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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高远有些疲倦的扶起了一张椅子,默然的坐好之后,方道,“你放心,庭儿的命是你救的,姨父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办到。等你脸上的伤好之后,姨父会和你姨母,挑个好日子与你们完婚。”
完婚?“爹,你说什么?”高逸庭一惊。
夏之荷却是心中一喜,有高远做主,她的事等于成功了一半,哼,就算她死,也得拖个垫背的。
高逸庭,不要她夏之荷,以为就能得到李青歌吗?休想。
她得不到的爱情,他也休想得到半分。
她下地狱,他亦得陪着。
“真的吗?”夏之荷忙用袖子擦了泪,转而惊喜的看着高远,“姨父说话算话,荷儿会一辈子记着您的好的,会好好孝敬您跟姨妈的。”
高远点点头,心里却对她变脸之快有些愕然。
“爹,我不会与她成亲。”高逸庭冷着脸,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夏之荷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听到拒绝的话从他口中如此冷绝的说出,心口还是被刺的生疼。
她不由冷笑,“自古姻缘,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表哥,你想忤逆姨父?”
高逸庭不看她,只对父亲说,“爹,我与李青歌自幼订婚,如今,你却让我娶她,这算什么?”
高远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难事,与李青歌有婚约也并不妨碍他娶别的女人啊,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了,何况,儿子快二十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真要是等李青歌及笄,那还且得等几年了。
不如,先娶了夏之荷,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若不满意,再纳几房妾室放在屋里,也就行了。
等到李青歌及笄之后,他可以再娶过来,大不了与夏之荷做平妻,两人地位一样,无大小之分,这要是再闹的话,顶多再买个院子,好办的很。
“庭儿,这事你先别管。”高远朝她摆摆手,随后看向夏之荷,“荷儿,若你的脸是因为庭儿身上的毒引起的,依姨父看,还得请李姑娘过来与你瞧瞧才好。”
“她?”夏之荷眼中露出寒意,她怎么还敢让李青歌为自己瞧?不过,让李青歌自己来,倒省了她许多麻烦呢,不由得,眼角的余光瞟见了地上的匕首,“好,就听姨父的。”
高远立刻派了丫鬟去请李青歌。
这次,高逸庭倒没有反对,反正,这主意是李青歌出的,这事是瞒不过她的,而今,他只想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何态度,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吗?他可是她正经的未婚夫啊?难道她就没想过,几年之后他会是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
丫鬟到荷香苑的时候,李青歌正在屋里叠纸鸢玩,也不晓得是谁一时兴起提的,她便没事了,一个人闷在屋里,想做出一个来给李青画。
醉儿将那丫鬟拦在了门口,然后,亲自进去禀报。
李青歌便放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目光有些懒散的望向后园,那里新种的几棵竹叶青长势良好。
“小姐,您要去吗?”醉儿见她不语,又问了一声。
李青歌懒懒的下了榻,“去。”
“可是,”醉儿跟在她身后,担忧的问,“万一大少爷还没好,他们要找你麻烦怎么办?”
没好?应该不可能。
李青歌有这个自信。
但是,这时候找她去,怕不是为了高逸庭,而是为了夏之荷。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夏之荷的脸应该被毁的差不多了。
记得前世,一夜痛苦之后,她毁了身子毁了脸,等来的却是高逸庭清醒之后的责问与痛斥,他骂她不知廉耻,用卑鄙下作的手段得到了他。
还说,即便得到了他的人,也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心。
他爱的人是夏之荷,只她一个。
即便她依此要嫁给他,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哼,这一世,她就随了他的愿,助他得到他深爱到骨髓中的女子,看他是否真的那般快活?
