棵。
就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高价,还是很多有树木的村庄不敢卖。
他们要留足冬日的火柴,各家各户嫁娶的木头不能动,老人的寿材更是如此,更别说每隔几年就要给衙门交一批木材。是以哪怕木材的价格高的他们想哭,也没人敢卖木头。
王宝柱从父亲手里求了买木材的差事,结果跑木匠铺子里一看便宜货没有,陈年老货也贵的离谱。这么高的价,他还从中赚什么?还怎么给梅寡妇买金簪子?
王宝柱后来听一起喝酒的混子哥们说夜里去村子偷树,只要小心些根本没人发现。于是他便招了十几个好兄弟从远处的村里偷树,再到木匠铺子里换晒干的成品木材运回家。做无本买卖,把父亲给的买木材的银子自己留了下来。
管家细细说来,钱昭德还是很生气,虽说不是寿材也是偷的东西!关键是偷东西还被人逮到找上门来了!
“把人处理了,钱良把那些木材拉到洪兴县衙门,再给那些村民些补偿,顺便告诉衙门里的人嘴巴闭紧点。”
钱昭德听说不是寿材心里好受了些,吩咐完怎么处置这件事,施施然的吃饭去了。
王宝柱几棍子下去被直接打死,他的家人直接被远远发卖。
管家钱良丝毫不理会王家人的求饶,直直去了账房取银子。
钱良带着银子和礼物直奔洪兴县县衙。
此时还未下衙,柳垚这个县令正在吃媳妇儿送来的小点心,高县丞依旧挂羊头卖狗肉正大光明的看小黄、书,一群衙役在隔壁屋子不是留着口水睡大觉就是三五成群的商量着明日去哪里捞钱。
钱良进来的时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