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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轩瞧她微微咬白的粉唇,又是那副倔强的小模样,不禁心里一叹,喊他帮忙一下会死么?会死么?真是个傻丫头,怎么喂都喂不熟!
“我来。”心里虽恼,但高逸轩还是不忍看她那么吃力,伸手便抢过李青歌手里的舀勺。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李青歌是真心没想到别的,只是习惯性的为弟弟添菜而已。
高逸轩却在她客气的空儿,已经将李青画的碗里盛的满满的,“刚才吃的鸡鸭等是荤的,现在尝尝素的,其中这香菇味道很棒,你也尝尝。”
他将碗放到李青画跟前,然后,又很自然的拿起李青歌的碗,帮她也盛了起来。
“我自己。。。。。。”李青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一上来,他就不停的为他们姐弟布菜,哄着他们吃,然后就是看见他们吃的开心,他就傻乐,可到现在,还没见他自己吃上几口呢。
但被高逸轩一记不耐的眼神扫过,她就又闭了嘴,只当他将碗递给自己时,很认真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李青画吃到一半,也突然抬头,学着姐姐,对高逸轩谄媚一笑,含糊的道了声谢。
李青歌抿唇一笑,觉得弟弟懂事多了,也大方多了。
高逸轩瞧她笑了,自己也咧嘴笑了,大掌揉过李青画的小脑袋,揶揄笑道,“小东西,跟你姐姐学会矫情了?那日请你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也没见你说半个谢字,反倒连个笑脸都没轩哥哥呢。”
李青画抬头,小嘴油光的冲高逸轩一咧,竟然很小大人的说“此一时彼一时,那天,你还是坏人,画儿当然不能对你笑。”尽管面对高逸轩的百般讨好,他是憋的很辛苦,但没经过姐姐的同意,他就是不会对他笑。
李青歌蹙眉,瞧了瞧那两人之间的神色,顿时明白,怪不得画儿对高逸轩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为人家使了糖衣炮弹啊。
“那,你觉得轩哥哥现在是好人了吗?”
高逸轩问着李青画,眼睛却是朝李青歌望去。
“嗯。”李青画头也不抬,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哼了声。
“你呢?”高逸轩偏着脑袋,似笑非笑的趁机问李青歌。
李青歌掀起眼皮,轻轻瞅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口里的一块香菇吃尽,方幽幽道,“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高逸轩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好,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问这么没品的问题?
不过,这丫头能不能可爱一点?他就算问了,冲着这么多好吃的,她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他心里痛快点?
“你怎么不吃?”看他脸黑的像锅底,李青歌也知自己态度太冷淡了些,到底他对自己与弟弟没有恶意,所以,心里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歉意。
高逸轩俊脸立刻阴转多云了,他乐颠颠的说,“多谢歌儿妹妹惦记着,来,一起吃,一起吃。”
他马上为自己也盛了一碗,却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又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们慢些吃,还有好的。”
“啊?”李青歌与李青画同时惊呼,这男人是想干什么?一顿饭撑死他们?
高逸轩没理二人,轻轻一拍手,不远处侍立的丫鬟便走了过来。
高逸轩对她轻声吩咐了几句,那丫鬟便走了。
“还有好的也吃不下了。”李青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他们姐弟是猪么?一样样的往肚子里塞。
高逸轩却笑,“没事,尝尝也行,实在吃不下就算。反正下次你们想吃了,只管说与我,轩哥哥命人给你们送。”
“你。。。。。。”李青歌突然想问,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他们姐弟可是寄人篱下,什么都没有。
可是,看他如此殷勤,她的心里突然。。。。。。
高逸轩却一脸笑意的乐在其中。
很快,那丫鬟就端了几盘子点心过来。
高逸轩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盘,然后每样捡了一样,先放到李青歌边上,“来,这是鸡丝卷、银丝卷、芝麻烧饼,你尝尝,与这佛跳墙一起吃,味道更香。”
“哦。”李青歌突然心底有些涩涩的,她看到了高逸轩眼睛里的希冀与温柔。
她想到,无论前世今生,就连自己的娘亲,都从未这样用心的对过她,当然,张氏也曾哄过她吃饭,可那都是有所图的,再者,她是主子,张氏那般对她是责任,所以,自然不敢懈怠。
可今天,高逸轩与她非亲非故,甚至他们之间还有过不愉快。
“我。。。。。。吃饱了。”李青歌努力忍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将筷子放下,然后对高逸轩露出一抹浅笑,那笑意透着冷漠与疏离,“谢谢二少爷。”
高逸轩眸光一暗,这倔丫头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他也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没事,吃饱了,那以后再尝,都怪轩哥哥先没有想到。”知道这丫头倔起来,九头牛也拽不回来,所以,他也不敢强来,只能哄着。
不过,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迁就的哄着李青歌,高逸轩自己也没想过,很奇怪。
他拿着点心,又递到李青画边上,轻声哄道,“来,姐姐吃饱了,画儿吃,画儿吃的壮壮的,长的高高的,很快就可以成为和轩哥哥一样的男子汉了。”
“嗯。”李青画本来吃的差不多了,但听着高逸轩的话,顿时又觉得能吃下一头牛了。
李青歌再没说什么,只安静的坐着,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浅浅的,似乎带着敷衍,似乎又神游到了太虚。
高逸轩暗叹,这小丫头人不大心思倒不小,有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好端端的,她就突然变了脸色,话说,他也没说什么做什么?