——
李青歌出了门,春花秋月两人都跟了去,倒把个醉儿等人撩下了。
翠蓉等瞧了,不由皱眉,心生疑惑,但都没说出来。
——
“李姑娘来了。”到了高逸庭那边,那小丫鬟先进去禀报。
随后,又出来,说老爷请李姑娘进去。
李青歌这才抬步往里走去。
屋里,三人目光皆看向门口,尤其是夏之荷,一双眼睛里像是染了毒一般,瞅了一眼高逸庭,见他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门口,心内划过怨毒,牟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在李青歌前脚跨门的刹那,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李青歌扑了来,手中匕首直直的刺向李青歌的心口。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高逸庭惊了,只觉得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李青歌亦是此种感觉,她本能想躲,但脑海中飞速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呆立当场,没作丝毫动弹,闭上眼睛,静等着那匕首刺来的疼痛。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便是匕首掉地与夏之荷杀猪般的哀嚎。
李青歌睁开眼睛,就见秋月已经挡在了身前,浑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而夏之荷的手腕还捏在她手里。
“放。。。。。。放手,啊。。。。。。”夏之荷那张红肿的脸疼的泛起了雪白的颜色,上面密密麻麻的渗出豆大的冷汗来,那一头渐渐枯黄的头发,也随着汗液贴到了头皮之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高逸庭,万万没想到李青歌身边还有这样能耐的丫鬟。
秋月并没有松手,而是稍稍侧过脸,回看着李青歌,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放开她。”李青歌道。
秋月这才将夏之荷一推,她整个人如泥一般瘫软在地,抱着那只断了的手哭作一团。
“呀,怎么了,怎么了?”春花闻声跑了进来,刚才半路上,她突然闹起了肚子,所以中途上了个茅房。
秋月幽幽的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春花忙闭口,乖乖的站在李青歌身后。
“高伯伯,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李青歌神情自若的走到里面来,眼神却带着几分阴冷,问向高远。
高远一时间有些晃神,刚才那一幕太惊险,只差分毫啊,他甚至都瞧见那匕首刺破了李青歌的衣衫,以为她这次非死即伤的。
可最后。。。。。。
即便这样,他也是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抬起胳膊,用袖子虚拭了下额上的冷汗,高远有气无力的道,“这这。。。。。。。是。。。。。。。”他瞧了眼地上痛的咬破了唇的夏之荷,突然觉得根本说不出口。
他让李青歌来是为了给夏之荷瞧脸,可是,人家刚踏进门,夏之荷就拿着匕首刺人家,这。。。。。。
他要怎么解释?
“你。。。。。。”高逸庭不甘的走到李青歌身侧,双眸深深的望着她,自她进屋,就没看过自己一眼,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真的这般没有存在感吗?
“你没事?”想要责备,问出来的却是关心的话。
坐在地上的夏之荷听了,忍不住扬脸看了看,看到高逸庭那满眼的温柔与忧色之时,弥漫疼痛的泪眸之中却漾起了笑来。
她在笑她自己,此刻究竟有多可怜,有多可笑。
明明受伤的是她,可是,这个男人却问李青歌有没有事?
真是。。。。。。。
悔啊,恨啊。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愚蠢的用自己替他解毒,她要亲眼看着他毒发身亡,也比此刻看着他完好如初,俊朗非凡,却是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表关心的好。
李青歌看了一眼高逸庭,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事,大少爷,你的毒解了吗?”
终于问起他了吗?“没事了。”高逸庭闷哼了一声,因为这解毒的过程并不光彩,可以说是他的耻辱,他不想多提。
“那就好。”李青歌小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随后又道,“这次你的毒能解,多亏了表姑娘,大少爷,你可要好好谢谢她哦。”
高逸庭当即变了脸色,而夏之荷听了,只觉得无限讽刺。
谢谢她?哼,整个一早上,这高逸庭差点没将她打死?
高远脸上也出现了瞬间的尴尬,“那个。。。。。。”
“哦,对了,表姑娘呢?”李青歌故意问,旋即打量了下四周,却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还有,此女是谁?为何要伤我?”
“。。。。。。”夏之荷一怔,渗出血的唇不由得抖了几抖,“李青歌,你别假惺惺了,伤了我却又在那里装作不认识我?”
“你?”李青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夏之荷,“你是表姑娘?怎么可能,表姑娘貌美如花,而你丑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是她?”
“我——”夏之荷气的肺都要炸了,“李青歌——”
“哦,别叫,听出来了。”李青歌忙皱了下眉,后退一步,惊愕的瞪着她,“不过,若不是你喊这么大声,我还真认不出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这脸。。。。。。像是被人打肿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指印,像是挨了不少的耳光呢。”好,李青歌承认,看见夏之荷那比剃光毛的死猪头还要惨不忍睹的脸,确实有些憋不住的想乐。
提起这事,夏之荷满腹屈辱,她挣扎的想爬起来,但是,一只手废了,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唯有嘴上还能使上些力气喊着,“李青歌,你别得意,你今日害的我如此,他日我。。。。。。”
“还敢怎样?”不等她话说完,秋月一个冷冽的眼神递了过去,直接吓的她闭了嘴。
李青歌满腹狐疑,不由看向高逸庭,“她怎么了?被谁打成了这样?”
“。。。。。。。”高逸庭不想提这事,只敷衍道,“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乱糟糟的,我们去花厅谈。”
“想走?”夏之荷单手撑着身体,拼命想爬起来阻止,“你们别走,不许走。。。。。。”
“我们走。”高逸庭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李青歌却并没想走,只道,“别啊,她还没说为什么要伤我呢?”
“她疯了,别理她。”高逸庭粗声粗气道。
“李青歌,你得意了,我变成这样,你总是满意了?”夏之荷也在那边谩骂起来。
“秋月。”春花唇角一勾,露出邪恶的笑来,她对秋月使了个眼色,哼道,“我看你不该拧断的她的手,该直接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