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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因为太子没了的事情伤心欲绝,各地官员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敢这段时间给皇帝找事。一个个安静如鸡的给太子守灵。整个大商一下子什么麻烦事儿都没有了。
听嘉元帝提起皇太孙,赵福更是胆战心惊,猫着步子走到床榻前不远处跪下,强撑着道:“皇太孙殿下失踪了!”
嘉元帝一愣,猛的翻身坐起直直的盯着赵福,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赵福硬着头皮重复道:“皇太孙失踪了!前几日的飞鸽传书昨日清晨就应回京,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噗!”嘉元帝直直喷出一口血。
“没了消息!呵!没了消息!”
嘉元帝猛的摔到床上低低的呢喃着。
赵福被喷的满头血,惊的立马站起来扑到床边,“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太医!太医!”
……
太子的灵柩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后,嘉元帝亲自扶灵送乾太子入皇陵。
京都百姓尽皆跪地相送,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铺满了京都到皇陵的路。
乾太子是太子庶出次之送走的,直到太子灵柩入皇陵,失踪的皇太孙依旧没有找到。
太子安葬,京中依旧陷入一片白色的沉寂中。
皇太孙之事总要有个结果。
之前的一个多月,京畿各地衙门纷纷出动寻找皇太孙,可惜,好像皇太孙从未踏进京都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近百个人就这个消失了。
京中一片沉寂,柳家和周边的官员之家一样整条街孩子的笑声都听不到了。
太子封帝安葬,翰林院中却是一反之前的清闲,每日加班加点的整理太子生前的大小事迹,为其著书立传。
柳垚忙前忙后不着家,杜小喜带着已经会走的小儿子招花逗狗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杜小喜看着一会儿荡秋千一会儿骑木马的儿子,想到最近风头正盛的师兄,杜小喜忍不住一阵感叹。
以前杜小喜一直好奇师兄既然是重生人士,为什么不利用先机为自己积蓄力量,而是明晃晃的跟在太子身后做一把刀。一副以后太子登基了他就做个战功赫赫的亲王的架势。
现在的情形是在明了不过。
因为皇帝是个老不死,因为太子没熬过皇帝。
太子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子,手下的势力早已牢不可破。与其重新另立炉灶,和太子争,和众皇子争,被皇帝敌视,被众多权贵之家敌视。
现在的情况简直不能更好。
太子没了,皇太孙没了。太子手下的大部分势力直接被师兄接手,相当于九皇子白白捡了一大副家业。
九皇子接手太子的势力,一下子成了皇位最强大的争夺者。
杜小喜在心里连连感叹,果然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一个个成精了!
皇太孙之事让京中表面平静的如同死水,可死人总归是死人,活着的人总要为自己打算。
不说太子一系原本支持皇太孙的人天平倒向九皇子,九皇子暗中收拢太子的势力转化成自己的。其他皇子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向什么也算不上,出身卑贱的九皇子发展壮大,成为他们的对手,站在他们的头上。
明面上的安静之下是波涛汹涌。
京中私底下各种传言不绝,什么皇太孙其实是被九皇子暗杀,就是因为太子挡了九皇子的道。甚至有人猜测太子的死可能也和九皇子有关,要不太子被砸的时候为什么九皇子不在京都,肯定是为了撇清自己,故意提前离开。
还有喜乐大师和他的女徒弟医术那么高明,能治瘟疫鼠疫大脖子病,能治黄疸心悸,怎么就治不好被砸了一下的太子呢!
家里的孩子们拿着棍子敲几十下都没事儿,怎么砸一下就死了!
肯定是喜乐大师和他的徒弟为了帮助九皇子故意不给太子治,故意看着太子死,然后九皇子好接手太子的势力。
黑子的脑洞辣么大,杜小喜都跟着躺枪。
听说皇宫里的妃子们如今可积极了,天天捧着各种营养汤去皇帝床前献殷勤,担心皇帝身体之余总要唠叨唠叨九皇子如今的家大势大,趁机吹吹枕头风。
皇权啊!政治啊!太伤脑筋!
眨眼又过了半个月,听闻嘉元帝身体好转,已经可以在殿中处理折子。京中三五六九十二皇子对峙的局面也在慢慢形成。
在所有人以为就此稳定的时候,京都东部相聚甚远的沧浪县突然传出消息。
他们有皇太孙的线索了。
嘉元帝和各方震动,镇国公府更是连夜派人赶去沧浪县。
一切从昨日说起。
昨日沧浪县当地的一家当铺收到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的主人正是镇国公府二房长孙所有。
皇太孙收到消息的时候太子还在昏迷中,是以当时镇守边关的镇国公世子根本难以想象皇太孙走到半路的时候太子会逝去。嘉元帝也很快封皇太孙为下任继承人。
考虑到轻车简从早日回京,皇太孙所带的人并不多,除了镇国公府二房的长孙便是镇国公府忠心耿耿的家将。
皇太孙失踪后,正国公府一直在竭力寻找,其中能张明一群人身份的物件更是暗中下发到各地。其中便有二房长孙所带的身份玉佩。
当铺的人收到玉佩后不敢耽搁直接告诉了东家,当铺的东家为了攀上镇国公府直接让人传了消息给镇国公府。不过中间不知哪里出了疏漏,竟然闹了出来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当玉佩的是沧浪县的一个贫家妇人,据其所说手中的玉佩是半个月前儿子捡回来的。家中公婆见玉质极品便商量着以后就当做家中的传家宝,一代代的传下去。结果几日前妇人的汉子在山上摔了一跤从山坡上滚下来断了腿。家中银钱用完,实在没法便想着把玉佩当掉救急。
镇国公府的人连夜赶去,同行的还有禁军衙门和嘉元帝的亲信。以及自己跑去默默关注的各家各派。
魏朗作为皇帝的亲信理当不让的占据主导地位。一行人匆匆赶到沧浪县顾不得梳洗直接找到家捡到玉佩的孩子。
年逾五十已经晋级成祖父的魏朗和蔼可亲拍拍小家伙的肩膀,笑眯眯的问道:“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捡的啊?”