哎,想不通,想不透啊。。。。。。
——
看着紧闭的房门,高逸庭心头闷的不行,他今天的心情真可谓糟糕透顶。
将夏之荷送回房之后,他忙不迭的去请大夫。
但大夫请来之后,夏之荷却将门从里反锁了起来,任他再怎么敲,她就是死活不开。
“荷儿。”他又举拳轻轻砸了几下门,嗓子都快喊哑了,可里面仍旧没有一点回声。
“大少爷,表姑娘会不会?”后面跟来的丫鬟,突然神色不好的提醒。
高逸庭陡然心惊,夏之荷美貌异常,当然,她对自己的美貌也比别人要重视在意的多,会不会因为被毁的脸而。。。。。。想不开?
眼神之中有些慌乱,高逸庭不敢再想,抬脚狠狠的踹向了房门。
门碰的一声砸开,迎面是满地的狼藉,摔碎的铜镜,撕碎的衣服,散落的胭脂水粉,还有夏之荷喜欢的朱钗首饰。。。。。。
“荷儿。”高逸庭心一凉,匆忙进来,急着搜寻夏之荷,但见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角,见到他来,忙将头埋进膝盖,呜呜咽咽,哭的好不可怜。
他几步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抚上了夏之荷的肩。
夏之荷立刻颤抖的厉害了,忙将身子向床角缩的更狠了,“不,不要过来,不要看,呜呜。。。。。。”
“荷儿,怎么了?大夫来了。”见她反应厉害,高逸庭立刻缩回了手。
夏之荷惊惶抬头,那张残破的小脸较之前似乎更严重了,尤其是那被高云瑶抓破的地方,暗红的血肉深处,似乎有黄色的脓液溢出。
高逸庭心下骇然,怎么会?难道他的荷儿要与瑶儿一样吗?
“呜呜,表哥——,我该怎么办?”见高逸庭神色陡变,整个人怔愣不语,夏之荷哭的更凶了,那不断落下的泪珠儿滚过受伤的脸颊,更是痛的蚀骨。
可是,再怎么疼痛,都没有她的美貌被毁的痛。
怎么办?高云瑶今天的惨状,她是瞧的真切,眼见着自己半边脸颊冒出的脓水,她知道,定是被高云瑶给传染上了。
不,不。。。。。。她如此美貌,怎能被毁?
上天不会如此薄待于她的。
她忙扑进高逸庭的怀里,双臂如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他的肩膀,“表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荷儿不想变这个样子,荷儿不想变的难看,不然。。。。。。”
说着,她又稍稍松了松,抬头泪光迷离的望着高逸庭的眼睛,哽咽悲戚道,“表哥,如果。。。。。。要荷儿成为这个样子,荷儿不如去死。对,我宁死也不愿。。。。。。呜呜。”
一向温婉可人的夏之荷,此刻在他面前又哭又闹,寻死觅活,那凄苦可怜的模样,搅的高逸庭心里乱极,他只能一遍遍的软语安慰,“荷儿莫怕,表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莫怕。。。。。。”
莫怕,莫怕?这呆子除了这句就没别的吗?夏之荷听的腻了,泪眼之中划过一抹怨恨,她几乎是恶狠狠的将高逸庭推了开,“不怕?我怎么会不怕,你瞧瞧我的脸,你瞧瞧。。。。。。”
曾经如黄莺出谷的娇媚嗓音,陡然间变得尖锐而刺耳,高逸庭不禁有些愣了,一双眼睛怔怔盯着夏之荷双目猩红的模样,只觉得曾经他深爱的那个天使般温柔乖巧的夏之荷,突然变成了一只兽,一只濒死的发狂的兽,那半边被毁的脸颊,连带另一边完好的脸颊,似乎都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荷儿。”双手握的生疼,对于夏之荷的转变,高逸庭尽管非常不适应,但他还是心疼的,他想,任何一个女人遇到了这种情况,都会疯狂的,何况他的荷儿呢。
他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自责不已。
“大少爷,李大夫问可以进来看伤者了吗?”这时,门口候着的丫鬟,一句话让高逸庭清醒过来。
“不。”高逸庭刚想叫人进来,夏之荷就尖叫起来,“让他走,让他走,谁都不准进来。”
“荷儿。”高逸庭捉住她挥舞的双手,尽量心平气和的安抚,“别闹,你受伤了,得让大夫瞧瞧,你乖,听话,大夫看了就会好的。”
“不。”夏之荷却坚持的很,但是,她倒没有继续发疯了,而是眸光坚定的看着高逸庭,“表哥,别的大夫不行,我脸上的伤非的姨夫亲自来瞧。”
一句话,让高逸庭如梦初醒。
是了,看夏之荷的脸也知道,其实那指甲的抓痕最多只算皮外伤,抹点膏药也就罢了,难的是,里面开始有脓水流出,这就说明可能是被高云瑶身上的毒给传染了。
要解这种毒,除了高远,还真没有第二人可以。
“好