干巴黑瘦的小男孩直接指了指村子南边的一条大河。
魏朗笑着点头,拿出一包糖给了小男孩,接着问道:“那你等带我们过去吗?”
“好啊!哪里我奶奶和娘已经找过了,什么也没有。”小男孩随意的说着嚼着糖出门去。
魏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妇人和其婆婆,两人哆嗦着齐齐丫头,妇人紧张的有些结巴的道:“大老爷,我们不知道那是贵人的东西。因为是沉船里的东西,就是看看能不能捡到宝。真的没有故意寻找那些东西。”
大商河多水多,沉船这种事在全国各地天天发生。以前村子里也有那种在河边挖沙的时候捡到一个宝箱,一朝富贵无比的人家。是以见到儿子在河边捡到这么好的玉佩,婆媳二人忙赶着去找了。说不定他们家还能趁机发大财呢!
结果宝贝没找到,家里的汉子摔断了赔上了全部家底。玉佩也没卖成钱,直接引来的管家的人。这玉佩简直就是个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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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的人连夜赶去,同行的还有禁军衙门和嘉元帝的亲信。以及自己跑去默默关注的各家各派。
魏朗作为皇帝的亲信理当不让的占据主导地位。一行人匆匆赶到沧浪县顾不得梳洗直接找到家捡到玉佩的孩子。
年逾五十已经晋级成祖父的魏朗和蔼可亲拍拍小家伙的肩膀,笑眯眯的问道:“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捡的啊?”
干巴黑瘦的小男孩直接指了指村子南边的一条大河。
魏朗笑着点头,拿出一包糖给了小男孩,接着问道:“那你等带我们过去吗?”
“好啊!哪里我奶奶和娘已经找过了,什么也没有。”小男孩随意的说着嚼着糖出门去。
魏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妇人和其婆婆,两人哆嗦着齐齐丫头,妇人紧张的有些结巴的道:“大老爷,我们不知道那是贵人的东西。因为是沉船里的东西,就是看看能不能捡到宝。真的没有故意寻找那些东西。”
大商河多水多,沉船这种事在全国各地天天发生。以前村子里也有那种在河边挖沙的时候捡到一个宝箱,一朝富贵无比的人家。是以见到儿子在河边捡到这么好的玉佩,婆媳二人忙赶着去找了。说不定他们家还能趁机发大财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凶手
禁军和沧浪县衙门的人很快把河面上的水白菜拔了出来,一群人舍了小船直接扑进河里来来去去搜索可能找到的线索。
魏朗带着镇国公府和禁军的人沿着河边朝上游走去,走了许久才返回。
魏朗看着躬着腰站在一旁的里正问道:“最近村子里可出现过生人?”
里正不敢确定战战兢兢的道:“这个小人不知,现在马上让人去问。”说完小心的看了眼魏朗对着身后的年轻小伙子催促道:“快去村子里问问有没有!”
年轻人应了一声匆匆跑回了村子。
魏朗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流,联想到前些日子的天气接着问道:“最近可是下过大雨?”
里正闻言忙点头,“是的,是的大人,大概十天前下过一次暴雨!下的可大了,河里的水都涨了一尺深!”
魏朗皱皱眉指着眼前的河问道:“这条河通到哪里?平日里有人在上面打鱼没有?河边的人多不多?”
“大人,我们村子上面还有三个村子都临着这条河,这河里种的全是水白菜、河藕、鱼塘子,村民们洗衣服都是在村子里的另一边。河边除了摘菜的人,平常没啥人。”
魏朗点点头不再多说,看着河里的人全力寻找。
过了大半个时辰,河里的人一个个一无所获的爬上岸。刚刚跑回村子的年轻人也跑了回来,小声的在里正身边说了声,里正看着众人道:“村子里没见过外人,我们村子里离官道远平时很少有人来。”
最近刚刚收了庄稼,家家户户忙着秋收,也没人有时间来回晃荡。外加以前别的村子发生过地里的稻子被泼皮偷了的事情,刚收获的几天晒场里都不离人。若是来了外人,不管白天夜晚村子里的人肯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